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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利嘴,可惜遇到了表弟的伯父崔慕,如此正经雅之人,却句句陷阱,处处挖坑,坑得禄东赞差点哭爹喊娘,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偿了一大笔战争赔款。那一次,自己着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明白了为何dong突厥会不战而败。这才是真正的谋略啊!李恪瞟了李承乾一样,小心翼翼地道:“父亲,儿子以为,因涉及他国重臣,而那禄东赞也一直未曾表态留下,所以,此事还得慎重,还是与大臣们好生商议商议。”
李世民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即便是禄东赞不识抬举,最终回到吐蕃去,也没多大损失。但是,那女子若是有手段,将禄东赞笼络过来,算不能成为大唐之臣,也让松赞干布损失一条胳膊不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两个儿子的确优秀,只是太重情义,有些妇人之仁。若是小十三郎又会如何作答呢?李世民暗道。随即摇摇头。若是小十三郎,必会说,大唐江,何须牺牲女子之终身幸福?还会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罢了罢了,从长计议,让这位吐蕃大论在床榻多躺一阵子吧!
最终,李世民出于“人道主义”,赐禄东赞四名美人儿,长相毋庸置疑,个个前凸后翘婀娜多姿貌美如花,其聪明伶俐能歌善舞能哄带骗,嗯,都是教坊司千挑万选出来的。能够脱离教坊司,几名女子还是挺高兴的,见到卧床不起的禄东赞,心顿时凉了大半。但离开教坊司之前,便已得再三嘱咐,若不能让此人安心留下,自己的小命也将不保。故此,四名女子仔细商议后,制定了若干计划,或柔媚,或贤德,务必拿下禄东赞。
崔瑾得知此消息,轻嗤一声,随手将纸条凑到火烛。此人,不过是断翼的草原鹰,再若何凶猛,都无法展翅高飞,若不从,那安安心心地待在长安城某个角落等死吧!
回程,依然是昼夜不停地行船,这让不少满怀憧憬的儿郎们很是吃了些苦头。为了让大家不会闲得无聊,崔瑾便将他们教到李治和房遗爱手里,将每日的时间安排得紧紧的,早晚操练,间习练字读书,每日都布置有功课,若未完成,不得吃饭,完成不好,饭食减半。最苦命的便是程咬金和尉迟恭家的儿郎了,让他们耍刀弄枪倒是正下怀,但要求他们静下来写字绘画,那秀气的笔却重如泰山。程处默和兄弟寻到崔瑾,极为憨厚地呵呵笑着,蒲扇一般的巨掌拍向那柔弱细嫩的肩膀,拍拍作响,却见崔瑾面不改色,而那两小子却狠狠地抽了抽嘴巴,赶紧放下手,负在身后,偷偷地甩着揉着。哎哟,俺滴娘也,表弟难道穿了铁甲,这肩膀怎如石头般,拍得俺们的手好生疼啊!轻嘶了一下,收回最后一丝嬉笑,很是为难地道:“表弟啊,咱兄弟是粗人,提不得那竹竿细笔,瞧瞧,都弄坏了多少了,着实太浪费了。呵呵,所以便免了咱们的苦差事,练练拳脚便是了哈!”
崔瑾将手的书一放,淡笑道:“以前柴家两位表兄也是如此说,以为自己真是不是读书的料,但如今不仅能熟读兵书,还能排兵布阵、绘制图纸,因为他们知道,以一人之勇,最多可敌百人千人,却不能敌万人十万人。无论多大的本事,不用百把弓箭齐射,便足以让你命丧黄泉。而若你为将帅,挥手之间,便能让那千军万马灰飞烟灭。如今,不仅是柴家表兄和崇真表兄,是汉王殿下、晋王殿下和房家二叔,他们都能指挥万兵马。”
程处默和程处亮惊讶地瞪大了眼,不断地瞟着质彬彬、瘦瘦弱弱的李治和房遗爱,哪里相信他们居然也领兵作战。又想到那一向自好雅风流的汉王李元昌,更是怀疑。李治和房遗爱一看,心头暗怒,连连冷笑,虽说之个人战斗力不行,不得这天生的武夫,但咱有脑子会计算啊,哪里需要真刀真枪地与人搏命?
而秦琼的两个儿子秦怀道和秦阙道却紧蹙眉头,心有感触。他们想到了自家老爹,武力过人,英勇无,每逢作战总是身先士卒,在敌军冲来杀去,让敌方胆战心寒,不过,也几乎每次伤痕累累,次次淌血。待天下大定,待今登基,父亲却再也没能领军出征,甚至多年以来缠绵病榻。曾听父亲叹息道:“某少年戎马倥偬,平生经历大小二百多次战斗,屡次身受重伤,计量前后之鲜血,总有几斛之多,安能不病?”所以,勇则勇也,却只堪为卒,冲锋陷阵之用。若是父亲也有卫国公一般的兵法才能,岂会只为马前卒?如此想着,兄弟二人互望一眼,垂下眼帘。崔小十三郎深得卫国公真传,若是自己兄弟能从他手里学得几分行军作战的本领,秦家岂会败落下去?
至于尉迟恭那俩傻小子,只是呵呵笑着,虽然也是觉得自己学不会那绉绉的玩意儿,但离家前被自家老爹再三叮嘱,必要听从小十三郎的吩咐,叫你往东决不朝西,一切行动听指挥。
程处默、程处亮不过是仗着自家老娘(程咬金的继室)是清河崔氏女,好歹算是崔瑾的姑母,所以才大大咧咧的,其实与老爹程咬金一样的喜欢扮猪吃老虎,最是心细狡猾不过。听到崔瑾如此一说,便知逃不了苦差事,只得摸着脑袋呵呵笑着:“哎呀,是咱兄弟不识好人心,表弟原是为咱们好!嘻嘻,表弟,若是为兄学得好,你是不是有奖赏啊?如教教摆兵布阵啥的,也不要多复杂了,一般般便成,免得到时候丢你的脸不是?”
房遗爱笑眯眯地接过话头:“哎,早说嘛,放心放心,到了苏州,甭管你爱学不学,每日都有军事课,都有功课,不仅柴大总管和小十三郎会授课,还有军老兵也会传授自己的经验教训。另外还有每季一次的军事演习,定能让你过足将军瘾!”
程家兄弟一听,眼冒金光,精神大振,恨不得立刻到苏州。于是,李治又不慌不忙地继续课:“因为担心你们缺少耐性,又是在船,所以表兄才让你们读书练字,是想磨磨你们的性子。呵呵,若是连每日读几页书写几个字都无法做好,还谈什么领兵作战?哼,岂不是误了众将士的性命?要知,如今我大唐的领土不断增加,人口便是最为宝贵的,牺牲一人,便少了多少子子孙孙?”李治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解释了什么**生蛋蛋变鸡,子子孙孙无穷匮的道理,让原本尚存轻视侥幸的儿郎们惊出了一大身冷汗,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愚蠢害了千家万户,成了大唐拓展疆域填充领土的千古罪人。
末了,崔瑾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自家兄弟和房二叔贴心啊,幸亏这次顶住压力将稚奴和房二叔带走了,不然,身边缺少了哼哈二将,那事事都要自己操心了。此事各世家和勋贵之家也选派了一人跟随崔瑾,见到此景,纷纷暗自思索。最后,崔瑾便让他们选出暂时的头领,具体实施每日的学习计划安排,负责监督管理,有事向李治和房遗爱汇报,不得越级(向崔瑾)反映情况。并实施连坐,一人未完成当日任务,全体受罚。如此,不过几日,便将一群散沙拧成一团。无论是弱士子还是粗鲁武夫,为了不连累旁人,不得不憋着劲儿完成每日的各项任务。当然,船是无法施展拳脚的,但扎马步、顶水婉、俯卧撑等等静态练习还是可以的。日复一日,心里不是没有想法,但每次练习,崔瑾、李治和房遗爱都至始至终陪练到底,没有丝毫懈怠。而读书写字,更是一丝不苟,于是,在他们的带领下,众人也不好意思偷懒。到达苏州时,便已经养成了习惯。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纠结好一阵子,终于还是没有再让儿郎跟到苏州。房家有遗爱,长孙家的长子长孙冲已经成绩显著,过犹不及!其实,房遗则和房遗义好不羡慕自家二兄,能够出海游逛,能够赚钱养家,眼红死人了。长孙家的几个儿郎提了提,被长孙无忌淡淡横了一眼,便赶紧闭嘴,虽说遗憾,但也知父亲早有思量。
此次,博陵崔家派出的三房五郎崔博珞和五房八郎崔奕晨,前几年曾跟随崔瑾到长安城郊山庄训练过的。见到二郎崔皓杰科举高,又能能武,娶到江左蒋家嫡女,很是羡慕,所以便多次恳求崔崇。自家兄弟,崔瑾当然应允。五郎和八郎都是能吃苦的,长兄崔理又管得严厉,所以丝毫无世家子的纨绔气息,很快重新适应了崔瑾的要求。
不过十几日,终于到达苏州。见到一群儿郎,崔芮皱了皱眉,轻哼几声。很快,便是筹备前往波斯湾的事情。儿郎们跟在崔瑾身边,见他处理事情如行云流水,一边又是军事训练,一边是商业解说,一边是识断字,让他们忙得不亦乐乎,每晚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
港口,见到那巨船,初到的儿郎们兴奋得差点跳海,恨不得立刻便出海航行,不过,要求他们必须在准备期间学会游泳,否则,不得进入此次出海人员名单。总之,痛并快乐着。
回到苏州,自然有人帮着操练那些儿郎,所以崔瑾便也空闲了几日。
这日,崔瑾领着自家几个弟弟和格山逛街,顺便吃美食。卡登他们,已经被送回吕宋群岛,只是格山的二弟留下,请了老师教授。
见时间不早,崔玦撺掇着在外用食。又要与兄长分离,他很是不舍。崔瑾一向疼爱弟妹们,自然是应允下来。
这是本土商家,江南菜式做得极好。刚坐下,便听到一阵嘈杂声,然后,便是碗碟碰撞,很是热闹。崔瑾扬扬眉,令人出去瞧瞧。毕竟,自家老爹是这里最大的官儿,若是真在自己眼皮下出事儿,不是打自家的脸么?
不一会儿,知术回来禀告,说是有个郎君吃了这家酒肆的饭菜晕倒,其随从怀疑饭菜有毒,于是闹将起来。
崔玦吓了一跳,忙道:“不会吧,这家酒肆开设了好些年,很是受到欢迎,咱们也来过几次,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言下之意,那人是不是讹诈?
知术回答,店家原本想私了,但那儿郎的随从不依不饶,便已经报官。
“咱们这样瞧着,清者自清,若是真被陷害,这店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崔瑾淡淡地道。此时,倒也不好在点菜了。而店内原本的客人们,纷纷挤到隔壁雅间门口,有的甚至趁机溜走赖账,毕竟,这家酒肆的饭菜可不便宜。
第四百零六章 遇见
崔瑾弟兄几人和格山正在看热闹,不料门前一阵喧闹,听到李宝的喝声,或许是看热闹的人太多,外面闹将起来。六零文学 崔珣伸长脖子跃跃欲试,极为好的模样。崔瑾风轻云淡地喝茶,崔玦轻轻哼了哼,崔珣连忙坐好,做出一副严肃状,只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一阵,李宝敲门进来,道:“小十三郎,外面人太多,现在不好离开,只能多坐一阵了。”
崔瑾点点头,道:“无妨,待衙门来人后再行离开也好。”
好在,酒肆的掌柜很快回过神来,亲自到雅间赔罪,并道,今日之酒水菜肴均免费。崔珣轻嗤一声,对崔琰嘀咕道:“我们尚未点菜,不过是喝了他一壶茶罢了,未曾怪责他们怠慢之罪便罢了,难道还想收取费用不成?再则,我们被阻拦在此,耽误了不少时辰,这又该如何计算?”
崔琰白了他一眼,沉声喝道:“四弟岂能如此斤斤计较?遇到这种情况,店家哪里愿意?待衙门来人,门前便清净了,到时自可离开。”
崔珣撇撇嘴,闷闷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崔玦笑盈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珣弟,男子汉岂能如此小家子气?小心回府兄长罚你抄书。”
掌柜擦擦额头的汗,见崔瑾等人气度不凡,又看到了不同于大唐人的格山,一个激灵,忙弯腰拱手问道:“请问几位可是崔御史府的儿郎?这位,敢问便是武阳郡公吧?”他看向崔瑾。
崔瑾一挑眉,这人的眼神倒好。便微微颔首,淡淡地道:“掌柜自去处理店之事,吾等再次坐一会儿便走。”
掌柜一听,忙道:“是小人怠慢了贵客,小人这便令人赶紧几道本店拿手的菜式,改日再去府赔罪!”说着,连连拱手。
崔瑾摆摆手,温声道:“不必麻烦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品尝贵店的美味佳肴,掌柜的还是先行处置自己的事情吧,想必衙门人也快到了。”
李宝做了个“请”的手势,掌柜知道崔瑾等人已无心再在酒肆进食,又再三道歉,这才退出雅间。知道崔瑾等人并未怀疑酒肆的饭菜有毒,心里有甚是感激,若是连刺史大人家的小郎君们都疑心了,以后这酒肆的名声都不用要了。
待掌柜出去,崔瑾轻轻敲了敲桌面,笑道:“我记得这酒肆是江左蒋家下面的产业,嗯,是二嫂娘家。若那人未毒也便罢了,若真是毒,此事可不能善了。”
崔玦皱了皱眉头,问:“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崔珣眼充满好,连忙道:“或是那位郎君早已毒,不过是正好在此处发作罢了。”
崔琰严肃地对崔瑾道:“小弟刚才听到那随从说话的口音可不像江南人士。”
崔玦也道,正是如此,崔珣跟着点头。对自家兄弟的细心,崔瑾毫不吝啬地予以表扬,问可曾听出是何处乡音。崔珣犹豫地道:“小弟听着像是北方的口音。”崔琰却道有那声音有些饶舌,好像并非北地之人。崔玦猜测是那人或是南北两地都待了不短时间,或是故意为之,让人寻不到来处。
崔瑾看向格山。格山摸摸脑袋,憨厚地道:“侄儿以为,若是毒或故意栽赃陷害,那主仆的身份便有待细查,若是误会,不过是让酒肆平白坏了名声罢了。总之,待衙门审理大夫诊脉后,便真相大白。”
“还是格山想得透彻!”崔瑾呵呵大笑,“不过,若是我们自己的店铺遇到此事,你们该如此处理?如此才能将劣势转化为优势,甚至增加自己的声誉?”
崔玦等人知道崔瑾是有心考验自己,纷纷沉思,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出对策。崔瑾便一一点评,并提出建议。这也算是后世的危机公关。无论是为商还是从政,甚至做人,总会遇到或这或那的紧急事件,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如何规避、控制、解决危机,以及危机解决后的名誉恢复等,都必须严谨的处理好每一个细节。趁此机会,崔瑾便开设了一堂公关课,让崔玦等人连连点头,立即意识到其重要性和必要性。
崔瑾侃侃而谈,突然停住话头,对李宝递了个眼色。李宝会意,走出门外。崔玦低声道:“可是有人偷听?”
崔瑾淡淡一笑:“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有人要听,便让他听去。”
崔珣呵呵笑着,不屑地道:“兄长,这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很快,李宝便回到屋内,道,隔壁有一二十余岁的年轻郎君,其穿着富贵,身边随从有些拳脚功夫,另有一年管家状的人。“小十三郎,某观那郎君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眼微微闪烁,问之,他道是被毒之事惊吓,不敢食用店之食物,想离开又被阻住。”李宝回道。
这个说法并不怪,刚才也不过是感觉有人靠在墙偷听,其实并不肯定。无证据的事情,崔瑾便罢了。
又听到一阵喧闹声,护卫进来禀告,是衙门人前来。随即,无干人员被驱除开来,门外逐渐安静。崔瑾便留下一人,令其好生打听事件发展情况,领着几个兄弟和格山离开。原本是要好生品尝本地佳肴,不料遇到意外,着实扫兴。但是此时回去,早过了饭点,于是他们只得到“大唐皇家私房菜”用餐。针对先前之事,崔瑾特地令人找来酒楼掌柜,让他小心食材购买、加工等环节的安全问题,切不可掉以轻心,到时候砸了自家的牌子。掌柜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忙道一定赶紧寻找漏洞,加强管理,坚决预防食物毒事件发生。同时,崔瑾建议他拟定一份食品安全事故应急处理方案,并进行演练,让大家遇到相关事件时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判断、处置。
吃过饭食,不料在酒楼门口遇到一行人,也是正要出门。一个二十余岁的郎君脸色不愉,埋着头差点撞到崔瑾等人,被李宝拦住。那人抬起头,看到李宝,有些吃惊,随即笑道:“真是有缘,又遇到这位郎君了!”
李宝低声对崔瑾道:“这便是先前那酒肆隔壁之人。”
那人看到崔瑾,眼睛微微眯了眯,显然有些惊讶其容貌,但只是稍微愣了愣,便立即恢复过来,随即拱手道:“抱歉,差点撞到诸位,请诸位郎君见谅则个!”听那口音,是江南人士,但并非苏州当地人。
崔瑾拱手回礼,淡笑道:“无妨,是这酒楼生意太好,所以才显得拥挤了些。”
那人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此人面目清秀俊朗,温尔雅,穿着打扮颇为不俗,无暴发户之态,显然也是有些家世。他拱手笑道:“在下姓慕,名承之。今日着实与各位小郎君有缘,先前坐于诸位隔壁,现在又在此处相遇。”
崔瑾轻轻一笑,也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慕郎君先请!”
慕承之并未因崔瑾不透明自家姓名而露出任何情绪,仍是极有风度地道:“还是诸位先请,还请原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