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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这句话出自西汉淮南王刘安的著作,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汉武帝时因反叛而死,不过这人文采出众,更是豆腐的发明人,冯喆听着翟万全的说辞看着姚丽华,姚丽华却面带微笑,似乎比较欣赏翟万全能这样迂回的赞美自己,而冯喆想姚丽华这几个字又不是第一天挂在屋里的,每天来汇报工作的人哪个到了这里不没话找话的说些什么以想方设法和姚丽华增进情感,因此借着“宁静致远”这几个字拉开话题的,翟万全绝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翟万全作为武陵副书记,能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总不是简单之辈,他开口就说了这么多释文解字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
果然,翟万全转口说道:“姚厅长这几个字方正茂密,笔力浑厚,雄健瑰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真是实实的好!”
翟万全语音一落,冯喆就看了他一眼,姚丽华眼波流转,问:“翟书记对书法也有研究?”
翟万全笑了:“莫的莫的,哦,没有,研究真是谈不上,我就是觉得姚厅长这幅字好,我个人是很喜欢书法艺术的,只不过水平也就是欣赏阶段,只能看出姚厅长这字似乎是颜体,就是好看,至于深入点的评论,就不敢了,我知道颜体和柳公权的柳体有颜筋柳骨一说,至于两者都有什么区别,我不敢在姚厅长这里班门弄斧的礠撂,哦乱说。”
姚丽华听翟万全说完,问:“翟书记在新源工作过?”
“我的故乡就是新源市。”
“你是新源人?”
翟万全点头答应着说:“是啊,我是新源翟湾人,是个小地方,姚厅长听出来了?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上了学又参加工作,一晃这么多年,老家倒是很少回去了,就是说话的时候老口音却改不掉,不好意思。”
“你是翟湾的?是南曲县的那个翟湾吗?”
翟万全点头嗯了一声:“怎么,姚厅长知道新源的翟湾?”
姚丽华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能说得出‘莫的’‘礠撂’这些词语,原来是翟湾的,我也应该算是南曲县的人,我母亲是秦家湾的,所以,我算是半个南曲人。”
翟万全一听就满脸喜悦,用非常醇正的新源土话说了一句:“老乡见老乡啊!真没想到,姚厅长,秦家湾和翟湾可就隔了一道山梁。”
姚丽华轻轻一笑:“确实没想到。翟书记出来有多少年了?我在十岁前几乎就生活在外婆家,后来外婆去世后,那边也没了亲人,就没再回去过。”
“哦,这样,算算,我十七岁到了省里读书,接着参加工作,呀,有三十多年没怎么回去了,同样的也是因为老家没了什么亲戚,就是秦家湾倒是还有一个老姑妈,时常还走动走动……”
“老姑妈?一般人称呼姑姑不会叫姑妈,也就是新源有这个习俗,翟书记的老姑母家都有谁?”
“我老姑有两个女儿,我那两个表姐都嫁在本村呢,”翟万全接着说了表姐的名字,姚丽华一听就笑了:“好像有些印象,你姑妈家门口是不是有一棵老槐树?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水井跟前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却是从邻家的院子里那棵大枣树的根伸过来长成的?”
“对对对,我老姑妈院子那还有两棵桑葚树呢,老高老高了,每年到了季节我就跑老姑那去摘桑葚吃,满嘴吃的都是乌黑……”
“我知道了!”姚丽华笑说:“我小时候不但爬树吃过你老姑的桑葚,还吃过红枣,有一次还差点因为捡枣掉进了井里……你姑妈一家还好吧?”
“好,都还好,就是老姑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利索,是风湿,不怎么能下地干活了……”
姚丽华插话说:“老了就别下地了,要注意休息。”
“是啊,我也是这样给她说的,可是她操劳了一辈子,不让她下地她急得慌,还老是因为这家人吵,前一段,我表姐打发外甥开着车将她送到省里治病,我去看过她了,医生说这病就是要慢慢治疗,根治的可能性很小的。”
从翟万全进门说出那个“实实的好”开始,冯喆就有些明白翟万全是想干什么了,因为冯喆自己就是新源市的人,对家乡的土话耳熟能详,果然,接下来翟万全一口一个新源词语,还自曝出了就是新源南曲县的人,冯喆肯定了翟万全就是在打亲情牌。
南曲县和冯喆老家的高庙县相邻,翟万全果然不是冒冒失失的就来见姚丽华的,他是做了一番工作的,待到翟万全说了他的姑妈在省里治病,冯喆就想到了那天自己、翟万全、何国璋和那个农村老妇在一起吃饭的情形,心说那老妇人就是翟万全的姑母了,至于是不是亲姑母无法确定,可能,追溯既往的话,很久前两家有些沾亲带故罢了,否则那个老妇人见了翟万全不会是那么一个态度,一点的亲密感都没有,而且,她当时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一看就是新买的,就是为了某种活动而不得不穿上稍微体面的衣服去参加一个道理。
翟万全此举和自己打着李博谷这个旗号来省里找姚丽华,简直如出一辙,因此,想透了这一点后,冯喆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同时也有了快速离开姚丽华这里,快点躲开翟万全和何国璋两人的念头。
翟万全为了接近姚丽华,准确的说是为了通过姚丽华接近关海英,可谓是煞费苦心。
接下来,姚丽华和翟万全都说了些什么,冯喆都不在意,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掮客,更像是一个中介员,别人可能会因为无限接近市委fu书记而沾沾自喜,冯喆却没有一点这样的喜悦感,翟万全是以感谢省厅给梅山县——也就是给武陵市教育方面的支持来面见姚丽华的,这光明正大,但是也有些牵强,实质上来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翟万全做的很手段、很圆滑就是了。
自己在李博谷那里耍的小伎俩不能说就是无限隐秘的,可是翟万全这样的所作所为却是明目张胆,冯喆猜测,武陵市一把手至今没有确定,省里争论必然很大,而领导夫人是领导的领导,单看姚丽华能一夜间就让关海英写好了给半间房中心小学的楹联就能证明姚丽华在关海英心目中的位置如何,走通了姚丽华这一关,关海英那里,也就是船到桥头的事情了。
翟万全的计划绝对不会仅仅就是拉出一个老家的姑母这么简单,翟万全此行如果表现优异,得到了关海英的支持的话,那么未来武陵第一人,翟万全会具有相当大的竞争力,加上裘樟清的鼎力相助,也许,武陵市wei书记,就是翟万全莫属了。
结束了和姚丽华亲切友好融洽的会谈,和翟万全何国璋回到了亚细亚,在翟万全去洗手间的机会,冯喆对何国璋说,如果方便的话,自己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办。
何国璋看看冯喆,心说他倒是懂事,自己知道辞行了,于是说一会请示一下翟书记。
翟万全果然不出意料的同意冯喆离开了,同时再次拍着冯喆的手说冯喆“不错”。
不错,那什么有错,厅级干部其实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区别,翟万全刚刚不也亲自去洗手间自己脱裤子解放排泄?
错不错,只有自己知道。
世上的事,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这中间的界线又在哪里?
柴可静的会下午就开完了,两人回到了八里铺的家里,这一夜,冯喆在柴可静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癫狂,一次又一次的从高峰跌入低谷,柴可静以为心爱的人是太爱自己了,所以表现的这么热烈奔放索求无度,可是冯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发泄着什么,还是想在肉yu的沉沦中寻找或者是逃避什么,每次刻意的追寻快乐后会越加的迷惘,那种灵魂深处泛起的孤独感如影随形,不可断绝……(未完待续。)
第257章乱(七)
1:深造三天归来……说作者没请假就断更的同学都是平时阅读注意力不集中的,看《过关》不细心可要不得,请将256章重读十遍,再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读后感明天上交于书评区以观后效;2:本章将近五千字;3:飞翔一直想将《过关》整部书写完了再上传,那样大家阅读起来会流畅整体化一些,不过似乎不现实。
第一缕晨曦从玻璃窗投射在了宽敞的客厅里,光线慢慢的将整个屋子都充盈,躺在卧室的床上,很清晰的就能将光影的变化情景看在眼里,一目了然。
自从拥有了这套最顶楼的房子后,冯喆只要在家,就不关闭卧室的门,刚开始柴可静以为是因为两人在一起忙于亲密,所以没“时间”去关闭门,后来才知道冯喆就是根本不愿意关门,好在房高隐蔽,不怕风光外泄——但她还不知冯喆有每天清晨观察阳光这个嗜好,而冯喆之所以不关门的原因就是能很直观的看到自己的房子有多大,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反正家里也就是自己两个,冯喆愿意怎么去做,柴可静也就由了他。
柴可静醒眼朦胧,转身抱住了冯喆,将爱恋的男子贴紧,含糊的问:“不睡了?想什么呢?”
冯喆的视线从外面收回,看看满脸幸福状的柴可静,俯身在她脸上亲吻一下,回答说:“没有,”但是柴可静却没反应,心说她其实不是问自己在想什么,这会也不在意自己会回答什么,只是在确认自己就在身边陪伴没有离开。
冯喆这会思绪如潮。
事实上自从那天下午和马光华重逢后,冯喆就时不时的在想过去的一些事情,刚才有那么一会,他很有给柴可静倾诉一下的**,可是稍纵即逝的,却发觉失去了谈话的契机。
身边的人又睡着了。
冯喆习惯沉默。
习惯都是天长日久养成的,其实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当渴望找个人谈一谈的时候,即使对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酝酿了很久却没有谈什么,也许是因为时机不对,也许是因为谈话的氛围,也许别人心无旁骛,总之藏于内心的事情到了最后仍旧没有被吐露,于是逐渐会的领悟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告诉别人的,而且有些事情即使告诉了别人,你也会马上或者在今后某个特定的时候后悔……所以,每个人终将明白,在经历许多“不吐不快”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静下来,啃噬自己的思想和寂寞,或者反过来说,让思想和寂寞吞噬你。
……
冯喆既然回来了,柴可静就请假没有去上班,起床后发现冯喆已经做好了早餐,而且做得还不错,过去抱了他一会,两人才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饭说着话,完了再去洗漱,时间不知不觉慢慢的就到了十点多,葛淑珍打来了电话,张口就问:“小静,在哪里呢?”
“怎么了妈,有事?”
不答反问,这是柴可静学会对待母亲提问的一个有效方法,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你和冯喆之间,到底怎么办?”
冯喆在餐厅收拾餐具,不在柴可静身边,柴可静问:“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妈,怎么了?”
葛淑珍听女儿一直在反问自己,语调升高了:“你这孩子,是妈妈在问你还是你在问妈妈?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让冯喆来见见你爸?你们的事情总归要积极点,得让家长有个态度吧?”
“冯喆最近在下面很忙的……”
“什么很忙?很忙也没回省城是吧?哦,你妈我老了,就糊涂了不是?我昨天都在单位看到他了,你别说你现在不是和他在一起。”
葛淑珍没有停顿的说:“女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算了,妈不说了,你爸爸这两天有空,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
柴可静心说母亲怎么忽然的就转变了态度,不反对自己和冯喆来往了,还主动要冯喆去家里见父亲?
不过这总是好事,从盥洗室出来和冯喆一说,冯喆心说难道自己和翟万全去见姚丽华被葛淑珍碰到了?
冯喆和翟万全何国璋来省里拜访姚丽华的事情并没有给柴可静说,柴可静就是以为冯喆一个人到教育厅去办事了,而姚丽华是教育厅的主要领导,她的爱人关海英又是省里的主要领导,半间房最近发生的几件事都和教育部门有关系,别的人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是对葛淑珍而言意义不同。
冯喆觉得葛淑珍可能觉得省厅对半间房的政策有倾斜,于是以为自己和姚丽华之间连上了线,所以才会有今早的这个电话。
无论如何,葛淑珍主动提及,冯喆没有不正式上门拜访未来岳父岳母的理由,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事不宜迟,时间就定在今晚,于是柴可静给父亲柴文正打了电话。
柴文正和葛淑珍本来就是说好的,就给女儿说晚上自己会早些回去,然后,柴可静又给母亲葛淑珍打了电话。
第一次见柴可静的父亲,又关乎今后两人的终身大事,冯喆就和柴可静商量着去买什么礼物好。
毕竟见家长不比旁人,要慎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于是两人在街上游逛着,这个商场进那个商场出,礼物没买到,时间却过去了大半天,不过瞧着柴可静兴致盎然的模样,冯喆心说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逛街高手,似乎对什么商品都感兴趣,可是看完之后偏偏什么都不买,还美其名曰要比较比较,自己只有乖乖的做好随从和护花使者。
“你有什么想法?”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柴可静终于感觉有些累了,两人在一个超市的休息处坐着,柴可静一边喝着冯喆买来的饮料一边问,冯喆摇头说:“我以为你胸有成竹呢?”
柴可静轻轻一笑:“凭什么觉得我胸有成竹?我这会只有饥饿,我只负责陪你逛街,可不管买什么东西,去见我爸妈的可是你,你是主角……”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了过来,这小男孩一直的在嘟嘟囔囔着什么,似乎是抱怨女子不给她买什么东西,声音比较大,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而带他的女人似乎就是小男孩的母亲,很不耐烦的作势要打男孩子让他闭嘴,男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子伸腿就踢了男孩一脚,男孩“哇”的就哭了,但是听哭声很假,就是张嘴干嚎,眼睛里却没有泪水,还借着用手掌抹眼泪的机会从手指缝里观察女子的反应。
由于这母子坐的地方离柴可静很近,柴可静就挪了一下,冯喆看看地上假哭的男孩对柴可静说:“盐,你觉得怎么样?”
柴可静一听就笑了:“为什么是盐?要不再拎壶油?”
冯喆正色道:“我觉得吧,这居家过日子就得一日三餐,做饭哪顿离开了盐都不行,你知道那白毛女可不就是吃不到盐成了那样?你说的油当然也重要,但是有一个主次,重在心意,是吧,重在心意,不过你既然说了,就买一包盐,再秤二两油,两只手都不空着,这样就比较齐备了,还实惠……”
“白毛女?亏你想得出,那街上还有染白了头发的男的,是白毛男?”
两人正说笑着,柴可静的手机响了开始接电话,冯喆看到旁边那个女子答应了男孩的要求,男孩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吃东西,在撕开食品包装袋的时候用力过大,手臂就撞到了柴可静的肩膀,柴可静哎呀一声,那男孩却置若罔闻,而男孩的母亲也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
柴可静皱了一下眉,将椅子搬起来靠近了冯喆,冯喆问:“没事吧?”
柴可静摇摇头,将手机放在了桌上,手机上的感应器一闪一闪的五颜六色,看起来很好看,一下就吸引了那男孩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男孩一只手拿着食物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抓柴可静的手机,冯喆一把将手机拿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小男孩。
“妈妈,我要这个!”
“要什么要,你什么都要!”男孩的母亲皱眉一拉他,伸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说:“快吃东西,要东要西的,占不住你的嘴!”
这男孩哇的又哭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委屈,柴可静对冯喆说:“走吧。”
柴可静这会的饮料并没有喝完,冯喆知道她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没有一边走路一边吃喝的嗜好,就没吭声,没想到那男孩这会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嘴里哇哩哇啦的吆喝着“我就要这个,我就要这个,你小气鬼,什么都不给我买,你不是我妈,我就要这个……”
这小孩太过于闹,坐在另一边的一个青年女子大概觉得小孩很可爱,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男孩说:“小朋友别哭,阿姨让你玩。”
这女子没留意到自己说话里面带着的语病,一边说还对着柴可静小声嘀咕:“给小孩子玩一下,又玩不坏,干嘛那样小气?”
“你让他玩就好,”冯喆冷冷的说了一句将柴可静的手机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