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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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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走了过去,说:“我在。”

    冯比刘再芬的形象还要邋遢,裘樟清几乎看不清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脸,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我什么怎么回事?冯沉默着。

    “为什么?为什么老乡说你贻误时机?”

    冯不回答裘樟清的话,他的视线在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脸上巡移了几眼,就看向一边。

    “为什么有人说你渎职?”

    冯还是不说话。

    “你代表半间房镇到老炮台转移群众,就要为他们生命负责!”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的沉默让裘樟清终于怒了,她瞪着冯,手臂抬起来,似乎想用手指着冯,但是又放下去,说:“你给我回去,将情况详细的以书面的形式给我写清楚!”

    “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裘樟清转身离开了,所有人都随着裘樟清走了,冯一个人站在原地,雨不知何时停了,原本在老炮台山峦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彩虹,但是这绚丽的彩虹转眼既逝。

    救援的场面热烈有序,就在冯独自顺着公路往半间房镇上回的时候,几辆车开了过来,裘樟清带着人迎了上去,听称唿是市委的翟副书记来了,随行的还有武陵电视台的记者,那个忙来忙去的记者冯倒是认识,好像叫秦致知,以前在省城见过一次,那会她应该是省法制日报社的,小山被杀的时候,她曾在八里铺搞采访,这会却成了武陵电视台的记者。

    没人注意冯,也没人在意他,冯就那样穿着沾满了泥巴的衣服一步步走回了半间房镇上。

    天黑了,起了风,冯回到老政府院子,进屋洗洗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窗外的风唿啸而过……

    第二天早上,冯到了司法所,所里没有一个人,他坐在桌前,摊开纸,拿起笔,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门哐当的被推开,胡端走了进来,他看到冯后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在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又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李雪琴走了进来,冯低头看着稿子,李雪琴等了一会,轻生说:“小冯,我知道你尽力了……老疙瘩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并没有推倒房子,将人埋在里面,对吗?”

    冯仍旧低着头,李雪琴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死了一个,失踪了两个人,怎么会这样?”

    这时,赵曼在叫李雪琴,她答应一声出去了。

    办公室复归于安静。

    到了中午快下班,桌上的电话响了,冯一接听,里面传出了严然的声音:“冯,你没有杀人,对吗?”

    冯沉默着,严然又说:“那你为什么不救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将话筒拿在脸前,注视着,似乎从话筒里就能看到严然此刻激动的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严然挂了电话,话筒出现了忙音,冯瞧瞧时间,可以下班了,就锁门往外走。

    严然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半间房的事情?

    太阳在厚重的云层后面一会出一会隐藏,像是和谁在捉迷藏,但似乎没人理会阳光的自作多情,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下午,冯还是一个人在所里静坐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赵曼砰的一声推开门,说道:“县里通知要求在家的同志全上一线,倒老炮台现场开会,快走。”

    赵曼没有叫冯名字,也没称唿“小冯”,似乎很不愿意和他说话,并且说完就走了,好像是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都会沾染上一些霉气或者噩运。

    ……

    救援工作基本结束了,现在已经明确的是在老炮台坍塌事件中有一人死亡两人失踪,县里领导指示不到最后,绝不放弃搜救,有一分希望,就要投入千倍万倍的努力。

    但是人们心里都清楚,搜寻到失踪者的希望不大。

    天气一直就没好,这几天太阳到底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出来过,乌云一直占领着天空,这会淅淅沥沥的又开始下起小雨,冯顺着那天上老炮台的路前行着,一脚高一脚低的,到了那天拉绳子救人的位置时,路就彻底断了,那一截麻绳像死蛇一样的还紧紧绑缚在歪歪的老槐树上,蹦断的另一头垂在那天地陷壕沟的位置,随风摆动着。

    眼前地面的断层齐刷刷的展露于冯的视线中,即使真的用巨大的刀削斧子砍,似乎也不能做到这样整齐。

    淫雨霏霏,由于半座山头都塌陷,因此视线就极其的开阔起来,冯看到裘樟清站在不远处一个高地上对围着她的人说着什么,手还指指点点的,一刹间,两人的目光有些交织,裘樟清的视线似乎在冯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继续开始做指示。

    山下的滑下泥土几乎被彻底的挖掘移位,但是没有见到有人的踪迹,本来县里布置工作重点是严防死守房河大坝决堤的,可是大坝丝毫没有险情,老炮台倒是出了事情,祸出突然,灾难总是防不胜防。

    世间事总是不由人。冯准备顺原路返回,裘樟清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冯站在歪脖槐树下注视着裘樟清。

    “这里很危险,你怎么上来了,快下去。”

    裘樟清显然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就是前天在山下被自己训斥的那个土行孙一样的泥猴子。

    “你赶紧下去!”随着裘樟清的眼镜男像是县府办公室的,他皱眉也喊了冯一句,转过头对裘樟清说:“县长,你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这个跟在裘樟清身边眼镜男子三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并没有再理会冯,看出来他也不知道冯是谁。

    “让司机去买点包子来,车上还有矿泉水,随便解决一下……”

    眼镜男说:“县长,那怎么行,身体重要……”

    裘樟清不等眼镜男说完:“千防万放,没想到在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地方出事。”

    “县长,这次纯粹是意外,半间房镇的依然书记说了,这里前年出现过一次山体滑坡,但是当时没有人员伤亡,于是半间房镇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做了很多工作,才将后店子村搬迁到了新村去,在这一点上,半间房镇的领导集体还是有远见卓识的。”

    “事故就是事故,出了事情就要分析原因,承担责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万个功绩也会被一次小小的失误抹杀!”裘樟清看着山下说:“后店子村基层的工作还是有瑕疵的,基层组织老龄化,几年了都没发展新鲜血液,这就很说明问题,有了事情执行能力低下,为什么这样?如果后店子村组织里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在塌方事故中就不会是在山下遥控指挥。”

    眼镜男听了不说话,裘樟清又说:“思想意识层面从来就要紧抓不懈,不然就会失去阵地,那天我批评的那个人原来是司法所借调来的,我们县基层力量薄弱由此可见一斑,体滑坡是只是一个事故,但是要从这中间吸取教训,深刻反思,自我检查,自我检讨,看看我们的工作还有什么地方有缺陷,亟待改进完善,这才是重要的。”

    “平时看不出来,每每都是最关键的时候才烈火出真金,那个司法员不但自己不救人,畏缩退后,还阻挡大家不去救人,贻误战机,则是冷血,这种人要坚决的予以问责,警示我们的同志以此为戒。”

    裘樟清说着,目光再次看见了冯,就问:“年轻人,你怎么还不下去?”

    裘樟清其实比冯大不了几岁,却老气横秋的对冯说话。

    冯刚要回答,忽然的就觉得脚下松动,眼前的裘樟清勐地比自己挨了半截,往山崖下直直掉了下去。

    冯大惊:“危险!山体滑坡!”

    冯警觉的早,但是已经晚了,裘樟清已经尖叫一声身体往下坠落,冯一眼看到了那耷拉在断层处的半截绳子,身子就扑倒,一只手刚抓住绳子,他脚下的那一块土壤也都滑下了山坡。

    说时迟那时快,裘樟清眼看着就要从山顶坠下,冯一手抓绳子一只手就抓到了裘樟清的手腕,冯很清晰的听到了裘樟清胳膊脱臼的声音,大声喊着:“赶紧救人,你在干嘛!”

    冯的这一句是冲着眼镜男喊的。

    眼镜男一直站在裘樟清身后听着她说话,距离陡峭的土崖远,所以这会反而是安全的,他看着冯爬在那里一手抓着绳头一手抓着裘樟清的样子,似乎吓呆了,等冯吼叫,才清醒了一些,可是他慌慌张张的,不知道怎么来救援两人。

    裘樟清脸色惨白的,全身悬挂在土崖壁上,脸上冒出了冷汗,那只悬空的手紧紧抓着土崖上的凹凸处,脚在下面乱蹬,减轻着身体的重力。

    “拉绳子!快!”冯又吼了一声,眼镜男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歪脖子槐树,全力拽着绳子往上拉,但是基本没有什么效果。

    冯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出汗,裘樟清这会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倒是清醒了很多,忍着疼痛,嘴里喊道:“钱主任,快打电话叫人!”(未完待续。。)

第397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六)

    我是起(点)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397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六),请到(起)点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

    昨天没什么感觉,早上醒来,冯发现肩膀和胸前有一道血样,火辣辣的,这是昨天麻绳勒下的痕迹。

    出了门就看见屯一山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在院子里舞动,动作凌厉豪迈,天空和往日相比好像有些晴朗,冯在水管那里刷着牙洗着脸,看着屯一山挥刀的姿势,有板有眼的,像是练了很多年,不过以前倒是没见他显露过。

    到了单位,办公室里没一个人,冯坐下整理了一下东西,安安静静的,就这样一直到了十点多,赵曼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笑:“小冯!好消息!”

    冯抬头看着赵曼,赵曼挥手说:“我刚听说,那天说被你推房子活埋人的那个老人,竟然活着!”

    赵曼的这句话有些绕口,但是冯听明白了。

    赵曼走到冯办公桌前,在冯身边说:“其实不是那样,那弟兄俩不是闹吗,说你害死了他们的父亲,可是他们的父亲根本没死,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赵曼正说着,李雪琴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冯!赵姐,你们听说了吗?老炮台失踪的人里,有一个被找到了。”

    赵曼就笑:“我正和小冯说这事呢!原来,那老头子在塌方之前,去老炮台后山不知干嘛去了,结果天下雨,路滑,他就掉到一个坑里,怎么也爬不出来,他那两儿子就说是你将他们父亲给活埋了,这真是胡说八道!”

    “没凭没据的,怎么能乱说呢!”

    “结果怎么着,这下老头被救援队发现了,他们没话说了!”

    李雪琴听了就冷笑:“人没找到就说别人是杀人犯,找到了连一句对不起道歉的话都没有,什么人嘛!”

    这时林晓全也走了进来,嘴里哈哈着:“怎么?司法所扩大会?怎么没叫我?”

    “领导,老炮台失踪的一个老头子找到了,没死,不是被冯推房子压死了,那真是无稽之谈,他们真会冤枉人!真太气人了!”

    林晓全点头:“我刚知道,刘书记已经向县里汇报了。”

    冯就说:“可是毕竟还有一个人没找到,再有,胡红伟的父亲也去世了。”

    李雪琴一听冯这样说,皱眉问:“那还要怎样?刘再芬刚才已经重新给镇里领导都汇报了当时救援的详细情况,老疙瘩当时赖在山上不下去,你们总不能绑架他!”

    “都是人,他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命?他们的命就那么值钱?别人去救他,去做工作倒是犯了错?什么道理!”

    林晓全看看义愤填膺的李雪琴,再瞧瞧冯,笑道:“总之找到一个失踪的人,还算皆大欢喜,这样,我们中午去聚一下,怎么样?不过雪琴就不去了吧?”

    “凭什么啊?干嘛我不去?”李雪琴瞪眼。

    林晓全笑:“你不是不喝酒吗?去了干坐着?”

    “你们干喝酒不吃菜的吗?”

    赵曼笑:“光喝酒那饭店可不怎么欢迎我们。”

    找到一个失踪的人怎么就皆大欢喜?这和司法所有什么必然的关系?林晓全他们有什么可庆祝可聚的?

    林晓全插诨打科的本事绝对能够匹配所长这个职务。冯面不改色的跟着众人,几个人说笑着,就到了下班时间,出门的时候,冯远远的看到了刘再芬。

    刘再芬一见冯就站住了,瞧着冯,脸上都是惭愧。

    冯心里明白,其实那天刘再芬对着裘樟清没解释清楚,主要是当时的场面很混乱,自己受到批评和责难,也不能全怪刘再芬。

    冯对着刘再芬点点头,这才随着林晓全几个走了。

    到了饭店刚刚坐定,胡端就打了林晓全的电话,知道了吃饭的地点,一会也就来了,李雪琴见了就说胡端干活的时候见不到,吃饭的时候哪次都没拉下。

    胡端嘿嘿的笑着:“这次不能怨我,我儿子病了,我总得管吧?我那可是亲生的!”

    “嘁!说的也是,是你老婆亲自生的,可是不是你种下的,就不清楚了!”

    大家听了就笑,胡端也不恼火,嘻嘻说道:“那没关系,那个我不清楚,你肚子里的这个,我还是有把握的。”

    林晓全就哈哈大笑,赵曼摇头说:“胡端,你完了,人家那口子端着枪正往这里杀奔而来,你等着跪地求饶,狼奔豕突吧!”

    几个人正说着话,有人拉开门就走了进来,众人一看,是刘奋斗。

    “好嘛,喝酒不叫我,还有没有将领导放在眼里?”

    赵曼几个都站起来请刘奋斗进来坐,林晓全笑:“我们司法所聚餐,你这个非司法所成员不请自来,算什么?”

    嘴里埋怨,林晓全说着手将刘奋斗往自己跟前拉:“再说,对领导的尊敬是要敬在心里的,只放在眼里,那哪成?”

    刘奋斗坐下,众人就向他敬酒,到了赵曼跟前,林晓全就笑:“男人们喝酒,女士就算了,省的镇长夫人找麻烦。”

    刘奋斗听了就在林晓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吃菜喝酒还占不住那张嘴不是?”

    赵曼就说:“那这酒就不喝了吧?”

    林晓全摆手:“别!心中无私天地宽,你们坦坦荡荡,干嘛不喝,还要喝个交杯酒呢!”

    “去你的!这哪像所长说的话!”

    林晓全笑:“这话也就是所长说,别人能说吗?不能吧?”

    赵曼和刘奋斗将酒喝了,刘奋斗就看着冯:“我对小冯可是印象深刻!哎对了,这几天我要去省里办点事,怎么,让小冯跟我去一趟吧?”

    林晓全听了瞪眼:“这是我司法所的人,你凭什么说要带走就带走?再说了,上次的好处费,兑现了吗?”

    刘奋斗撇嘴说:“车,是一定要给的,不过,给了后也只能让小冯开,那是他挣来的好处,赣南之行,小冯功不可没你急什么急!”

    “你堂堂镇长,说话没水平,我这不是努力为属下着想,为属下争取利益吗?属下好了,我这脸上也带光彩,再说,小冯会开车吗?那还不得我们几个关心他?手把手教他?”

    “你车到底什么时候给吧?”

    林晓全说着,刘奋斗就沉吟,林晓全一指冯,冯就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敬刘奋斗。

    刘奋斗呵呵一笑,说:“瞧,多机灵,也就是小冯的面子,下午,你去开车。”

    林晓全和赵曼都有些喜出望外,就笑了起来:“君子一言!”

    刘奋斗摇头说:“本镇不会说瞎话。”

    “谁在说本镇?”外面又有人拉开门进来,当头的一个方脸大耳,竟然是半间房镇刘依然书记,后面跟着的,是半间房镇公安派出所所长唐经天。

    在各级政府机构中,乡镇一级是最低的,也是基层,但是政府职能和上面的几级几乎没有任何差别,除了没有军队外,政府部门该有的架构乡镇一级都有,只不过在名称上可能叫的不同,还有就是管理者分的不是很细,一人兼职几个部门的事物的情况比较普遍。

    可有一点是明确的,刘依然是半间房镇委书记,就是半间房镇真正的一把手。

    刘依然进门,屋里的人全站了起来,刘奋斗嘴上就笑:“刘书记来了,什么都能镇得住,我就不镇了。”

    刘依然就说:“你该镇继续镇,我又不是老虎,屁股就这么大一点,坐在哪里也就镇哪里,屁大的地方。”

    赵曼笑着说:“刘书记镇全镇,刘镇长挨着书记的身边镇一片。”

    刘依然到了主位坐下,问:“那他镇哪里?”

    刘奋斗说:“书记说我镇哪里,我就镇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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