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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摆明了就是挖苦
任谁在大喜的日子,听到这种尖酸刻薄的话,都不会有好脸色。况且她们向不对付。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红玉丝毫不觉尴尬,“妹妹要出嫁,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计前嫌前来授你些经验,妹妹不领情就算了。”
天锦眉头皱,这分明是假好心,她真信了才叫蠢。
“不必了,你出去吧,会儿有人来陪我。”
“真不想知道”红玉又靠近些许,抬手擦着鬓角摸到上冰凉而尖锐的簪。
她嘴角勾,眼里凝出抹恶毒光芒,缓缓将簪拔了出来,朝天锦刺去
第35章害羞
天锦感觉不对劲,就在簪几乎触到她的同时,身体本能的往旁边挪。
红玉刺了个空,双眼眯,怨毒的冷光更甚。
“天锦妹妹头巾都歪了,不如我替你正正”
“不必了”
天锦虽然被遮住了视线,却敏感察觉到股杀意。她哪里还坐得住,抬手就将红盖头给扯了下来。
然而尖锐的簪却已经朝着她胸口位置刺来,天锦脸色大变,慌忙起身岂料身上喜服裙摆过长,紧急之中,她个不小心被自己绊倒。
红玉看着这大好的时机,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天锦又怒又惧,“红玉,你为何偏偏跟我过不去”
“你竟不知道”
趁着她摔在地上,喜服成了累赘,红玉欺身上前,飞快的将她按住,手里的簪也顺势架在她的脸上。
天锦被她眼里的浓浓恨意骇住,想挣扎又怕激怒她,“直都是你在刻意挑衅针对,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尖锐的簪顺着天锦精玉雕琢般的脸蛋游走,冰冷的触感引得她阵阵寒。
这个红玉,她定是疯了。
“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红玉冷笑,目光阴寒无比,“你的手段不错嘛,这才抢了归香宛里所有人的风头,又立即就招来了如意郎君。我自认才貌双绝,比你妩媚风情多了,凭什么就要被冯二爷那种恶心又狠辣的人糟蹋”
“欲人重之,必先自重。”天锦咬咬牙,刻意忽略心里毛的感觉,“你若洁身自爱,谁又能逼得了你”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自重,不够自爱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姑娘,如何沦陷至此,难道你心里还不够明白”
红玉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样,张脸变得狰狞可怖,她恶狠狠地盯着天锦,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天锦抿唇不语。
红玉显然陷入癫狂的状态。
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盯着到手的猎物,想着如何任意妄为。
秦妈妈怎么还没回来随便来个人也可以啊。天锦心里呼救。
红玉是真的兴奋,簪的簪尖在天锦嫩白的脸上划着条条印迹,只要她再稍稍用力就会破皮变成个大花脸。
她倒是要看看,个丑怪,要怎么嫁人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些日子,她时常故意在宾客面前提及天锦,拿话挑起那些男人的猎艳之心,可是不管她怎么兴风作浪,都被秦妈妈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她不甘心
她被冯二爷蹂躏欺辱,甚至鞭打的时候,天锦却欢欢喜喜准备嫁人,这样的落差,让她嫉妒的狂。
凭什么好事都让别人占尽而她却被毁尽生
她眼里溢出愤恨,不甘,嫉妒
“我也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是何种滋味”
看到她脸上越面容狰狞阴狠,天锦心惊肉跳,再顾不得其它,强烈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
红玉不再跟她废话,她高高举起簪,将心底所有的怒火怨气都凝结到簪尖上,狠狠地戳下来
完了
天锦绝望地闭上眼。
只怕这个劫是躲不过去了
然而疼痛却没有如期的落下来。
她的耳边突地传来道闷哼,随即身上重,似有金属脱落出“啪”地声响。
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婢女惊恐无比的神色。
“天锦姑娘你没事吧”
婢女是秦妈妈身边的婢女,被临时调给天锦使唤,刚才收拾糕点残渣去厨房,没想到回来后就看到天锦被人按在地上。
婢女吓坏了。
也是红玉太疯狂了,被仇恨和嫉妒蒙去了理智,没有现婢女去而复返。
天锦看着还高高举着圆凳子,浑身都在抖的婢女,长长吐出口浊气,“我没事。”
她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红玉,惊魂未定地爬起来。红玉被推翻在地,露出正脸来,婢女看到她的脸,手上松,圆凳狠狠砸在地上。
“怎,怎,怎么是是是她”
“她没事,只是被砸晕了。”天锦扶着床柱站起来,刚才推开红玉时,顺势摸了摸她脉向。脉搏还在跳动,证明还活着。
婢女看看天锦,又看看红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天锦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天锦身上的喜服皱了,饰歪了,头也散了。她狼狈地将落在地上的头巾捡起来,心有余悸。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她并未解释,喘了口气,问:“外面情形如何了”
“刘公子就快到了,这里”
“先将她扶到床上去。”天锦当机立断。
大婚之日,这事传出去也不光彩。这婢女是秦妈妈的人,天锦相信秦妈妈也很快就会知道。
婢女渐渐恢复镇定,到底是跟在秦妈妈身边见过大风大浪的,她咬咬牙,“婢子先替姑娘重新整理下。”
天锦点点头。
外头的乐鼓声越热闹,隐隐听到阵哄笑之声。
天锦重新盖上红盖头,刚坐下去。秦妈妈人未到声音老远就传过来了。
“刘公子都来了,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天锦姑娘扶出来”
天锦心里微微动,无限的委屈突然袭上心间。她双眼热,眼泪差点都要忍不住了。
他终于来了。
婢女扶着天锦小心走出来,她在各种恭贺声中,穿过长廊,缓步下楼。
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
天锦手微微颤,红艳的衣摆在轻轻拂动,视线里出现了双黑靴。
“天锦”刘裕的声音近在眼前,隐隐带着激动,她听得真真切切。
四周围都是笑声,就连秦妈妈也忍不住捂住了嘴,打趣道:“刘公子莫不是被新娘子的美艳吸了眼,连话都不会说了”
“让各位见笑了。”
刘裕难得涩然,握着天锦的手紧了紧,手心里微微出汗。
秦妈妈接着笑侃,“这会儿不会说话不要紧,可别洞房花烛之时,叫咱们新娘子受冷落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立即就有人娇笑着附和。
“就是啊,新娘子若是遭受冷落了,咱们归香苑中的姐妹可是不依的。”
“岂会岂会”
刘裕长身玉立,身上的吉服衬得他越显气宇轩昂。他面如春风,笑着应答,却惹来更多打趣。
被挡住视线的天锦脸上的红潮阵比阵厉害,好在红盖头遮住众人难以窥得分毫。
“好啦好啦,新娘子都害羞了,也该上轿了,别耽搁了时辰。”秦妈妈出来解围,众人这才消停。
天锦心里没由的紧张了起来。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刘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声音贴着她的耳边传来,“我抱你。”
下瞬,她立即感觉到身上轻,人已经被腾空抱了起来
第36章惊变1
天刚刚入秋,夏日的燥热还没完全褪去,广陵城外的官道上匹烈马正快飞驰。
马背上的谢琰眉目紧锁,视线始终正视前方,削薄的嘴唇抿成条线。
今日就是天锦和刘裕大喜之日。是他直刻意逃避,不敢直视的日子。
朝廷派了眼线安插在归香苑里,时刻都盯着天锦的举动。王国宝上门拜见,也刻意提到她,谢琰岂会不知是试探。
既然是试探,那就说明他们无法证实天锦的真实身份。谢琰松了口气,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他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早早就带兵外出巡视民情。王国宝见他不接茬也是无可奈何,渐渐放松了对他的盯梢。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种怎样的煎熬。
眼看婚期到了,他强忍着去见天锦的冲动。心底的不甘,却在点点的酵。
白日里他尚且还可以借着巡查不去想,不去触及。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是无数遍的回忆起往事,有时还浮现出天锦的脸庞,他看见她依偎在刘裕身侧,笑容滟滟,声音甜濡,时而娇羞,时而妩媚她的眼里心里的位置全都被另个男人取代。
眼看心上人就要投入别人怀抱,他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该就此作罢。
可是身体却比内心诚实的多,他的身体不受内心支配,跨上坐骑,策马扬鞭,朝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地方奔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想再看她眼,再多看她眼
身下的马跑得飞快,留下路的飞尘,进了城门他的马都没有减下来。街道上的行人,两侧的货摊纷纷受惊避让,路鸡飞狗跳,引来骂声阵阵。
他始终沉着脸,身上寒气逼人。
烈马沿着碧波湖跑过来,满目都是青翠的柳杨枝,他还记得那夜在湖上独饮,她笑盈盈踏上他的船头。那夜宁和沉静,切再美好不过。
可梦总归会醒。
归香苑前的红绸在风中飘荡,正正方方的花轿对他而言,无疑是把利剑,狠狠戳中他的心脏。
谢琰及时扼住马,目光定定地朝归香苑望过去。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她穿着红嫁衣,端坐在床前,红烛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可那样的美丽,却不是为他而展现
眼里渐渐酸涩起来。
看着看着,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归香苑的上空隐隐飘起股轻烟,很快的轻烟化成了浓烟,里面听不到乐鼓声,反而是乒乒乓乓兵器相撞的打斗之声。
谢琰对这种声音尤其敏锐,他飞快下马,大步踏了进去。
归香苑火花四起。
大红的绸幔珠帘滋长了火势,楼上楼下几乎已经被冲天的火光包围,尖叫声不断传来,满目狼藉。
谢琰大吃惊,目光落在被群黑衣人包围在中间的刘裕身上。
刘裕身上的红衣已然脏乱,他手牵着同样狼狈的天锦,手持剑与这群水贼打扮的黑衣人搏斗。黑衣人人数众多,他身边有天锦这个负累,显然是寡不敌众,身上已多处挂彩。
谢琰当机立断拔出剑配,“刘公子,谢某来助你”
他的声音如同般出现,刘裕大喜,却顾不上答话。刀剑无情,他拉着天锦躲躲闪闪。
天锦也听到了谢琰的声音,隔着浓烟,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形,眼睛被熏得几乎睁不开了,刺鼻的异味令她脑袋昏昏沉沉。
她能感觉出刘裕几次想带着她冲过去,都被黑衣人隔开了。
“阿裕,别管我了,你快逃咳咳。”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说什么胡话”刘裕脚踢开身前纠缠的黑衣人,拉着她靠着廊柱,气喘吁吁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天锦双眼被熏得异常难受,眼泪不自往下掉,身上也变得软绵无力。两人交握的手,湿濡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
她知道刘裕不会弃她不顾,可她的存在会拖累他。
黑衣人再次攻过来。
刘裕将她挡在身后,急冲冲交待,“在这里等我”
天锦点点头,抽回自己的手,扶住廊柱,努力将自己缩到角落里。
然而她身红艳的吉服,躲到哪里都格外的醒目。黑衣人很快就奔着她靠过来,慌乱之下,她摸到琴架,抱着长琴就扔过去,可长琴太重,反而累得她摔倒地上。
黑衣人趁机摸到了她的脚裸。
“啊”天锦尖叫声,手在地上不断摸索,但凡触手所及的东西,都被股脑儿的砸过去。
茶杯,托盘,碗盖黑衣人被许多不知之物攻击,只得躲避,时也近不了她的身了。
没了天锦在身侧刘裕眸若冷电,长剑如虹,很快将缠在身边的黑衣人解决,又折回她身边,长剑挡直接将黑衣人挡出火圈外。
他转身半跪下身去检查天锦是否有受伤。
手刚碰到她,就被她尖叫着拍开驱赶,“走开,走开”
“天锦”刘裕的双眼也被烟熏的难受,模糊中看到她满目泪水,心里阵紧,轻声安抚,“是我,别怕。”
听到熟悉的声音,天锦这才松懈了下来,“阿裕,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火烧归香苑”
刘裕自责地握住她的双肩,眼里透着股懊悔,“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些人来得突然蹊跷,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身为九峰寨之主,对于这种莫名的突袭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天锦是个弱女子,是他考虑不周,让人暗算了,累及了她。
天锦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之前追杀他的仇人,紧紧抓住他,“阿裕”
“刘公子,天锦姑娘,你们没事吧”
火圈外突然传来谢琰焦急的声音。
火势越来越大,烟雾也越来越浓。虽然近在咫尺,谢琰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了,刚想着冲过去,就听到刘裕扬声道:“多谢谢将军,在下与夫人都无事。”
他这声“夫人”,叫得谢琰猛地顿住了脚。
刘裕见天锦身上完好,心里稍安。举目看着四周围,他们现在被大火困在了高台之下,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廊柱上,高台被烧的面目全非,摇摇欲坠。
此处并不安全。
可火圈外是何种情形他也看不清楚,也不敢贸然带着天锦冲出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火圈内再次蹿进来几名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般地逼过来。
刘裕脸色微变,看到靠在他怀里几近昏迷的天锦,心里沉重地做了个决定。
他抱起天锦,“谢将军,在下有事相求。”
第37章惊变2
谢琰收起黯然,强打起精神,“刘公子请讲。 ”
“请谢将军,替在下照顾好夫人。”
谢琰:“”
他心中跳,还未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抹红艳的俪影,从大火中飞了出来。熊熊的烈焰轻幽幽缭绕在天锦周侧,她的身体被抛出来,整个人从火焰上空飘过,衣角翩然飘落,不可避免的被烧着。
从谢琰的角度乍然看过去,她似乎被大火包围即将吞噬,头上明晃晃的饰品,闪过道道滟潋绝美的金光。她就好像是从大火中展翅飞出来的凤凰般,令他心神震撼。
他的脑子来不及思考,双臂诚诚的为她伸展过去。
直到她落入怀里中,他的颗心才沉下来。
火圈内,刘裕何等耳力,衣衫摩擦之间,已听出天锦平安被接住。他心下大定,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带她走,护她安全,拜托了”
谢琰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天锦显然是被浓烟呛晕了过去,她安静地落在他的怀抱里,身体轻盈如燕。若非她体温灼烫,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抱住了她。
“快带她走”火圈中传来刘裕的催促声。
谢琰猛地回过神来,就看到群黑衣人朝着他飞扑过来。
当下,他朝着火圈的方向又看了眼,终究还是为了天锦的安全,带着她先行离开。
等黑衣人追出来,他已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张大人,你看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天锦,可现在人被劫走,岂不是功亏篑
被喊作“张大人”的蒙面黑衣人,正是王国宝手下的武人张鹤。
望着烈马跑走的方向,张鹤脸阴沉,“什么怎么办,还不快追”
他们的人在归香苑潜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趁着婚礼大乱时,将天锦掳走。
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件事情,他们放火打劫假扮成水贼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却没有料到新郎的武技居然那样高,害他们折损了不少的人,实在是失算
更可恨的是谢琰居然跑来横插脚
他不是出城巡视去了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有谢琰在,再想抢人就棘手了。
张鹤气得想砍人,“宝爷在哪里”
“在后院”
张鹤收起手里长剑,“你们紧盯着谢琰,有消息及时来报”
“喏。”
后院水井旁。王国宝广袖宽袍,脚踩着木履,手伸到井中,摸着漫上来的清凉井水,目光漫不经心的从跪在身前的排薄衣轻衫女子扫过去,最后落在了秦妈妈身上。
秦妈妈此刻满脸怒容,目光充满仇恨地瞪着他,见他看过来,挣扎着就想朝他冲过来。
可她身后左右两侧各有人按着肩膀,强制将她压跪在地上,怎样挣扎都是徒劳。
她挣脱不了只得按耐着脾气:“你们所求的不过是财物,放了这里的姑娘,归香苑里的东西随你们拿。”
王国宝听了只是嗤笑,自顾自地拔弄着井水,也不理会她。
秦妈妈盯着他白皙的面容,眼里微微闪。仔细看,她怎么觉得这人看上去似曾相识
“宝”张鹤匆匆赶过来,看到院中跪成片,神情凛,凑到他耳边低语两句。
王国宝搅着水花的手立即顿住。
“惊动了谢琰,恐怕不好得手了。宝爷,你看”
王国宝脸色微沉,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