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照琪和平日里跟凝歌提起这个二哥哥的口气,凤于曳对琪和算是极好的,总不至于会伤害琪和,
“咔哒,”琪和一下子就推开了头顶的挡板,探身三两下熟练的爬了出去,
凝歌微微向前挪了几步,正瞧见一双手探进來想要拉她想去,洠Ф嘞刖蜕焓止ィ皇歉彰侥鞘郑栊睦锞秃盟普嗣谎哪咽芷饋怼
第两百零四章 意外相见
那手的触感很显然不是一个女人的手,微微带着一点磨砂感,但是却温热有力,只一下就拉凝歌出了地道,
映入眼帘的模糊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中衣端坐在地上的凤于曳,
这地道是直接通进凤于曳的卧室的,
凝歌心中暗咒声四起,下意识的就向凤于曳背后的床上看去,
虽然模糊,但是还好只是雪白一片,什么都洠в校
凝歌适应了地道里面的黑暗,乍然接触到房间里的烛光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隐约的瞧见凤于曳的影子,还有那张惯常冷若冰霜的俊脸,
“额……”凝歌尴尬的揉了揉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嘟哝着,
凤于曳眼神敛了敛,一挥广袖,原本明亮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凝歌总算是能顺利的睁开眼睛了,大胆的借着沉沉的夜打量坐在对面的凤于曳,
“看什么,”凤于曳清冷道,探手之间,无比熟练的摸了身边的一个茶碗递给凝歌,好似那些东西原本就准备好在那里,只等着凝歌來罢了,
她想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何会这样热衷于这纯粹的白,除了手边的那个豹子头的拐杖,凤于曳白衣白裤,就连束发的发冠也是汉白玉质地,纯净如九天谪仙,端端是坐在那里就别有一番风味,
“你知道我会來,”凝歌呷了一口热茶下去,瞬间感觉膝盖上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舒坦了过后才想起來刚上來就不曾见琪和,又追问道:“琪和呢,”
凤于曳抬了眼皮看了一眼凝歌,淡淡道:“琪和下去休息了,说你找本王是有事要说,”
凝歌的注意力被拉回來,点头道:“确实是有事,”
“若非有事,你大概也想不起來还有本王这号人,本王还以为会与娘娘老死不想见,”凤于曳轻轻的笑出声來,声音轻缓,好似一段上好的绸缎在安静的屋子里肆意流淌开來,只是那声音里有沁透了的无奈和孤单,竟然叫凝歌一时之间无法回应,
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凝歌也羞于去看那样的脸,若非是有事,她确实是断然不会再來招惹凤于曳的了,
这倒是把一向义正言辞的凝歌推向了和他们一样的深渊,如何拔都拔不出來,说到底,终归都是互相利用的了,而她讨厌被利用,但是却终究难逃这样循环的命运,
凝歌蹙眉想了很久,才缓缓道:“王爷可否帮我找个人,”
凤于曳在黑暗中微微侧首看向凝歌:“娘娘是如何笃定本王会帮你的,”
凝歌目光迥然,却也含着一些不确定,但是却又偏生装出來许多坚定的模样來死死的看着凤于曳:“你一定会,若是叫凰九杀了我,这一场游戏就完全结束了,接下來的就洠в惺裁春每吹南妨耍
“哦,”凤于曳淡淡的回了一个字,端着茶水凑近唇边,只微微喊了一口的模样就端在手中不动了,“娘娘是要找谁,竟然不惜午夜时分费了这许多力气來我这里,”
凤于曳的口气中的淡淡的带着几分揶揄,只是凝歌无神去细听,更不想去细思里面到底又几分嘲讽几分玩笑,
凝歌嘴角微勾,瞧着那瓷白的茶器肯定道:“绛寒,”
凤于曳手一抖, 手中的茶碗微微摇晃,盖子和杯子互相撞击发出來一阵好听的“叮当”之声,
“你上次在他身上吃的亏还不够,”
“多谢王爷关心,只是你和皇后娘娘交情甚笃,怎么会不知道那绛寒分明就是皇后娘娘的人呢,”凝歌的分明是咄咄逼人的,但是却是用这世上最轻缓的声音说出來,眼角眉梢都刻意的染上了笑意,
只是看似平静的表面而已,凝歌的手互相交握,每一个指节都泛出白來,她几次想要探手去拿放在地上的茶碗來掩饰自己的紧张,但是在听见凤于曳手中的瓷器不断的叮咚有声的时候忽然又放弃了这样的相反,无处寄托的紧张,无处寄托的希望,凝歌整个人整颗心都好像是麻花一样拧在了一处,
果不其然,凤于曳手上一抖,这次大概是从茶碗里洒出水來,见着他盘在地上的腿微微一动,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轻轻的把那茶碗放在地上,正视着凝歌:“娘娘这是何意,”
凝歌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神复杂神:“王爷,凝歌既然答应不以此做文章,就必定能做到,当日宣布绛寒的结局是被遣送回玉珑国,但送回玉珑国就是个死,当时的绛寒已经是和皇后娘娘翻脸,半途中也会多有追杀, 何况皇上本身也不会允许一个妃嫔的污点存在,既然皇上洠в猩绷宋遥囟ň鸵绷绥
凤于曳疑惑的看着凝歌,这个女人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又是对整个大局运筹帷幄,只不过是躲在那层层的宫墙下面一个劲的装傻,心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呢,
“既然娘娘知道那人是已经死了,何苦还叫本王去趟这样一趟浑水去找一个死人,”凤于曳冷冷道,
凝歌深吸一口气:“此时就当是凝歌欠着王爷一个人情,您身在宫外,又和皇后又难解的情结,此次若是凝歌蒙难,并不像为难王爷救我,但是请务必把我的消息带给绛寒,我相信他洠в兴溃蚕嘈潘欢ɑ醽恚
凝歌眼神从未这样的坚定过,只是这样的坚定下面终究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她只是在赌,赌绛寒的求生意识,在她身体里居住着的凝歌的灵魂并洠в卸啻蟮姆从Γ且簿退得麋挡欢ò埠玫暮埽
只要绛寒洠溃比赵诔じ璧罹认滤那橐逅鸵欢ɑ峄梗
即便绛寒是有一百万个坏,终究还是有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处,只是这样的好处不曾落在从前的凝歌身上,否则她不知道要多么的欢喜呢,
凝歌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起來,
凤于曳看着凝歌的眼神忽明忽灭,许久才道:“好,只是若是一具尸体,娘娘是不是当真要认栽,”
凝歌一愣,旋即摇头道:“不,在我的事情做完之前,我一定不会死,”
凤于曳挑眉,忽地动了动身子,缓慢的拄着身边的豹子头拐杖站起身來,轻声道:“ 但愿如此,如今凰家开始反击,娘娘还是回避些锋芒为好,若是此次能活下來,娘娘还是离开皇宫,”
“为何,”凝歌蹙眉追问,
凤于曳微微侧首,只见他身前明明灭灭,正在点燃桌子上的一根红烛,等那微弱的光亮慢慢的燃烧起來,找出他略有些苍白的面容才缓缓道:“你在宫中始终是别人的一根软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只会叫别人陷入为难,你即便是和凰九相斗成功了,也还是成功的把皇上推入为难,你在,他就强大不了,他强大不了,这场戏就不好看,”
凤于曳淡淡的说着话,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子冷漠來,烛光跟着窗户外吹來威风一下一下的扭着小蛮腰,像在碟子里起舞的曼妙女子,叫人看的眼都花了,
凝歌攥着拳头,稍微舒展开來就觉得掌心冰凉,互相交替一抹,竟然全都是汗,
而凤于曳的话却好像是一记记重锤,一下一下的砸在凝歌的心上,
洠б痪浠岸疾恢刑敲恳痪浠岸际率担
这也是凝歌最不愿意听到或者是看到的,她本是强者,奈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她只能是一个鸡肋,
有火岩蛇族圣女的身份傍身,也仅仅是傍身罢了,除了沦为别人权利的工具之外毫无用处,
视之有肉,而食之无味,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已经放你出宫了不是吗,”凝歌抿唇道,
凤于曳侧首看着凝歌,紫荆墨染就的瞳仁里正倒映着侧面的烛火,看起來正如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闪亮,
而那颗星看着凝歌,就像是看见了一件稀奇的物件,好笑道:“出宫是本來就该还我的自由,”顿了顿,又戏谑的看着凝歌道:“若是娘娘出宫后无处可去,倒是大可以在我隆裕王府里住着,届时即便是他瞧见了,也只敢怒不敢言,岂不是快哉,”
“你,”凝歌无语凝噎,脸上涨的通红,看着凤于曳那似笑非笑的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凤于曳拐杖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竟然是和凝歌的心跳成了一拍,
两人都静默了许久,凤于曳忽然开口道:“你还曾经说过叫我弹那曲幽冥与你听,”说着抬起头來看着凝歌,目光浅浅的带了些笑意:“希望你还能听得见,”
凝歌心中放松下來,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被汗濡湿的衣衫开始逐渐冰凉,就连发际线上都是冰冷的,
“呈王爷吉言,定然是要听得着的,”凝歌站起身來跳进洞口,回头看了一眼凤于曳,笑道:“王爷笑起來才不辜负了自己的名字,”
说着也不等凤于曳多说话就钻进了洞口,一路又爬了回去,
“有么,”凤于曳皱眉低喃,难得走到了镜子边上,无故扯出來一个笑容,旋即又收敛了表情,
习惯了抿着唇,陡然上扬的角度总是叫人有些不能适应,
只是这女人不止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呢,
凤于曳侧身坐着,陡然想起绛寒來,攥着豹子头拐杖的手微微紧了紧,
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尤其在凝歌全心把信任都交付给了他之后,为什么心底总是压抑不住一股子悲凉,
他倒也并不是完全洠в戌南ⅲ赜诨司诺囊磺兴蓟峁剩ㄧ
原本那绛寒他也是该杀的,奈何只要听闻人们提起凝歌多么奋不顾身的要救下这个人的时候,手下一软,终究是放逐了绛寒去,
他喜欢的是凰九,只能是凰九,
为何在面对凝歌的时候心中又生出來许多不确定,
凤于曳这样想着,淡淡的冲着空气中吹了一声莫名的口哨,一阵暗流涌动,不见人,却兴起一阵莫名的风,
凤于曳浑不在意那风会把自己的长发撩起,凌乱的披散在面前,只是轻声对着空气低语道:“去,找到绛寒,只说宫中有难,人命关天,”
又是一阵大风,空气中的波动瞬间消失不见,凤于曳安安静静的坐着,好似什么话也不曾说过……
第两百零五章 出行
凝歌回宫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宫里隐约有忙碌之声,凝歌想起凤于飞交代自己的话,一早上如何也不能好好在宫里安睡,起身拥了衣服就准备去宫门口,
迎门碰上來给凝歌端水洗漱的唤月,两人一进一出撞了个正着,热水哗啦啦的顺着凝歌刚换好的衣衫一路淌到了脚底,
凝歌不悦的蹙眉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唤月:“一大早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唤月屈膝一跪:“娘娘恕罪,昨日里唤月睡不安稳,一早上迟了些,”
凝歌挑眉,别有深意道:“睡不安稳,”
唤月浑身一抖,连忙道:“是啊,皇上今日清晨就要开拔前往江南,奴婢今天一早就听说皇上一夜不曾安寝,这时候已经在宫门口了,”
凝歌一惊,也顾不得去挑唤月话中的错处,脑子瞬间就被唤月的话睿W吡耍
这时候已经是在宫门口,岂不是说她再不去就已经晚了,
凝歌也顾不得身上还是潮湿一片,迈出了门槛就就狂奔而去,满脑子混混沌沌的,交错的都是凤于飞难以难舍的表情,怀中的金牌一片滚烫,加上那一字血书,烧灼的凝歌整个人都焦躁起來,
该死的,凤于飞这个混蛋,当真是准备一声不吭就走了么,
若当真是最后一次见面呢,
日后再提及凝歌二字的时候,他还会记得么,
自古君王最无情,凤于飞是她的全部,而她也不过是凤于飞的之一,她懊恼自己在堕入这个世界之后,迂腐的接受了这里所有的思想,什么时候仇恨变成了争夺,
说是报仇,最终也不过是为了那一些荣宠,为了那人回头时候多看自己一眼么,
唤月手上挎着一件白狐大氅跟在凝歌身后一路呼唤,“娘娘……您慢些……这时候人都被调遣到了宫门口,您根本就……咳咳……”
唤月跑的咳嗽起來,长风吹走了她后面的话,事实上凝歌也根本就洠в泄Ψ蛱竺嫠档牡降资鞘裁椿埃
满脑子都是凤于飞走了……
或许再也不能见面,
凝歌眼角有一滴豆大的泪珠,随着奔跑的动作狠狠的砸下來,但是又飞快的消失不见,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灵验,只是当真是永不相见的时候再回首去看着样一个拼命追逐的画面,压在心里的依旧是心疼,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相信这一刻,她是真爱凤于飞,即便那人坐拥后宫天下也在所不惜,即便是和后宫众多的女人争夺这一个人也在所不惜,
只是当时,只是当时……
洠У饶璧焦趴冢吞蒲锏囊簧沤牵迪炝司┒嫉睦杳鳎缶危柙诠街谖尥目醋牛
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宫门口,即便是登上城门也未必能看的见他们的身影,
何况宫门口此时必定热闹的很,该去的都去了,唯独缺了她一个,
凝歌不知道自己是在该去的那些人里面,还是在不该去的那些人里,只能无望的看着初升的朝阳,心中好似被撕扯一般的剧痛,
恰好唤月追了上來,扶住了摇摇欲倾的凝歌,
“唤月,今儿个太阳真好,你瞧瞧那朝阳,跟火一样呢,”凝歌喃喃道,嘴角含笑,好似不经离别,
唤月半眯着眼睛看了那如火如荼的朝阳,眸渐深,她不敢说,这朝阳分明是和血一样,是许多年都难得一见这样的场景,看着就是冰冷的,哪里会有半分火焰的温暖呢,
“走,回去,”凝歌轻声道,摆脱了唤月的走在高墙下,洠в幸徊揭换赝罚词敲恳徊蕉甲叩募枘眩
时间过的很快,也不过才三日之后,前面传來消息,凤于飞半途染病,一睡不起,
宫里乱成了一锅粥,长歌殿内却是安静的很,
凝歌坐在椅子上喝茶,听闻唤月传來这样的消息却是一点都不惊讶,
“朝堂上怎么说,”凝歌皱眉问道,
唤月连忙道:“皇上坚持挺进,所以也就不曾耽搁,”
凝歌挑眉冷笑:“这倒是奇了怪了,这帮子老狐狸想來不逼的皇上就范不罢休,这回怎么就这样放松了,”
唤月愣了一下,旋即猜测道:“或许大人们也是觉得江南的动乱比较危急,非要皇上去不可,皇上爱民心切……”
凝歌端着茶碗,探究的目光却是投向了唤月:“从前你是断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唤月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道:“不过是奴婢随口猜测,娘娘万万不要上心才是,”
凝歌拂了杯中的茶叶,别有深意的笑道:“你在我宫里这么长时间,说这样的话我自然是不会上心的,只是怕不上心,就会变成伤心,”
“娘娘……”唤月跪在地上,头压的更低,浑身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颤抖,
凝歌死死的盯着唤月,只是这丫头分明面死白,却还是死扛硬撑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很久,唤月只是静静的跪着,要被佝偻在一块,洠в辛送盏木瘢
凝歌淡淡的丢了手中的茶碗:“你忘记了我观察过是不喝什么雨前龙井的,这东西太过珍贵,放在我这里糟践了,你撤下去,”
唤月一愣,飞快的爬起身來,取了凝歌案几上的茶碗低头退了下去,大概因为时间跪得太久的缘故,行走之间隐约有些晃动,竟然是连茶水洒出來也不自知,
这些日子的唤月,果真是魂不守舍够了,
才说凰家会出个什么样的故事來结束这样的煎熬的等待,这就來了,
“哼,倒看看叫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是个什么样的事儿,”凝歌冷笑道,
话刚落音,就听见门口熙熙攘攘的热闹起來,透过人群隐约能听见云起太后和琪和公主的声音:“你们主子呢,还不让开,”
“太后娘娘,琪和公主,奴婢这就去通报,您别着急,”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凝歌循着声音出了殿门,扬声道:“什么事,”
一个洒扫的丫鬟飞快的奔到凝歌面前跪下:“回娘娘,是太后娘娘和琪和公主來了,正气势汹汹不知道所为何事,娘娘可要回避一下,”
凝歌摇头:“你们下去,还不赶紧请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进來,”
那丫鬟脸一白,连连叩首的道:“是,只是前面拦着的是唤月姑娘,我们……”
凝歌心中一窒,低咒道:“该死的,”索性自己迈开了步子就出了院门,
院门口果真是与其你太后和琪和公主,身后带着数十个侍卫,而唤月拦在院门前,不知道是和云起太后在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