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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有什么好看？”童画问。
教堂里，有一些人在朗读，也有人在祷告，小鱼儿显得格格不入。
“除了玻璃，没什么好看。”小鱼儿回。
“我呢？”
“你？”小鱼儿说，“我天天看到，有什么稀奇。”
童画说，“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你被我气了这么多年没死，证明你生命力顽强，死不了。”
“下个月奖金没有了。”
“反正也没多少，随便扣。”小鱼儿说，“你可真是一个抠门的boss。”
两人并排坐在教堂里看玻璃。
沉默！
再沉默！
谁也不说话。
“好无聊。”小鱼儿说，“没劲透了。”
“是的！”童画深有同感。
小鱼儿，“不如去铲雪。”
“天寒地冻铲什么雪，自找虐。”
“有钱赚。”
“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买房子，养小鲜肉。”小鱼儿说，“我看上了一套房子，很贵。”
养小鲜肉也是很贵的。
“哪里的房子？”
“不想说。”
童画心想你多什么都无感的，还想买房子，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小鱼儿说，“你这种房产多的人一定不明白我们没房子的人。”
“你可以嫁给一个有房子的。”
；“我自己能赚钱买房子。”小鱼儿说，“啊，你在求婚吗？”
童画，“你脑子进水了？”
“吓死我了。”她脸上和吓死的表情并不相符，童画说，“我求婚你答应吗？”
“我又不找虐。”小鱼儿说，“boss，请不要对我关注过多。”
“为什么？”
“我会被孤立。”小鱼儿冷漠说，基地的姑娘都那么喜欢你，你对我过多关注不是给我拉稳仇恨吗？童画气得胸疼。
童画，“白痴。”
“脑瘫。”小鱼儿无所谓被他骂，“你为什么带我来教堂，你又不信教，你跪在那里祈祷，不怕天主下一道雷劈死你，你又不虔诚。”
天主最讨厌虚情假意的教徒。
“你觉得教堂怎么样？”
“不怎么样，除了玻璃好看没什么特别的。”
“你找一个教信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鱼儿说，“信教不如信狗，狗忠诚，可爱，会跑会跳会陪伴，天主能做什么？”
“天主能给你寄托。”
“狗也能给我寄托。”
“你确定要在教堂里把天主和狗相提并论吗？”
“是你先提起的。”小鱼儿冷漠地看着他，“你这人很奇怪，还管我信不信教。”
“你有病知道吗？”
“知道啊，你也有病，还不轻。”小鱼儿斜眼看过去，“我又不求你来治疗，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童画一脚踹过去，“不是好人心。”
小鱼儿认真地看着童画，“boss，我需要人救赎，更不需要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给我治病，为我好，也要我觉得好，我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你再多管闲事，我会误会你喜欢我。”
童画心里一窒。
小鱼儿说，“我会嘲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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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42章 你有什么心愿
两人一前一后往酒店走，俄罗斯的雪落得特别大，一步一个脚印，小鱼儿踩着童画的脚印，若有所思，他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她的boss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自恋到了极点，又很幽默，还很能撩妹，撩得基地的姑娘们双腿发软，春心萌动，可他又是一个冷漠的人，对这群姑娘们的爱意视而不见。
啧！
不娶何撩。
大卫教官一直夸他，说他一名奇才，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个人能力出众，他是一个天才，自从来了基地后就一直很瞩目。
她小时候又胖又丑，基地没什么人和她玩，会取笑她，奚落她，也只有童画……至少能做到当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童画突然回身问，“你对我究竟有什么不满？”
小鱼儿没刹住脚步，差点撞上他，“我对你没什么不满。”
莫名其妙生气是为何？
童画，“打一个比方，就算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嘲笑我？”
“你不是一贯自视甚高，单恋自己二十年不打算移情别恋吗？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不是打脸，我当然可以嘲笑你。”小鱼儿回。
“那我若真的喜欢你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小鱼儿冷漠地问，“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童画哑口无言。
是啊，这世上谁规定你喜欢谁，谁就喜欢你的，那粉丝追爱豆，岂不是都可以偏激地觉得爱豆必须喜欢自己了。
童画转身往前走，小鱼儿跟上他。
莫名其妙！
小鱼儿是一个比较现实而三观正的小姑娘，且从来不是一个爱纠结的人，这话题跳过了，她就不再思考，只是有一点困惑。
boss最近说喜欢她的次数有点频繁。
她脸色一暗。
不会又是什么测试吧？
那是一次令人相当不痛快的事情，发生在四年前，欧美的青少年发育早，且很早熟，基地的小姑娘和小哥哥也是。
四年前她十三岁了，其实已经懂得什么是初恋，心动。
基地很多姑娘都喜欢童画，并且大打出手，她从小得病，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童画选择了她来做情色测试。
且不打招呼。
或许他在基地地位高，且拥有全部的资源可以为所欲为，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需要和谁解释，本身又是一个霸道不讲理的人。
那一阵子，他几乎天天都和她在一起，也经常说喜欢。
他这人说喜欢，总是那么的容易，且又很真诚，涉世未深的姑娘总容易迷惑在这份真诚里，那段时间给她带来了很多困扰和……孤独。
没人愿意理她。
其实，她对情绪反应比较冷漠，缓慢，也无所谓交不交朋友，喜欢享受单独的空间，并不代表着走在基地被人指指点点刻意刁难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那段时间对她的伤害巨大，且很有阴影。
她对童画所谓的喜欢，具有免疫力。
在她看来，这么自大的男人，不配得到谁的喜欢，自己单身一辈子不要祸害谁了。
“boss，你又在做什么测试吗？”小鱼儿问。
“你说什么？”童画转身。
“如果你又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测试，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不会不配合。”小鱼儿说，“像前几年的测试，我不喜欢，我并不是卖身给基地，没义务配合你做什么鬼实验。”
童画皱了皱眉，脸色极其难看。
“大卫让我治疗你。”
“心意领了，行动就免了。”小鱼儿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会突然把她带在身边。
“除了房子，你还对什么感兴趣？”
小鱼儿认真思考片刻，“想不出来。”
童画叹息，怎么会有这种人，连欲望都没有。
野心，心愿，理想，通通都没有。
“那就认真想！”童画说，“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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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43 爸爸，教我化妆
小鱼儿一直在认真地想，她有什么心愿？
想了一天，都没想出来，她能有什么心愿，除了攒钱，她没什么特别大的心愿，如今跟在童画身边最频繁的人就是小鱼儿和刘旭。
她这位置是非常令人羡慕，又令人眼红的。
她想，若是童画没选她，会不会好一些。
可她又想跟着童画一起出任务，看一看世界多么漂亮，若是不选在他身边，她就要在基地，她不愿意一直待在基地。
童画警告她，“不准去铲雪了。”
“你提醒我了，今天的工资结给我。”
童画给她转了一万美金，被小鱼儿退还了五千，“你给多了，我只拿我该得的。”
“随你！”
第二天，雪还没停，却有点小了，童画拉着小鱼儿去逛街，小鱼儿对逛街简直是一个直男反应，烦得很，最不喜欢逛街，更不理解一家商场逛到一家商场，不停地买买买有什么乐趣。
童画看着她素颜朝天的样子，把她推进了小香家，直接包了场，“我给你买衣服。”
“我不需要。”小鱼儿说。
“不，你需要！”童画强买强卖，“你一身邋遢跟在我身边，影响我的形象。”
“我没有邋遢。”小鱼儿反驳，“再说，你有什么形象。”
小鱼儿的衣服夏天都是基础款，一点花样都没有，一件t恤一条长裤，或者一条短裤，冬天也是基础款在里面，外面套一件羽绒服。
她的衣服清一色的基础款，连朵花都没有。
“让你买就买。”童画财大气粗就和大佬泡妹似的，可惜这妹子不太配合就对了。两人俄语都说得不错，店内暖气开得住，早春款已经上新。
今年的早春款十分的少女心，以软呢料子为主，色调有粉红，橙红，蒂芙尼蓝等等，颜色非常好看，若不是童心太小，他都想给童心买几件。
小鱼儿对少女颜色欣赏不来，选了几件比较基础款的，被童画给挂回去了，童画随意挑了一件蒂芙尼蓝的套裙和一套粉红色的软呢长裙让她去试一试。
“这很丑啊。”
“不丑，很漂亮。”
小鱼儿从未穿过色彩如此明亮的衣服，她的人生都是灰扑扑的，打扮也从来都是灰扑扑的，以灰色为主，那顶红色的帽子还是童画给她买的。
她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出来时童画眼睛一亮，拿过一个同色系的包，再把鞋子换成了长筒皮鞋，加上她那一头有特色的小卷毛，简直可以直接去巴黎走秀。
漂亮！
这顶着一张素颜都这么漂亮，化了妆就更容色逼人。
“是不是很丑？”他许久不说话，小鱼儿说，“我说了，不适合。”
“超级漂亮！”童画说，“你问旁边的姐姐们。”
旁边的小姐姐们当然是使劲夸，把她夸成小仙女，小鱼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感觉，她对喜欢和不喜欢反应其实比较冷漠。
只是不太愿意去尝试新东西罢了。
她更喜欢困在一个固定的方向上，固定的审美，固定的人群。
童画一口气给她买了六套衣服，六个包和几件小配饰，突然有一种打扮自己洋娃娃的感觉，虽然他没玩过洋娃娃可看过云朵家的小洋娃娃，云朵给他们家娃娃买了一柜子的衣服。
这完全勾起了童画的购物热情，买了一个大箱子，拎着小鱼儿在商场里采购，除了买衣服，买包，还要买化妆品和保养品。
“我不要！”小鱼儿说，“我又不会。”
“我教你！”童画说，他经常给沈千树买这一类的东西，很有心得，选了适合小鱼儿肤色的彩妆品牌，从粉底液，干粉，眉笔和眼影，腮红全都买齐了。
“来，我给你化个妆。”童画致力于让小鱼儿尝试新东西。
小鱼儿明显不信任他，“我自己看美妆视频。”
“我看过了，相信我。”
小鱼儿，“吹牛没人比你更在行。”
“我真的会画得好。”
小鱼儿冷笑，“画得好我叫你爸爸。”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同意童画给她化妆，一边化妆还一边说，“心心都会化妆了，女孩子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
小鱼儿刚想要反驳。
童画说，“当然了，你素颜也好看。”
小鱼儿，“你最近彩虹屁很厉害。”
“夸得你开心吗？”
“一般。”
“那我继续夸。”
“请！”
童画想踹她，手上却很温柔地给她擦粉底液，还有手指给她晕开，小鱼儿的皮肤十分细滑，常年在基地长大的女孩子都是如此，基地的食材几乎都是纯天然的，农药都很少，肉类吃得少，海鲜直接捕捞，没有重油重辣，都是清淡为主。
没有供应零食，也没有供应垃圾食品，常年锻炼还要不断供给蛋白，所以每一个姑娘都长得粉白细滑，肤若凝脂。
童画给她画眉，“别动！”
画眉和眼线是最难的，眼线画得小鱼儿一眼泪，“你会不会！”
“让你不要动！”
“我让针戳你眼睛，看你动不动。”
“这又不是针，是眉笔！”
“赶紧的！”小鱼儿不耐烦。
“马上就好。”
折腾了许久，总算是画好了眼线，童画又给她勾勒了一下眉，突然想起古代的闺房之乐，他耳朵红了红，心中暗忖，古人真是闷骚。
还真的挺有趣的。
“好了，你看看。”
“你别把我化成了一个蛇精。”小鱼儿站起来去落地镜前看。
小鱼儿，“……”
童画把她的小卷发往上撩，她的发量多又卷，不好打理，所以给她梳了一个苹果头，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做蓬松，满头的小头发看起来很蓬松而活力四射。
穿了一件蒂芙尼蓝的套裙，妆容十分精致，勾勒出了一个优雅而俏皮的少女形象来。
“这是我？”
“当然是你！”童画说，“好看吧。”
“好看！”小鱼儿惊喜，在自己脸上捏了捏，挤了挤，画过眼线和口红后，显得她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粉红而润泽。
甚是好看！
小鱼儿对镜子里的她招了招手，“嘿，美人儿。”
童画，“……”
小鱼儿抓住童画的手腕，“爸爸，教我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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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4 我要F号的
童画这人骚的很，眨眨眼，“爸爸会的还挺多。”
刘旭看到小鱼儿顶着妆，十分惊讶，“好看啊，小鱼。”
“你有眼光。”小鱼儿心中美滋滋。
童画暗忖，原来她喜欢自己变得好看，他试了那么多法子都没效果，唯独变美这一条，她还有一点小激动，就不知道这份激动能保持多久。
他开始教小鱼儿化妆，为此童画搜了许多彩妆视频来看，试图在妆容上给予小鱼儿更多的惊喜，小鱼儿的确蛮惊喜的。
日式的，韩式的，美式的，她全都很喜欢。
从此爱上了拍照。
基地的姑娘们，“……”
出去一趟，像是变了魔法的小鱼儿令人十分吃惊，她开始琢磨着穿各种好看的衣服，买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包包，每天都把自己搭配得极洋气。
孟桃说，“你现在像极了拜金女啊，小鱼。”
“她哪里来金可以败，就那么一点工资。”
“小鱼，你出去一趟花花世界就变成这样，不好，不好，下一次童画哥哥出去，你就别跟着去。”
小鱼儿不搭理这群少女，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的眉毛没画好，她不高兴了，她其实什么都学好了，就眉毛总是画不一样。
“你这一趟买了多少钱？”孟桃问。
小鱼儿说，“不知道。”
童画付钱的，又不是她付钱。
当然，她拿的心安理得是因为童画说这是出差津贴，她就理所当然的买买买，一点都不客气。
她买了两个箱子的香奈儿。
衣服，包包和饰品。
在基地里，她一直都不想和童画扯上一点关系，可没人的时候，小鱼儿就把童画堵在厕所的拐角了，特别像是校园时代小太妹把学神堵在厕所要打一顿似的。
只不过……这学神比她更校霸。
“怎么了？”
一回基地就避他如蛇蝎。
小鱼一言不发，掏出一支眉笔给他，“修一下。”
童画，“……”
你还能随手拿出一支眉笔？
童画哭笑不得，一边给她修眉一边问，“你是难得找到一件感兴趣的事情，所以有点迷恋了，要适度。”
“少废话！”
童画心想，我会再找一件你感兴趣的事情。
“我像拜金女吗？”
“不像。”
谁家拜金女无欲无求的。
“哦。”
“谁说你闲话了？”
“你的脑残粉。”小鱼白他一眼。
童画压低了身体，在她耳朵旁边闻了闻，姿态格外暧昧，小鱼儿就像是钢铁直女，绝对是撩不动那一种，“你在学狗吗？”
“我发现你很酸。”
“我中午没吃酸面。”
童画无语哽咽。
小鱼儿说，“你的嗅觉出问题了，去看一下医生。”
“……行吧。”
童画总算把眉毛给她修好了，小鱼儿拿了镜子看一眼，很是满意，给他五美元，非常公事公办，”谢谢你。”
童画捏着五美元，心情很复杂。
你还真把我当成化妆师了？
还给赏钱？
绯云追上来，小脸红扑扑的，虽被童画拒绝了，她也一点都不尴尬，反正被拒绝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小鱼儿，小鱼儿，等等我……”
“哇……他们说你开始化妆，我还不信。”
“好看吗？”
“好看！”
小鱼儿心情好，给她一块糖，虽是冬天基地却热，小鱼儿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珍珠小短裙，绯云各种彩虹屁，是真的太喜欢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胸太小了，没把衣服撑起来。
小鱼儿摸了摸自己的胸，童画也嫌她胸小，为什么呢？胸大有点好看的？绯云给她看来一下维密天使的走秀。
都是大胸长腿，特别是有两个模特气场非常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