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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听得,大怒,骂道:“呸,真是恬不知耻!自己没本事,连从未学过剑术之人都打不赢,还说什么没留神,没注意,赢是赢输是输,难道在战场还要提醒对方,我要开始攻击了,准备砍你的头的,还一边提醒你怎么躲闪才是公平合理?”
李治和房遗爱本坐在善德女王近旁,这话又说得气十足,让女王老脸一红,连忙告罪:“晋王殿下、驸马爷请息怒,是鄙国金将军技不如人,齐国公剑术高明,天下无人能及。”这话说得,将崔瑾抬得高高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是咱们新罗的金将军剑术不行,而是遇到了天下无敌的大唐齐国公,若是碰到其他人,自然也是能够取胜的。毕竟,金庾信是她的宠臣,新罗尚无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房遗爱冷笑,撇过脸去,不理会她,怕一张口忍不住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李治微微一笑,和气地道:“正是,金将军的剑术是极好的,即便是吾等远在大唐,也听说过金将军的大名。也是吾家表兄幸运,虽从未拿过刀剑,从未学过剑术刀术,也从未正经与人拼斗过,由于金将军手下留情,一不小心胜了他。哎呀,真是太侥幸了,太侥幸了,本王的心啊,还在砰砰砰地跳呢!”他夸张地拍着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房遗爱撇撇嘴,暗道,如果你的心不会跳动了,那才是真让人担心呢!
崔瑾将剑放下,退后几步,拱拱手浅笑道:“金将军承让,在下胜之不武,着实让人羞愧万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轻松地取胜,还是金庾信太过轻敌,不曾料到自己居然有如此敏捷的伸手,否则,至少十招之内,自己是没有把握将剑架在他脖子。说来说去,还是“出其不意”四个字。
金庾信此刻已经回过神来,既是羞愤又是懊恼,是自己太大意,一直听他说从不曾学剑术,也从不曾拿过剑,偏偏自己便当真了。想来,即便是小小的新罗国,但凡世家贵族子弟,哪个不是从小学习武,何况还是天朝国?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这次,不仅是丢了人,更是让新罗陷入危机之。如今,人家携大胜之势参与谈判,仅仅在气势,便已经落入下层。罢了,罢了,待会儿自己向女王请罪便是,恐怕,这护国大将军之职自己是无法继续担任了。他看向四周,一双双眼睛透出失望、愤怒、憎恨、厌恶,早没有了往日的倾慕、嫉妒和拥护。是啊,自己如今已经是新罗的罪人了!他的心,狠狠地被捅了一刀,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鲜血淋漓,四分五裂。他踉跄几步,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崔瑾几步前扶住他,诚恳地道:“金将军小心!胜败乃兵家是常事,更何况今日在下是趁你不备,若将军稍微留心,你我胜负尚未知呢!”
金庾信苦涩地摇摇头,拱手道:“齐国公谦虚了。贵国孙子有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无论是因计策还是因大意、失误,败了便是败了。齐国公智勇双全,在下佩服之至!”他深深地弯腰鞠躬。
崔瑾扬扬眉,现在他才醒悟过来,着实败得不冤枉。连忙扶住他的双臂,更是谦虚地笑道:“金将军谬赞,在下羞愧。其实,在下的确是未曾练习过剑术,但是从三岁时便习武,所以有些蛮力,这次侥幸得胜,也是金将军太过谦让,过两日,在下还想向将军正正经经地请教,还请将军不吝赐教啊!”
金庾信一听,心一震,居然还想与我斗,是想继续羞辱我么?不对,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不知这少年郎又在盘算什么了。开盘口下注的事情,他是非常清楚了,连他都让下人给自己下注,金额不多,一万两银子而已,但现在,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那位房驸马要提出什么彩头,还鼓动女王陛下以朝廷的名义开设盘口,发动周边城市子民积极参与下注,原来,他们早有预谋了啊!他不由暗暗咬牙,这几位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居然便有如此心机,简直让人心寒胆战。若大唐那些贵族之子皆是如此,那小小的新罗岂是其下饭菜?不行,自己得赶紧求见女王,与众臣一起商议个万全之策,否则,新罗危也!
金庾信急于求见善德女王,但女王却让人传话,道,护国大将军武受伤,还请好好休养几日,待伤势大好再朝而已不迟。又让人送了好些珍贵的药材出来。金庾信捂着脖子浅浅的伤口,早不流血了,可是,又因女王这番话痛得喘不过气来。他赶紧塞了几个金豆子在内侍手,那内侍与他极为熟悉,也便不客气地收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女王陛下很伤心,但也并未埋怨将军。或者,将军明日再来?”金庾信无奈,只得沮丧地离开。
房遗爱则是亲自领着人去收债,不,应该是收取自己的正当所得。因为私人盘口赔率最高的达到了一赔二十,故此,此次刨去本金,盈利高达五千三百二十二万七千四百两银子。大方地将七千四百两赏赐给护卫们,剩余五千三百二十二万,分下来,房遗爱和李治便能获利二百六十六万一千两,嘿嘿,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哎,可惜,只能坑新罗一次,若是能多坑几次便好了!房遗爱和李治很是遗憾。这次兑现还是较顺利,因为除了大唐自己人买崔瑾胜外,便是极个别一不留神投错的,所以,奖池的钱还是足够支付奖金了。当然,那些原本因为下错注而悔恨得要自杀的人,没想到错有错着,居然发了大财。因为,大家伙一致认为,护国大将军是毫无意外地盈,所以,个个都下重注,一来是小小地赚一点儿钱,二来是表示自己对金大将军的支持,这也是爱国的表现不是?
房遗爱眼珠一转,对崔瑾提议:“小十三郎,要不,咱们又坑他们一次?”
李治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以为新罗人真是愚蠢啊,次是他们不了解表兄的实力,又太信任金庾信,所以才让他们着了道,还想有下次,除非他们脑子有问题。”
房遗爱挠挠脑袋,拉着李治躲到一旁皱着眉头想法子去了。这样好的机会,若不把他们坑得当裤子,真是对不起大唐最佳损人二人组。书画?弹琴?雕刻?还是算学?或者,谁的见识更广?但是,新罗人会当?
崔瑾摇摇头,这两人真是见钱眼开。这种事儿,可以不可二,真要逼急了他们,后面的谈判不好继续下去了。虽然,他们根本是找借口,逼迫新罗人首先起兵对抗大唐,然后,大唐军队便可趁机灭了新罗。但是,对方也不是蠢蛋,说不得真会忍辱负重答应了大唐的各项无礼要求呢?历史,无论是新罗还是高句丽、百济,还有那对面海岸的倭国,都是最为无耻的,你强大时,他便装作孙子一般,你稍微一软弱,他便翻脸不认人,恩将仇报,趁你抽不出身狠狠咬你一口,甚至想把你吞进肚子里。所以,这些卑鄙的民族,都是不用同情的。趁你病要你命,现在,是明晃晃地摆开兵马,让你乖乖地将自己装进口袋,如此,说不得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哼哼,抄家灭族,永绝后患!
崔瑾手里的茶早已冷透,一直在盘算,怎么才能让新罗主动地钻进陷阱里面,主动地伸长脖子让人砍,主动地奉献了身家又奉献性命?哎呀,不好办呢。关键是长安那位岳父大人既想要人家的命和财,又想要个好名声,以便流芳百世,流传千古。要不,学后世的那个国际警察,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幌子,公然地栽赃陷害,什么入侵了别的国家,破坏了世界秩序;什么发生人道主义灾难,必须进行干预。若是再找不到理由,干脆便说,该国已潜在地、不久的将来会对本国安全构成威胁,所以,为了本国人民的安危,咱不得不伸出正义之手,将这个潜在的隐患消除在未然。因为强大,所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世间,本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物竞天择!
崔瑾冷冷一笑,将房遗爱和李治招到跟前耳语一阵,房遗爱和李治越听越是兴奋。房遗爱低声道:“哎呀,居然可以这样?”
崔瑾轻笑,心暗道,不过是借用了后世倭寇的阴谋,明知是阴谋,但那时的华夏也是无法,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闯进自己的地盘,泱泱天朝大国,是因为内耗,居然用了八年时间才因倭国的同谋战败,才让倭寇不甘不愿地撤退回去,留下千疮百孔的万里河山,留下万人坑下累累白骨,留下数代的仇恨和耻辱。而这新罗的后世,是个好的吗?不过是那个国际警察的附属和帮凶,帮着抑制华夏的发展。一边是想掏空华夏人的口袋,一边又要骂华夏人愚蠢,还要将华夏列入军事打击的范围。这种卑鄙无耻的民族,不要也罢!
很快,一张纸条送到城外大唐军营,带队的是安修仁。安修仁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将纸条放进一个小竹筒内,一只金雕从空飞过。虽然,只有一万人,但是,大唐海军仅仅是单兵作战,便是以一当十,何况还有震天雷?若非怕误伤到城里的自己人,只要一人投掷一个震天雷,几轮下去,这个小小的新罗都城便没有一个能喘气的。哎,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晋王殿下他们赶紧出城吧!
什么?因为新罗人太气愤自家的护国大将军落败,所以将落单了几名大唐士兵捉住,甚至惨无人道地销尸灭迹!哎哟,那正好是齐国公最信任的几个护卫呢,和他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感情深厚得很。
什么?你说没有?哼哼,共计三千护卫,现在只有两千九百九十五人,而失踪的五个人正好是奉命出宫去采买的,还有商家证明,然后平白消失在街头。对了,有人不小心看到他们在走进一条巷子后再也没有出来。这些,可都是你们新罗人亲眼看到的。而城门、宫门贵国的士兵都未看到这几名大唐护卫,难不成他们有天入地之能?
哦,后又线索了,有人看到那几名护卫与某些新罗人发生争执,原因正是新罗人辱骂他们的主人——大唐齐国公,而那几个新罗人还说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除非跪地求饶,然后赔付新罗名誉损失费若干,才能放晋王、齐国公和房驸马出城,放他们离开新罗。
哎呀,找到了。不是,人没找到,只是找到了那五名护卫随身佩戴的武器,地还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或许,很有可能,这几名护卫已经遭遇不测。
瞧瞧,这都是证据,人证物证均在。善德女王,请交出本国、本国公的护卫的遗体,请交出那些凶手!不要企图隐瞒,更不要企图混淆是非,咱们大唐一向最是讲理,难道会为了区区几个亿赔五个护卫的性命?哼哼,你以为他们值多少?生命无价,何况,这些年,他们陪着本国公走南闯北,赚的钱何止几个亿?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不肯交还五位烈士的遗体,想必已经是做好与大唐对抗的准备了,那么,为了咱们自己的生命安全,吾等今日、即可要求出城与大唐军队汇合!立即,马,现在走,谁敢阻拦,杀无赦!
第四百五十六章 人质
善德女王自然是不会让崔瑾等人离开,她知道,一旦离开,再次相见时,自己当已不在宝座之。六零文学 三番两次派人请李治、崔瑾和房遗爱,但来人只在宫殿门口便被护卫们拦住。那些护卫义愤填膺地让新罗人交出凶手,交出被害袍泽的遗体。再去,便已经不再多说,将手的长枪斜举,齐齐对准来者,那寒光闪闪的枪林,让久经沙场的金庾信也不免胆战心寒。金庾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让护卫转告崔瑾,道,女王陛下已经派人四处寻找线索,也在全城进行搜捕,还请晋王殿下、齐国公和房驸马再宽限几日,新罗必会给大唐一个交代。
李宝走出宫殿,冷冷地看着金庾信,道:“废话少说,齐国公限期三日,但如今已经是五日过去,贵方一味拖延,既然存心包庇凶手,想必是已经想好了应付大唐的法子。据说,贵国女王正在调集兵力汇聚都城,难道是企图将晋王殿下、齐国公和房驸马围困在此,并以此为要挟,向大唐提出条件。”
李宝一说完,护卫们立即大声嚷起来:“杀出去,杀出去,活捉善德女王!”
金庾信大惊,忙道:“鄙国女王并无此意,更不会对晋王殿下、齐国公和房驸马有任何不利的想法,只是担心被歹人利用,所以才恳请诸位再耐心等候几日。”
李宝手一挥,护卫们一拥而,将金庾信和他的几个护卫围在间。李宝冷笑道:“听说金大将军十八岁便是新罗‘国仙’,三十五岁便掌管新罗大军,又被尊为剑术第一,想必,金将军对贵国是极为重要的,那么,请将军送吾等出城可好?”
这是要以他为人质啊,金庾信哪里肯?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几名侍卫将他护在间,举着剑紧张地盯着大唐人。
李宝对这位新罗剑术高手颇有兴趣,便道:“让某会会新罗第一高手,尔等为某压阵,并将其余几人拿下!”
“这位大人息怒,有何要求,在下可立即转告女王陛下!”金庾信虽能征善战,剑术高超,但面对气势汹汹的三千大唐军人,也毫无杀出一条血路的把握,即便是拼死冲了出去,只怕只能让事态更加不可收拾。
护卫们大笑不已,对李宝道:“宝叔,他喊你‘大人’呢,你勉强收下这个老儿子算了!”在大唐,“大人”却是称呼长辈的,不像后面的朝代,但凡是个官吏,便被尊称为“大人”。
有人笑道:“不行啊,宝叔,这位金将军好像你的年纪都要大吧,如果带回去,婶子该要埋怨你了。”
众人这一阵嘲笑,让金庾信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心愤怒不已,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咬着牙根深受着,还要恭谨地连连拱手鞠躬,道,自己粗鄙,不懂得天朝的礼仪,让人笑话,请海涵,等等。可是,无论他如何谦卑,大家伙得了命令,岂能轻易放他离开,早得了吩咐,打定主意要将这位新罗大将擒住,如此,将来攻打新罗时也能少几分阻碍。
这时,房遗爱从殿慢慢走出,见到双方一触即发,呵呵一笑,站在台阶,扬声对李宝唤道:“宝叔,小十三郎说,如果金大将军不顾及家人安危,尽管反抗,他敢挥出一剑,杀他一个家眷,反正,他不是想另外娶金春秋的三女儿为妻么,正好,成全了他,先把他现在的妻子砍了,再杀了几个儿女,免得碍了某些人的眼!”
话说,金庾信的妹妹嫁给金春秋,金春秋是个志向高远之人,自然要竭力拉拢这位掌握了新罗全国兵马的护国大将军,而拉拢的方法,最好的不过是亲加亲,所以,他便私下与金庾信达成协议,将自己的三女儿下嫁于金庾信。自然,这个三女儿却是金春秋的正妻生养的,依照华夏原的规矩,金庾信的妹妹不过是妾室而已。如今,金春秋那个三女儿,不过十一二岁,与崔瑾他们所想象的奶娃有所出入。即便如此,也是非常禽兽了,怎么说,那也算是金庾信的外甥女不是?
金庾信眼睛一缩,如此机密的事情,居然已经被大唐人知晓,心骇然。若是让人知晓,不知会让女王如何想?如今女王身体状况不佳,只是用药物温养着,也与大臣们商议后指定了自己的接班人——女王的堂妹金胜曼为下一届女王人选。金胜曼是真平王金白净(善德女王之父)胞弟葛王金国饭与月明夫人朴氏之女,即真平王的侄女。作为善德女王最亲近的大臣之一,自然是清楚女王的身体状况,若是让女王怀疑自己心存二心,岂不是糟糕?金庾信勉强镇定下来,拱手道:“在下不知房驸马是何意,在下与春秋大人是挚交好友,这是众人皆知的,但娶其三女之事,实属误传。”
房遗爱冷冷一笑:“是不是误传,天知地知你知金春秋知,如今所有在场之人也知。若是误传,想必金将军会不顾你那些妻儿的性命吧?不然,怎不会速速放下刀剑,乖乖地送咱们出城,这可是保证你妻儿的唯一方法呢!”说着,将几个精致的饰品在手里抛了抛,让人送给金庾信。
金庾信定睛一看,脸色大变,这些,有自己送给大夫人的头钗,其余便是几个儿女平素所佩戴的饰品。看到这些,他哪里还不知妻儿果真是落在了大唐人手里,颤抖着手,咬咬牙,沉声问道:“不知在下的妻儿如今在哪里?”
房遗爱笑道:“放心,有万将士重重保护,金将军的妻儿现在安全得很,这不是正请将军出城作客,顺便接你的妻儿回来么?当然,若是将军不肯,一心想当你家春秋大人的女婿,那无话可说了。”他耸耸肩,很是遗憾。
金庾信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两日,他一直留在宫处理与大唐的关系,哪里想到自己的妻儿已经被人拿为人质。这下子,不去也得去了。他不认为,自己有信心能够冲出重围,除非女王派兵营救。但是,若女王陛下真如此做,恐怕更会激起大唐军队的愤怒。看来,无论如何,自己都是那个被抛弃的对象了,即便将妻儿营救出来,与金春秋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话说,金庾信与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