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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柳雅看来,如果说阵眼是整个阵法的核心,那么何必要费力的绕过去呢,直接弄倒了这座塔,一切都解决。
沧千澈深吸了一口,惊讶半晌之后才道:“雅儿,不得不说,你的建议很有道理。”
自古阵法的玄妙可谓是千变万化,牵一发而动全局。所有破阵的人都是想着如何避开死门、走出生门,绕过阵眼才能破阵。
而按照柳雅的意思,如果直接把所有的阵眼毁掉,一切皆休。
柳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的道:“这是阵法,不是机关,应该不会有那种碰一下木塔就万箭齐发的场面吧。所以我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么就完全不存在问题了。”
沧千澈的视线再次落在眼前的高塔上,最后点了点头,道:“我们试着给里面的人传信,最好是选择同一个时间,一起动手破坏阵眼。而且里面的人要保证能够避开死门,以免阵眼变化被死门困住。”
于是,柳雅和沧千澈简单的研究了一下,得到了两个传递消息的办法。
第一种就是御鸟,以沧千澈的本事让几只鸟飞进去送信不是问题。
第二种就是等阿宁和漠来了,让他们其中的一个进去直接送信。
两种办法各有利弊,最后决定再等一天,看看漠和阿宁能否赶到。如果两个人在明天日落之前找到这里,那么就由他们去送信。
送信不能说没有危险,但是沧千澈多一天时间研究这个季风塔林,可以多了解一些玄机和门道,安全系数也能大一些。
打定了主意,柳雅和沧千澈便不再纠结,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养精蓄锐之后再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而里面的人马声也在此时停歇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确实是过了闯阵的时间,里面的人也就放弃了。
休息的地方选择在季风塔外的树林里。虽然这里不怎么避风,但也比回去待在人家挖了一半的墓穴里强。就算是不信鬼神之说,但心理上也总有些难以接受。
接下来的两、三个时辰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闯阵的声音传出来,但每次持续时间不长也就停下来了。
可见里面的人为了出来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若是再被困上几天估计真得是人困马乏、强弩之末,会不会有所伤亡也不一定了。
从后半夜夜到日出是一段比较难熬的时间。
不过柳雅服了滋补的药丸之后体力恢复的很快,后半夜也没有什么大的消耗,也就没有睡着。
沧千澈盘膝调息了一阵子,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这就是修习内力的好处,总是比睡觉恢复的还要快。
天亮之后,季风塔林就安静下来,一直到接近晌午的时候也没有再传来响动。估计阵法的启动是在晚上,所以里面的人在白天要抓紧时间休息。
柳雅的野外生存技能还没有生疏,昨天没有去找吃的也是因为她懒了。
而今天一大早,柳雅就拉着沧千澈在树林里外转悠起来,寻找一切能吃的,可以补充体力的东西。
这个季节是没有鸟蛋的,树木太稀疏也藏不住小兽,所以不要妄想捕猎了。
最后柳雅把目标放在枯草的草根上。野地里许多的草根都是可以吃的,虽然不一定像是萝卜那么爽脆,也不像是马铃薯那么有营养,但有些是带着甜味的,有些虽然有点涩口但是也很顶饱。
于是,两个人干脆是边挖边啃,你尝尝我找到的,我吃吃你挖出来的。
偶尔哪一棵草根没有清理干净,谁咬了一嘴的泥,都会惹得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倒是颇有一番苦中作乐的味道。
早餐是这样游戏中度过的,之后沧千澈又开始研究面前的季风塔林。
白天沧千澈和柳雅再次去看了看作为阵眼的那个高大的“烟囱”木塔。白天看得清楚了,甚至还能够看到木塔衔接处新的切口和木茬。
柳雅说的没错,这个作为阵眼的木塔真的是新建不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沧千澈刚刚研究出一些门道的时候,远处路上传来了马蹄声。
柳雅和沧千澈开始还以为是阿宁和漠找来了,两人都准备往树林外跑。
可是还没迈动脚步,两个人又一起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听出来,来的只有一匹马。
如果是阿宁和漠过来,起码应该有两匹马。而实际上,他们两个还分别带着柳雅和沧千澈马,所以应该是四匹马同行的马蹄声才对。
而现在一匹马孤零零的朝这边跑,要么是两人出了意外,只有一人前来:要么,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阿宁或是漠。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必须要提高警惕来对待。
柳雅和沧千澈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抽出了兵器,然后以树林为掩护,慢慢的朝外迂回。
树林外,一匹黑色的马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年。阳光仿佛照不到那小小少年的身上,使得他周围都是暗色一片,有几分孤寂、漠然的感觉。
柳雅和沧千澈来到树林边缘向外看去,两人都没有想到竟然看到的会是……卿墨。
卿墨端坐着,视线看向前方,仿佛是穿过了树林一直看到了季风塔的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低垂下眼睑,抿了抿漂亮的薄唇,将手里的马鞭慢慢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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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1。第2091章 卿墨带来的信签
卿墨马鞭所指的方向,正是柳雅和沧千澈此时所在的位置。
两人都知道卿墨已经发现了他们,藏身不住也就无需再藏,便一起走了出来。
来到卿墨的马前,卿墨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而柳雅和沧千澈就这样站着,比坐在马上的卿墨矮了太多,顿时让那个身形单薄的小小少年有了居高临下之感。
卿墨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其实他的五官也非常精致,整张脸如果不是少了少年应有的活跃和欢喜,应该是非常讨喜又可爱的模样。
但是现在他板着脸一副深沉模样,就使得他看起来多了一份沉郁和阴戾。
柳雅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的气势也完全敞开,直逼马上坐着的卿墨。
比气势,柳雅的戾气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甚至还有几分血煞之气萦萦在身边。
而沧千澈也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他身上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贵与雅完美的相结合,使人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的强大,却又能够照拂他的温和。
卿墨终于动容,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对于两股如此强大的气势完全抵挡不住,慢慢的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信签是红色的,上面还画了一朵艳丽的木槿花。
卿墨俯身将信签递过来,可柳雅和沧千澈谁也没有伸手去接,两人还始终看着卿墨,甚至连他手里拿着的信都没有看一眼。
卿墨再次把信签往前递了几分,意思是让柳雅来拿。
柳雅“哼”了一声,视线干脆转向别处。可是她身上的戾气却并未消散。
卿墨再看向沧千澈,沧千澈并没有别的表示,也没有出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安然平和的模样,但他始终好像是一座最高绝的山峰,那种俯瞰众生的洒脱渲然翩翩。
卿墨怔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手里的信没有人接而尴尬,还是他觉察出自己的表现确实不受人待见。终于是拉了一下马,让马匹退后一步,他从马上跳了下来。
松开了缰绳,卿墨走上前来,双手将信签送到了柳雅和沧千澈的面前。
可两人还是不接。
卿墨暗自磨了磨牙,然后把头微微低下,收敛了他那漂亮的眼睑,埋没其傲气十足的眼神,再次将手里的信签向前两分。
“哼”柳雅冷笑一声,终于看向了那封信。可她和沧千澈依旧没有伸手的意思。
卿墨再次怔住了,他终于显出几分的慌乱,有些不知所措。过了片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微微张了张口,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次柳雅和沧千澈对视一眼,两人都显出意外的神情来。
柳雅伸手接过那封信,随手递给了沧千澈,她则是问卿墨道;“你不能开口说话?”
卿墨轻轻点了点头,再次把眼睑垂下,使人看不清他的一丝表情。
柳雅再问:“但是你能听见?”
卿墨点点头。
“那我给你看看吧。”柳雅说完就上前一步,道:“我是神医弟子,或许能够治好你呢。”
柳雅本来觉得这个小孩有点怪癖,小小年纪就装酷很不好,长大会挨揍的。
可是现在知道他竟然身有残疾,又觉得心头不忍。也就不在意刚才他一副臭屁的模样了。
但没想到卿墨竟然没有露出半点欢喜的神情,反而迅速的后退两步,和柳雅拉开了距离。
“你不愿意让我给你治?我不会伤害你的。”柳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医者父母心。”
“……”沉默,摇头。卿墨的眸子依然垂着。
此时沧千澈已经看完了手里的信,抬头看着卿墨,然后拉了一下柳雅的手,把他手里的信递给了柳雅。
柳雅这才不问卿墨治疗的事了,而是低头看起了信。
沧千澈对卿墨道:“你回去吧。告诉珂珂璐郡主,我们答应她。不过现在还有事,要推后几天。”
“澈。”柳雅也正好看完了信,同样知道了信的内容,但是她很有些不解,不明白沧千澈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沧千澈摇摇头,示意一会儿给她解释。然后朝卿墨微微摆手。
卿墨点点头,转身来到马前抓起了缰绳,似乎是要上马。可是他攥紧了缰绳停留了片刻,又把缰绳抛开了。
卿墨再次朝沧千澈和柳雅走过来,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飞快的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画好了,他站起身来,抛开了手里的石子,抬手朝前方一指。然后才转身大步的朝他的马走去,踩镫、上马,动作利落而潇洒。再拉转马头,卿墨催马而去。
柳雅看着卿墨纵马奔走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信是珂珂璐郡主写的,她在信中再次要求,要“请柳雅和沧千澈去做客”。
当然,“做客”也是有条件的,明知道沧千澈和柳雅不愿意去,但是珂珂璐给他们准备了大餐。就是柳雅在这天泽国境内所有的密探。
也就是说,柳雅和沧千澈一路走来,不管接没接触过这边潜伏的密探,珂珂璐都已经查明,并直接给抓了起来。
至于珂珂璐是如何找到那些密探的,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要等到做客的时候,直接去问珂珂璐了。
但柳雅明白,珂珂璐能有这样的能耐,怎么会真的请他们去做客?分明就是要挟,而且还是有更大的目的和阴谋的。
所以柳雅不想答应下来,她甚至已经决定抛弃那些被抓住的密探。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尽情理,也等于是让秋影这么多年来的布置受到重创。可是那些人被揪出来就已经不能再用了,还被抓起来当作了威胁主子的条件,柳雅还留他们做什么?
可是沧千澈直接答应了,显然就是不想要放弃这些人。
柳雅疑惑了一会儿,却发现沧千澈并没有打算解释这件事的意思,而是紧紧盯着地面发呆。
柳雅也低头看去,就发现卿墨刚才画在地上的是一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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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2。第2092章 卿墨是世间奇才?
卿墨离开之前画下的那副图很奇怪,只有几个简单的线条和几个点。那些点有大有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但是沧千澈却看得异常专注,甚至还显出震惊的表情来。
柳雅一时间没有看懂,但是也觉得那些线条和点搭配在一起是有些门道的。
继而她想起了卿墨临走之前用手指过的方向,她再回头一眼看过去,整个人都是一凛。
“澈,卿墨画的是……季风塔林。”柳雅是半看半猜,猜到卿墨最后留下的图就是关于他们身后的季风塔林。
而这个图上面的几个点,应该就是沧千澈一直所说的阵眼。
至于那些线条,如果柳雅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进阵和出阵的路线了。
也就是说,卿墨随手画出的,竟然是一副破阵的地图。只是那些线条太过于言简意赅,让柳雅这大半个外行人一时间还看不明白。
可是沧千澈对于这个阵法研究了近两天的时间,此时看到这破阵图就豁然开朗,所有之前找不到的细节线索也都全部串联在一起,在脑海中形成了情绪的路线。
“澈,这卿墨是什么意思?他留下这个图,是为了帮我们,还是进一步的要挟?”柳雅就算是深谙人心理,此时也有些迷惑,不知道卿墨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沧千澈的视线抬起,也转向了那片塔林。继而他摇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这破阵图是卿墨自己解出来的,还是什么人告诉他的。”
如果是有人告诉卿墨这个破阵的方法,那很可能就是珂珂璐郡主。
那么接下来的邀请就变得更加危险重重,这个珂珂璐郡主绝对是一个不世高手,真正的奇才。
但如果是卿墨自己研究的,他来到这里才刚刚见过季风塔林,甚至没有朝里面走过去就直接能够破阵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卿墨岂不是……世间第一?!!
可是不管柳雅和沧千澈现在如何的疑惑,卿墨都已经离开了。只留下这破阵的图画,让他们反复思酌。
“那我们要不要按照这个试试?”柳雅之前提出的简单粗暴法显然只是下下策。
如今一副破阵图摆在眼前,但却是一个完全不熟悉更不能信赖的人留下来的,其意义实在令人不解。
沧千澈再次研究了一番,然后道:“等。再等一个时辰,天黑之前如果漠和阿宁不来的话,我们就先进去。”
如果没有预计错误的话,冯叔盛带领的人马一到晚上就会开始闯阵了。不加以制止,那可能又要折腾一个晚上。
所以沧千澈决定赶在冯叔盛他们白费力气之前进去,至于到时候又是怎么盘算就再做考量了。
等候期间,沧千澈又把那副破阵图反复的推敲两遍。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是进去或是出来,按照这幅图中所示都完全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卿墨没有骗他们,这是安全的路线。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蹄声就再次响起。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斜斜的日光把远处奔来的马和人影都拉长了。这次柳雅和沧千澈认定了是阿宁和漠没错。
他们两个来到这边,立即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施礼。
沧千澈则是先问道;“带了干粮没有?”
漠立刻回头去去取,干粮和水囊都带着,而且还不少。
柳雅知道沧千澈并不至于饿到这种程度,他是担心自己才全然不顾面子直接开口先要吃的。
所以食物拿过来柳雅也没有客气,接过来找个避风的地方先吃了起来。
沧千澈见柳雅会意,也不用自己多交代什么,不由得笑了笑。然后才询问阿宁和漠这一路是否遇到什么情况。
他们两人倒是很顺利,出了甘答城之后来到江的下游,排队等候大型的渡船将他们摆渡过去。
因为小船有好几艘,但是可以拉过车马的大型渡船只有两艘,还要提前预订才会开船。
阿宁和漠就算是很着急,也要多给银子,可是也要排在提前订船的人后面,因而就多等了大半天的时间。
之后就几乎没有什么耽搁了,柳雅和沧千澈让那车马行的马车随意转悠的时候,阿宁和漠已经到达了勒坷城,并且很快找到了沧千澈留下的信号,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了。
说完这些,柳雅也差不多吃好了。她喝了点水,然后走过来问道:“那你们来时的路上,有没有看到卿墨?或是那个红衣的珂珂璐郡主?”
漠和阿宁同时摇头。阿宁则是问道:“主子,那个少年也来了这里?”
“不是来了,是送信的。”柳雅说完,把之前的信拿出来,让两个人看。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阿宁和漠看看也无妨。
对于这个邀请,阿宁和漠自然是全听两位主子的安排,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接下来,沧千澈就开始安排他和柳雅进去季风塔林,而让阿宁和漠继续在外面接应的事情。
漠一直赶路过来,就是为了早点随在主子身边。如今见还是让他们两个在外面等候,便真的急了,说什么都要一起进去。
后来没有办法,沧千澈也觉得卿墨留下来的破阵图确实万无一失,这才答应四个人一同进去。
眼看着日头快要落山了,几个人也没有时间多做休息,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给马补充了一些盐分,就骑马朝季风塔林进发了。
既然冯叔盛他们能够全班人马都进去,他们这四匹马要进去也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进去之前,沧千澈还不忘交代,入阵之后不管见到什么情况都不要随意出手,更是不可分散不能拉大距离,一定要同进同出。
入阵的队形则是沧千澈和漠分别在头、尾,继而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