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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还要啰嗦劝道。李承乾目光冷冽地看了一眼,道:“圣上有令:若有不服者,尽管离开。如已决定留下,必要听从吩咐,否则,严惩不贷1
见太子发火,众人忙垂下头躬身道:“谨遵圣谕!”刚才崔小郎君态度和蔼可亲,一时竟然忘记这份报纸实则是与皇家联合创办。
崔瑾对李承乾微微一笑,然后便开始分派任务。要求:由东宫选派的李青为头版副总编、崔理为二版副总编、魏翼为三版副总编、武珝为四版副总编。头版、二版编辑排版完成,统一交由崔理校对;三版、四版交由武珝校对。然后分别呈给崔瑾和李承乾,待意见统一后方可交付印刷。另外,由李府三表兄李逸负责发行工作。李逸年已二十有余,很是沉稳,所以此项工作交给他,崔瑾也能放心不少。至于各家派出的儿郎、推荐的文人,或是编辑或是记者,分到各版副总编手下,听从调配。
房遗爱主动要求分到三版当记者,觉得自己的性格十分适合走街串巷,打探消息。反正身边有那么多随从,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嘿嘿,这下子可以名正言顺地逛街了!他得意地笑。
除了几个文采较好的小儿郎,其余人等莫不是都和房遗爱一般的想法。柴令武提出,大唐崇武,可否增加一些军事方面的文章?崔瑾给以极大赞赏,决定在二版开辟一个军事专栏,向军中宿将约稿,可回忆战斗经历,可讲解外邦军事力量等等。
因为是长安周报创刊号,向李世民约稿撰写寄语,向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征稿头版要闻和二版政策宣传,向大儒约稿撰写诗赋佳作。至于三版的坊间动态则要靠记者们打探消息了,穿插的广告也主要集中在该版。
小儿郎们非常积极,发动全部力量,向各自的老爹约稿或打探消息。除了崔理外,崔家另几个参加西山培训的儿郎或是当编辑,或是在发行部当职,都有所安排。其实,一份报纸哪里需要这么多编辑,但崔瑾只满足于此么?这不过是让他们参与实践,以后便于进行下一步的书籍出版发行计划。
武珝自然是不能和众人一起办公的,由印刷坊原址改建的报社,单独设了一个小院儿,只有一进,三间房,小小的花园,开有小门,可由此出去。“郎君,奴家不必辜负郎君的厚爱!”武珝既是兴奋又是羞涩地道。
崔瑾叹了口气,道:“原本,某是想将此事全都交由你打理的,但如今你也知道情形了。不过,接下来咱们要大量印刷各类书籍,先从启蒙书开始,除了报纸的事,你还得多多操心,那才是咱们最赚钱的。”
武珝眼中神采奕奕,笑意浓浓,并未因为压力而退却。这让崔瑾暗暗点头。这才是历史上那位女皇该有的风采。
召开全体员工大会的第二日,雪花般的文稿向编辑们分来,大家立即振作精神,很快挑选出最具有影响力的稿件来,除四版的诗赋外,其余按照崔瑾的要求进行改编,力求做到语言精炼、通俗易懂、文笔流畅。大家干劲儿实足,第三日一早,崔瑾和李承乾案头便摆放了各版编辑好的文稿。做了一些改动后,又送到社长、副社长和名誉社长顾问等手里,请他们指正。第四日,第一期长安周报交由印刷厂付印。第五日一早,各坊长安周报发行点堆积了一捆捆散发着油墨香的报纸。
在各坊各市,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小子斜披着“长安周报”字样的黄字红布大声叫卖:“长安周报,十个钱一份,上知朝堂要事,下晓坊间趣闻。五钱一份啊,几个烧饼就能换来学问,增长见识!”
“好消息,好消息,大唐皇家私房菜推出新菜品!”
“好消息,好消息,大唐皇家药膳坊后日免费义诊,只有百个名额,早到早得!”
“走过来看过来,大唐皇家新奇特玩具店推出一款新玩具,利于开发智慧!”
这些卖报的小子都是各府小儿郎的随从,这是房遗爱的点子。道,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为咱们的报纸做一份贡献。崔瑾便道,每卖出十份,给予他们一钱奖励,卖得越多,奖励越多。这下子,小子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因为有人计算了,若是卖十份可得一钱,百份十钱,千份百钱,若是万份呢,岂不是一贯?
咦,为何现在这报纸的单价变成五钱一份呢?原本崔瑾是准备一钱一份的,但是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说太过廉价,反倒不美,还不如十钱一份,连李承乾也支持这一说法。只是李承乾想的和大家不一样,他是看到崔瑾为了办报,改进印刷术和造纸术便已花费上万贯,这个窟窿还不知何时才能填补好呢。所以,他提出,该分摊的成本、该分摊的利润从那一钱中计算,多余的钱全部作为弥补崔瑾的前期投资,何时能填补完何时降低报纸价格。最后,还是崔瑾进行了耐心解释,将售价定为五钱。
即便是如此,已经是骇人听闻了,什么时候这纸张如此便宜了?各发行点负责人叹息道:“这是皇家和崔小郎君自个儿贴补的钱,当然,房家、长孙家、柴家等等和各世家也出了大力。哎,大家要为有如此英明神武的圣上而高兴,为有如此贤德的太子而自豪!”
听闻此言,不少文人面对皇宫跪伏在地,痛哭流涕。
“皇恩浩荡,吾皇圣明!”
李世民听到回禀,不住地点头,对李承乾道:“百姓是质朴的,仅仅是一份报纸便让他们如此感恩,承乾啊,以后你要多为百姓做事,多为百姓作想啊。”
李承乾躬身道:“是,儿子谨记!”
越王府,李泰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踏,恨不得这份报纸就是李承乾和崔瑾。门外,一名幕僚摇摇头,轻轻离开。如此糟蹋纸张,非文人所为。他决定离开。于是,李泰再次收到几份辞呈,有道老母称病要求回乡,有道家中给自己纳了一妾需要回去看看,有道妻子怀身孕需要照顾,没理由的便说自己得了暗疾。虽李泰多番挽留,但人家一边称谢一边意志坚决。
“竖子欺吾!”李泰将房中大大小小的摆件砸了个稀巴烂,肥胖的身体一起一伏,面目狰狞,让下人们纷纷躲避。这位越王殿下的脾气越发暴躁,还是待他自行平静下来才过来收拾残局吧。他们都有了经验,若是谁敢在此刻去劝解,必定没有好果子吃。比如,那位晴小娘子,仗着自己一向得宠,端了一碗参汤前去慰问安抚,不料被越王殿下一脚踹去,踢到胸口,一碗砸得头破血流,被拉到柴房,不许请医问药,如今早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李泰的行为很快被汇报给李世民,李世民大怒,派人锁了越王府,令李泰每日在书房抄写三字经一百遍,三月后看其是否悔改,再行处罚。
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心疯
李治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决定上门慰问李泰。哎,四王兄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糊涂,居然将那么多贵重的摆件砸烂了,这是多浪费,如果真不要给我也行啊!他频频摇头,对李世民叹道:“亏得阿耶阿娘在宫里如此节俭,想多吃一道菜都要三思,可四王兄却哎!儿子这就去规劝四王兄,必让他迷途知返。”
李世民欣慰之余又有些怀疑,什么时候稚奴有这么好心了,他不是一向不待见青雀吗?李治瞪大了眼,无辜地看着他,道:“阿耶,您不是让四王兄抄写表兄写的三字经么,但是他肯定没学过。正好,儿子那里有多余的,就给他送去好了!”您瞧瞧,您四王兄是多么地无知无识,连稚童都能随口诵读的三字经也学不会,还说什么才识过人,聪慧无比。
带着李世民的手谕,李治领着一群人来到越王府。将谕旨一亮,他轻咳一声,道:“某奉圣谕前来教诲越王!啊,诸位辛苦了,这几个月还得劳驾诸位好生守着王府,无论是谁,哪怕是一只蚊虫,若无圣谕也不得出入!尔等可听清楚了?”
众将纷纷拱手道:“喏!”
李治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好,若是守护得当,某自有重赏!”
大家眼底一喜,都说晋王殿下生财有道,这几年赚的钱连王府库房都堆满了。若是重赏,该是多少呢?如果这话问李治,李治肯定会一脸懵懂。说甚,重赏?哦,某什么时候说过?说过吗,好吧,那就多到表兄那里拿一些水果吧,那可是稀罕玩意儿,金贵着呢,一人一颗吧,哎呀,真是损失大了,得赶紧去四王兄那里瞧瞧,看还有甚他不喜欢想要砸坏的。
李治连忙领着一群体魄健壮的护卫进了越王府。四王兄正中了魔怔,说不得已经分不清兄弟情分了,咱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转过照壁,一连转过几道长廊,李治都未见一个人影,让他好不惊奇,难道这府里的人都被四王兄杀了?哎哟,这可不得了!他赶紧数数身后的护卫,一共四十几人,一半儿武艺高强,其余也有功夫在身,还好还好,即便他化身为魔也能制服。低声对护卫们道:“待会儿若是越王要反抗,尔等一拥而上,将他捆起来,把嘴堵住,否则他发起疯来可就不得了了!”
护卫们一听,心头一凛,忙悄悄分配任务,谁踢门,谁先进,谁制服,谁拿绳,谁捆绑,谁堵嘴。人人都有任务,个个不落下。李治欣慰地点点头,还好,从西山回来后,他便搬到宫外的晋王府,对王府护卫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如今看来成效极大。至少绑人拿人很有经验,比劫匪还要专业。
“四王兄,稚奴来看你了!”李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太安静了,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他向护卫递了个眼色,让他们时刻准备好。护卫们会意,将李治围在中间,小心翼翼地向内院走去。越王府颇大,比晋王府大上三成,让李治颇为不满,阿耶太偏心眼儿了,不行,这多出的地儿可得还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不少人一家子挤在一间房内,好不可怜!又见那些建筑,无不是金碧辉煌,连东宫也无法相比,更别说自己那小小的晋王府,三王兄那寒酸的吴王府了。这个得记下,参他一本,居然敢越过东宫,是有所企图么?还有那花木,啊哟,这颗树连宫里都仅有一棵,越王府居然也有,还有这花儿,阿娘也爱若珍宝,他这里却好几株!不行,不行,统统得搬回宫里去,也不知这花木移动是否能活?
李治越走越是惊心,越走越是愤慨。最后,不得不拿出小本子和炭笔开始记录。这还是在西山养成的好习惯,随身携带随时记载。而护卫们也很是震惊,这位越王殿下太过张狂了吧!
直到快到李泰的寝宫,才看到宫门的院子内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感情这些人都跑到这里来了啊!李治重重地咳嗽几声,提醒有客来访,赶紧接待。护卫首领大声喝道:“晋王殿下奉旨前来训斥越王,无干人等尽数退下!”
那群人已是跪了一夜一早,早就摇摇欲坠,这时听到这话,无异于救了他们的命。唱了声“喏”,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离开。李治啧啧几声,道:“哎,何苦呢,自个儿做错了事儿,偏要折磨奴婢。表兄常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知错不该罪加一等。这件事,也得记下,禀告给阿耶,让自己管束好自己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嘛!”护卫们也连连称是,为自己能为如此知礼懂节的晋王殿下效命而自豪。
护卫首领上前拍了拍寝宫门。里面传来李泰怒喝:“大胆奴才,难道没听清本王说的话!哼,看来这两日还没让尔等受到教训!”
门一开,李泰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提着铁鞭走出来。李治眼睛一缩,那上铁鞭居然布满了尖锐的铁钉,若是打在人身上,必能带走一块肉去,即便是及时诊治也定要留下坑坑洼洼的疤痕。好狠毒啊!“大胆,四王兄,这便是你读的圣贤书么?是何种圣贤书教你滥用私刑,还是如此毒刑!”李治厉声喝道,护卫们看清李泰手里的铁鞭也大吃一惊。
李泰一愣,怎的稚奴到了自己府上也没人通报。趁着他发愣的瞬间,护卫首领一脚将他踢倒,夺过他手里的刑具,将他紧紧按在身下,护卫们赶紧按照预备方案密切配合,只一眨眼间便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李泰这是才回过神来,小眼睛圆瞪着,拼命地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李治叹口气,慢慢地走过来,埋下头,无限伤感地道:“没想到你居然会与我一母同胞,真是丢人啊!这下子,阿耶真要伤心了,如此看重的嫡子,却不断给他丢脸,如今越发不堪,居然无故打杀奴婢,甚至还要用此等恶毒刑具对付自己的兄弟。四王兄啊,稚奴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嫡亲的兄弟啊,你怎么就如此狠心?”李治抹了抹眼睛,太让人伤心了。令护卫将那凶器收好,作为证据呈给阿耶看,并令人赶紧寻来王府所有管事,分头进行审问,看越王到底做了哪些残暴之事。“让他们签字画押,若敢隐瞒,就说交由刑部审问!”李治很是头疼,不过是想问问四王兄是否有不要的珍贵的玩意儿,特别那些名家字画,不料竟要替他收拾残局。哎,谁叫咱如此苦命,是他的兄弟呢?
“哦,将越王带进寝宫吧,如此让奴婢们瞧见也是白白丢了皇家的脸。还有,分出两人随某去书房等处瞧瞧。”李治吩咐道,好心地让人将李泰丢在床榻上,那里总比地上舒服些。瞧,作为兄弟,我已是仁义尽至了。不求你赶紧我,只求你下次不要再以小铁鞭出门相迎就是!李泰想申辩,无奈嘴巴被堵严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鼻涕眼泪一起涌,弄得脸上到处都是。李治觉得自己早上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忙让人先瞧瞧寝宫内有甚好字画,却没找到,连忙到书房查看。还好还好,虽然收获不多,好歹有几十幅字画,不少珍本、孤本。统统拿走,免得再被四王兄损坏了,那是多大的损失!护卫们将字画古籍装进箱子内,连装了十几口才装完。至于财物,那就算了,那些东西不值钱,表兄也不稀罕。摆件,哎,顺便拿几件吧,大兄和三王兄屋里太寒酸。啊,我么,不要了,那玩意儿又不当饭吃,还得小心护着,怕磕着碰着,捡贵重的拿吧,两三个箱子就行了,不必太多,咱们人少,拿不动。
从管事口里得知,越王喜欢将最贵重的东西摆在外面让人欣赏,李治也没心情去查看库房了。收集了若干口供,又看望慰问了几名受伤人士,再次取得口供,就着他们身上的血按了手印。
临走,李治叮嘱王府的奴婢们:“你家王爷恐怕是得了失心疯魔怔了,不然也不会做下如此恶劣之事,尔等也不必害怕,本王已经将他制服,待会儿便回宫禀告,求请圣裁。这几日,你们就给四王兄灌一些汤水,然后赶紧堵上嘴巴,免得咬人,绳子千万不可松开,否则遭殃受苦的还是你们!”哎,这是怎回事儿嘛!李治一边叹息一边令人抬着箱子往外走。奴婢们感恩戴德地将李治一行送到大门前。幸亏今日晋王殿下来了,不然还不知越王殿下还要打杀多少人,果然是得了失心疯了,否则过去那么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越王殿下怎会如此暴烈?
出了越王府,李治让护卫赶紧兵分三路,一路将字画古籍送到宣阳坊崔府,一路送两箱摆件到东宫,另一箱送到吴王府。自己则马不停蹄地捧着一大堆口供去寻阿耶。
168。第一百六十八 兄弟如手足
看到这十几口大箱子,崔瑾有些呆愣。这是稚奴代替大表兄送来的,而且是从越王府搬来的?这算什么事儿啊?仔细问过,心里真不知该如何,是否应该为李泰默哀三分钟?真是倒霉啊!他才不信李泰敢拿带铁钉的小铁鞭子抽打李治,就算给他豹子胆他也不敢。失心疯?呵呵,稚奴倒是聪明,居然马上想到这个词儿了,运用得多巧妙,既保住了皇家的脸面又整治了李泰,恩恩,这个孩子心眼还挺多,有点担心啊!崔瑾摩挲着下巴。
他招招手,护卫会意,忙附耳过来。“回去后告诉稚奴,让他把事情办实在了,不能走漏半丝风声,另外,你拿三百贯钱去代替晋王奖赏守护越王府门前的将士,务必每人一份,其中将领一百贯。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另外再拿两百贯分给手下的兄弟吧,好生保护好晋王殿下。”随后,让贵祥去账房处取了五百贯钱来。护卫感激备至,崔小郎君真是慷慨大方,五百贯钱这一眨眼就拿出去了,这可都是为了晋王殿下啊!
崔瑾让贵祥去敲打敲打府中下人,顺便将院门关上,以书房为中心,方圆百步不许人靠近。一个个箱子打开,他拼命地压抑着嗓子眼儿即将发出的尖叫声,天啦,这么多名家字画,这么多孤本珍本!发达了发达了!他搓搓手,深吸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咳咳,不过是些字画古籍,用得着如此兴奋吗?他提醒自己。但是,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自己收集了好几年,这才几十幅名家字画,数十本古籍,没想到居然一早上功夫又是这么多字画古籍就摆着眼前。虽然字画少了些,但都是大家所书所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