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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倾天虞美人-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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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七抬眸,“没有。”
    “那有斧头和刀吗?”
    “有。”
    “在下天锦,想借先生的斧头和刀一用。”
    唐七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目盲后要刀剑斧头做什么?
    “屋内贫穷,只有一把钝斧头和菜刀,不劳姑娘做饭了。”
    天锦轻笑,却也柔下神色,面露忧愁,“我只想借来斧头和刀做把木剑,没事练练身手。外面兵荒马乱,时局动荡,不想就此荒废了。”
    唐七诧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想照顾她一辈子。
    “姑娘还想继续战斗。”
    天锦点头,神色肃穆,“不死不休!”
    唐七心惊,甚至被她凌厉气度给深深震撼。
    她果然是为战斗而生,为这个战乱的时代而生。不是自己或刘裕选中了她,是她选中了自己和刘裕。她是上天挑选的人,是为这个乱世而降临的人。
    唐七轻叹,“歇歇吧,你已经有滑胎的先兆了。”
    “什么?”天锦一惊,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小腹。而在这一刻,她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她遭遇的一切,差点杀了这个小生命!
    “姑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吗?”
    天锦沉默的摇了摇头。这一刻,她出奇的温柔,眉宇微敛,神色里充满自责。
    又是一片宁静,黑暗中那人声音沙哑的男人移动了脚步,似乎是在向外走去。跨过门口时,又听到他轻声交代,“叫我唐七就行,以后由我照顾你。”
    好熟悉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唐七的名字也没听过,他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出信息,但是他的口吻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坠落悬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可是上天竟然如此厚爱她,拯救她的人总会出现。从前的谢琰,之后的刘裕,现在的唐七
    谢琰打开了她的眼界,刘裕定下她的终身;而唐七,他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了?
    关门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天锦抚摸着小腹,支着疼痛的身骨缓缓躺下,她弓起身子,好像受惊却坚强的孩子,心神不宁的待在黑暗中。
    而门外,这个欲要离开此地的男人,决定留下。
    当他想要握紧的时候她总是离开,当他终于放下的时候,她又回来了,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上天为何要如此安排,他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
    不管是在北国还是南朝,不顾是云殊还是谢琰,或者是唐七。纵然家国更替,物是人非,他对天锦的心,始终如初。
    建康府,内园深处。
    她衣着奢华,神态雍容尊贵,立在花圃旁,与百颜争姿,毫不逊色。只是那双眸子,不再拥有纯粹的光泽,不多深的深沉,黑暗得叫人寒碜。
    “公主”朱瑾立在不远处,锐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眼前的天锦,郑重问,“你是有什么计划要执行吗?”
    “没有。”发间的步摇在她两鬓微微晃动,金色的光泽在白皙的脸上若隐若现。
    朱瑾不死心的问,“你不放心我们?”
    “没有。”天锦安然自若,不惊不疑。
    朱瑾睿智的双眸死锁着天锦的神色不放,企图从她一分一毫的神色变化中,找出蛛丝马迹,“那你为何要回避我们?”
    “我没有回避你,也不知道你口中的你们。”天锦微微侧身,很遗憾的回答她,“我不认得你。”
    什么?
    “现在是非常时刻”
    虞美人不能没有你这样险些脱口的话,被朱瑾生生咽了回去。机敏如她,此刻正不断试探变了性情的天锦,同样也在时刻警惕防范她,哪怕她是天锦。
    “你这样做会铸成大错的。”朱瑾忍不住提醒她。
    “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如果我以前真有那么重要,如果你真是我的下属,你就应该在此刻担起重任。”天锦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向朱瑾,凶狠、阴鸷、睥睨,“我就算养一条狗,也知道在主人离家的时候看门,现在我一时遭难,你们就要过来谴责我吗?”
    朱瑾一惊,眉宇紧皱,“属下不敢。”
    眼前的公主看上去依然卓越,依然拔萃于常人。她姿态高端,气定神闲,亦然有难以模仿的皇族贵气,可那双眼眸里没有了澄澈意态,取而代之寒彻的凶狠。
    天锦勾起一侧嘴角,在她耳畔低语,“好好料理虞美人的事,我也并非完全不记得。”
    朱瑾内心一惊,刚刚差点信以为真的失忆,顿时又是一个反转。霎时间一贯聪慧的朱瑾也是思绪交错,理不出头绪。看向眼前阴鸷一笑的熟悉脸庞,她的双眸竟如地狱般深不见底。
    “朱瑾。”
    突然有人大喝走来,微斥,“你又在逼她了?”

第491章 娇妻
    来者正是刘裕,一身素色劲装,腰姿挺拔宽阔。
    朱瑾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压制着眉宇间的怒意,随即行礼退后。
    “不是跟你说不要打扰锦儿休息吗?”刘裕走了过来,很宝贵的拉过这个失忆的天锦,倍感珍惜的模样。
    朱瑾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随即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说完转身离去。
    天锦看着她敏捷的背景,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怎么样,近日身子好些了吗?”刘裕握着她的手,又抚摸她淤青未消的脖颈,疼惜的问,“还疼吗?”
    阴鸷瞬间消退,转而取代的是一抹巧笑,“不疼了。”
    刘裕握着她的手,将她往凉亭里带,“在这里住得可习惯?”
    “挺好的,你很照顾我,谢谢”
    失忆后的天锦礼貌端庄,丰神如玉,正是书中所些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典范。
    可是却也有种陌生感,将他们拉开了偌大的距离。
    刘裕端详着分毫不差的妻子,不断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时的间隔,他们终会像那些淤青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到原来的模样。
    “需要什么尽管提,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很自在,但只要你开口,我刘裕一定替你办到。”刘裕扶着妻子坐下,一点一滴的叮咛照顾。
    天锦也拉着他坐到自己对面,深深凝望着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笑起,“我知道了,以后有事都找你,你别不答应啊。”
    只是偶然露出的一丝俏皮,瞬间就被刘裕抓住,如获至宝,情绪高涨,“我刘裕答应你天锦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如果是对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是错的,你说什么,别人反对,我就杀了他,继续为你去做。”
    天锦愣愣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豪言壮志,这些蛮不讲理的话里带着一种蛮横的痞气,这不是天锦曾经幻想中的良婿,却莫名的令天锦感动起来。
    这虽然不是感天动地的誓言,却是顶天立地奋不顾身的爱,是天锦所渴望的,求而不得的强者之爱。深深的爱意。
    拉过她的手,眼里竟有些湿润
    “天锦,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前的我一定很幸福。”
    “你以后会更幸福。”
    含笑点头
    “对了,我恐怕要离开一阵子。”
    “怎么了?”
    “我要去追杀孙恩那个老贼。”
    “孙恩?又要打仗。”“像落叶一样没玩没了,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孙恩在临海郡作乱,是朝廷缉拿的反贼。他还害得你坠落悬崖,险些丧命,光这笔帐就不能不算。”
    凝望
    她的表情不再如从前刚毅,听到战争不在大无畏,还是阴郁厌恨,“怎么?你害怕吗?”
    天锦一惊,摇了摇头,“不,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刘裕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握紧她的手,“而你,必然是为我而生,伴我一路前行到底的。”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
    “你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必不相忘。”
    “我也会尽我一切能力,陪伴着你。”“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先养伤要紧,行军打仗到底是我们男人的事。”
    “听闻我未失忆前,也是跟着你出入军营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我迄今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带你进军营。若非如此,你也不会遭受坠崖之苦。”
    “可我回来了,天不亡我,必然要将大事托付与我。”
    失忆后她转了性子,还以为她就此沉寂,怎么上战场的热情和倔脾气就没变了。可偏偏在这一刻,刘裕感受到天锦从前的影子,既是兴奋又是害怕。
    左右斟酌了一下,他还是不能答应妻子的请求。战争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那样死伤无数战火弥漫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勾起她的回忆。如果她又重拾之前的记忆,那想起自己的同时,且不是也会想起另一个人。
    “孙恩水贼不过强如之末,他三战三败于我,现在也就是惊弓之鸟,我去收个残局就回来。”点了点天锦的鼻子,“乖,在家里等我。”
    “你虽然在用心的哄我开心,但终究没有如我心意,放手。”“刚刚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原来都是哄我的。”
    见她的神情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陷入了深深的失望与伤感,甚至是一种无尽的绝望。刘裕也不知道一贯独立的天锦,为何会如此轻易的露出绝望之色,似乎是对他失望透顶。
    刘裕见状连忙松口,“你别哭,别难过,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分来。”
    不理
    “我带着你,我带着你去。”“天锦,你别这样,我刘裕绝不是诓骗女子的纨绔子弟。不管我走到多远,都会回到你身边。若有失言,必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天锦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毒誓完整的发完,好像这也是一种鉴定。那种凶狠而不信任的眼神,似乎也在诉说着轻易欺她者,必遭天谴的话。
    刘裕的心底微微发寒,这个失去记忆的女子,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缺乏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的缺乏与爱的渴求,正将她的心带离最初的轨迹。
    “好了,别生气了,你一皱眉我就罪孽深重了。”
    天锦轻哼一声,最终笑起。
    朱瑾在建康府里探完消息,快速的穿过人流不息的大街,又拐过几个小巷,谨慎的走进一个极为隐秘的后院。这是一家茶楼的后院,地理位置生僻,环境却是雅致、布置精美,茶水价格昂贵。所以,被这家茶楼删选出的客人必然非富即贵,同时也意味着来这里闲逛的人会很少。
    这家茶楼是虞美人在建康城新建的消息据点,锦公主亲自提名流年记!
    会客的偏厅,俆道覆坐在窗边,为自己缓缓沏了一杯茶水。辛夷坐在不远处沉默无声,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气息平稳。
    当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两人的双眸赫然一亮。
    “朱瑾,你回来了。公主的情况怎么样?”见到来人,辛夷连忙起身上前追问。
    “不怎么样?”朱瑾走进屋内冷冷一答,脸色不太对。

第492章 合谋
    一同等她消息的俆道覆放下茶杯,静静看着她。
    朱瑾性格向来很好,如此神情难道是公主那又生了什么事端?
    辛夷紧跟着追问,“公主伤得重吗?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朱瑾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瞥向旁边,冷冷道,“交代了,让大家自食其力。”
    “什么?”
    辛夷有些被她说糊涂了,而看她的样子真是气得很。
    “怎么了?出去一趟,气成这样的,往日公主可是很器重你的。”辛夷说话也不避讳,反而一副自己已经很委屈你还生什么气的样子。
    俆道覆放下茶杯,耐着性子和颜劝道,“若是发生烦心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朱瑾勉强转过身,叹了口气道,“她失忆。”
    “又失忆!”辛夷忍不住惊讶。
    这下连俆道覆也坐不住了,眉头紧锁,十分急迫,“她失忆了?复国大业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很多事情都在进行中,公主竟然……唉!”
    正是天意弄人,道途坎坷,俆道覆忍不住深深叹息。
    “你们别担心,之前失忆不也好了,不过旧疾发作,兴许过两天就好了。”辛夷安慰着大家,可是她的眉宇却没有舒展。
    俆道覆摇了摇头,愁容满面,“这可不是治治风寒的简单事,她一辈子都记不得我们都大有可能。”
    “徐先生说得很对。但是……”朱瑾说着顿了顿,斟酌片刻断定道,“这次好像比上次还严重。”
    “怎么?”辛夷眼睛一瞪,小心翼翼道,“不会摔傻了吧。”
    俆道覆狠狠白了辛夷一眼,辛夷抿了抿嘴。
    “傻倒不傻,就好像变了一个。”朱瑾的思维在反复琢磨着,想了一下才挑出一个感觉较合适的词语,“她非常的凶狠……”
    辛夷不解,很断定道,“公主从前就很凶狠!”
    “不,不是那种感觉,是一种极为阴鸷黑暗的凶狠。而且……”一想到天锦之前跟她说得话,朱瑾就忍不住寒碜,“她也并没有完全失忆,对虞美人还有点印象。她似乎……正盘算着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俆道覆双手握拳陷入沉思,眼眸里的光泽晦暗不定。
    “想那么多做什么,把公主请过来问问不就行了。”辛夷也懒得暗猜,她处事冷静决断,但也非常直接。
    “恐怕不行。”朱瑾摇头,“经过坠崖的大难,刘裕现在对公主上心得很,保护得无微不至。只要公主自己不愿出来,哪里都去不得。”
    “你是说公主不愿出来?”如此说来,连辛夷都觉得事怪异了。
    天锦公主虽然身份高贵、手握重权,却从不是傲慢无礼之人。以往在南国就很是器重她们,从不刻意隐瞒。何况现在身在北国,想要背着她们做成大事,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辛夷露出狐疑的神色看向朱瑾,她甚至在怀疑朱瑾的判断。
    而朱瑾只是无奈摇头,“如果愿意出来,又怎会抵触于我?”
    辛夷忍不住更详细的问,“公主今天到底跟你说什么?”
    朱瑾看向穷追不舍的辛夷面露尴尬,忍了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她说我们紧张的样子还不如养的一条狗。”
    “什么!?”辛夷忍不住惊叫起来,质问道,“公主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奇就奇在这里,不但失忆,性情也是大变。”朱瑾敲了敲桌面,脑子里想不出公主转变的任何缘由,“也不知她的失忆是真是假?”
    “如此说来确实奇怪。”俆道覆托起下巴肃穆道,“这不是锦公主的行事作风,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我们必须要见到她,不能任事态发展下去。”
    辛夷撇下一旁的睿智男子,问,“她现在不太配合,难道绑过来吗?”
    也许真是被起到了,这个看似无礼的要求朱瑾欣然同意,“有何不可。”
    俆道覆眉头一紧,显然不同意,“你们不要胡来,建康府可不是富商家的后院。”
    辛夷丝毫不惧,“放心吧,有朱瑾了,她一定会有妙计的。”
    “如果失忆是假的,那必然是个漫长的计划,是一片大网……”俆道覆如狐狸般的双眸微眯了眯,很快揣摩出一些核心问题,叮嘱道,“总之你们不用心急,先观察一阵子,最近得小心行事。”
    “徐先生放心吧,我们不会乱来的。”辛夷重新做回椅子上,眼中波光流动,也不知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俆道覆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这断时间司马元显也没有闲着,我……咳嗽……”。。
    刚说了两句,俆道覆忍不住咳嗽起来,身感很强,似乎从肺里带出的难受。
    “怎么了?”朱瑾和辛夷连忙去扶他。
    看他脸色极差,咳嗽起来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朱瑾不由得安慰,“你肺力很虚,平时也不用太劳神了。公主的事不管真假我们都会盯紧的,你不必担忧。”
    “没事,不过熬夜受凉。我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得先回宰相府了。”说着俆道覆又喘了两口气才直起身子,走了两步又转身正色叮嘱,“公主失忆的样子我们都见过,现在性情突变,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一定要谨慎,总之还是要将公主的安全放在第一的。”
    “徐先生小心,我和辛夷自有分寸。”朱瑾点头,跟着目送他出门。
    “现在怎么办?还绑不绑?”辛夷沉下脸上,大刀在她背后静默得可怕。
    朱瑾抬了抬手,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公主回避我们,那我们就观一观全局再说!”
    宰相府内。
    庭院幽僻处,年轻锐利的男子迎空一挥,一只白鸽扑打着翅膀飞向天际。它恍如入水的游鱼,不经意间就牵动了水波的走向。
    白鸽已经消失不见,男子还笔挺着腰背遥望着天际。
    这个一身精致休闲着装的男子,拥有显赫的政治家室,极具政治阴谋的天赋,将他推到帝国权力的最高处。毫无疑问,他是史上最年轻的宰相,是目前南朝中最具有权力的人。
    而此刻,这位权倾朝野的人物,刚刚拥他搅动天下大局的手,放走了一只白鸽。
    那只白鸽一定身负使命吧。

第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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