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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家似乎都忘了，此时已经是大华夏区的凌晨。
……
华夏，凌晨。
夜猫子们的活动时间。
就算不是夜猫子，一天紧张繁重的工作之后，这个时候就算躺在床上了，也绝对不能马上睡觉。
不刷一下手机，关注一下社会新闻动态，很容易就会跟社会脱节……
唐亚华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为华思海的员工，最近一段时间他还真的只有在凌晨上床前这么一会时间能够刷一下手机了。
在睡觉前刷刷“逼乎”，看看逼友们刚刚编出的故事可是人生一大乐趣。
然后一不小心他就刷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认为今天大雄测评展示的新系统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款新的手机操作系统大概是个什么水平？”
下面则是一个通往b站的链接。
好吧，唐亚华下意识的就往链接点去，毕竟这个标题一直在诱惑着他，“爷，还不点进来看看？”
第九十二章 量子物理
b站在不了解它精髓的人眼里，绝对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在各大视频网站都在马不停蹄圈会员的时代，有这么一个网站，想要申请它的会员还得先经过一次考试，不及格不准你成为它的会员。
没错，这就是神奇的b站。
更神奇的是，考试题目对于许多看到汇仁肾宝广告会双眼发光的男人、女人来说非常之不友好，基本上是没可能及格的，甚至作弊都不行。
因为很多题目的答案，凭借他们所掌握的网络入口渠道根本搜索不到。
智商高同样没用。
哪怕你高分考上了985211，甚至常青藤名校毕业，也不一定就能通过入会测试。
二次元深度粉的世界，三次元的凡人不可能懂。
唐亚文当然也不懂。
别看他能够过五关斩六将加入为华的大家庭，一个月能赚六位数的工资，但对于二次元他真的没研究。
但b站还有一个更神奇的地方。
就算不是它家网站的会员，看个视频什么的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还没有广告，速度更是敲快敲快的……
而且还能关弹幕。
所以，刚刚对老婆说刷十分钟手机就睡觉的唐亚文失言了。
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卧……”出声。
没有“艹”字是因为，刚刚发出声音他想到了身边已经睡着的妻子，然后想到了女人在熟睡中被吵醒的起床气，尤其还是有身孕的女人……
年近40也差不多能算老来得子，容不得半点马虎。
旺盛的求生欲让他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拿着手机离开卧室，来到了书房。
不过唐亚文没有立刻继续观看视频，而是先打开了微信。
卧室里有老婆在，怕微信的消息吵到老婆休息，所以从后台关闭了微信。现在他打算将这个视频在工作群里跟大家分享。
微信刚开启，一堆的消息便弹了出来。
工作群正讨论的热闹。
唐亚文点开看了看，果不其然，都是在讨论刚刚那个视频的，翻到前面，各个不同的视频网站地址都已经被发了好多遍了。
不少人还他，不过他没有回应。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差不多了。
正当他打算继续去研究视频的时候，几条私聊消息蹦了出来。
2012实验室的同僚，也是他的朋友，浓香实验室的负责人谭建成。
香浓实验室恰好是2012实验室旗下设计os的部门之一。
“老唐，网上那个视频看了没？”
“睡觉前刚看到，一下子清醒了。”唐亚文快速回了句。
“老大两小时前推给我的，把我吓到了。”
“你觉得是真的？不是 os那种把戏？”
“怎么可能？单纯复制开源的android，怎么可能兼容s的软件？更别提ai特质了。”
“嗯？！”唐亚文愣了愣，视频他还没看到那里去。
“刚才老大说了，准备跟开发者联系，大家见上一面，我觉得有搞头，你们也应该跟上，如果能够了解系统的特性，芯片这块能配套做出改变的话，效果肯定会更惊人。”
“已经确定这视频是真的了？”
“百分之九十！找不到作假的痕迹！”
“……”唐亚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不知道哪家的技术这么猛，华夏团队开发的啊，之前根本没有半点端倪，突然就冒出来了！真吓死人啊！”
唐亚文没有谭建成这么多感触，当然他的激动绝对不比谭建成小一星半点……
不管怎么样，这是华夏人开发的系统啊！
真当突然西方公司突然断供大家不愤怒么？
本来大家在一起玩的好好，突然就把你一脚踹开……
面对这种情况，怕是泥人都会有火气吧？！
更别提，没人是泥人！
当然，这个华夏的团队勾起了唐亚文的兴趣……
哪家这么猛啊？！
……
“6664只羊，6665只羊，6666只羊……”
让一群人夜不能寐的始作俑者同样失眠了。
不过跟一般人躺在床上数羊不一样的是，唐布丁是站在自家阳台上，眺望着远处城市里的万家灯火数羊，然后努力克制自己打开阳台的窗户，一跃而下的冲动……
嗯，唐布丁家住23楼。
今天似乎没有鸟群经过，风也不算大……
下面没有大树，这个时间点大概率也不会有行人，老爸老妈也还没回家，作死的好时机。
说不定跳下去就能解脱了……
但更大的可能是再次把自己摔成只能躺在床上，动动眼珠的木乃伊。
窗外的风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四个轮子的汽车，闪烁的霓虹灯，跟遍地的楼房……
嗯，再过二十年这个世界就会大不一样。
天空中悄无声息的无人驾驶飞行车，遍布城市每个角落的动态全息广告牌，巡逻的机械警察，穿着小型民用机甲嬉闹顺便装逼的孩纸们，动辄上百层的巨型建筑……
还有高悬在地球外太空的“甜甜圈”太空港口城市……
好吧，有了他的介入，其实可以把这个时间提前的。
不过介于现在地球的工业基础，最多把这个时间提前十年是极限了。
他做过上千次测试了。
至于外太空的“甜甜圈”，嗯，起码也还得等12年。
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找到自己这么不停重生的原因，唐布丁心都快碎了……
每次他以为能够破解这个魔咒，大宇宙意志都会在他66岁生日那天给他致命一击。
精神分裂过多少次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这个真没什么好炫耀的。
所以，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啪！”
唐布丁猛得又是一个耳光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说好了这辈子混混沌沌的过……
他为什么又要开始思考这种哲学家都找不到答案的深邃问题？
好吧，都怪徐晓天这个小屁孩，大晚上的非要拉着谈什么人生价值、社会价值这种东西……
然而，他的人生毫无价值！
从16到66岁，完整循环五十年……
到现在他已经活了整整333250。
一个让人愤怒的数字，傻到250？
不行，还是跳吧……
唐布丁看了一眼楼下，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触……
无非就是互相伤害！
然而在他打算纵身一跃，继续试探大宇宙一直是否有理智的瞬间，电话响了。
“喂，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哈哈，布丁，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学量子物理！”
第九十三章 你们都是纸老虎
电话是齐晨打来的。
听着这货兴高采烈的声音，唐布丁突然不想死了……
情绪对于一个“老家伙”而言来去就是这么任性，不讲道理。
“为什么？”
唐布丁非常好奇，他想不通一个学渣为什么会如此兴高采烈的决定去挑战地狱难度。
对于量子物理，唐布丁也只敢说略懂！
这个略懂真的只是略懂……
从光的波粒二象性导致的百年战争，到双缝干涉实验引出的观察者魔咒，再到波尔不等式解释，又到薛定谔的猫……
量子物理学完美的把唯心跟唯物两种不同的哲学理论体系完美割裂……
唐布丁还记得他研究量子力学达到3000多年的那一世，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科学无关善恶，但是当科学家触摸到科学尽头的边缘，将会释放出被上帝囚禁已久的恶魔！”
当年说出这番话，有那么点装逼的意思。
也是他内心的感触，本来精神还没分裂的，自从研究这量子物理那辈子开始，唐布丁就开始精神分裂了……
不确定，测不准，既在这里，又在那里……
玩呢？
无数科学家在下定决心发狠要研究量子物理学之前基本上都是挺帅的，自从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都变丑了。
嗯，每天活在自我怀疑跟否定的困惑中，精神一会升华一会跌入地狱……
还能活得潇潇洒洒的人……不存在的。
“因为我研究过了，量子物理是唯一一种没人懂的科学，著名大师费曼就说过，没人懂量子力学，如果你觉得懂了，那一定不是真懂！”
齐晨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
唐布丁大概明白了齐晨的意思，嗯，选一个反正大家都不明白的物理学分类来混大学四年的时间，反正大家研究到最后都不明白，说不定他混混也就能毕业了……
至于混完大学四年之后做啥？
反正这货也没打算大学四年能学啥！
标准的学渣咸鱼心态。
当然，唐布丁是绝对不会告诉这条咸鱼，量子力学在烧脑，反直觉以及毁人三观方面的惊人表现的，以及他有一万种方法保证这家伙在大学四年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跟这门学不懂的专业死磕的。
想学，那就学好了……
这货自己想往地狱里跳，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唐布丁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准备好一根鞭子，带倒刺的那种，来督促某学渣跳入一个某个毁人三观的深渊之中……
智商不够？
不存在的！
人都是逼出来的！
划重点，上句话是真理。
“可以，量子力学就你未来的学习方向了，回头我微信上发给你几本书，买来先把这些书都看五遍！”
“等等，暑假还没过完呢！而且我报了驾照……”
“不要讲条件，不然我会强烈要求学校对咱们杂学研究院的某位同学也来一次正规的入学考试的。”
“算你狠！”
“呵呵！”
“嘟嘟嘟……”对面挂电话了。
好吧，小孩子生气了……
呵呵……
唐布丁伸了个懒腰，再次看了一眼阳台外的世界，嗯，生机勃勃，还好总能带来些改变，不至于那么无聊，比如齐晨要研究量子物理学……
然后电话又响了……
“喂？”
“我是大雄啊，他们已经来了，就在外面，他们好多人，我该怎么办？”
“嗯？谁来了？”
“苹果啊！”
“那你就啃一口呗！对了，记得咨询费是税后的！”
……
罗大雄看着电话发呆。
还没睡醒，却被一遍两遍电话催醒的感觉很不好受的说。
此时的他还处于半懵逼状态。
你敢想有人大半夜跑来活生生的跑到你家里，一定要跟你谈生意？
还是世界最牛逼的公司之一？
还带着律师？
好吧，罗大雄可以肯定，自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祸福难料啊！
不过电话对面那人底气似乎很足，啃一口……
嗯，对面头铁！
牙好，胃口也好……
而他……
不就是对面的代理人吗？
这么想想，罗大雄突然有了自信。
价码不是他开的，系统不是他研究的……
侵权也找不到他的身上。
法治社会，法治社会！
这么想想，罗大雄觉得自己有气势了。
当然，罗大雄不知道刚刚电话对面那人头不是铁，是钢！
特想死，还死不了！
所以当然不介意——作死！
……
“李总，您把架势摆得再足也没用，一个亿，美元，这个价格不是我定的，是那位。”
罗大雄很疲惫的重复道。
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天已经微微亮了，对面应该比他更疲惫了，但是双方却还在纠结着。
罗大雄承认谈判，自己比不上对面专业，但是他有底气。
其实半夜找来本来就是失策。
正好暴露了对方急切的心情不是？
……
李元杰当然知道深夜拜访是招臭棋。
并不是他想强行降智商……
而是被逼的……
显然总部对于这款系统前所未有的重视。
比重视他更重视。
大半夜的还在国外开会大华夏区董事跟新上任的大华夏区总经理都打来电话。
一个比一个措辞强硬，你让李元杰怎么办？
官大一级压死人，当小的就是这么无奈。
尤其是具体执行者。
他已经跟罗大雄耗了整整三个小时。
然而对面油盐不进……
张口就是一个亿，美元，一分钱的价都不能还。
威逼用了，利诱用了……
嘴皮子要磨破了……
完全没用。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价格有些夸张了，不过那位也说了，你们肯付这些信息咨询费，我可以做主给你们一部装了这款系统的手机，也是就我之前在视频中展示的那款手机。”
罗大雄最终开口让步道。
不过似乎觉得自己弱了点其实，罗大雄又忍不住复述唐布丁的原话。
“对了，那位还说过一段话，苹果的封闭生态玩法真垄断了，能牛到没朋友，解锁世界最伟大成就。但更容易把自己玩死！”
“当年乔布斯看的很远，即便跟谷歌拼命也要干掉安卓，但是他没来得及成功，这就注定了苹果如果落后一步就会墙倒众人推！所以那位说我完全不用怕你们，你们都是纸老虎！”
李元杰愣了愣。
好吧，他决定让步了。
面对一个傀儡一样，从头到尾只会说一句话的人，这价格没法谈。
知道了开发团队，拿到了系统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苹果公司愿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不是他需要考虑的。
李元杰拿起了手机。
……
同一时间，罗大雄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凭啥让孩纸大气
“他要一个亿美元！一分不能少！但是能提供我们演示用的手机跟系统。”
“好！给他！”
“……”
……
“您好，罗先生，我是三星电子大华夏区副总裁权桂正！”
“权先生，你也是想要认识我视频上演示的那款系统背后开发者，顺带着希望拿一个系统去研究吗？”
“嗯……，是！”
“信息咨询服务费，一个亿，嗯，是美元！”
“嗯？”
“我跟您说，别嫌贵，也不可能少，这是系统开发者定的价。苹果的昨天凌晨赶到江城把我磨到现在我也一分钱不能降，要是接受不了这个价格，你们也不用再打电话来了，也不用来星城面谈了！我刚谈成了一笔生意，现在需要休息。”
“这……”
“就这样吧，我需要休息了，什么时候贵方觉得这钱花得值在来电话，我们再约时间见面谈！你们不用来我家找我，谈完这笔生意我马上搬家，就酱！再见！”
“哎……”
“嘟嘟嘟……”
挂上电话，罗大雄立刻把自己的工作电话给关了……
太吓人了！
这儿前苹果，后三星的，让不让人活了？
……
等这边罗大雄挂上电话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合同已经一份正式合同已经摆在桌上了。
早已经拟定好的合同，只是之后由随行律师把金额加上去就够了。
罗大雄有点懵。
“你们同意了？你们真同意了？一亿美元？”
“同意了！签署好合同，告诉我们开发者的联系方式，把手机给我们，然后我们扭头就走。钱会在两天内转到你提供的卡上！但是支付方式还是以人民币的方式，按照今天的官方汇率兑换。”
赵元杰闷声说道。
没人吭声。
大家都觉得挺憋屈。
谈了一晚上，碰到个憨货，一步不让，换谁，谁不觉得这憋屈？
他们的智商呢？
尤其是李元杰，如果不是总部那边逼得太紧……
他都想一拳头砸在罗大雄那张脸上了……
没错，跟一亿美元比起来，李元杰一点都不想怜香惜玉。
罗大雄晕乎乎的坐到了桌前，拿起合同，看着合同上的金额，小写的、大写的……
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像昨天给那个头铁的大家伙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说了句——税后？
浑身猛得打一个机灵……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尼玛，一笔价值一亿美元按汇率起码7个亿人民币的生意，税特么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