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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在哪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黛玉见宝玉见了自己只呆立在原地,话也不说人也不叫。她嗔怪道:“你为何不说话,许是怪我昨晚没来瞧你吗?”说着多疑地从袖子里抽出手帕子,擦拭着泪痕。半响才道:“我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理。想是二爷觉得我不配,那从今往后二爷也别理我了自当是我去了!”说着含泪欲走,宝玉忙道:“林妹妹。莫走。我有话说。”
黛玉见宝玉唤她,才止住了步缓缓回身道:“你有什么说的?”宝玉道:“好妹妹,只是几日不见妹妹方才见了妹妹一时不觉才瞧呆了才没听见妹妹的话。好妹妹,可莫生气!”
黛玉见他这般油嘴滑舌又没个正形,又是气又是恼又是羞。
转身嗔怪道:“贫嘴,谁同你拉拉扯扯怎么大了还没个正形叫人瞧了像什么话!”
宝玉这才恍然,自己刚才的话在古代也算是露骨了。忙道:“林妹妹,你莫生气。我方才一见你就高兴,一急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袭人见宝玉被怎么为难,边拍着被子边道:“林姑娘可别怪他,他也是一个老实人,一时想不过又得了什么疯痴病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黛玉冷笑道:“袭人姐姐这话说的,难不成二爷的病都是我惹出来的!”说着眉头微皱,面露不悦。
袭人本想化解,不想是越描越黑正自懊恼。陪笑道:“林姑娘,莫怪。我是个丫鬟,嘴笨又没个学识一时话说错了也是有的。”宝玉见袭人这般,也觉得袭人果然贤惠。见黛玉依旧不悦,可心里又不知道该怎么解慰正自苦恼。
正这时,宝钗手里摇着扇子缓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是贴身丫鬟莺儿。
宝钗见宝玉几人在院子外边,毒日头底下站着。用扇子遮笑道:“哟,你们几个这是在做什么呢。在这毒日头底下站着晒着,莫不是这几日下雨,这衣服潮湿了,你们人也潮湿了不成?”
袭人倒是心实,听怎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宝玉也淡淡笑着,黛玉只是微抿了一下嘴继续一副怒气摸样。宝钗走过,拉过黛玉的手道:“你们谁欺负林妹妹了,瞧把她惹的。罢了,林妹妹,你到我那里坐会吧?”黛玉无话,只随宝钗一路行去。
宝玉在心里嘀咕道:“唉,平时能说会道怎么这会子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袭人见日头越发烈了,这样站着恐会中暑了。便拉过宝玉道:“二爷还是去屋里歇息吧,这样站着会中暑的。”宝玉木讷地随袭人进了里间,秋雯递过了茶水他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接过袭人递过来的毛巾,再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在蓼风轩里,惜春正在描绘一副山清水冷的画卷。自上次画大观园后,惜春就没提过笔今天是偶来了兴致。“入画”,惜春冷清清地唤着。入画是惜春的正丫鬟,也就是丫鬟中最得宠的。入画在外间,掀帘子进来。因为惜春在画画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入画进来,站立一边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惜春放下了笔,直起身道:“去把昨天的画取出来,挂上。”入画应了一声,不敢怠慢立即去寻。可寻了半日,也找不到。她开始有些急了,她深知惜春的脾性。这画都是她宝贵的东西,平时就把它们当宝贝收着。这会子不见了,定是要发火了。
惜春见入画在里间寻了这半日也不见出来,边悄步而入。在身后问道:“可找着没有,不是昨儿才放的,如何就找了这半日。”
入画藏掖道:“我,我。我再找找,许是藏的隐蔽了一时找不到。”惜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只挥手道:“罢了,不过是一副画而已找不到就罢了!”话完自个回到里间,继续作画,诵经等事。
入画见惜春今日不责怪她,很觉奇怪。这惜春的脾性,全府里无人不知。性格冷漠,有万人难近之不足,且说话冷冽如风刀一般。今日这样风平浪静,入画觉得不可思议。
在梨香院里,宝钗亲给黛玉倒了茶递过去。黛玉接了,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放在茶几上。宝钗看了看外边地日头,又道:“自从迎春姐姐去了之后,我们诗社的人再没聚齐过。不如这两日,发了帖子请姐妹们去藕香榭里去吟诗取乐也好去去闲闷?”
黛玉的性格最是喜散不喜聚的。这不是因为她喜欢孤独,而是她害怕分别时候一个人落寞。黛玉摇头道:“宝姐姐还是免了吧,这些人恐难再聚了。不说别的,单说云丫头,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宝钗见话,不免触动叹息了一回。两个人对面坐着,品着杯中香茗。
宝玉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想着日后,如何与她们相处方不露破绽。想着想着,不觉就睡着了。睡梦中,不觉便来了一个地方。不辨是哪里,只是四周云雾藏绕……
☆、第四章 宝玉祭晴雯
烟雾缠绕处,渐有所散。渐现出一个,水蛇腰肖肩膀的女儿来。宝玉正眼一瞧,烟雾弥漫的面容。不觉惊呆,呼道:“你是,你是晴雯!”
那女儿抿嘴笑着逶迤而来,轻笑道:“宝玉,我来看你了!”宝玉面容一喜,心下想道:“这晴雯不是已经仙去了吗,如何又在这里?”晴雯似乎探知了宝玉的心思,继续道:“我确是死了,只是念及以往对我的好处,不舍你执迷特来与你开解。”
宝玉听了半响,也没听出个中意思。只眼睛泛了红,唤道:“晴雯,听丫鬟们说你是天上的芙蓉花神,想来,你也是个有造化的!”
晴雯轻笑了一声道:“唉,我哪里有那个造化。这不过是她们唬你的,如今我魂飘天外,只愿能有个栖身之处……”说着不免惹的宝玉和同她哭了一回。宝玉一听她命如此,不觉泣道:“晴雯,你还有什么话只管与我说。”
晴雯含泪叹道:“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念着你当日同我之友情。令我略感一二,故特来见了最后一面……”说着宝玉又觉一痛,双眼滚出泪来。
晴雯复又道:“宝玉,我知道你对每个女儿都一样疼惜。但我想说:这天下可怜之人多之难数你一个人如何顾得过来?少不得会顾此失彼。日后还是收了此心,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来你怎么个聪明的人如何会不懂……”宝玉听了,只是一知半解。
低头思忖,倒或有所解。一抬头,烟雾缭绕处哪里还有晴雯的影子。宝玉忙唤道:“晴雯……晴雯!”
外间的袭人闻听宝玉在唤晴雯,忙笈鞋跑里间拉开帐幔子,半坐在床沿轻唤道:“宝玉……宝玉……可又是怎么了?”
秋雯闻听宝玉房里一阵呼喊晴雯的声音,忙也披了件衣服急急赶来。秋雯问袭人道:“袭人姐姐,二爷这又是怎么了?”
袭人急道:“我也不知道,只听他满口叫晴雯,叫他也不醒,掐他也不觉痛。”秋雯这下也急了,磨裟着手指急想办法。半响才道:“袭人姐姐,我去倒一碗茶水来,喷了,许二爷就醒了!”袭人不解何意,呆立着问道:“这是做什么?”
秋雯道:“我常听老嬷嬷们说故事,说是中了邪的人,喷了茶水就成了!”袭人见这样说,忙去倒了茶水来,含在嘴里对着宝玉一阵喷洒。
宝玉猛然醒来,茶水并着汗水混合流淌着。
袭人见宝玉果然醒来了,喜得忙帮他擦拭额头脸颊。忙问道:“宝玉,宝玉可好些了?”
宝玉半响才缓过神来,淡笑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不值什么!”
袭人听了只不信,回身问秋雯道:“二爷今早不见,可去过什么地方没有?”秋雯在旁思忖了半响,过会才道:“额,今早我去晒被子,一转身就不见二爷。回屋的时候,似看见二爷进了晴雯姐姐的屋子……”袭人一听忙到:“哎哟,可了不得了。那个地方可也去的的?”
秋雯欲解释点什么,宝玉先开口解脱道:“是我自个要去的,何苦又来寻别人的不是。横竖我不也没什么事,何必就怎么着。”
袭人见说,只得闭了口。几人又说了些话,袭人端了茶来让宝玉抿了一口。宝玉道了困,秋雯只得外出歇息。袭人服侍宝玉躺下,放下帘子打了个哈欠也去歇息去了。
次日天刚亮,天际刚显出曙光。袭人伺候宝玉梳洗,秋雯端来了早膳。宝玉不过略吃了几口,就道不要了。袭人给他换了件米色的绣服。宝玉待她帮他穿好了以后,急冲地出了门子。
袭人追出来问道:“哎,二爷你又要哪里去?”
宝玉头也不回道:“我到宝姐姐哪去!”说着出了门子,穿过游廊,走过影壁行过抱厦。来到了角门,宝玉轻唤道:“茗烟,茗烟!”
角门后候着的茗烟,听宝玉唤。忙道:“二爷,二爷唤我何事?”
宝玉上前道:“茗烟,你去备马带我出去玩玩。”茗烟乐得道了好,但一想又为难道:“不行,这要是让太太和凤主子知道了又该打我嘴巴子了!”
宝玉不悦道:“怕什么,有我呢。她们若问起来,自道是我的主意就是了。横竖,怪不得你!”茗烟见宝玉都怎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忙着去马厩里,拉出了两匹马来,一黑一白。宝玉接过茗烟递过来的缰绳,翻身骑上了马回身问道:“这附近哪里有庙宇?”
茗烟一听,笑道:“二爷怎么忘了?”
宝玉不解道:“怎么说?”
茗烟拉住缰绳,马匹随着宝玉的马后面缓缓行着。茗烟道:“想是二爷忘记了,上次我不是和二爷去水仙庵拜祭了金钏姐姐了吗?二爷,如何就忘记了?”茗烟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嘀咕。
宝玉这才想起,虽然哪个宝玉不是自己,不过好歹也是在书里读过的,如何现在却忘记了。
宝玉一夹马身道:“茗烟,快些。你前面带路!”茗烟应了一声,挥鞭随后跟随,马匹后面扬起滚滚烟沙。
到了水仙庵,茗烟不等宝玉说。翻身下马,轻叩了山门。里面开了门,探出一个脑袋。
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你是?茗烟!”
茗烟眼圈也泛了红:“龄官,你还好吗?”龄官一听这话,忍不住泣道:“这里山清水冷,佛寺空门哪里,哪里能好呢!”说着不免也哭了一回。
茗烟忙对宝玉道:“二爷,龄官却原来在这里!”
宝玉翻身下马,急上了台阶走近入画。宝玉叹道:“龄官,我知道,你在这里受苦了。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去回了老太太太太,叫人把你接回去!”
龄官泣道:“回去?回哪里去?在这里一段日子,我倒想清楚了,与其在哪里还不如就陪着这青灯古佛旁。”说到这里,宝玉刚想接口劝慰。龄官复又继续道:“前些年,姑娘常和我说,不如随了她去做姑子去。我那时不愿,想着虽然说智能儿的摸样也清爽可人。可没了一绺头发,岂不没了女儿摸样。姑娘听了气我,我现在也……”
宝玉忙道:“龄官,快别怎么说。这里如此清苦,你如何受得?”龄官刚想回话,里边一个老尼姑哼了一声制止了谈话。
☆、第五章 黛玉抱恙
且说宝玉正和龄官说着话,宝玉见她这样少不得安慰几句。龄官刚想说话,里边一人咳嗽制止了。踏步出来道:“善然,你在与什么人说话!”
踏出了门,见山门外站立着一主一仆。抬头一瞧,只见来人是一个面如皎月,目如明星的俊俏男子。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厮,面容显得消瘦。
净虚一见立即呵呵笑道:“原来是宝二爷来了,怎么还在门外站着,快请入清庵稍坐。”
宝玉点了点头,随净虚等人一经入了门里。宝玉知道净虚刚才明是故意制止了龄官的话,现在也只得作罢。心下想着:“看来,也只等过些日子回明了老太太再作道理了!”
净虚前头行了几步,回转过身吩咐道:“善然,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既然已经身入了空门,就不要牵扯凡尘俗事了。”净虚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含义却是深沉。龄官应了一声,含泪悄步去了。宝玉见她离去的身影,是如此的黯然。他的心一阵刺痛,他也不忍这般柔弱的女儿在这个空寺孤院苦度一生。
茗烟见宝玉黯然落泪,知道了各中缘故,自己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勉强笑道:“二爷莫哭,想来这都是有定数的。”
宝玉一听不觉一呆。想着:“这个茗烟大字不认半个,说起话来倒是极有道理。”
想着一行人来到了大雄宝殿内,正堂端坐着一个高大的如来佛像。面容祥和,微睁双眼。
宝玉刚想对茗烟吩咐去和老尼姑借个香炉,不想茗烟抢先一步对净虚说道:“师太,把上次的香炉子取来。”净虚忙吩咐人,恭恭敬敬取了来递过给茗烟。
宝玉道:“你倒知道,走吧!”茗烟笑着前头领路。两人上了一架云梯,摇晃而行上了一座山峰。宝玉俯首看了一眼着云梯的下面,云雾缠绕恍如是入了仙境一般。
两人来到了顶峰,这里有一片地花海。种着各种说不出名的花,香气扑鼻迷人眼。
茗烟寻了一个空地,在一块圆石上轻放下香炉。香炉里缓缓升起一股清烟,烟气缭绕。
烟雾缭绕处宝玉站立其间,双手合十眼角滑下一滴泪。仰首闭目,嘴里念念有词。
茗烟见了忙解劝道:“二爷,二爷你别哭啊。我也不知道二爷这次来祭奠谁,但我知道二爷的心思。”说着茗烟也跪下来道:“这位姐姐,您一路走好。若你想二爷了,就给二爷拖个梦,也别让二爷惦记着难过。茗烟,茗烟在这里先谢谢了!”宝玉被他怎么一说,又不经笑了。用脚踢了一下他道:“这一招早用过了,这会子又拿来哄人。”茗烟只得嘿嘿笑了,嘀咕道:“只要能让二爷高兴,这招用他个一百来次又如何?”
茗烟见时候不早了,忙道:“二爷,我们还是早些回府吧。这要是老太太问起来,可不是玩的!”
宝玉见说暗自思量也觉得是,也就立起身子随茗烟一路去了。净虚假意虚留了一回,见宝玉不愿多留也就不作多留之言,送至山门前,见二人骑马远去了才转身折回。
一时晚妆将卸,黛玉独自进了里间,猛抬头看见了荔枝瓶,不禁想起日间老婆子的
一番混话,甚是刺心。当此时是黄昏人静的,千愁万绪堆上心来,想起:“自己身子越发差了,看宝玉的光景,心里虽没别人,也不见老太太舅母是个什么意思。
深恨父母在时,何不早定了这头婚姻现在也不必如此了。”又转念一想道:“倘若父母在时,别处定了婚姻却如何能遇到宝玉?遂叹了一回气,吊了几点泪,无情无绪,和衣倒下。”
不知不觉恍如梦境,只见一个丫鬟来说:“林姑娘,外面有人来接你回去了。趁早收拾了衣物就去吧,老太太,太太等都说不便来见。也叫你别去叨扰二爷,免得他伤心。”
黛玉闻言,唬得退了几步瘫坐在了床榻上面容神伤。紫鹃说道:“这好好的怎么还有人来接,莫不是弄错了吧?姑娘在苏州,早已经没了近亲了,许是你这个丫头混说!”黛玉含泪出了潇湘馆,往贾母处来,想着求求贾母许可以留自己。
“老祖宗,您最疼我。如今怎么舍得让我回去?”林黛玉挽住贾母的手,含泪说着。贾母甩手道:“你家亲戚来接,我如何能不放你?这事,我可管不得了!”黛玉忙跪下再三哭求,贾母仍然是那么事不关己摸样。黛玉无法,心想着这事,说与宝玉知道许还有用。便起身,摇晃地来到怡红院寻宝玉。
宝玉一见林妹妹走来,却连连作揖道喜。黛玉一见恼急,一阵咳嗽。黛玉泣道:“宝玉,我以为你与别人不同,想不到你也怎么着。枉我,枉我往日的心了!”宝玉辩解道:“林妹妹,你亲戚如今要接你回去嫁人了。我还能如何?你白费了心,许不知我的心吗?”说着也不在哪里拿的刀子直对胸口划破了,鲜血直流。宝玉忙道:“不好,不能活了。我的心,我的心不见了!林妹妹,林妹妹,你可见到我的心……”
黛玉拚命放声大哭,喊着宝玉。只听见紫鹃叫道:“姑娘,姑娘!怎么魇住了?快醒醒儿。”黛玉一翻身,却原来是一场恶梦。喉间犹是哽咽,心上还是乱跳,
枕头上已经湿透,肩背身心,但觉冰冷,想了一回,“父母死的久了,和宝玉尚未放定,这是从那里说起?”又想梦中光景,无倚无靠,再果真宝玉若死了,那可怎么样好?一时痛定思痛,神魂俱乱。又哭了一回,遍身微微的出了一点儿汗。扎挣起来,把外罩大袄脱了,叫紫鹃盖好了被窝,又躺下去。翻来覆去那里睡得着,只听得外面淅淅飒飒,又像风声又像雨声。又停了一会子,又听得远远的吆呼声儿,却是紫鹃已在那里睡着,鼻息出入之声。自己扎挣着爬起来,围着被坐了一会,觉得窗缝里透进一缕冷风来,吹得寒毛直竖,便又躺下。正要朦胧睡去,听得竹枝上不知有多少家雀儿的声儿,啾啾唧唧叫个不住。那窗上的纸,隔着屉子,渐渐的透进清光来。
☆、第六章 北静王夜访贾府
皎月清影射入了里间的窗户里,宝玉和袭人麝月等说笑了一回,觉得无趣趁着她们俩收拾衣物偷步出了房门。缓缓地行在曲径小道上,因念及黛玉。今午后刚回府就听说她的身体又不好了,这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想着信步而来,心里想着:“天都怎么晚了,我这会子去叨扰也不知道妹妹这会子睡觉了没有?罢,只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