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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小人、游猎无度、恣意任性、殴打官员、鱼肉百姓、贪得无厌,屡教不改,朕深以为耻,故削去一半封邑及国官,贬为虢州刺史。而你,便在自己的寝宫里抄写经书好些反省,无诏不得出宫门一步。”
阴德妃听得此言,不禁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忘记了继续哭诉,那模样,有多滑稽便多滑稽。李世民垂下眼帘,冷冷一哼,自己也不知是甚眼光,居然宠爱了她好几年,无德无品无才无智,还是仇人之女!不过是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床榻也能够放得开,花样百出,所以每月才多留宿几日罢了,便开始恃宠而骄。而当初,太皇不过是在故意恶心自己,所以才将她赏赐到秦王府,且封为侧妃。如今想来,能够做出那等恶毒之事的人的儿女,能够好到哪里去?瞧瞧,阴弘智道德败坏,阴月娥虚伪做作,李佑自小也是不服教化。真是够让人糟心了!他毫不留情地将裤腿从阴德妃手扯出来,对四周的宫人沉声喝道:“还不扶阴德妃下去!”
待宫人挟住阴德妃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哀声大喊:“不,求圣开恩,臣妾知错了,求圣看在臣妾这些年来殷勤服侍的份,饶了佑儿和臣妾的兄弟吧,求求您了,求求您!”无诏不得出宫殿一步,与打入冷宫有何区别?可怜佑儿也被他舅舅连累,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还有自己唯一的兄弟一家,不仅连家产都要被罚没,还累极三代出仕,圣好狠心啊!
李世民厌恶地对张内侍抬抬下巴,张内饰暗暗叹了口气,这阴德妃在宫仗着自己受宠,除了在皇后娘娘面前收敛一二外,其余妃嫔跟前,无不是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对宫人们非打即骂,很得罪了些人,那个“德”字落在她身,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张内侍俯下腰,恭声道:“德妃娘娘,圣有要事召见外臣,您是不是先回去歇息歇息?”说着,对左右孔武有力的宫人递了个眼色,不再理会阴德妃挣扎,一手将她夹住,捂住她的嘴巴,拖出大殿。除了殿门,为了给她一个体面,便令人抬了个软轿,一溜烟地抬回阴德妃的寝宫。在宫人们目瞪口呆之,封了宫殿,并派禁卫日夜把手,一应所需由专人送到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入。阴德妃羞愤得满脸铁青,想起了当年家破人亡时,自己紧紧抱着幼弟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被砍头的是自己姊弟二人。好在,太皇将自己赏给了立下大功的当今,当自己心惊胆战地偷偷抬眼瞧自己的良人时,一下子便被其英武俊朗所吸引,从此,一颗心便落在他身。于是,自己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放下脸面小意讨好,终于获得了他的宠爱。可是啊,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再多的恩爱,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平淡如水。如今,自己已是人老珠黄,却还痴心妄想在天子心里占了一个角落,真是愚蠢啊!自古天家无情君王无义,他能做出弑兄杀弟囚父之事,能够将一直当心尖尖宠爱的儿子李泰打入深渊,自己又算得了什么,佑儿又算得了什么?她不由大笑起来,笑得满脸是泪,笑得喘不过气来,笑得全身颤抖,笑得终于晕了过去。
御书房,李世民得知,正在批阅奏折的笔顿了顿,然后继续。只是,今日的奏折但凡有格式不规范、用词粗糙激烈、重点不突出、啰嗦累赘、无生有、夸大其词等等情况的,全都被打回去,责令重写,再不合格,轻则罚款,则降级,重则免官。看着一大叠被打回重写或核实的奏折,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只能表示无语。在普通家庭,不过是一个小妾的兄弟仗势欺人,加庶子不争气,加小妾不懂事儿,有啥好生闷气的,该撵走的撵走,该惩罚的惩罚,该行家法的行家法,有啥难过的,偏偏将情绪带到公事,这不是有损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么?哎呦圣喂,这几年,好不易才在民间树立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人天子形象,您自个儿珍惜吧!
躲在西山的崔瑾正领着大小媳妇儿一边田园风景一边生火烧烤,让两个弟子偷偷翻白眼,太浪费这大好风光,不如去林子里打猎呢。听师叔崔玦说,以前他们在此处闭关训练时,便经常出没林子打猎,最初的那两只银狐便是在林子里发现的,还说,是银狐的亲娘亲自将自己的儿女拜托给老师的。呵呵,这动物也挺机灵的,知道谁最可靠、最信得过,最值得托付。银狐虽好,狄仁杰表示还是喜欢猎狗一些,银狐有用不是?既能打猎,还是看家护院,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只是,老师宁可养银狐、金雕,甚至鸽子,也不愿意养几条狗。也不是没养,而是没有养在跟前,无论是宣阳坊崔府还是齐国公府、西山庄子,还有那些店铺,都养了看家狗,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节表妹,这块兔肉最是细嫩,你且尝尝,这大半年来,我在高句丽和新罗经常练习烧烤技术,手艺很是长进。”崔瑾将一串兔肉送到卢节的盘子里,温和地道。
卢节羞红脸,心里美滋滋的,飞快地扫了眼武珝等人,见她们并无异状,在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有淡淡的惋惜。“多谢表兄!”她蹲蹲身,温婉地道,“表兄劳累了大半年,在外行军打仗,能吃饱穿暖便是大幸,让奴家姊妹好不担心。”
“是呢,表兄,你瘦了好多,喏,这是奴家烤的,虽说不表兄的手艺,但还请表兄赏脸吃一口吧!”长孙聘婷将一只外焦里嫩、冒着热气香气的小雀儿递给崔瑾。
崔瑾道了谢接过,长孙聘婷笑眯了眼,很是高兴,顺手将垂下来的一缕短发别到耳后,不料指尖碰到了脸,顿时给脸画下一笔黑线,让人忍俊不禁。
武珝笑盈盈地道:“哎呀,聘婷可成了小花猫,真是让人喜爱得不行!”
长孙聘婷忙问:“哪里哪里?是这里么?”她连忙伸手去擦,却忘了先前是自己手不净才弄花了妆容,让半边俏脸弄得更是糟糕。
崔瑾忍住笑意,掏出手帕,笑道:“切不要再动了,在乱擦,这张脸可真毁掉了。”
卢节眼睛轻睨,抿唇笑道:“让妾身来给聘婷妹妹擦吧,郎君这方帕子花样甚是精美,可否能让妾身好生瞧瞧?”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来。虽然以后终究是一家人,但在公开场合,还得注意些礼仪规矩,免得让人笑话。卢节才不想自己的夫君整日儿女情长浪费在内帷,虽说族长是大房的,但作为博陵崔氏最有前途的夫君,肩负了莫大的重任,容不得他有丝毫懈怠。
崔瑾除了需要在两个弟子和几个亲兄弟身花费几个时辰解疑惑之外,便没有什么大事儿处理,又不需朝听政,在三省六部转悠,很是悠闲自在,引得众人一阵嫉妒。不过,也知道他在朝鲜半岛因为物质贫乏,很是吃了些苦,又日夜兼程地赶路,必是身心疲乏,也没人不长眼地去打搅。李治和房遗爱被留在军,随军一同进发,拖拖拉拉,让他们恼怒不已,但又不能有损柴绍的形象,只得暗暗发誓,必要给高句丽三国使臣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与大唐作对的下场。
可不是,高句丽的一位公主又开始发脾气了,用鞭子抽打贴身侍女,惹得李治大怒,厉声喝道:“已是阶下囚,居然还想在吾等大唐人跟前耍威风,也不瞧瞧四周有啥变化,自己站的这块儿地是何人的!”
公主马车内,顿时鸦雀无声。其实,这位公主并不想闹事儿的,只是一时半会还没弄清楚这是梦还是真是的,明明穿着最新款的衣裳,带精美的饰品,还在王宫后花园内赏花品茶,但一眨眼便国破家亡,流落异乡。还不知大唐天子会如何惩治大家呢?
李治狠狠地处置了公主的两名侍女,公主这才没有继续发疯惹事儿。其余人等见出头鸟刚刚冒出头来,便被一棍子打得缩回了头,更是担心自己到达长安后是不是会“因病”死亡。特别是高句丽人,更是忐忑不安,毕竟,当年前隋百万将士命陨高句丽,这可是深仇大恨,没有当场宰杀了他们算是好的了。
新罗的金胜曼冷眼看着,见不少人破罐子破摔地闹腾一两回,便销声匿迹,不敢再有所不满,因为,若是不满,便是对投降很不甘。而那些闹事儿的,全都受了处罚,关进小黑屋两日,放出来都会问啥回答啥,规矩得不得了。
李世民能够秉公判处,让崔瑾很是称赞,并让《长安日报》狠狠地宣传一番,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当今天子是有情有义、公平公正、英勇神武、志向远大、高瞻远瞩、毅力超群,从而让李世民的名望一时间得到极大的提升。李世民一边感叹“新闻”的超凡作用,一边在思考如何将《长安周报》这等朝廷的咽喉拿在自己手里,这亲情归亲情,自己的性命还是由自己掌握的好。要不,也有官方报一份报纸,要不,可是由朝廷办一份报纸,登载一些重点事件和法律法规、案件判决情况,让民众了解朝廷动向,不再胡乱猜测或以讹传讹。
第四百七十章 金蝉脱壳
崔瑾在徐齐聃的一再恳求下,在几个小媳妇儿幽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领着两个弟子和崔玦、崔琰、崔珣、格山进了山林。六零文学 狄仁杰和徐齐聃虽说也跟着见识了刀锋剑影、铁马兵戈的大场面,但过去因为年纪问题,还从未进山打猎过,故此兴奋莫名,早早地候在崔瑾的院子外。不料,崔瑾却道,早晨雾气大,不宜进山,还是待十点钟过后再说。此话,不仅让狄仁杰和徐齐聃失望之极,也让崔琰、崔珣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格山擦拭着弓箭和短刀,笑眯眯地道:“此时林子里危险得很,得准备许多东西,驱虫防蛇的、干粮武器等等,都得准备妥当,不亚于阵杀敌呢!”
崔珣撇撇嘴,指着自己身后的大背包:“好大一包呢,足够好几个人吃喝了。”
崔琰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以为是郊游啊,准备那么多糕点,也不嫌弃背不动!”
崔珣最是怕饿肚子的,所以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准备一大堆糕点、一大壶果汁儿,亏得他如此“瘦小”的身板还能背得动。但是,这些食物全都被崔瑾否决了,他笑道:“原本是让你们参加野外生存训练,你倒是准备如此完全,真以为是游山玩水啊?”
崔玦也道:“山林好吃的多得很,何须如此麻烦?丢了,全都丢了!”他随手将背包递给知书,又将几件满身是兜的衣裳分别递给狄仁杰等小儿郎,这可是专门针对野外生存而设计的,可以分门别类地装药物、刀具、火折子、绳子,甚至针线等等,用特殊材料制成,防雨透气,到冬季自然另有其他布料。这是崔瑾此次出征朝鲜半岛时突然想到的,回京后便根据记忆绘制了设计图,已经交给兵部,得到一致好评。
虽然庄子里每到夏秋两季都要进山去清理一遍,但里面的动物越来越多,进入没多久,便遇到了不少山鸡野兔之类的。所以,到下午三点时分出山时,大伙儿是收获多多,这还是尽量让几个感到新鲜的小儿郎动手的结果。
只是,崔瑾在庄子里逍遥自在乐不思蜀的时候,京城却闹腾起来。原因无他,阴府某一日突然失火,烧成了一片废墟,除了在牢的阴弘智外,下下老老小小共计八十五人全都死了个干净(尸体数量符合)。阴弘智在狱得知,当场吐了一口老血,晕厥过去,半夜醒来后,一头撞墙而亡,临死前,墙用鲜血写了个大大的“恨”字。究竟是恨自己不知进退不感圣恩太过猖狂,还是恨自己为非作歹自作作受连累家人,或者,是恨李世民无情无义?甚至,是恨当初他老爹没有将大唐李氏的祖坟抄得彻底一些,没将他家的风水改得彻底一些?阴弘智的怨念,是没人知道的,他的眼睛大睁,无论是谁也无法合,死不瞑目呢!
崔瑾得知,皱着眉头沉默片刻,道:“阴弘智的妻儿是否都死干净了?”
李治惊讶地瞪大了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地道:“不会吧,外面把守的禁军并未见人出入,连只苍蝇都没飞过去。”
房遗爱一边吃了果子,一边懒洋洋地嘀咕道:“天无路,下地有道,可以查一查是不是修了地道,若真有,便可断定阴弘智的妻儿老小必是早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李治一听,眼睛一亮,随即“噌”地站起来,冷哼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然是阴家的人,阴险狡诈、损阴坏德、阴谋诡计、阳奉阴违,全都是他家。以前在宫里,我最看不得那个阴阳怪气的阴德妃,满脸笑容,但眼底却阴森冷漠,似乎是地狱出来的,记得有几次她还把我吓哭了,她一边向阿耶阿娘谢罪,一边却说我性子太过内向不能见人等等,倒让阿耶将我一顿好骂。哼哼,什么德妃,阴家的女儿,还有德行?”提到阴家的人,李治便是一肚子郁闷,同时也勾起了小时候的不快记忆。
说到这里,李治忙对崔瑾道:“这次阴妃兄弟一家‘惨死’,他的儿子又被降爵位,必是恨表兄你入骨,而说不得阿耶会心生愧疚,此免了阴妃的禁足令,然后重新宠爱她。如此,得小心她在阿耶跟前说你的坏话才是!”在他眼里,阴月娥最是表里两张皮不过,当面对你和蔼可亲,转身便会千方百计地整你。反正,这是他阴家的秉性。
崔瑾毫不在意地笑笑:“当务之急,一是赶紧将房二叔的怀疑告知大表兄,请他速速派人潜入阴弘智家细细查找,重点是假山、地面,甚至鱼池也值得怀疑,若是真找到,算阴德妃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无济于事。二是让仵作验各具尸体的年龄,重点是阴弘智的妻儿,记得他的长子曾经手臂骨折,这是能检验出来的,除非那尸体被烧成了灰烬。若是发现尸体有诈,即刻派人搜查可疑人物,城里城外,包括附近的乡镇等等,并发海捕书。最后……“
崔瑾略一沉吟,叹道:“转告大表兄,让他留意齐王,说不得他一时想不开,又被身边的人鼓动下,会做出某些蠢事。”
“哎呀,不会吧?”李治这下子真是受惊了,手里的炭笔一下子掉在地。他正在记录崔瑾说的一二三点。已经养成了习惯,随身带着纸笔,随时记录,随时思考。
房遗爱拍地一掌打在桌,大叫道:“很有可能呢!听说,齐王喜欢结交奸邪之人,除了他的舅舅阴弘智,最信任的便是昝君谟、梁猛彪等奸人,长史权万纪多次犯颜劝谏,并数次斥退此二人,齐王祐又立即将之召回,更加宠信。为此,圣曾多次写信斥责。”这事儿不是秘密,但凡居于朝廷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而房玄龄更是将此当成案例教育引导自家儿子,告诫儿子们不得仗势欺人,不得为非作歹,不得结交小人,即便是笨一些蠢一些没能耐一些窝囊一些都没关系,只要能太太平平一辈子便好。
崔瑾也细细地回想有关李祐(前面误写为“李佑”,特此更正)的事儿,记得前两年他曾经因病滞留长安,并未到齐州之官,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好像才是今年年初的事情了。在其在长安休养期间,其舅父舅阴弘智以当今天子多子为由,劝他招募壮士以自卫,并推荐自己妻舅燕弘信谒见李祐,李祐热情地接待了他,并赐予金钱布帛若干,令他招募死士。历史,因长吏权万纪对李祐管教严苛,经常不顾其脸面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并多次驱逐昝君谟、梁猛彪。李祐和昝君谟因此怀恨在心,阴谋杀死权万纪。不料,事情败露,权万纪将昝君谟等人收押入狱,并报朝廷。李世民令刑部尚书刘德威前往齐州处理。经查明属实后,令齐王与权万纪返京说明。权万纪奉诏先行,李祐又恨又怕,脑子一热,派燕弘亮等率二十骑射杀权万纪,并将其肢解丢在野外成为野兽的口食。事已至此,在昝君谟等人的一再相劝下,李祐一不做二不休,起兵谋反。可惜,李祐不过是志大才疏、鼠目寸光、不识人心,身边的人也尽是些阿谀奉承无德无才之人,哪里懂得行军打仗,连军队都没组织起来,李世民那边便知晓了。当李祐正与燕弘亮等五人宴乐,做他们的天子梦、王爷梦时,刚组织起来的而青、淄等数州的士兵便闹将起来,不愿听从李祐的命令造反作乱;李祐又将檄传达至诸县,各县也不跟从。如此,李祐便成了孤家寡人,而在燕弘亮、昝君谟的隐瞒下,他丝毫不知自己已是众叛亲离,朝廷早得知消息。还未等征讨的军队到达齐州,倒是齐州兵曹杜行敏策反了手下的士兵,趁夜凿通齐王府围墙,将正在饮酒作乐的李祐和他的五名亲信围困住,又将题目诓骗出房间,杀死燕弘亮,擒住李祐等人。于是,这一桩轰轰烈烈的叛乱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犹如小孩子做游戏一般,着实让人好笑。
“不怕一万怕万一,还是防着些的好。嗯,咱们这回城去!”言罢,崔瑾便让知书赶紧让人牵马,护卫全都留下,并命青竹告知崔玦和武珝等人,让他们随后慢慢跟来,若是想多待几日也是行的。
待崔瑾等人赶回城,天已经快黑下来了。顾不得其他,匆匆赶往皇宫。还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