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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某位爷这是……吃醋鸟!
只不过,这醋吃的,也太没谱了吧。
长亭撇撇嘴,仰起头,气鼓鼓的瞪着肖寒。
“我说肖五爷,这伍紫璃当初也算是你引荐给我的,我跟他合作了这些日子,你都是知道的。那么,哪有合作伙伴在一起不说话不聊天的,难道说,就是大眼瞪小眼的就能谈成的呀!你说是不是?”
长亭很认真的“据理力争”。
可不能让肖寒趁着这件事情给她“惩罚”。每次他的惩罚一出,长亭好几天都不用下床了。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肖寒面容一沉,冷冷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对伍紫璃很认真吗?”
“……啊?”长亭无语。
“唉……我的心此刻为何如此的疼,你能感觉到吗?嗯?!”
前面一句,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完全不像肖寒,长亭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最后一个嗯字,挑高的尾音,满满的威胁感觉,顿时让长亭……蔫了。
“肖寒,你每次都是有新的招数对付我,哼!算了,我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好了,你要如何惩罚,尽管放马来吧!”
长亭双手摊开,身子后仰,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如此模样,瞬间逗乐了肖寒。
他这一生,也只有郦长亭能令他如此轻松惬意的西怒形于色。
他心甘情愿的栽在她的手里,她的心中,她的体内。
“那我问你,以后应当如何?”肖寒俯下身,将她压在身后座椅上,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弋,抚摸。
她的味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但他是正常的男人,有强烈的需求和**,所以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将她吃干抹净,让她未来三天都下不了床才好。
“以后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今天不会是想在马车上吧……我一会还要去骑射场呢……”长亭迎合着他的热吻,这一刻,哪怕只是一个拥抱,都能瞬间点燃他的浴火,而她,又何尝不是。
“那你听好了,日后你若是跟其他男人单独说话的话,说一句话我就要你一次,你自己掂量清楚了,每天最多承受我多少次?我可是精力旺盛,似随时都能让你下不了床,可是你呢?嗯?!”
又来了!
又是那威胁满满的语气。
长亭真要炸毛了。
628。第629章 反将他一军
眼见长亭已经到了“翻脸”的边缘,肖寒没忍住,响亮的笑声自胸膛震荡而出。
长亭抬手拍了下他胸膛,狠狠道,“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出!我才不会真的生气呢!哼!”
一不经意,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暴露了出来。
感觉到肖寒冷飕飕的目光,长亭不觉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只许你每次占据主动,每次都是你欺负我,我就不能想点法子自保一下啊!你还好意思笑呢,就知道欺负我!”
长亭多少明白,肖寒吃醋归吃醋,但是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生气。
所以这一次,某位爷借着机会假装吓吓她,她也就顺理成章的配合他一下。
肖寒摇摇头,沉声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反将我一军了,我是不是应该想点新的……”
“不许想!”长亭急忙抬手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那腹黑强势的作风,长亭可是领教过了的。如果是用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她何止是几天下不了床。
蓦然,长亭忽然发现,自己从上了马车开始,满脑子想的似乎都是那件事……
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对着肖寒的时候,可是有很多别的事情说啊,怎么现在两个人一见面除了那件事就没别的了……
长亭心下,一个大大地囧字。
肖寒看出她窘迫,眼底笑意更浓。
很想一直如此抱着她。
可终究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而她也需要留下来静心养伤。
“你这次要去几天?”长亭不想再沉浸在那羞人的幻想中,忙红着脸岔开了话题。
“最多三天。”肖寒轻声道。
其实原本是要五六天的,可他惦记着她,所以将安排都集中在一起,几乎没有喘息的时刻。
“那你要小心体内寒毒,该带的药材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长亭最担心的始终是他体内寒毒,这一点,犹如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黑火药,抓挠心扉。
“如此关心我的身体,看来我是平时做的还不够。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肖寒笑眯眯说着,还不忘在长亭面颊落下清浅而又缠绵的一吻。
长亭心下,原本还想啐他厚颜无耻呢,可是因着某位爷这温柔缱绻的一个动作,那些话语都咽回了肚子里,等着他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马车前,自是少不了被某位爷在心灵和身体上双重调戏。
不如此,他如何能放过长亭回到骑射场。
只能说,别人眼中看到的肖寒,跟她郦长亭看到的,压根就是两个人!
为什么他能将冷酷霸道和缱绻缠绵如此完美的融合与转换呢?
这是不是就是说她被肖寒吃定了?
呜呜……她已经能想象到,这一次某位爷回来之后,会怎样“惩罚”她了。
那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
……
长亭朝骑射场走去,身后远远地跟着曦儿。
因为她此刻小脸红扑扑的,实在不想被曦儿看到,所以就让曦儿远远跟着,她自己慢慢消化一下之前跟肖寒的那一番“磨磨唧唧”。
就在长亭转个弯就要进入骑射场时,不远处,一抹挺拔身影映入眼帘,一身黑衣劲装,看起来跟曾经那温润缱绻的气场有些不同,更多了一分凌厉成熟。
长亭挑眉,眼神生冷。
不想遇到谁,偏偏要碰上。
正欲转身绕路走,却还是被北天齐眼尖的看见了她。
“郦三小姐。”
北天齐说着,快步跑了过来。
长亭身后,曦儿眉头一皱,心下警钟大作。
可没有自家小姐吩咐,也只好按兵不动。
“原来是小侯爷。”长亭语气酸酸的,一看就是不愿意跟他说话。
要是稍微有点脸皮的人,这时候打了招呼扭头就走了,可北天齐那脸皮的厚度,可不是一般的啊,他愣是迎着长亭的酸言冷语走上前来,看向长亭时,目光如炬,说不出的专注,动容。
长亭却是恶心的都要吐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缘分呢。”北天齐说着,再次上前一步,似是要用最近的距离细细的观察长亭。
长亭厌恶的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看向身后曦儿。
曦儿立刻跑了上来,看着北天齐,眼神不善。
被长亭身边一个丫鬟都如此冷眼面对,北天齐心下,自然不是滋味了。
“你何时换了丫鬟?如此面生。”
北天齐如此说,端的是自己小侯爷的架子,说白了,他永远都是主子,而曦儿就是个丫鬟,凭什么如此看她》
“小侯爷,你错了,曦儿是我信任的人,她的态度和她说的话,都是能代表我的。小侯爷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也没办法,这是我郦长亭定的规矩,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长亭冷笑出声,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就是她让曦儿对北天齐表现出那种不待见的眼神又如何?
规矩是她定的,就是针对北天齐又如何?
不愿意正好滚蛋!长亭是看都不想看到他,更何况是跟他说话了。
北天齐脸色一暗,即将发作的情绪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郦长亭一面,现在除了她的丫鬟有没有别人,他自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跟她聊聊,也趁机探探她的口风,究竟她跟肖寒是怎么回事?
之前,北天齐一直认为能跟他争夺郦长亭的最大的敌人是尽余欢,谁知现在穿的沸沸扬扬的却是肖寒!
若是尽余欢还好说,那个尽余欢一年到头都不在京都,他正好有机会趁虚而入。可如果是肖寒的话……无论是财力物力人力,他都没法跟肖寒比。
单单是一个墨阁,就能让整个北天侯府万劫不复。
所以他今天撞见长亭,打探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郦三小姐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怎么说都是一个院的学生,我跟你也无冤无仇,我们见面了能否不要好似仇人一般!我也只是关心你,欣赏你而已,我真的没有恶意,还请你相信我。”
北天齐这番话,放在上一世,那对长亭来说是没什么招架力的,现在看却是应了那句话: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废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让开!”
长亭丝毫不给北天齐任何说下去的机会。
已经恶心了她这么长时间,也该滚开了。
眼见长亭抬脚欲走,北天齐情急之下,抬手就要去抓长亭胳膊。
下一刻……
咔嚓一声!
疑似胳膊脱臼的声音蓦然响起。
长亭站定,看着利索出手的曦儿,悄悄点点头。
干得漂亮!
曦儿的功夫不比十三十九他们差,既然是肖寒精心挑选留在她身边的丫鬟,自是有她过人的一面。
外表看柔柔弱弱的,实则却是近身搏斗的好手。
北天齐虽然也有几下子,但他玩玩没料到,长亭身边一个小丫鬟竟是有如此了得的功夫,一出手就能令他胳膊脱臼。
北天齐疼的脸都白了。
见此,长亭好像才将反应过来似的,看着北天齐,幽幽道,
“我说小侯爷,你可不要怪罪曦儿。还不是因为之前我被人掳走,曦儿就变得疑神疑鬼的了,过了这么多天都没好转,但凡有接近我的人,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对你自然也不会例外了。”
长亭说着,将曦儿拉到身边。
曦儿出手,她就开口,配合的完美无缺。
对付北天齐这种渣子绰绰有余。
“嘶……没事。我没事。”
明明疼的脸都白了,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可是在长亭面前,无论多疼他都要忍着,不能丢了面子。
而长亭也是抓住了北天齐的这种心态,既然他要装大尾巴狼,她当然是要帮他一把了。
“曦儿,我看小侯爷脸色不是很好,我们还是走吧,别耽误小侯爷回去休息了。”
话音落下,长亭傲然转身,将清冷飒然的背影留给北天齐。
北天齐脸上,写满不甘,愤恨,还有更加强烈的占有欲。
他抓着自己胳膊,咔嚓一声,强行接上了脱臼的地方,疼痛加倍,险些站立不稳。
可他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明白,他北天齐就要定了郦长亭!
两年前,郦长亭才将崭露头角,那时候他是想着作为皇商的郦家能够给予北天侯府的帮助,毕竟,古往今来,皇商有钱没势,侯府有势确银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从未喜欢过郦长亭,看重的只是她背后的郦家。
可随着这两年来,她在京都的崛起,无论风头还是能力,都担得起第一千金的美誉!
而这时候,北天齐却发现,他想要见郦长亭一面都那么难,之前郦长亭被掳走险些丧命,竟是有机会住在飞流庄,他想去飞流庄看她,却一次也饿不行,而尽余欢那些人却是去了好几次!
就连他想在凌家院制造偶遇都没有机会。
现在想来,如果外面传的她嗯肖寒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一切,自然都是肖寒安排的了!
没想到,他北天齐最大的情敌竟然是强大的肖寒!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认输!
试想一下,若是他能斗败了肖寒抢走了郦长亭,那他北天齐三个字,将成为怎样的传奇神话!!
629。第630章 烂泥扶不上墙
虽然不想回来,但郦家,终究是她的家。
她的伤势也养的差不多了,院的学习总归是有休息的时候,她现在已经是十天半个月才回郦家一次,毕竟还未出嫁,总是住在院也不合适。
只是没想到,才回到郦家,还没进前厅,就听到郦宗南和郦震西的争吵声。
这极的父子二人能争吵起来,真让长亭意外。
前厅内,郦震西额头还缠着纱布,之前被钱碧瑶掰断的手中还夹着木板,如果要恢复还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即便是恢复了,也多少会留下后遗症。
瞧着郦震西颓然急躁的模样,郦宗南心下也有些隐隐后悔,当初不该听信自己正房的话,为了害怕妾室的子女谋夺家产而将他们发配边关。现在就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他进退两难。
“父亲,你找我来作何?我这手上的伤还没养好呢!还有之前被姑奶奶用龙头拐杖打伤的伤都没好呢。”郦震西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不觉小心翼翼的看向郦宗南。
若是往常,郦宗南肯定是立刻派人送他回去休息,好生照顾着了。
可是今天,郦宗南却是恨不得跳起来甩给他两巴掌。
“你也知道自己手上的伤还没好啊,可这不耽误你去琼玉楼寻花问柳啊!你以为你傍晚吃过晚饭趁我休息了偷偷溜出去,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家还是我这个做老子的做主呢!”
郦宗南一拍桌子,愤怒出声。
郦震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恶狠狠地瞪向郦宗南身后的大管家。
一定是这个老匹夫告的状!真是活腻了!等他以后当家做主了,第一个将这老匹夫扔到罗明河底喂鱼去。
大管家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此刻面无表情的忽视掉郦震西的刀子眼,借口去准备晚膳,就离开了。
任由郦震西眼神如刀子嗖嗖的落在他后背,他自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
郦震西在大管家这里讨不到任何便宜,这才怏怏的转过身来看向郦宗南。
“父亲,我……我那是去琼玉楼跟商会的一帮老家伙们谈事情呢,你也知道的,他们是无酒不欢的,这喝酒不叫上几个姑娘,他们也觉得没意思,所以……”
“哼!一派胡言!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你都是跟谁一起去的,我比你清楚!商会的事情你不着急,却在外面花天酒地为所欲为!就等着我这个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是不是?”
郦宗南指着郦震西,越说越激动。
郦震西嘴上不说什么,垂下的眸子却满是愤恨和厌恶。
要不是他一直把持着郦家的大权不给他,他还用如此憋屈吗?谁手里有权势还不会用啊!还用的如此委曲求全的吗?
甚至一度,郦震西恨不得郦宗南就这么突然被气死了才好!从此以后,郦家就是他最大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没话可说了是不是?好,你不说了!我说!”
郦宗南说着,甩给郦震西一叠纸,上面的竟都是郦家在京都各处的米铺。
郦震西不解的看着他。
“父亲,给我米铺的图纸和地址作何?”
郦宗南冷哼一声,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去一家米铺,在米铺门口称米卖货,同时正午的时候我郦家每天都有一家米铺会有免费的米粥提供给附近的乞丐和穷苦百姓,而你就要负责亲自给他们盛粥。”
郦宗南话一说完,郦震西不由哀嚎一声,旋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满的嚷嚷着,
“父亲,这些小事交给米铺的活计不就行了?怎么能让我这京都商会的会长去干这种下人才干的活呢!还让我大正午头的大太阳底下给那些乞丐盛饭?他们凭什么啊!我郦震西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再说了,我身体还没恢复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伤上加伤!”
郦震西一想到自己这等身份竟然要抛头露面的亲自卖米,他就头大。
可是今天,郦宗南也是铁了心的要他如此做。
“你不做可以,我去!就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郦震西就是个好吃懒做宁可去琼玉楼花天酒地也不搭理自家产业的废物!让自己老子一把年纪了还站在人前,而你就知道享受!”
郦宗南手指着郦震西,手指头快要戳到郦震西脸上。
郦震西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更加不满。
“好好好,卖米就卖米!不过父亲,你看,这厚厚的一沓地址,少说也有二十多家,既然是要做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去一家不就行了,有必要每一家都去吗?这么热的天,万一把我热坏了怎么办?”
郦震西不满的嚷嚷着,心里想的却是,他这都作出了退让,郦宗南总不能继续坚持下去了吧!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不就不去!要去就每一家都去!现在在侯府,还是我郦宗南说了算的!我让你去,也是为了整个郦家,为了你自己的声誉!现在是没有商会的副会长了,但是不代表你之前做的那些丑事就对你的商会会长位子没有影响了!
那你真是天真的可笑!眼看秋天就要进行商会会长的选举了,就你现在这样?你连副会长都当不上!还不趁此机会脚踏实地多做点实际的事情让那些人看看!我就是让你在这么热的天,不怕苦不怕累身先士卒,你只有做到那些人做不到的,你才能引起注意!
你才能令之前跌至谷底的名声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