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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经天注定了今天不能平静,他车子没开多远,胡凤举的父亲看到了警车一下就扑在了路中间,嘴里喊着公安救命的话,这会已经围上来许多人,唐经天没辙,只有从车里出来,这时穆亚青跑了过来,唐经天将车钥匙扔给穆亚青,自己挤开人群顺着小路走了。
这天晚上,胡红伟打电话给冯喆说,监狱的事情已经办妥,胡凤举已经在里面喊冤说自己没有强奸高菊仙,两人是两情相悦并一直保持着男女关系,还说高菊仙本来是要和刘秋华离婚嫁给自己的,但是自己却被恼羞成怒的刘家人勾结梅山公安办案的人员诬陷并屈打成招,自己的案子是法院胡乱判的,还有,胡凤举的父亲已经去高菊仙家里要求要回自己的孙子,并和刘秋华产生了肢体冲突,派出所已经介入。
再者,朱晓红也已经在监狱里对狱侦人员说,自己当时刺伤刘二春是正当防卫,梅山司法机关徇私枉法,偏袒刘二春,原因是刘二春是梅山县长易本初的侄子,她要求申诉,不然她就自残寻死。
“牛阑珊那里,你要处理好。”
胡红伟听了说:“这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牛阑珊负责朱晓红那一中队,对朱晓红已经照顾了,胡凤举,这人见奶就是娘,何况关乎自己切身利益。”
胡红伟刚刚挂了电话,唐经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要是领导不忙,有事情想汇报一下。(未完待续。)
第349章冷若冰霜(三)
严守一脸色阴沉着一直都没说话,会议室里一时间比较静谧。
所有人都知道了,因为移民搬迁的事情,寺洼村许多人去市里上fang,还有人去卧了铁轨,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郭中州书记一个小时前打电话给严守一,言辞有些激烈,说要是严守一解决不好梅山的事情,他就亲自来处理。
五陵市近三年以来换了三个市wei书记,一个被查,一个死于意外,新任的郭中州并不是岭南本省干部,是从首都空降而来的,之前他是国wu院国资委的一个局长,关于郭中州的自身,武陵人事先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能从履历上简单的了解到他是经济学博士,一直在上面,没有地方工作的经验。
但是严守一知道,所以在郭中州就要到武陵来的前夕,他专程的到上面去觐见了一下这位将来的武陵一把手,也是因此,才有了郭中州的那次梅山调研和一番讲话。
郭中州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严守一谈话。
怎么处理寺洼村的人和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样的条件他们才肯移民的事情,而是寺洼村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原来的土地。
可是那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他们又不愿意走,难道这些人是要县里给他们在寺洼村造空中楼阁,全都住到天上!
“越级提意见还睡铁轨,创意!半间房的人都是干什么的!”易本初先开了口:“要李凯旋来,做出深刻的检讨,拿出一个方案,限期解决,不然,回家种红薯去!”
易本初开了口,李开来咳嗽了一声说:“此风不可长。寺洼村的支书和村长,是第一责任人,分片的干部,也难辞其责,是太不像话了,梅山的形象,这下被拉低了很多。”
易本初点名了李凯旋,还说要让李凯旋作检讨,那就是定了一个基调,没有更深刻一些的处分,而他并没有提代镇长李江月,实际上是卖了一个好给严守一。
李凯旋有责任,李江月也难辞其咎,易本初没说李江月,是因为李江月是严守一提上来的人,严守一也就不好让李凯旋背负更大的处分,而李开来说的更别有所指,看似言辞凿凿,其实还是有些醉翁之意,刘秋华和牛乙岭那会被查后,村长和支书的职位被免,寺洼村新的支书和村长都是在冯喆当半间房书记的时候上去的,李开来实际上这会就是在说冯喆也有责任,在分化目标,意图就是减轻李凯旋的担子。
冯喆在易本初说红薯的时候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等李开来话音一落接到:“事在人为,寺洼村的同志确实在这件事中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起码事先能给县里汇报一下,这样我们太被动了。”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怎么尽快的消除影响,怎么做好工作,寺洼村的人能卧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肖抗战开了口,其余的常委也开始纷纷发言,但是莫衷一是,几乎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言论。
当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的时候,其实就是说“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和“我们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寺洼村的基层组织有错,半间房镇的领导有错,这个屋里坐的人就干干净净?冯喆知道这个会从开始注定了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会议,但是往往越是没有结果的会议,开会的时间就会越是持久。
中途散会,有几个常委一起去了离会议室较远的洗手间,冯喆发现这几个人往往是赞成易本初的提议和意见的,他到了距离会议室最近的厕所,关了櫊断的门没脱裤子蹲下,等了几分钟后起身空自冲水,但是并没有直接的出去,而是掏出笔用左手在櫊断门上写了“让人非我弱,得志莫离群”,然后想想,觉得不太满意,又写了“不阴不阳、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不声不响,不死不休”。
短暂的休息后,常委会继续,在讨论卧轨的事情之外,易本初将香菇养殖的事情再次提上议程,但是严守一又一次的予以否决,称现在时机未到,稍等再说,同时要追加移民的款项,这下遭到了易本初的公开反对,一直到晚上二十三点多,这个没有达成任何结果的会才终于结束。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接到通知,严守一去省里开会去了,他做了甩手掌柜,就在这天中午,寺洼村的人又来到了县里堵了县政府的大门,虽然最后场面得以控制,不过冯喆得到汇报,易本初打电话骂了李凯旋。
朱晓红的案子在五陵市有了一些影响,这基于冯喆让胡红伟李聪等人的暗地里宣传,这样引起了几位人大代表的关注和呼吁,也因此,岭南高院启动了再审程序,同时,胡凤举在监狱里申诉,说梅山司法机关徇私枉法颠倒黑白,并聘请了律师。
就在严守一去省里开会的第三天晚上,中央台焦点访谈播出了这样一则消息:记者在梅山暗访,拍摄到了梅山交警违规执法,乱罚款乱收费的事情。
这下,梅山不是全市闻名,而是全省全国都家喻户晓了。
那个暗访的记者所乘坐的是一辆半挂车,车上当时拉的货物并没有超载司机也没有别的什么违章行为,但是被执勤的交警以没有理由的理由扣车并罚款,隐藏了身份的央视记者当即就要求见这些交警的领导要个说法,结果在不远的一辆警车里找到了交警的上司,这位交警队的上司在记者循循善诱的诱导式诘问下,满脸怒气的将记者手里拿着的道路交通法规给一巴掌打在地上,问这记者还想不想要车,并说在梅山,自己说的话就是规矩,就是法律。
而这个交警队的领导,就是李金昊。
严守一在省里开完了会匆匆的回到梅山,再次召开了常委会议,并要皮建斌列会,在会上,常委们一致达成意见,对梅山司法系统进行整顿。
会议开完,严守一让冯喆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冯喆以为严守一要问自己怎么开展宣传将梅山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但是严守一张口却说:“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让半间房的事情能妥善解决?”
【字数少了些,明天继续,晚安】(未完待续。)
第350章冷若冰霜(四)
冯喆觉得严守一能问自己怎么解决寺洼村的移民问题,这其中至少包含着两个含义,一个是他可能真的有些焦头烂额了,而且截至目前严守一还没有想到或者有谁能给他出什么好的主意和办法,再一个可能,就是给自己示好。
能够给严守一提出见解的人何其多,他为何偏偏来问自己?
冯喆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改善和严守一之间关系的契机,偏见能暂时消除,但不会彻底消亡,涉及到了对于严然的亲情关系的时候,冯喆觉得严守一倾向于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登徒子而多于在工作中平心静气的听取意见。
当领导人和领导人之间有了矛盾的时候,下属要是机灵点,无疑能寻觅机会穿插其中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梅山如今的几个常委几乎都是倾向于易本初,严守一这个外来户即便贵为书记在短期内也单拳难敌四手,易本初一贯的表面上推崇实际上暗地里背道而驰架空严守一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也许现在对于严守一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冯喆虽然是新晋的常委,关键在此时此刻,兴许能起到一点作用。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集中力量办事从而走出困境,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优良的传统,不过在目前,严守一能这样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冯喆觉得自己应当予以回应。严守一要是顶不住溃败了,梅山的情势必然是易本初一家独大,那样的结果不是冯喆所愿意面对的。只有让严守一和易本初针锋相对还斗的难舍难分,他们才无暇顾及自己,自己才有机会做要做的事情。
“是不是可以将寺洼村的人在半间房就近找一块地方安置,或者也可以移民到别的地方,譬如到城关镇,但是他们在寺洼村原有的土地权益不变,户籍归属也不做变化?这样,对于新移民所在地而言,造成的压力会少些,只牵扯到了‘住’,对于寺洼村的人来说,他们所顾虑的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严守一没吭声,冯喆接着解释:“书记,这一段我一直在想寺洼村的情况,咱们一国两制的设想就很好,我这个很不成熟的思路就是依据这个演绎下来的。”
严守一没做肯定也没有表示否定,但是接下来县委对寺洼村出台的政策是按照冯喆的这个提议去落实了,这样果然在实施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变得小了许多,严守一定了两套方案,让寺洼村的村民自己投票决定是搬迁到城关镇,还是在半间房镇另觅居住场所,寺洼村的人虽然在这两个抉择中意见各有千秋继续吵吵闹闹的,不过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将矛头总是对准了政府。
县里司法系统的整顿刚刚拉开了帷幕,省高院对朱晓红申诉一案的裁决就出来了。
岭南省高院认为:被害人刘二春用纠缠和威胁的方法要求朱晓红与其谈恋爱,当遭到朱晓红拒绝后持刀对朱晓红、朱晓梅、刘振玲(朱晓红、朱晓梅、朱尔丹的母亲)实施不法侵害,朱晓红在本人及其母亲刘振玲妹妹朱晓梅生命遭到严重威胁时,为了制止不法侵害,在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过程中持刀刺伤了刘二春,行为性质不具有社会危害性,属于正当防卫,且防卫的程度适当依据我国刑法第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朱晓红的行为不构成犯罪,因此,朱晓红无罪。
近期的会非常多,冯喆粗略算了一下,整整一个礼拜,有五天都是在各种类型的大小会议中渡过的,这天在开会伊始,易本初找到了冯喆,见面后就问:“让寺洼村人离地不失地的想法是你给严书记提出来的?”
冯喆这会还不太清楚易本初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点头说:“严书记说我在半间房呆的时间久,比较熟悉那里的情况,怎么讲呢,县长,我也是随便一说,能不能起到作用,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当然也没想到严书记会采纳。”
易本初笑着说:“我老早的就觉得你能,知道你有想法,有思路,有能力,所以那会才尽力的在市里为你奔走说话。”
能?这个字可以视为褒义,也可以视为贬义,至于为自己奔走说话,这已经是第二次听易本初讲了,当然他每次讲都要有些目的,冯喆点头说:“谢谢县长。”
“有这样的好方法,应该在常委会上讲,要大胆的说出来,以便于大家集思广益,”易本初说着脸上严肃了起来:“寺洼村和香菇养殖的事情是我们县后半年的重大课题,必须要解决好,在这样的事情里,需要县委的同志们同心同德,齐心协力,这样梅山的将来才会更好。”
易本初即在批评自己背着“常委”们做小动作,又在要求和同志们同心同德,否则将来就会不好?
冯喆很真诚的说:“对于当常委,我的确还要学习很多。”
易本初嗯了一声:“我听说半间房有个叫唐经天的,工作表现很不错?”
“这人是老刑警,老公安了,现在是半间房派出所的所长。”
“哦,对于责任心强,能力出众的同志,在适当的时候,该加担子,还是要加一加的。”
因为刘秋华弟兄三个的事情,唐经天的名字易本初不可能没听说过,唐经天和自己交往甚密,想来瞒不过易本初。
因为央视的曝光,梅山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被停职,易本初这样说,是想让自己在接下来的会议中支持香菇场顺利落户城关镇?
恐怕不是,有没有自己的肯定对易本初而言意义不大,如果排除了严守一的反对,易本初想做的事情也会办成,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又是要钱?
这一次在城关镇建立香菇养殖场的事情在会议上得到了顺利的通过,并且易本初将原本说的那个场地的规模扩大了五倍不止,果然会后常务副县长李开来就找到了冯喆,说钱的事情,还得麻烦冯部长出面。
到了下午,唐经天亲自见到了冯喆,说皮建斌局长已经找他谈话了,估计调到局里的事情不会出意外,冯喆笑说那先恭喜唐局长了,唐经天说:“多谢领导……我刚刚在局里见到了朱晓红。”
“嗯?”
“朱晓红今天从监狱回来没有回家,直接的到了公安局,要求局里对刘二春屡次骚扰自己及其家人以及妹妹朱晓梅发疯的事情做出调查、处理,同时要求县局能减轻对朱尔旦的劳动教养处罚。朱晓红说,朱尔旦那是事出有因,并不是存心的要寻隙滋事。”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事出有因的,”冯喆没对唐经天说其他:“如果你这次离开了半间房,就将以前的事情办完结。”
唐经天知道冯喆指的是主要还是刘秋华的事情,点点头说:“叫花子骑马,马不累死不下马,半间房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朱晓红既然无罪释放,那么刘二春往日对朱晓红一家所作所为已经有了定论,结合之前的林林总总,唐经天觉得冯喆不会放过刘二春兄弟几个,以前他在半间房做书记,现在成了常委,就更不怵。
刘家兄弟的背后是易本初,只是唐经天想不到冯喆这样敢和易本初对着干的动机是什么,要是归结于伸张正义,连唐经天都不相信。
但现实中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太过于复杂,而只是当事人处于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不同。
回到了省里,王趁铃说冯喆:“你干脆不干这个宣传部长了,你应该做财政局局长,你们县里要钱你就来,要完了钱你拍屁股就走,搞的像是讨债的似的。”
“拍我的屁股还是你的?”冯喆笑笑说:“财政局长算是什么?我说过我要回省里的,你却只给一保姆的待遇,你要是给个别的位置,我二话不说就离开梅山,好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王趁铃嗤笑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现在在易本初和严守一眼里不算炙手可热也是比较有用,他们还指望着你搞钱回去……不过,你就真的能将他们弄得人仰马翻?梅山要是乱了,你们五陵市一把手是不会答应的。”
冯喆不想回答王趁铃的问题,摸着王趁铃的圆圆的臀部说:“谁敢说你王处长什么都不懂?我可不是来卖身搞钱?再说我怎么可能在梅山弄得鸡犬不宁?”
“去!”王趁铃想想说:“你比梅山其他的常委都年轻,就算易本初和严守一倒台,也轮不到你坐庄——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我折腾总比别人折腾我强,”冯喆说着将王趁铃压在身下挺了一下说:“你没听说过,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要不想屈服,就得抗争。”
穆亚青接到报警来到了南莫村,高菊仙娘家的门前已经稀稀拉拉的立了几个人跷手跷脚的对着院子里看。
这时天色刚刚亮,濛濛细雨淋淋漓漓,院里传出了连续不断的吵闹声,刘秋华在屋里喊:“臭婊子!高菊仙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破鞋,你要在外面卖和别的野男人搞随你便,老子带走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你们让开!滚!”
“你滚!刘秋华你在寺洼村为非作歹,跑到南莫村撒什么泼?”高菊仙的父亲怒不可遏的叫:“我们家不欢迎你,你滚。”
“带走了孩子老子当然不会留下,”刘秋华冷笑说:“你养的好女儿!他偷汉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