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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说了让你寂寞的时候去找她？”唐布丁再次确认了一遍。
许孟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慎重道：“事关人家蔡女士的名洁，我会乱说吗？”
“那还不简单，我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就好了？”唐布丁很直接的开口道。
“不好吧？”许孟昌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这个事儿你就跟我说了，又没跟别人说，怕啥！”说完，唐布丁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顺便按下了免提。
许孟昌愣住了，有心想回避，又想听听蔡佳到底对他是个什么观感。最后还是很纠结的留在了原地。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爽朗的声音清楚的传入他的耳中，这下许孟昌更走不动路了。
“喂，您好，唐老板，有什么指示吗？”
“别，蔡会计，叫我小唐就好了，对了您结婚了吗？”唐布丁问道。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事情是这样的，蔡姐你觉得我们杂学院的许主任人怎么样？”唐布丁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不喜欢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有事儿说事儿，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这可是连游戏广告都知道的事实。
“许主任？许孟昌？怎么突然问这个？”电话另一头原本爽朗的声音变得疑惑。
唐布丁抬头瞟了许孟昌一眼，老师满脸通红。
“咦？是这样啊，蔡姐不是跟他说可以寂寞的时候去找您吗？”唐布丁一点也不委婉的说道。
对面的许孟昌瞪大了眼睛，脸也更红了，之前像熟透的苹果，现在跟猴子屁股一个样
偏偏这个时候对面沉默了，可能在回忆自己之前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半晌后，对面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寂寞，是孤寂的那个寂寞吗？”
“嗯？难道不是这个寂寞？”唐布丁眨了眨眼睛。
“许主任就在旁边吗？”对面突然问道。
许孟昌开始疯狂的摇头他已经感觉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
257 这么牛的打工仔？
“额，不在啊！怎么了？”唐布丁看了许孟昌一眼，说道。
这点面子还是得给许孟昌的。
“那这样，麻烦唐总回头帮我问问许老师，中午炒了几个菜啊？喝那么多酒？还有别光喝酒啊，多吃点头孢在喝啊！最后，请您帮我跟许主任解释一下，我说的季末，是季节的季，世界末日的末，谢谢！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有了，没有了，蔡姐你忙吧。最后说一句，您既然没结婚，我觉得咱们许老师也还是不错的，而且在一起了，看他不顺眼了，您还可以亲自给他炒几个下酒菜，顺利里面洒头孢当佐料啊。”
“谢谢唐总，不过您不觉得这话应该许主任亲自来跟我说才对吗？”
“有道理，那先这样了，再见！”
“再见！”
“那个，突然想起来下午学校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先走了！”
看到唐布丁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许孟昌便开口说道。
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当然，唐布丁是能理解许主任此时尴尬情绪的。
“其实许老师这事儿真不能怪你，寂寞跟季末两个字太像了，换我也得误会啊！嗯，寂寞了来找我，季末了来找我，好吧，许老师你先去吧……”
解释不下去了，主要是憋笑真的很容易憋出内伤。
“嗯，这误会咱们知道就行了，别跟别人说啊。”许孟昌临走前嘱咐了一句。
“咳咳，对了，许老师，我觉得刚才蔡姐的话您可以考虑下，她还没结婚，而且似乎也不反感你，可以尝试表白。”
“老师的事儿老师自己心里有数，先走了，你忙。”
……
唐布丁感觉还是很欣慰的。
现在杂学院除了田胖子跟徐晓天两个完全不需要爱情滋润的男人之外，都已经有了女朋友或者是目标，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必须是了不起的成就，从比例上来讲，华清杂学院绝对是所有院系种男女配对最成功的院系，没有之一，如果只算学生中间的情侣比例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五十。
这很强势。
也很能吸引人。
当然唐布丁并没有骄傲，从无到有的经营这种事儿他经历的太多了，虽然他很有耐心，但是某些方面甚至被齐晨超越了，还是让他有些不太开心。
嗯，各方面研究的进度要加快了。
不然配不上他给秦瑶的承诺啊。
……
就在唐布丁还在纠结他的小爱情时，桑达尔·皮查伊刚刚坐上飞机。
在登机前他收到了已经赶到华夏的主管德里克给他传来的完整技术资料。
做总裁就是如此辛苦。
没错，赚得多，付出的也多。
比如为了一顿饭局还不得不从洛杉矶赶到华夏京城。
但是没有办法，在接到唐布丁的电话时，他最终没能坚持原则，硬气的说出一个“不”字。
当然，他本来也已经准备好了这次行程。
坐在专机豪华的沙发上，桑达尔的脸上有着难以掩去的疲惫。
心很累，14亿美元的年薪不好拿啊。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小时候虽然清贫却又淡定的日子，还是在印度的时候，虽然家里穷，但是生活却很单纯，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人家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去华夏陪人吃饭……
堕落了啊！身为一个总裁……
“皮查伊先生，根据我们的分析，这次华夏之行前景并不算乐观。”还没来得及感叹完自己的悲惨遭遇，他的思路便被自己的智囊团首脑——伊凡所打断。
“哦？”桑达尔收回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用眼神示意伊凡可以继续。
“我们拿之前同样是华清杂学院推出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授权为例。按照我们的分析，如果按照正常竞标的话，毫无疑问阿斯麦公司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不谈其在光刻领域的技术积累跟优势，阿斯麦背后的有着世界上最为强势的股东也不可能在资金层面让阿斯麦失手。”
“他们甚至在谈判之前临时更换了跟华夏那位年轻人不合的总裁，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电子束光刻机技术最终出人意料的被日岛的尼康跟佳能联合将技术拿到手。具体谈判的过程我们还不太清楚，但据说尼康跟佳能并不是出价最高的，这也符合我们之前的判断。”
“毕竟从财力方面而言，尼康跟佳能根本无法跟阿斯麦相提并论。但同时我们也能看到，上次竞标同样有华夏的企业参与其中，所以问题来了，这次竞标我们可能无法从资金层面活得优势。当然这也是好消息，我们不需要跟微软火拼。”
伊凡开始了长篇大论。
当然，这些都是已知的事实，却也让桑达尔感觉很头疼。
如果新的搜索引擎技术能用钱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作为谷歌的主营业务，桑达尔很容易便能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
而微软虽然作为竞争对手，但是搜索毕竟不是微软的主营业务，而已他对自己老乡萨蒂亚·纳德拉的了解，如果竞争激烈到了一定程度，想必也不会跟自己在价格上死磕。
但如果不是谁钱多就把技术授权给谁，那就很麻烦了。
“所以你们打听到的情报上次竞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桑达尔直接问道。
“根据我们的了解，上次竞标他们是以猜授权价格的方式竞标。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们高度怀疑很可能早已经内定给了日岛的两家企业。虽然在双方在竞标之初没有过联系，但是根据情报，一个棒槌国人曾经几次出入日岛两家企业入住的酒店。您应该知道棒槌国跟日岛民众间水火不容的关系，所以这个情况很值得怀疑。”
“我们查过那位棒槌国人的身份，他叫权桂正，是前三星电子大华夏区的副总裁，也三星集团最早跟唐布丁进行接触的高管，据说两人之间私交不错，唐布丁曾不只一次在各种场合称呼他为同志。更可怕的是，三星集团掌门人亲自去谈购买鸿蒙100系统授权的时候，直接被唐布丁拒绝，并要求必须得到权桂正的授权才会跟三星继续谈下去。”
伊凡盯着桑达尔汇报道。
听闻这一秘辛，桑达尔顿时震惊了……
这个打工仔就牛逼了，比老板面子还大？关键是，这事儿老板能忍？
：。：
258 棒槌国奸
棒槌国权同志的经历让桑达尔感觉很震撼，当然这其实只是表象，真正让桑达尔感觉眩晕的其实是唐布丁的骚操作。
三星是谷歌多年的合作伙伴，双方一直有业务往来。更别提作为宇宙第一大公司，桑达尔当然也专门研究过三星的内部架构。
所以他当然了解，三星目前那位极强势的掌舵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三星集团内部有如此牛逼的打工仔出现的。
等待这位权桂正大概率是直接失业。
那么问题来了，唐布丁将这位权同志捧得如此之高，是因为这家伙真的有才呢？还是纯粹是有仇啊？
“是的，权桂正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被三星内部辞退，原因不明。在他被辞退之后，在棒槌国内注册了一家名为卡乐国际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我们查了这家公司，涵盖的业务很广，不过中间有一些交易引起了我们的重视。”
“比如卡乐国际通过德国奔驰做担保，从德国知名的西克公司引入了一整套传感器解决方案；从德国海德汉得到了十套最高端的直线光栅尺，以及旋转编码器、角度编码器、数显装置；从德国eos公司得到了最先进的金属激光烧结制造设备，等等”
“最近卡乐国际还在跟日岛的一些公司进行接触，订购了一批机器人关节的微型精密马达，以及相关技术还有”
“等等！”
伊凡的话让桑达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狐疑的看着自己的首席智囊，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中间的高挺的鼻梁，诧异问道：“你汇报这些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们怀疑权桂正的卡尔国际实际上是在为唐布丁所在的杂学院服务。”伊凡直接给出了结论。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综合判断，我之前列举的大部分设备，最后都运往了华夏。在加上刚才我所说的，权桂正在电子束光刻机竞标前夕曾经跟尼康跟佳能两家公司老总见面，可以肯定判断出这一点。”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桑达尔问道。
“嗯，这么说吧，卡尔国际购买的很多设备跟技术，是被列入瓦森纳协定跟欧盟1334号法令之中的。”
瓦森纳协定实际上就是协约国主要针对于华夏高新尖技术设备出口限制拟定的一份协议，其前身是巴黎统筹委员会，而欧盟的1334号法令就是欧盟内部的瓦森纳协定。
如此解释，桑达尔终于明白了权桂正跟唐布丁的关系。
这完全是个棒槌奸啊！
因为默契他也完全领会了伊凡的意思。
唐布丁这家伙在技术竞标这种事儿上，不喜欢照着大家都遵守的规则来啊。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种完全随心的竞标方式对于谷歌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无法容忍的。
桑达尔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太过轻率了。
麻蛋
明明阿斯麦已经在前面演示过该如何立正站好挨打了，他怎么就脑子犯了突突，去挑战面子这种东西呢？商业技术竞争领域哪来的面子一说？
什么叫资本主义？
资本才是最重要的，面子又特么转化不成资本。
“不过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伊凡恰到好处的提示道。
桑达尔眼睛一亮，下一刻，他明白了伊凡的意思。
这就是默契，又或者说闻弦歌而知雅意。就好像狼狈在一起就能奸诈起来。
“你是说如果他们有需要，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帮助卡尔国际来进行交易？”桑达尔看着神色肃穆的伊凡，忍不住眨了眨眼。
“是的。这应该是我们能够拿出最大的诚意了。如果光靠钱砸没用的话。”伊凡如是道。
桑达尔沉默了。
实际上，瓦森纳协定走到了今天早已经不符合历史大势了。
如果大家真的按照协定来，卡尔国际做的再如何隐蔽，终究还是会露出马脚的，比如他的智囊团都能依靠这些线索查到如此多的东西，要说那些企业察觉不到中间有问题，那就太假了。
但是年景不好，大家都要吃饭啊！
资本趋利，人家给的钱多，凭啥不卖？
有钱才是硬道理。
所以大概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而且最大的风险，当然还是卡尔国际，事情真的爆发了，大家当然可以用“不知道”三个字搪塞过去
要处罚也是棒槌国的事儿。
要不怎么说权桂正是棒槌国奸呢
“我知道了，视情况而定吧。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拿到下一代的搜索引擎技术。对了，伊凡，华夏人不是一直研究软件方面的技术吗？他们拐弯抹角的购买这些尖端工业设备跟实验室仪器做什么？”桑达尔皱着眉头问道。
“谁知道呢？我更想不通他们竟然把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直接卖给了日岛的企业。好像就因为这件事儿，那位唐布丁还在网络上被一批人骂得极惨。说实话，我看不懂他。”伊凡无奈的说道。
不怕对手太强大，最怕就是对手你根本看不懂，捉摸不透，动不动还要来个骚操作。
这的确很让人崩溃。
“好吧，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就够了。到了华夏，你就想办法去跟杂学院接触。当然，我也很想见见那位权桂正。呵，权同志”
桑达尔打开笔记本，用谷歌搜索找到了权桂正的照片，看着屏幕中那张憨厚的脸，陷入沉思。
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啊！
正在日岛机场，准备返回华夏的权桂正突然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一时间他只觉得悲从心来
麻蛋啊！
自从上了唐布丁的贼船他已经多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天天为了杂学院的壮大到处奔波，这三个月里他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全世界到处飞，干着最危险最累的活，还特么是没有工资的
生意到是做的风生水起，一出手就是千万上亿的大单，利润却低到让人发指，大生意基本上都是平进平出，为了掩人耳目的小生意也基本上是不赚钱的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些人那里挂上号了，甚至被冠以了棒槌国奸的荣誉称号
如果知道的话
好吧，如果不是怕疼，他早就抹脖子了。
259 耿直BOY
桑达尔在飞机上揣测人心的时候，唐布丁也很忙。
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深意的，更别提还是如此有意义的一顿饭局。在大家看来这是唐布丁给粉丝的福利，但在唐布丁看来……
不管是桑达尔还是萨蒂亚，只是大人物那么简单吗？
不……完全不是……
这分明是两台会移动的提款机啊！
当然，面对提款机的时候，必须要有一张卡，外加密码，才能顺利把钱拿出来，所以唐布丁要忙于制造卡跟密码。
这事儿当然要落在杂学院目前首席博士生——田健康的身上。
所以唐布丁专门来到了杂学院的第一实验室。
第一并不是说对于这个实验室有多重视，而是一种非常简单又方便的命名方式，第一个成立的便是第一，第二个成立的便是第二……以此类推。
作为一个活得够久的资深灵魂，唐布丁宁可去谈情说爱，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取名这种事儿上的。当然，这大概也跟遗传或者说基因烙印有一定关系。
比如他的名字就取的很随意。
很难想象2020年了，还有自诩高学历的家长取这种土到掉渣的名字。
“师父，您亲自来看我们了！”朴健康看到唐布丁的到来，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计，热情的招呼道。
但是田健康卡了壳。
毕竟作为一个科研人，他没法像朴健康那样完全不要脸，管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同学叫师父。更麻烦的是，他在心底是认同唐布丁是自己偶像的，可是当偶像成了自己天天能够见到的熟人之后，还一口一个偶像叫着，就显得有些怪了。
偏偏唐布丁同样是杂学院的学生，所以院长、老师之类的称呼也是叫不出口的。
但是让田健康直接叫唐布丁的名字，他又觉得显得太不重视了……
总而言之，田健康终于发现以前他最瞧不起的舔狗原来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起码在想称呼这个情况下，感觉叫什么都不合适。
再加上朴健康那亲热的“师父”，更是让田健康纠结了……
迎着唐布丁的目光，犹豫了三秒钟，田健康终于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很应景的称呼：“大师兄，你来啦！”
是的，没毛病。
如果把华清杂学院看成一个门派的话，唐布丁大概是入门最早的学生，这声大师兄也当的起，除了可能给外人带来一些困扰外，完全没有毛病。
“大师兄？”
浪到一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