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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个案子就一直拖着,不能结案。
“本来原告不露面,被告应该被无条件释放;可是腐朽的满清官府却把它当作敛钱的机会。只要相关人等不说话放人,人就要一直关着。
“面对这个**的官府,那些本来就饥寒交迫的烧炭人,只好筹集款项,从自己必须的生活费中撙出钱来,交给那些贪官污吏。
“一直到五个月以后,钱才凑齐。那个知县假惺惺地宣称绍光是“教人敬天,是动人为善,并无为匪不法情事”。
“钱也花了,还没有罪,那个知县依然宣布绍光是无业游民,必须押递出境,遣返原籍,交给那里的地方官管束。
“这个时候,那位卢六已经病死狱中。卢六是绍光发展的拜上帝会核心人员,是烧炭人的领导者。他在捣毁甘庙等行动中尤为奋力。过早死去实在可惜。
“比较有意思的是押解绍光的两个衙役,还没有出光西边界,就被绍光说动。不但释放了绍光,而且愿意丢掉官差,加入拜上帝会。
“结果他们一起半途而返,重新回到了紫荆山区。
“不知道那两个差役现在在哪里,作什么事情?”麦轲问。想起自己带过来的思想改造系统,以后需要有专人负责,也许这二位是合适人选。
“他们一直跟着绍光做事。这次应该可以见到他们。”
麦轲接着问洪秀全,这次冯云山被抓和上二次有什么不同。
洪秀全想了想说,“也许和新换了皇帝有关,这次满清各级衙门似乎对镇压我们雷厉风行起来。比如这次抓绍光,是王作新领导的团练和衙役一起行动的。我觉得绍光生命堪虞。”
“既然如此,我们连夜行动。一会我们两个赶去拯救,洪弟兄你就不要去了,这次船队来带来了不少洋枪,还有其他重要物资。你需要指挥他们都安全搬回去。还有洋枪队的训练也要安排好。”
本来洪秀全还想一起去救人,一来这些物资的搬运确实重要,二来自己的武功和这兄弟俩比,就差的太远,他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自己还是不要去帮倒忙了吧。
临走之前,洪秀全又透露了一个消息,县衙监狱的守卫队长韦昌辉也是拜上帝会的一个成员,不过处于外围状态。若有需要,可以找到联系。
得,又一个天王级别的人物卷入其中。
第50章 阴谋正在酝酿
接下来,麦轲把洪秀全送到彼得那里,再次给二人互相介绍。告诉彼得接人接货的事情,都由洪秀全负责;告诉洪秀全交人卸货的事情,都是彼得指挥。
回到军舰上的会议室,麦轲接通了特殊通道,联系另一位兄弟盟的成员,韦常麾。因为事情涉及到太平天国的另一位重臣,行动之前需要这位兄弟的参与。
过了一会,韦常麾那边才接通通话器。“是四哥吗?”麦轲首先打招呼。
“麦轲?什么事情?我正在跟踪人呢。”里面传来一个控制了音量的男低音。没错,就是四哥。
“你在哪里,有急事要去贵平县,一个时辰以后在那里汇合,可以吗?”
“咳,我现在就在这里呢。你过来吧,见面再跟你说我的事。我先收了,忙着呢。”
麦轲看了冯运陕一眼。“走!”二人一纵身,跳出了屋子,从军舰的后面腾空而起,向贵平县衙飞去。
也难怪不要洪秀全同往。他即使有点武功,也没有到达凌空飞渡的水平。何况麦轲他们自带的这种飞行功能又比凌空飞渡高明多了。
如果不是有这种依仗,二地相距七十多公里,好马也需要多半个时辰,才能到达目的地。更别说步行了。这也是麦轲不慌,洪秀全特别着急的原因。
哥俩驭风疾行,只听身后风声大作。麦轲调整了一下方位,和冯运陕保持肩并肩,制造了一个不受空气剧烈流动影响的空间,一边前进,一边聊天。
同时,又通过他们那既有夜视功能,又有远视功能的强化视力,对所经过的大地实施扫描。
没有了外人,冯运陕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向麦轲问起彼得当了司令,娶了夫人的事情。
自己兄弟当然不用隐瞒,当下麦轲就把此彼得穿越成了彼彼得的事情简述了一遍;同时也把他如何成了溪江霸王乘龙快婿的经历做了一番介绍。
“看不出这傻小子还满有桃花运的!哎,好事怎么都让赶上了?那孟若飞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群小子还对五大三粗的彼得不太买账。不过人家运气逆天,本事也不差,否则怎么指挥海军舰队?
冯运陕自怨自艾了半天,还得服气。“彼得穿起上将军服,还是满威武雄壮的。”最后只好找了一条最微不足道的理由赞赏了彼得一下。
哈哈哈哈!麦轲一阵大笑。这三哥还真是有不服输的劲头。
“其他事情进展得怎样?”麦轲问道。
“张远练兵有声有色的,应该有万八千的士兵,可以上战场了吧。”冯运陕只知道大略。“骑兵那一块,人有了一些,就是缺乏战马。想去买好马,价格又贼贵。”
听到缺钱,麦轲笑了。黑龙潭藏宝洞里成堆的银子,不正好有了用途?回去以后,让彼得的军舰再跑一趟,把那里的银子运过一两洞来,买什么好马都没问题了。
想到高兴处,麦轲又是一阵笑意涌来。像我这样,数银子论洞的,恐怕是绝无仅有了。
见到这个小弟好像拣了狗头金一样高兴,就知道这位平常不动声色的小弟肯定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好事。否则不值得他高兴。
“麦轲,有什么好事情也不和三哥分享一下,是不是不够哥们呀?”别说,冯运陕还真有点好奇心,穿越过后一切都平平常常,他就对麦轲心中的秘密,迫不及待地期望起来。
好东西与人分享能让喜悦加倍。麦轲就把藏宝洞的秘密告诉他,这位志同道合的弟兄,生死与共的战友。
一边介绍,一边用实物帮助,麦轲把缠在腰间的两条九节鞭给他看过,又把上身穿着的灵珠如意衫让他瞧瞧。
这一连说带看,把个平日里稳重平和的冯运陕引诱得双眼冒火。原来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古老的艺术品。什么字啦画的,百八十年的,他也会视若重宝。听说有整整两洞字画,又看到麦轲的兵器那样古朴,他是恨不得现在就去那藏宝洞,把那里当家,住个一年半载。
麦轲忽然记起,自己不是还从那个洞里取出一本圣经吗?自己这个三哥还没有信主,让他看看这个,岂不是一举两得?
正在堕入对古字画渴慕的冯运陕,眼前突然出现一本书。喔?难道出了幻觉?再一看,书在一只手上,手连着一个满脸是笑的家伙,笑里面都是促狭。
冯运陕大喜,一把抢过来,简单一翻,就知道起码有五百年以上。再看书名,《西传祈福箴言录》?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古董发烧友里有的水平比那些专业人员都高,可是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过。
冯运陕不知道的是,他在那些人眼里,不但专家教授比不上;就是在他们这拨人中,也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他当然是识货之人,一高兴一激动,就有点失去平衡,往下掉去,被麦轲一把抓住。就听麦轲嘲笑,“三哥,你别见了古董,比情人还亲。等闲暇了,你再自己去研究,现在先干活。”
当下遭到三哥反击,“你年轻人哪里知道内中的区别。情人什么地方找不到?珍贵的古董却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
麦轲嘴里没有反驳,心里却把这个还没有开窍的三哥扁得一塌糊涂。“你就外行吧。一抓一把也叫情人?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情人别说千载了,万载也难遇到。”
似乎这样说,又觉得不妥,想起了自己和静蕊,赶紧心中加了一句,“在人不能,在神无事不能。我和静蕊,不用万载,一年不到,就行了。”
两人这样一边交谈,一边飞速前行,同时一直紧盯着路过的地面。尤其接近了目的地,盯的更仔细了。
突然,负责巡视右面的三哥喊了一声麦轲,“看!那是什么?”
只见离县城不远的通衢大道上,有一大串火把,一队士兵正在急匆匆赶路,前面是一个骑马的将官。看他们的旗帜和军服都是绿色,就知道这是绿营兵老爷。有点奇怪的是,这些兵将似乎也不是传闻那样羸弱不堪。
二人无声无息地飞近前去,想听听他们夜间行军目的何在。可是这些人都默不作声,看来军纪还可以。
一直跟到离城大约一里之处,这些人停住不走,纷纷散入两旁,左边是一个山冈,右边是一片树林。进去以后,就隐藏起来,没有了声息。
看来他们要在这里伏击!对象是谁呢?
二人把这个情况记在心里,继续向城里飞去。这时,四哥韦常麾的声音出现,“麦轲,你们到了哪里?我在县城最高的建筑顶上等你们。”
“好,我们刚到城外,见到了你说的那个建筑。一会儿见。”
二人向诚中最高大的建筑飞了过去,老远就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面对前方的正院,注目观察。意识到二人到来,那人向后摇摇手,示意他们不要弄出声响。
二人轻轻落在建筑顶上,走到韦常麾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院一个人正在恭送两个人离开。
送人的人说:“多谢劳大人和向大人派王将军和贾先生前来相助,请二位今夜好好休息,明天照计划行事。”
那个被送的武将瓮声说,“都是为皇帝办事,不劳客气。”
文士则回了一礼道,“今夜是关键,请县尊务必小心,不能出错。”
那个贾知县阴阴地笑了一声,“钓饵已经备好,就等鱼上钩了。不来便罢,若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二人听罢,不再回言,转身走了。刚到门外,一大队兵丁从暗处转出,簇拥着二人离开。
贾知县也回过头来,一个彪悍的武士近前,对他说,“大人,我先送您回家。您家里我已经布置好了铜墙铁壁,保证安全。您回家后,我再去那边照应,作到万无一失。”
“好,谢谢王侠士了。”
“不用,是我的两个兄长推荐我来为大人效劳的,我还要感谢您对我的两位兄长的关照。”
只见这个王武士一挥手,四五十名身着夜行衣的人从各个角落涌现,保护着王知县回家。
这哥仨见人都走了,就回过头来,凑在一起,麦轲弄了个隔音空间,就开始交换情况。麦轲就问起韦常麾为何也正好来到这里。
韦常麾说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在熟悉和了解韦昌辉的情况,知道他在这里做监狱守卫的头领,就赶了过来,就近了解。
昨天,他发现监狱里突然新增加了犯人,那位韦昌辉也显得忧心忡忡。他就开始注意县衙的动静。
今天晚饭之前,知县贾柱才特别活跃,好像在期待大人物到访。果然时间不长,等来了两个人,一文一武。贾知县对他们特别恭敬,好像不是一个县太爷,而是一个低下的奴才。
从他们的谈话中,他大约知道了他们都是来自光西巡抚衙门,一个代表巡抚劳崇光,另外一个代表提督向荣。似乎还带来了军队。这个他不是听得很清楚。
按他们的计划,要把被抓的人就地正法。但是不明白这样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弄的如此复杂。“你们是不是知道更多的情况?”
麦轲告诉他这个被捉的是冯云山,官府的意图是把他处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救他出来,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要不我们去问问韦昌辉。他守卫监狱,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要救人,也许需要他配合。”韦常麾建议。“我知道在那里找到他。”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家里吗?”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韦常麾苦笑。“走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他。”
第51章 麦轲初显神功
韦昌辉这几天觉得特别不顺,不仅仅是看到拜上帝会的弟兄被抓,被关押,而且他的妻子让他闹心。本来他是粗豪鲁莽之辈,对女色不太上心,最近参加了拜上帝会以后,知道他们要举大事,就更忽略了这个新婚不久的妻子。
昨天,他一直使用的小厮告诉他,主母又和邻居那个姓王的后生见面了。把门闭了,也不知道在作什么。这个小厮一直对他很忠诚,尽管他脾气暴躁,也从来没有对他不好过。所以,他信得过他,觉得自己的妻子肯定对自己不忠。
今天下午,他没到照常轮值休息的时间,和他手下的监狱守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心里有气加上有事,更不愿意回家了。于是,和往常一样,去了和他志趣相投的秦日昌的住处。
秦日昌本是贵县人,前不久和当地的土豪打架,把人打伤,跑到这里暂时躲避。二人在一个小酒馆相见,交谈之下,甚觉投缘,于是就结成了朋友。韦昌辉帮助他找个地方住下,于是这个地方就成了二人经常相聚之处。
二人见面,照常喝起酒。韦昌辉本来就是直性子,酒入愁肠,有事更装不住了。于是就把冯云山被抓,老婆偷人的事情,来个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都倒了出来。
秦日昌也是直性子,跟着他骂了一遍满清,谴责了偷人的汉子负心女人。毕竟作为旁观者,喝酒也没有带气,还保持了一点清醒,至少判断力还没有完全失去,看自己的兄弟越说越钻牛角尖,就劝他不要鲁莽行事。
这个时候韦昌辉已经醉了,闻听大怒,“这样的奸夫淫妇,绝不能留,被我抓住,一刀两段!”
秦日昌见他不听劝,也没有办法,只好闭嘴。
韦昌辉余怒未消,饭也没吃,又灌了两杯酒,就气冲冲地走了。
韦常麾带着麦轲和冯运陕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主人在,客人已经走了。麦轲向秦日昌说明了要找谁以后,他也没有隐瞒,告诉他们,韦昌辉走了约有一盏茶功夫。
听说这几个人是韦昌辉的朋友,要到他家里去找他,加上他自己也对韦昌辉不放心,秦日昌就自告奋勇给他们带路。麦轲等人谢了,就一起上路,直奔韦昌辉家。
这时韦昌辉已经离家不远,拐弯就是家门了。刚到拐角处,那个向他报告主母不忠的小厮迎头过来。看到主人,神色焦急地对他说,“不好了,那个姓王的后生又去见主母了!”
韦昌辉一听怒气勃发,拔出刀就要进去杀人。幸亏那个小厮也是个醒目崽,赶紧抓住他的袖子,“主人,捉奸要双。我们不妨如此这般。。。。才能抓个正着。”这小厮一番面授机宜,还真把主人说动了。于是,小厮就领着他绕到后院,在那里的阴暗之处藏了起来。
说起老韦的这个老婆,也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本来她的家道殷实,她自己也是琴棋书画都有涉猎。那位王姓公子本是她的远房表哥,二人从小就认识,长大后也经常在一起交流棋艺。
不幸的是,她父亲染上了大烟瘾,把几十亩良田,好几处房产,都抽进了肚子,这就导致其家庭陷入了窘境。
韦昌辉的父亲本来和她的父亲相熟,二人的习性却完全相反。韦父是个十足的守财奴,几十亩祖业到了他手里,时间不太长,变成了几百亩。他谨守一个原则,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坚持只进不出。
这个儿媳妇实际上是他用五十两银子换来的。按他的说法,这还是看在老朋友的分上,否则一半就足够了。
妇人的这个表哥,也是一位监生,是有真才实学的监生,而不是韦昌辉那种捐来的监生。尽管没有和表妹私定终生,好感肯定还是有的。按当时的礼教,虽然二人终不及乱,这种私下见面,哪怕只是下了盘棋,也是有违妇道,不符礼法的。
今天也是该当出事。这妇人见丈夫晚饭时刻没有归家,知道他又去了朋友那里,往常都是很晚才回来。于是就把表哥找来,和他下棋解闷。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说说笑笑,丝毫没有警觉大祸临头。
蹲在外面听墙根的老韦,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还有夹杂其中“啪啪”的声音,也没有心思仔细分辨,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开后窗,口中厉声呵叫,“奸夫淫妇,拿命来!”
一边叫声震天,一边跳了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喝叫,登时把纹枰对坐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越忙越出错,女的生来就胆小,六神无主之下,只想赶紧找个靠山,结果一下扑进了男子的怀中。
本来老韦突然由室外进入室内,有一忽儿看不清楚。这时定睛一看,二人正紧紧拥抱在一起,更坐实奸情。当下也不做二想,手中的钢刀劈头就向二人砍去,眼见就是一刀两命。
“当!”的一声,老韦觉得手中钢刀一震,不但被阻住,而且反弹了回来,差点没砍中自己的额头。满腹惊疑地向对面看去,只见从前门施施然然走进几个人来。
“喔呵!还有同党?”
老韦也是越挫越勇的主,从手中感受的力量知道对方是劲敌,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钢刀一抡,向来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