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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了夏云墨,想起了这个最近响彻江湖的名字。
此人一剑伤了陆小凤,剑神西门吹雪也败在他的剑下。
霍休唯有苦道:“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如此,那这一局算是老夫输了,不过棋还没有下完,陆小凤,我们有缘再见。”
陆小凤说道:“既然是老朋友,不如留下来喝一杯。”
他突然一扬手,十几个铜板夹着劲风,向霍休打了过去。
霍休没有动,等到这些铜钱穿过铁笼的栅栏时,他才线了招手,这十来个铜板就全部落到他手中。
这手功夫之妙,就算陆小凤、夏云墨也不由得动容。
霍休小心翼翼的将钱收下去,哪怕是十来个铜板,只要有钱,他都会变得很开心。
珍惜钱的人才能够发大财,不是吗?
“好了,三位再见,等我的手按上去,我整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霍休的手按了下去,可他的人并没有不见,脸上的从容也消失。
四四方方的石台,还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台。
霍休原本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现在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
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粒粒比黄豆还打的汗水珠子突然从他的头上冒了出来。
陆小凤原本应该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霍休,这个老狐狸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说石台下有出口,那原本就应该有出口。
可他又看到了嘴角含笑的夏云墨,就知道若是有出口,也应该被这个家伙给堵住了。
夏云墨果真笑道:“我进来的时候,顺手还扔了一颗小石子,或许那颗小石子滚到了某个地方,将机关卡主了。”
霍休双手握拳,脸上涨的通红,全身发抖道:“你你”
然后,他还没有说出什么话,就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夏云墨皱眉,走到铁笼边缘,仔细看了一下,苦笑道:“这家伙竟然真的晕了过去。”
陆小凤笑道:“这笼子本来是对付我们,本来可以将我和花满楼困死在这里,现在却将自己困在这里,他自然怒火攻心,气晕了拉过去。”
夏云墨皱眉道:“这家伙好歹也算一时枭雄,而且,他的武功也是天下间少有达到巅峰几人,轻功,内功,点穴术,更是当世少有,怎么心性如此之差。”
花满楼这时候笑道:“或许我知道原因。”
夏云墨道:“哦,不知是什么原因?”
花满楼道:“因为他修炼的是童子功。”
陆小凤也道:“这世上真正有恒心修炼童子功的人,不超过十个。故老相传,只要有恒心修炼童子功的人,武功就一定能登峰造极。”
夏云墨忽然也明白,说道:“可古往今来,武功真正能够达到巅峰的高手,却没有一个是修炼童子功的人。修炼童子功的人,修炼到了最后,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毛病。”
陆小凤笑道:“霍休武功很高,可是,太胆小了,这是他的毛病。”
夏云墨唯有摇头,霍休这时间上少有的高手。更是狡猾狐狸。连陆小凤都能骗得团团转,心性竟然如此不堪。
他原本还打算同霍休较量一番,看看他的武功是否有何独到之处,可如今看来,不提也罢。
他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转身道:“这个老家伙就交给你们了,这次你们两个可欠我一条命,下次记得请我喝酒。”
说罢,夏云墨就转身离开。
陆小凤喊到:“你小子现在去哪?”
夏云墨挥了挥手道:“找叶孤城,看看他的天外飞仙。”
陆小凤和花满楼闻言,尽皆苦笑。
夏云墨走出小楼,一道娇小的身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夏云墨身影一转,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这个身影依旧不肯放弃,又扑了过来。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这身影就向夏云墨扑了好几次,身影灵动,虽算不得什么江湖高手,但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比得上。
最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微喘着,咬了咬嘴唇,两只手向夏云墨攻了过来。
小手虎虎生风,竟颇有威势。夏云墨笑了笑,轻轻一拂袖,手中的劲风就将这掌势卸掉了。
那小小的的身影却趁机一把抱住夏云墨。笑道:“师父,现在可以带我走江湖吗?”
这是个小女孩,眼睛又大又亮,闪烁着狡黠的目光,除了上官雪儿,还能有谁?
夏云墨笑道:“可你手上的功夫还没有达到标准。”
上官雪儿也笑道:“因为我还没有修炼几天呢。”
夏云墨道:“江湖很危险,还是去多修炼些日子再出来,不然遇到强盗山贼,可就要倒霉了,指不定还要被抢去当压寨夫人。”
上官雪儿道:“那师父打得过强盗土匪吗?”
夏云墨哈哈一笑:“我曾经就是强盗土匪头子,强盗里最厉害的那个。”
上官雪儿也笑道:“那我就待在师父身边,哪里都不去,这样就不怕了。”
夏云墨又笑了笑:“既然你真想去,那就去吧,我也正好多了一个使唤丫头。”
上官雪儿道:“谢谢师父。”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残阳的余晖照在一大一下的两个身影上,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第六十九章:水贼(三更)
夏云墨同上官雪儿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已经来到了一条急湍的河流中。
浪花翻滚,波涛汹涌,卷起千堆雪。
向上望去,是一片澄碧的天空,纤云不染,两岸景物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夏云墨见此情此景,负手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上官雪儿接口道:“师父师父,这首词我知道,下面两句是“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夕阳几度红。”。”
夏云墨看了上官雪儿一眼,忽的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上官雪儿疑惑道:“师父,难道我念错了。”
夏云墨道:“你并非念错了,而是做错了。”
上官雪儿道:“那里错了。”
夏云墨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说道:“当师父临江而唱词,你应该乖乖的看着师父。
“等师父将词说完了,你方才该说“师父境界之深,徒儿远不能及也”,然后用崇敬你的眼光看着我。”
上官雪儿看起来还是很迷糊的样子,不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云墨再次摇了摇头,小丫头虽然很聪明,但年纪还是太小了。
一些人情世故还不太懂,怎么不露痕迹的拍马屁更不懂。
此时,江边的另一头,有一陈旧的乌篷船划了过来,船上的是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艄公,蓑衣斗笠。
艄公喊到:“客人可是要过江,小老儿可载载两位客人一程。”
话音落下,船已经靠了岸,艄公应该是老手,有几十年的划船经验。
夏云墨抱了抱拳,笑道:“那就多谢艄公。”
夏云墨递给了艄公一块散碎银子,和上官雪儿一起上了船。
上官雪儿用手摸了摸江水,除却鞋袜,将一双白生生小脚丫的放在水中,轻轻的摇晃着,口中还哼着小曲,似乎有些兴奋。
夏云墨笑了笑,这的确还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有时候有些腹黑。
她从小就生活在大金鹏王朝的小小宫殿中,很少外出,年纪尚幼,这也难怪。
艄公掌着巨大的船桨,一双粗大的双手布满了老茧。乌篷船在激荡的河流中摇摇晃晃,但他整个人却是纹丝不动。
虽然艄公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一双眼睛却如同老鹰一般,时不时的透露着刀一般都锋利。
只是隐藏的很深,很难看到。
艄公这时候笑道:“两位客人渡江是要到那里去啊?”
夏云墨望着两岸的景色,心情也是大好,笑道:“去五羊城找一位同道,他手里有一件好东西,我去见识见识。”
艄公眼中闪着精光,说道:“看公子服饰华丽,神采非凡,定然是钟鸣鼎食之家。”
夏云墨哈哈笑道:“老艄公这就错了,我孤家寡人,并非什么钟鸣鼎食之家,不过也曾有几样宝物,不曾显眼与人前。”
上官燕儿从用小脚丫感受着江水,微风雪面,心情很是明媚,脸上也有很明媚的笑容,笑着问道:“师父你的宝物是什么,那根笛子吗?”
夏云墨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笑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逆徒,我还没有驾鹤西归,你就惦记着我的宝物。”
上官雪儿抱着头,委屈道:“我就是想知道嘛。”
夏云墨笑道:“放心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的。”
乌篷船一路顺流而下,在艄公的操纵下,风浪虽然急迫,船行却十分平稳好似在陆地上行走一般。
夏云墨笑道:“老艄公你这掌船功夫可真是了不得,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掌船如此之稳。”
艄公呵呵一笑,说道:“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于是我就想啊,我掌船这么稳,那做其他的是不是也很稳。”
夏云墨道:“一个人若是掌了几十年船,那他不论做什么,都应该很稳。”
艄公笑道:“的却是这样,所以我杀人也很稳。”
话语还没有说完,艄公双脚一横,紧握着巨大的船桨,向夏云墨脑袋拍过来。
如此巨大的船桨,虎虎生风,夏云墨仔细看去。这竟然是一根精铁所铸的船桨,外面刷了一层木漆。
这若是拍在人的脑袋上,定然是能够将人的脑袋拍向西瓜一样的拍碎。
与此同时,船底下竟然还钻出了两个穿着水靠持兵器的人,他们手里也拿着明晃晃的刀子。
这时沿江一带的水贼,做些杀人放火的无本勾当。
这两人一人朝着夏云墨的双腿削来,另一个人看到了上官雪儿,眼中露出贪婪和情欲之光,一双大手朝着上官燕儿的小腿抓去。
望着呼啸而来的巨大船桨,夏云墨手一伸,船桨就被夏云墨抓住,再也难以动弹半分。
脚下抬起,再放下,刀片就压到了夏云墨脚下。
“老人家,你本来应该是去颐养天年的,杀人放火这种事,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了,一大把年纪了,又何必如此辛苦呢?”
夏云墨叹息一声,人越老,就应该更加爱惜性命才对,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本来就很难长寿。。
这艄公涨红了一张脸,只觉得手中的船桨犹如是焊在了一座大山之中,怎么也夺不下来。
他爆喝一声,丢开船桨,两只手向夏云墨胸口拍了过来。
他的手掌还没有拍到夏云墨的胸口,自己的胸口就被一道手掌拍中。
艄公趔趄的退了两步,喉咙发甜,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滚落到了江水中。
“呵,这就是我的宝物之一“玄天手”,你能够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幸运。”
紧接着,夏云墨接过船桨,将船桨一挥,就拍在一个水贼的胸口,那水贼胸骨尽碎,也没了气息。
“可惜,你们没本事我看到我其他的宝物。”
另一边,剩余水贼,也被上官雪儿又白又嫩的小手掌拍中了胸口。
她还不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这一掌下去,也不是一个水贼能够抗衡的。
滚滚的江水中,又多出了三具尸体,当这三具尸体沉到了江低之中,除却一些鱼虾多了一份口食,似乎就翻不起一点浪花。
第七十章:一封信笺
五羊城,一座四海豪客汇聚的城市。
在这座城池中,有无数的英豪,无数的武林高手,也曾发生过无数脍炙人口的武林盛事。
如今,在这五羊城中,最多的就是剑客。街上拿着武器的江湖人士,十个人中,就有五个是拿着剑的。
至于剑客如此之多的原因,一来的确是因为如今这江湖,用剑的人比较多。
剑有“百兵之王”的称呼,对于许多初入江湖的人来说,剑,成了他们的首选。
至于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在五羊城中,还有一位绝世剑客叶孤城。
剑仙叶孤城,来自南海飞线岛,称号“白云城主”。
其自幼痴心向剑,天资绝顶,出道以来,未尝一败,自创剑招“天外飞仙”,辉煌灿烂,名震海外,不似人间剑术。
如今这武林高手辈出,剑术名家更是多不胜数。
但能和叶孤城比肩的,也就只有“剑神”西门吹雪,以及最近名震江湖的剑主夏云墨。
隐隐中,更是有许多人,将叶孤城尊为“天下第一剑客”,甚至“天下第一高手”,
平南王府是五羊城的最尊贵,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高大宏伟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内里却是小桥流水,十步一景,据说其奢侈华丽,仅次于皇宫。
叶孤城就在平南王府。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以叶孤城闻名海外的名声,平日里少不得那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前来挑战,不过都被挡在了高高的墙外。
平南王府中,守卫森严,高手众多,平日里就是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更何况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剑客。
而今天,却又一份信笺,却有从外面一层层的传到了叶孤城手里。
在一座凉亭中,有两个白衣人正在下棋。
其中一个正是叶孤城,看见了叶孤城,似乎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西门吹雪。
他们同样孤独,他们同样喜欢穿白衣,他们也同样的冷酷。
但叶孤城绝不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绝不是叶孤城。
叶孤城比西门吹雪更傲,西门吹雪比叶孤城更冷。
他们都是以身奉剑之人,舍剑之外,别无他求。
叶孤城的前面除了棋子,就只有一本清水。
他不喝酒,也不喝茶。
酒能伤身乱性,无法使体力和智能保持着巅峰状态,这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是致命的。
而茶则会让人萎靡,让人没有属于剑客的锋芒。剑客没有了锋芒,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丧命的下场。
在叶孤城的面前,坐着一个年轻人,这人正是平南王世子,也是叶孤城的徒弟。
据说此人尽得叶孤城真传,剑法即使放在天下高手中,也实属翘楚。
他看上去既像是西门吹雪,又像是叶孤城。
又冷,又傲,又孤独。
可是,这些又似乎只是他的一层表象,一层外衣。
试问一个出身在王府的世子,又怎么能一心奉剑,又怎么能真的孤独的起来。
一封雪白的信笺被送了上来,送信笺的人是王府重金聘请的护卫。
他们武功放在江湖中都是一流好手,分布在王府的四周,无论有什么东西进入王府之中,都很难逃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也仰慕白云城主叶孤城,除非是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呈上,他们才会拿给叶孤城。
叶孤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有说什么,接过了信笺,将其打开。
信笺中只有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
“三日后,西郊竹林,与君一会。”
纸上并没有是谁在邀约,但叶孤城却已经知道了。
他忽然笑了笑,又突然想喝酒,于是他就将清水倒在地上,拿着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知己难求,对手更难求,能够让他用出“天外飞仙”的对手,这天下间已经没有几人。
此时,他想要痛饮一番,可他只会很克制的喝一小杯。
平南王世子这时候抬起了头,也看到了这一句话。
当他第一眼看去,除却这字迹飘逸外,并没有看出其他的。
可当他再仔细一看时,他的额头上忽然出现了黄豆般大小的汗水,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同时,他用手紧紧捏着衣角,身体轻微的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而起。
叶孤城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平南王世子一眼,这眼神之锋利,就如同一道绝世之剑,让人不寒而栗。
平南王世子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恭敬道:“谢师父。”
一把利剑上的剑气,最快的消除方法,就是用另一把利剑去抵消。
叶孤城淡淡道:“写信的人剑法以登峰造极,力透纸背,举重若轻。锋锐的剑气蕴藏在纸中,一字便可伤人,却又没有将字破坏半点,果真是个难得好对手。”
叶孤城的话并不多,甚至一天都会不说一句话。可此时,却忍不住开口。
无论什么人,看见自己喜爱的事物,都有着倾述的欲望。
平南王世子道:“这上面所蕴的剑法,已达化境,环顾当代剑客,能写下这样的一句话,已经没有几个。”
叶孤城道:“三个!”
平南王世子道:“三个?”
叶孤城缓缓道:“我,西门吹雪,还有夏云墨。”
平南王世子眼睛一亮:“西门吹雪战败,并且根据最新消息,他自从“大金鹏王朝”事情后,就一直在万梅山庄,所以不可能是他。”
叶孤城点了点头道:“他也将是我的对手,或者是唯一的对手。”
天下剑客虽然多,但能够以身奉剑之人,却只有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木道人武功虽高,却是胜在年长,所以经验多,内功强。
平南王世子又道:“既然不是西门吹雪,应该就是如今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