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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这个准则是绝对的,不容争辩的,不用解释的,也不能更改的。
如果只看到这个层面,那还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是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上面又加了一层。如果和两光地域本来就存在的多如牛毛的乌合之众纷纷不断的乱象结合起来呢?那后果的严重就难以想像了。
再有一层,就是麦轲这个人。他给他相面遇到的问题,他纠结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万人之上的枭雄和慈悲为怀的心胸,两个极端就那样同时体现在麦轲一人身上,非常难以理解,更是高深莫测。
老叶虽然没有这么多思考,但是他对基督教的接触比老曾这位久居中枢的老兄要多。他以前也是秉承一个原则,只要你不闹事,不添麻烦,我也就不多事去禁止或者干预。
听了老朋友的一番分析,他也和老曾一样有了同样的担忧。不过,出于对满清的统治体系深有了解,他不禁再次生出一阵阵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出深宫的那些最高决策者就不说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耆英还不是一样刚愎自用,昏庸无能,把自己压得死死的?
“我现在也觉得危机很强烈。等于早就积存在那里的一堆干柴,碰上了一桶油,稍微一点,就会燃起冲天大火。这个天,就是北经那个主。汉人反对满清的统治何时停止过!”老叶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可是我们除了期望这个火不要点起来,又有什么办法?”
这时,被满清誉为中兴之臣的老曾体现了他的果断,“我已经决定,回到瑚南老家,马上组织起自卫力量。然后回到北经,上书申求皇上允准。若有患乱,必保瑚南不失。那些整天拖着一根大烟枪的旗兵绿营根本靠不住!”
历史上的权臣用力一挥手,“我等努力的经世致用,若连自己的家乡朋党都保不住,也真的是无用至极了!崑臣兄,我不求你别的,只恳请你注意堵住光西的乱党,不要让他们祸乱光东,进而由海路北上。如果真有我们担心的事情发生的话。”
事情往往都是如此,好事不中坏事中。随后时间不长,二人担忧的事情不但发生了,而且起规模和范围更是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
老叶也只能苦笑。他的权责所限,恐怕连光州城都不能完全掌控,更别说整个光东了。除非你能说动中枢,调走耆英,我来顶替他,才有可能。他不愿意太多抱怨这个现实,给老朋友泼冷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回应了老朋友对他的殷切期望。
“涤生啊,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许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不过,我肯定会尽力而为。”
告别了叶巡抚,曾国藩就直接返回他的老家,瑚南昌沙。他心里数点自己心目中可堪大用的文臣武将,管理幕僚,经济长才,要让他所有的力量和积蓄,人尽其才,物尽其力,把经世致用主张彻底实现,显现我孔孟之道的无敌力量。
老曾沉浸在他的宏伟计划中,却不知道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从光州城一直追随了他一路,直到昌沙。这位算无遗策的大智者再次面临生命危险。
第38章 湘勇秘密成军
这些暗中跟踪的不是别人,原来是丐帮负责侦察的弟子盯上了曾国藩。
麦轲给小乜布置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盯住瑚南境内的地主乡绅,有什么异动及早发现,随时报告。这几天,他们在湘光边界,发现了不少人越境来到光州,而且都不是平常的走卒商贩。
于是他们就警觉起来,直接把这个情况送到小乜帮主面前。小乜对这个情报非常重视,当即和负责向外扩展的严厉长老嘀咕了一番。就派出了严厉亲自挂帅的专门小组盯紧这些人。
这一盯就盯出了名堂。原来这些些人都是奔一个人来的。
这个人就是光东巡抚叶名琛的贵客,后来他们也弄清楚了,这个贵客就是满清的高官,出身瑚南地主乡绅家庭的曾国藩。
严厉顿时觉得事情非同小可。请示了帮主以后,他就调集了帮里武功最强的几个人,紧紧地对他展开了跟踪。当老曾离开光州返回瑚南的时候,他们也跟了上来。
到了昌沙,老曾就来到了预先定好要聚会的地点。
这个地方属于当地的一个豪绅,他的名字是江忠源,后来成为一位著名的湘军悍将。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知县。不过,他出身瑚南,所以依然在这里保持他的根基。
说起江忠源,他的能力已经略有显露。道光二十七年,瑶民雷再浩以青莲教名义在新宁崀山起事,江忠源组织团练镇压了这起叛乱。道光二十九年,他因功升署浙江秀水县,做了知县大老爷,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
不过升官并没有让他改弦更张,而是依然保持了他对地方武装的喜爱和控制。他的这些作为,实际为后来悍勇无双的湘军打下了基础,实属奠基和开拓性工作。
老曾回到昌沙,未及休息,就一面继续安排人手去通知预期与会人员,一面等待那些已经先期告知的人员到来。与此同时,继续思考他的建立自己的武装的根本大计。
这时候,严厉一行已经潜行到了附近,从那里可以看到坐在屋中灯火之下的侦察对象。
随他而来的高手当中,除了年长日久的丐帮弟子以外,还有一位特殊人物,他的名字叫做康禄。身手高超,武功精绝。最妙的是一手飞镖,使得出神入化。
曾国藩彻夜未眠,这些丐帮子弟也是紧盯不懈。远处几声鸡叫唤起附近雄鸡的共鸣,天快要亮了,曾国藩披衣走了出来。黎明前的夜空,显得更加黑暗。
土坪古藤下,一个黑影在跳跃。那是新近招收的护卫康福在练拳。康福步伐灵活,拳脚有力,曾国藩看着,心中很是羡慕:能像康福这样有些武功在身就好了,平日可以用来强身,缓急之间还可以自卫。
正在遐想时,听到康福猛然喊道:“大爷低头!”
曾国藩赶紧把头低下,只听见头顶上“嗖”的一声,一样东西飞过,接着便是“嚓”的一声,身后木柱上牢牢钉住一把明晃晃的飞镖。
康福说声“有刺客”,便一个箭步奔来,从柱子上拔出飞镖。借着屋里射出的烛光,他看到雪白的飞镖上刻着一个“禄”字,心里猛地一惊:“糟糕,难道是弟弟来了!”
其他护卫闻讯赶出,忙将曾国藩扶进屋。紧紧地守护起来。康福则去追赶那个刺客。
康福纵身跃上墙头,只见远处一个黑影在奔跑。他跳下墙,向黑影追去。大约跑出四五里路远,康福追上那人。这时天已渐渐发亮。康福看清了,刺客果然是自己的胞弟康禄!
康福非常惊奇,便在后面喊道:“兄弟,你停下来,我是你哥康福!”
康禄在前面边跑边答:“哥,我早就看出是你了。这里不能说话,曾家的人会追上来。前面拐弯处有一大片树林,我们到里面去。”
又跑出四五里路远,康禄、康福一先一后进了树林。兄弟二人停下,在林中对坐。康福问:“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谋刺曾大人?”
“我慢慢跟哥细说吧!”康禄借着熹微的晨光,凝视着阔别多时的兄长说,“哥离家一个多月后,洞庭湖涨大水,屋也垮了。我不知哥在何处,便和另外两个邻居结伴离家外出谋生。在外打短工,卖苦力,也难得一饱。
“有时想起自己空有一身本事,真冤枉了,莫说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是求得温饱都做不到,这样活着真受罪。
“半个月前,我到了光州,遇到了现任丐帮帮主乜视人,他待我如同兄弟手足。尤其是最近以来,丐帮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再也不是乞讨要饭,只为生存,而是为了大义而战,有了远大目标的组织。
“而这个组织的目的之一,就是反对和推翻满清,恢复中华文明。而曾国藩就是这个目标的阻挡者,所以我要除掉这个绊脚石。看他们挺胸昂首多神气!我有武功,只要参加进去,定然会比别人立的功劳多,日子过得会比现在舒心。
“不过我转念一想,爹一向教导我们,为人要堂堂正正,不义之财不能取,损人之事不能为,假若丐帮真如官府所说的杀人放火,强抢虏掠,即使日子过得再好,我也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为了试一下他们,我换了装束,装病躺在路旁。这时一队丐帮弟子过来。见到我的样子,立时有几个乞丐走出,来到我身边说长道短。有的说这人病了,有的说这人或许是饿的。
“一会,从伍中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装束,像是他们的头领。那人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小的扁瓷瓶子,从瓶子里倒出几粒黑丸子,放到我的口里,又从身旁一个小乞丐手上拿过葫芦,将葫芦中的水倒进我口中。说也奇怪,我本没病,但吞下这几粒黑丸子,觉得心里蛮舒服。
“那人和气地问我:‘小兄弟,好些吗?’我点点头。他又说:‘小兄弟,如果你能走路,最好和我们一起走段路,我们今晚就宿在前面不远的屋场里,在那里埋锅做饭,你吃点热汤热饭,病就会好的。’
“我心里想:都说丐帮不好,这个乞丐为何这样和善可亲?我跟他们一起向前走。
“旁边一个和我一般年纪的小乞丐对我说:‘这是我们的长老严厉堂主’我说:‘严长老真好!’他说:‘我们丐帮中的好人多得很。这位严厉长老还是最不近人情的人。不过最近似乎变了不少’。
“我同那个小乞丐聊天,得知他是全家都在丐帮里,丐帮反对贪官污吏,推翻满清,为的是让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这些话说得我心痒痒的,心想:倘若天下今后是这样的,那岂不是真正的好日子来了吗?这样的人真不错,我决定和他们呆在一起。
“到了宿营地,吃完饭,我找到严厉长老,要跟他们一起干。严长老爽快地答应了,问我有什么本事。我说棍棒刀枪,样样都会,并当场表演几手。
“严厉长老见了哈哈笑,立即说:‘好小子,你的本事很高,你这几天暂时跟着我,等立了功,我升你做舵主、堂主。’
“这是我第一次为丐帮效力,为的是跟踪曾国藩。我们到达昌沙,就在四周围住了曾国藩。那位严长老也特别干脆,看到机会难得,就命令给他一镖,让他不死也重伤。若不是哥哥你喝破,我肯定能立一大功。
“现在其他丐帮弟子还在那里包围曾国藩,严长老可是很厉害的。这次我们一定要解决这个满清大官曾国藩。
“我发了第一镖以后,就心里很纳闷,哥怎么在这里?既然是哥哥在此,我便不发第二支镖。倘若不是因为哥哥在,曾国藩今天就没命了。哥,你怎么来到曾府的?”
康福便把分别以来的经过大致说给弟弟听,并劝告弟弟:“兄弟,我看曾国藩不是那种残民害国的贪官污吏,他是一个有学问、会识人的好官,你和我一起投靠曾国藩如何?”
康禄正色道:“哥,你这话差了。曾国藩是贪官是清官,你也不清楚,姑且不谈。这满人所建的清王朝,却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坏朝廷。这点,哥以前也对我说过。曾国藩替满人效力,压迫我们汉人,你说该杀不该杀?
“看哥还是就此和我一道离开他,到丐帮中另寻高就。以哥的本领,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在丐帮中当堂主、长老什么的。”
兄弟俩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康福担心时间一久,会引起曾国藩怀疑,便说:“自古以来,兄弟不同道的多得很,既然为兄的不能劝说你,那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吧!只是有一点,不论在哪边,我们都要谨遵父命,不做伤天害理、辱没康氏清白家风的事。”
“哥说的是。我走了,哥多珍重,后会有期。”
说罢,兄弟分手。康福直到看不见弟弟的背影后,才转身跑回曾国藩的驻地。他放心前来追赶弟弟,是因为他知道曾大人的护卫非常强大,远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些。而最厉害的就是四大高手护卫。和他们比起来,康福只能屈居第五名。
这边康福和弟弟交涉,那边严厉和其余的护卫也打了个不亦乐乎。康福一走,严厉就冲进屋去,直接杀向曾国藩。
就在他要得手的时候,一把戒刀刷地一声削向他的手臂,一个胖大和尚跳了出来。
呦呵!原来的同门?
严厉一看就知道对方也是出自僧门,当然手臂一转,就拿向了刀背。那和尚一看对手料到了自己的刀路,也知道遇到了行家。当下谨守门户,把一把戒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不但把严厉挡在身外,连其他几个丐帮好手都一同给封死了。
外围的丐帮弟子还有向前支援,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人飞速赶来。
严厉一见事情难以成功,也不迟疑,一声令下,带领丐帮弟子飞快地从另一个方向撤走了。
康福最先赶到,见到一个大和尚转身引去,就知道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这个和尚在四大护卫排名第一,不过是倒数。
这时前来的人群已经露头,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儒雅的武将,脚步飞快,却不显慌张,来到老曾面前,声调平稳地朗声说道,“常孺来迟,让大人受惊,望大人恕罪!”
老曾果然也是心态超强,生命遇险,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对来者笑到,“鸡鸣狗盗之辈,何足挂齿!忠源不必客气。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就开始议事。”
众人随后进屋,坐在桌子周围。这些未来湘军的精英,要提前准备应对有了穿越人士参与的太平天国,这个变化也是出于麦轲等人的意料之外的。
第39章 文武齐聚麾下
众人坐定,曾国藩环视了一眼,该到的都齐了。
左边第一人就是江忠源,武将第一。
右边第一人是李鸿章,文臣为首。
对面四人一字排开,上阵亲兄弟。曾家五虎的另外四位,曾国藩的四个亲兄弟。
文臣四位:李鸿章,左宗棠,胡林翼,容闳
武将四位:江忠源,塔齐布,罗泽南,彭玉麟。
兄弟四人:曾国潢、曾国華、曾国荃、曾国葆
关于江忠源,历史上大大有名。他是晚清湘军初期的统帅。字常孺,号岷樵。瑚南辛宁人。
1837年(清道光十七年)举人。1844年,在籍办团练,灌输忠孝礼义,教兵法技勇。1847年,率团丁配合清军镇压雷再浩会党起事,升署遮江休水知县。
1851年(清咸丰元年)7月,以太平天国金田起事,奉命赴钦差大臣赛尚阿光西军营。旋在籍募勇500赴桂,号“楚勇”,为湘军之雏形。
次年,所部扩至1500人。5月,在荃州以北之蓑衣渡伏击太平军,夺其船只辎重,打破其沿湘江北攻昌沙的计划。旋尾追太平军入瑚南,援昌沙,抢占城东南高地蔡公坟,使太平军局处城南一隅陷入被动。
1853年2月,赴任瑚北按察使。5月,奉命帮办江南大营军务,奏陈严法令、汰弁兵、明赏罚、戒浪战、严约束、宽胁从等整顿军务的主张,为湘军组建积累了重要经验。
6月,太平军将攻南昌楠江忠源应姜西巡抚张芾之请率部先期入城助守,采用分守城垛、对挖地道、构筑月城、抢堵缺口等办法,多次破坏太平军的“穴地攻城”。
寻上奏清廷,请设长江水师以与太平军水师抗衡,对后来曾国藩组建湘军水师有一定影响。
10月,升任桉徽巡抚,以太平军从南昌撤围西上,急赴瑚北田家镇增防,被太平军击败,退至碔汉。12月率部入守芦州,陷入太平军的重围。
因兵单粮乏,援兵不至,芦州城于1854年1月14日被太平军攻破,投水自杀。被清廷追赠总督,谥忠烈。
有说法是曾国藩见死不救,因为不喜欢他的率直,也嫉妒他的能力,所以导致他还没有大展宏图,就过早陨落。
不管此说真假,此时,老曾倚重他为武将之栋梁是千真万确,所以特意把他从知县事务中找来议事。。
江忠源的下首,坐着的是一位满清大汉。在满座都是汉人的环境中,他显得就有点突兀。不过他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他这个样子不是认为满清人高人一等,而是出于他对曾国藩的忠心耿耿。
他就是塔齐布。字智亭,陶佳氏,满清襄黄旗人。历史显示出他和曾国藩非比寻常的交情。二人不管是顺利的时候,还是困境之中,都能够互相信任,互相支持。
历史上,曾国藩受命办理瑚南团练,借机筹创湘军,募兵勇集训于省城昌沙,聘塔齐布为教练。
曾国藩这样交好他,乃是看中他虽然有满清身分,而又彪悍英勇,没有一般旗人及绿营官兵之恶习,且能与己意气相投。于是便倾身结纳,着力笼络驭用,并力图通过他染指绿营,成为自己的臂助。
塔齐布对曾国藩亦颇知感戴,唯命是从。曾国藩令绿营兵与其兵勇一起会操听训,绿营官佐忿而拒之,唯塔齐布独领所部前来,认真行事。
曾国藩疏荐其“忠勇可大用”,旋瑚光总督张亮基亦复加保奏,遂加副将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