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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看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向她伸来,就像一种召唤,令她无法拒绝。
瀑布之上,山野深处。
朱瑾和辛夷着急万分,两人在山林里喊了许久也没寻到天锦公主的身影。
朱瑾有些懊悔道,“早知道还是再拦一下的好。”
现在可是大锦军行事的重要时机,若是被他们发现的统帅未出征就没了踪迹,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辛夷冷哼,“她那脾气,哪是我们能拦得住的。”
“那我也应该紧跟过来,这山路崎岖,木林深邃的,不知道天锦公主是不是出事了?”朱瑾分外内疚。
辛夷抬头看向四周,天上的点点星光被树叶遮去了一半,这可不是找人的好环境。
“你也别老怪自己了,天锦公主本领大,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怕就怕”
“那个吹笛的人!”朱瑾接上辛夷的话,叹了口气,“若天锦公主真落那人手中,我们在这里恐怕是找不到人的。”
“万一真遇到歹人,我们这么找不但找不到人,还会耽误营救的时间。”犹豫片刻,辛夷转身看向朱瑾,“我记得这地方有个镇子,里面驻扎着我们虞美人的姐妹,我还是去报信吧。你就在这等着,万一天锦公主回来,好有个照应。”
朱瑾点点头,也以为是。
“那我先去了,你小心些,说不定那人还没走。”
“放心!”
莎莎没有撒谎,走过崎岖的山路,撇过木林,流水之间果然看见了未熄的灯火。
但和云殊想象中有些差别,“就你们一户?”
“对啊,就我和哥哥住在这里。”说着很开心的边喊边向茅屋冲去。
云殊还以为是一个村庄,但想想莎莎的脸,只怕是被排挤了也有可能。若要是这样,他们兄妹俩还真是可怜!
听到莎莎的声音,茅屋走去一个粗衣男子,那人也很年轻,身强力壮的。只是左脸颊,同样有着一块烫伤。
那人走出屋子,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们。莎莎刚走上前去,还没介绍他们,那男子目光豁然一亮,好像忽然认出了云殊。连忙激动的跑过来,边跑边高兴道,“妹夫,可等到你来了。”末了还一把抱住云殊,狠狠拍着他的后背,大有责怪之意。
天锦眼眸无奈的转向旁边,一脸嫌弃。拍了一会儿,那人还在抱着云殊,比他妹抱的时间还长。天锦对这家野蛮奇葩简直无语,“你抱完没有,谁是你妹夫?快放开他。”天锦大喝了一声。
男子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云殊,感动道,“我妹妹常年以面纱示人,幼时还起誓只嫁第一个看过她面容的男子。现在我妹回来,面纱不见了,却只有他一个男子在身边。他不是我妹夫,还会是谁?”
听着很有道理,但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天锦转念又想,发现他还很聪明,调侃道,“所以你妹妹被土匪劫走了你也没打算救,就盼着那个倒霉鬼赶紧娶了她是吗?”
“这是哪里话,我妹妹怎么能嫁给土匪了。”男子显然不乐意了,拍拍胸口道,“妹子被劫走后,我可赶紧报了官,官府让我在家等消息。你看都深夜了我都睡不着,本以为要等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官府这次做事那么快,半夜就给送来了。哈哈哈。”
十天半月!?
十天半月那傻丫头还是活的吗?
天锦叹息的摇了摇头,看他们一会聪明一会傻的,不知说什么好。
“来,快进屋吧。”那男子非常热情地接待他们,给他们端茶递水,完事看着云殊仪表堂堂忍不住连连称赞,“官府派来的公子,一看就是官家的人,我把妹交给你,放心!”
说着还拍拍自己的心口。
云殊看着莎莎的哥哥,跟自己想象中的莎莎家人差距更大,不免无奈的低下头去。
莎莎见状以为是他嫌弃哥哥的容貌,随即靠向他解释道,“云殊哥哥,你不要看我哥脸上有个烫疤。那疤是跟我一样的,没有它可活不长,算命的说,谁要跟我哥结婚,定能福寿满堂的。”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向天锦。
天锦为妹妹的心思感到动人,但还是假装看不懂的样子问道,“那算命先生你可知他住哪?”
莎莎以为有戏,激动道,“莫非姐姐也要算命?”
“不算。”天锦看向莎莎冷冷道,“我去宰了他!”
莎莎撅起了小嘴,不乐道,“一个云游的算命先生,救了我们之后就走了。”
天锦重重叹息,想着那神棍招摇撞骗也就罢了,还如此心狠手辣,竟以妖言哄人毁容。若他长久行骗,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云殊明白天锦的叹息,只是事已多年,难以追究。这算命先生如果不云游的话,恐怕活不长。
第256章 番外12 拜不拜堂先打一架
“别说那个了,叫我阿天。”男子很满足的拍拍云殊的肩膀,欢喜道,“要不明天就和我妹妹举办婚礼吧。”
看着莎莎瞬间羞涩地捂脸偷笑,云殊眉宇微敛,尴尬的拿开阿天的手,解释道,“这个我跟莎莎真不太合适。”
阿天微怒,“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
“难道还有谁比我更有说服力吗?”云殊叹了口气,感觉交流的时候遇到了障碍。
“哥,他肯定是嫌弃我。”莎莎摸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向哥哥,眼眶都红了。
一见妹子受了委屈,阿天就不答应了,一拍桌子,“你敢嫌弃我妹子,我妹子可有旺夫命,你娶了她可死赚的。”
“这倒不是”良好的教育给了云殊较好的脾气,他还想再劝他们两句,旁边的人是看不下去了。
“有什么不是。”天锦性子豪爽,才不会好言跟他们兜圈,“你们年幼受人蒙骗,我很遗憾,但是男女之情不可强求。况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有见个面就强逼人嫁娶的道理。”
“天锦”云殊拉了拉天锦的衣袖。
“没什么好说了,既然莎莎姑娘已经平安到家了,那么告辞。”天锦衣袖一甩,说完话拉住云殊就往外走去。
“慢着。”阿天大喝一声,面色沉寂,“你有你的大道理,我妹有我妹的誓言,今日若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天锦站在门外冷哼,上下打量着一对乡村兄妹,断言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留得住了。”
“那两位得罪了。”阿天拿起一根擀面杖就向天锦的身侧袭去,云殊顺手拉过天锦,出掌推来了擀面杖。
阿天也不是什么小人,见云殊有意保护天锦,便不再与她纠缠,和云殊较量起来。两人在屋外来回几个回合,拳脚相加,竟有不相上下的意味。
云殊是富贵之门,自小就有着优良的教育,各类先生自然是请得很多,功夫出众不足为奇。可那阿天一个山中莽夫,说起话来都颠三倒四,何来能力与云殊抗衡。
天锦自幼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政治圈内,立马警觉起来。刚踏一步,余光处有一物从身侧飞来,天锦下意识闪躲,那物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飞过。转首,莎莎一手拿着一根玉米棒,向她耀武扬威的笑道,“男人打架你插什么手?要比武就跟我比啊。”
“臭丫头,早就想教训你了。”天锦从脚下踢起一根木枝,稳稳握在手中。一挥生风二挥起尘,宛如利剑在手,向莎莎刺去。
莎莎身形敏捷,两个玉米棒在手好似抓着两个短匕,来回挡住天锦的攻击。
兄妹二人身法相似,手脚有力,张弛有度,这可不是山村种地人该有的身手。
云殊一面与阿天较量,一面留意着天锦那边的动向,表面上是天锦在不断进攻,实则她的手法都被莎莎限制,不能随心而欲。
“住手。”云殊低呵一声,与对方保持了距离。
阿天稳住步伐将擀面杖收在身后成待发之姿,莎莎对着天锦不依不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云殊跨出两步勾住天锦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另一只手挡住莎莎的进攻。
“她是你什么人,你怎么每次都护着她?”莎莎急得将手中的玉米棒向他丢去,没使多大力气,都被云殊给挡了去。
“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天锦稳住身形,手中木枝未丢,目光凶狠直视他们。
兄妹两自然知道她的疑虑,两人也走向一处,不卑不亢道,“我们的父亲母亲在年轻时,可是一代侠侣。若他们老人家现在还在,早已拧断你们脖子了。”
高人归隐!?
兄妹两的身手确实不像三脚猫功夫,能将她和云殊给挡下,必然是有高人指点的。
只是这种父母就是高手的简单说法可难以说服天锦,起码是不会全相信他们的。
在这之前,云殊也是有若不能说明就硬走的想法,现在看来,就算硬跑也讨不到好的。
“二位莫生气,要不就这样吧。”云殊看他们性子野蛮,脾气倒不算差,打了一架还有说上话,说明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跟莎莎姑娘是刚见面,突然嫁娶到底是不适应的。天锦姑娘是要去探亲,我们碰巧同路,不如我们明天一起陪天锦姑娘走一段路程,一来可以送送天锦姑娘,二来还可以和莎莎培养感情。这样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阿天犹豫了一下,兄妹俩对看一眼,勉强答应,“那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最多只送三天,三天后必须返回。”
“可以,一言为定。”
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比云殊想象中要好说话多了。
“嘻嘻,没想到未来妹夫还是个聪明人。”阿天是个糙汉子,不记仇,事情说完又开怀的抱住云殊将他往屋内拉去,“想想是不能太着急了,我这嫁妆还没准备呢。今儿你就睡我父母的屋,放心,干净的。”
莎莎就没那么大肚量了,起码对天锦是没什么好感的,撇了她一眼,娇气的冷哼一声,不再管她。
在云殊的周转下,他们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天锦睡在了里屋,云殊在外屋用两个长凳拼在一起,就算是床了。
山林的夜晚要比皇城的夜晚宁静许多,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明亮了不少。轻缓的风透过窗户抚摸在白皙的肌肤上,清凉又温柔。
在陌生的地方天锦有些难以入睡,辗转之后好容易浅睡一会,又被屋外鸟虫的鸣叫给吵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也没用,只好坐起休息一下。
想着白天和云殊的种种,天锦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然后又想到那对兄妹,顿时又不开心了。
仰望窗外的天空,夜幕浓烈,天锦忽然心生一计,连忙穿好衣服,准备叫醒云殊,悄悄带他溜走。
然而等她走到外屋,看到两个长凳上空空如也,又看看四周,哪有什么人在啊。
“该死的云殊。”天锦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愤怒的低喊一声,连忙跑出屋外,四处寻找。
连喊了几遍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那混蛋果然是撇下她逃跑了。
“大半夜的喊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莎莎的打着哈欠从屋里跑出来,睡眼朦胧的样子。
天锦正在气头上,怒道,“你还睡,你未婚夫跑了。”
第257章 番外13 小黄只是土狗
“跑了?”莎莎重复了一遍眼眸忽然一亮,“什么,他个没眼光的负心汉,竟敢抛弃我!哥”
阿天听到妹妹的声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小跑出来,安慰道,“妹妹不着急,我们屋四周都是木林,他跑不远的。”
天锦双手抱臂,眉目收敛,“他躲在山林里,你怎么找?”
“放心,我有法宝。”阿天说完转身对着屋后大喊,“小黄”
在阿天的吼声中,屋后窜出了一条小黄狗,身形瘦小,摇头摆尾的样子,好像也没睡醒。
阿天蹲下摸着小黄狗的头,忍不住夸赞,“它的嗅觉非常灵敏,我平时打都带着,是一条忠心护家的好狗。”转首又对着莎莎道,“妹子,带上家伙,我们去林子里把你未婚夫绑回来。”
“嗯!”莎莎重重点头,转身回到屋里呯呯响了一阵后腰上绑了一圈麻绳,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抗着大刀,快速跑了出来。
“哥,我们走吧。”
“别急啊。”
阿天领着小黄到云殊刚刚睡觉的地方,转了一圈,又闻了闻云殊趟过的长凳,才从屋里出来。然后,就在一条土狗的带领下三人连夜进了山林。
原本就不明亮的夜,在山林里只能看到一点斑驳的星光,面前茫茫一片没有路程。
也许那位佳公子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他不发声,就可能和他擦肩而过。想到这里,天锦莫名的焦虑起来。
找了好一会儿,小黄左右窜动,还偶尔往回走。天锦有些不耐烦,看着瘦弱的土狗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土狗找出来的是人不是野鸡?”
阿天拍拍胸口保证,“那必须的,姑娘看东西咋那么肤浅了。这小黄狗我养了多年,无论找人还是找野鸡,那都是一找一个准的。”
“可他刚刚还往回走。”
“姑娘,请体谅它只是个土狗,不能当犬用的。”
天锦叹了口气,找的时候不由得跟他们分开点距离,以增加找到的几率。
突然不远处有一阵轻微的响动,莎莎向那边瞥了一眼,见没了反应又继续向前走了。在这荒山野里,鼠蛇兔鸡的也多,来回窜一下并不稀奇。天锦也想继续向前,但走了两步心下一沉,犹豫一番后,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过去查看一下。
拨开长草,大石的背后,赫然看见一个人躲在那。看清那人,天锦刚要握拳捶他,云殊立马做出禁声的动作,一脸哀求的表情。
看着堂堂佳公子竟被一对山野兄妹逼得躲石头后面,天锦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趁着他不能发声,悄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算你将她抛开的惩罚了。
看着云殊默默承受毫无怨言还格外拜托她的样子。
天锦得意够了,看阿天和莎莎渐渐远去,向云殊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云殊收到信息,随即悄悄跟在天锦后面,两人无声的越走越远,直到连火把也看不见,才松了口气。
“我们往哪走?还回到河边吗?”天锦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想着要不要原路返还。
云殊摇了摇头,跳上一个岩石,转身向天锦伸出了手,“我带你去镇上吧,到镇上会安全些。来,跟我走!”
天锦看了看他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眸是此夜里最明亮的星辰。她含笑,将自己的手搭上去,点头。
“好啊,我跟你走!”
多么简单的话,说者无意,听者也无意,却在命运的轨迹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神奇,可以轰轰烈烈到人尽皆知,也可以简单到云淡风轻。
到镇上时天已经亮了,刚刚苏醒的镇子披着晨光,隐隐折射的光晕。街道上人流走动摊贩吆喝,战争的阴影还未波及到他们,看上去依旧朴素安宁的模样。
天锦还是对之前的事很介意,好像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挥之不去,“你逃跑居然也不叫上我,果然是居心叵测信不过,我得买个绳子将你绑起来才行。”
云殊也觉得自己考虑欠妥,歉意道,“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小玉姑娘谅解。他们兄妹虽然有些蛮横,但毕竟与你无冤无仇,不会为难你的。但是在下总之很是为难啊。”
一想到云殊被逼的窘迫表情,天锦不由得笑起,打趣道,“那莎莎姑娘除了容貌丑点,其它也挺好啊。”
“姣好的容貌固然有它的魅力,可是人之所以有缘,并非全是容貌,还有其它原因。”云殊说着悄悄将目光移向天锦,又像被灼到一样迅速收回。
天锦看向前面,假装没注意他的样子,“哦,那云殊公子觉得什么样的姑娘才与你有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大概就是小玉这样的吧。”云殊扬起嘴角,含笑看向旁边的佳人。
天锦低首一笑,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轻斥道,“油嘴滑舌。”
云殊连忙抱拳行礼,“失礼失礼。”
两人沉默着走了两步,虽不说话却心照不宣,一点也不觉尴尬。
“哎,你在这等我一下。”突然,天锦拦了一下,然后走进旁边的一家当铺。
“老板,我要当这个香囊。”
云殊站在门外,看着天锦从怀中掏出一只秀气的紫色香囊,交给了当铺老板。
老板看了看天锦,小心接过香囊,细细看了看道,“香囊做工很精致,也是上好的布料,但若当一个女孩子的小玩意,可不值钱啊。”
天锦提醒道,“老板你再看看香囊下面的玉坠,虽然不大,但是色泽极好,雕刻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应该很值钱的。”
老板听闻再细看一遍,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收下了香囊,老板点了些碎银子,天锦接受后又叮嘱道,“老板,麻烦你将这香囊收好,日后我一定来赎的。”
“好,那为姑娘留两个月可好。”
“谢老板。”
天锦走出当铺,有些尴尬道,“钱袋被水冲走了,用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当点银子。”
云殊摸摸腰间也是空无一物,很是惭愧,“小玉,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