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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极度惊恐之下,林富荣借着上厕所,到了里面竟然拨打了报警电话,于是辖区的警察登门而来,和兆丰的刑警面对面的核查了身份,两边都表现的是莫名其妙,而后林富荣说是一场误会,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片警离开了。
兆丰的刑警这时目的已经达到,说了几句打扰了之类的客气话,起身离开,但是在门口又来了一句:“回见。”
回见是什么意思?
林富荣夜不能寐,思来想去的,找人商议了之后,认为要想不被人伤就要先发制人,于是找关系花钱请客结识了城市晚报的一个记者,这个记者也有意思,这种事干的也多了,他干吃净拿之后将这一事件写了稿子发在了晚报二版的经济栏目中,只是题目比较委婉,用的是“确保我省国民经济发展的好势头论大力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重要意义”,里面蜻蜓点水的提到了兆丰的事情。
林富荣一看见报,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认为今后兆丰的人再找自己,那这篇报道就是一个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在兆丰经历的不公正。
而冯的目的也达到了:蒋道游这会在省里还没有回来,这下又是刘全有打电话问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
冯接受了刘全有的责问后,让相关部门调查清楚那天拍卖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必须以负责任的态度给县委县政府一个交待,必须给上级部门一个说法,必须让兆丰的一切都在阳光下经得起人民的检验。
在周健雄的攻坚之下,那个打人又自首的兆丰混混指认说自己所做的都是有人指使的,公安机关顺藤摸瓜的,就揪住了李建设。
蒋道游对于兆丰最近的局势感到有些不安,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一种失控的感觉,李建设被县里调查是小事,可以归结于商人重利,完全是商业行为,问题就可大可小,但是这一现象隐藏着的不安分的气息却是让人难以释怀的。
再有,那个寻找杨跃民的女人到底是谁,来的目的和用意是什么,蒋道游找了人用了方法也得不到真相,而且省纪委派了人到了新源市里,参与了对杨跃民的调查,从市里调查组里传出的消息说是问题不小,但是怎么对石修远来汇报这一切,这就颇有些费踌躇。
毕竟,石修远到新源的时间也不长,兆丰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让石修远知晓的。
所以,要想法子阻止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就在蒋道游左思右想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县建委的总工程师易联梁到省纪委信fang室反映兆丰在修建县综合办公楼的时候有诸多违规的行为,举报的材料十分的详实,这样导致了原本省纪委派到新源市的人和新源市纪委的人分头开展工作。
分头工作意味着事件复杂,也意味着对新源市纪委的不信任,这对于蒋道游而言,有些雪上加霜。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想想自己真是引狼入室,眼下兆丰所有的乱象,其实都是冯来了之后发生的,蒋道游不由的懊恼,自己真的是有些小瞧这个“小冯县长”了,现在看来,马光初之流的和冯比起来只算是小儿科。
因此,眼下必须拨乱反正,应该立即将一些情况向石修远汇报,让石修远支持自己。
在省里的县委书记会议结束了两天之后,在得到省纪委调查组和新源市纪委调查组分开办公的消息之际,蒋道游连夜回到了兆丰,做了一些安排后,第二天早上去市委向石修远汇报了工作。
第510章为盟主江城好青年加更,章节目录同上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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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书记,由此种种,我认为兆丰目前出现的不安定因素都是和冯暗中操作有直接的关系。”
“石书记,我觉得有愧于你对我的期待呀,我有责任……”
石修远听完了蒋道游的话,说:“你所说的这些情况,裳群也给我讲了。”
袁裳群在马光初没有离开兆丰之前是县里的组织部部长,现在是县委副书记。
蒋道游听了点头。他在兆丰一言九鼎,在石修远面前表现的像是听老师讲课的学生,心想袁裳群什么时候给石修远汇报这一切的?那他都给石修远说了什么?
石修远接着说:“冯的一些做法,非常的不妥,不过,有些话我们却没法摆在桌面上和他谈……我让刘全有说过他两次。”
蒋道游又点头,表示理解并支持石修远的做法。
“刘全有说,这个冯还是听话的,毕竟年轻,听话是听话,有的情况出现充满了机动性,在操作中难免有各种误差,你像冯让人调查拍卖会的事情,你能说不让调查?像你们县里那个建委的工程师去省里反映情况,你就不能让冯出面阻止嘛。”
“如果真的你这样做了,不光是你犯了错误,我们都是要犯错误的,省委也是不会同意的。”
蒋道游再次的点头,心想你说的对,可是任何时候斗争都存在着多样性和复杂性,就是你所说的“机动”啊……
石修远毕竟不是自己,他是一个市的书记,他要站在全市的高度通盘考虑问题,他有他的出发点,蒋道游觉得自己还是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比较好:“石书记,就兆丰目前的情况,能不能将冯的工作调整一下?”
石修远看了蒋道游一眼,这一眼蒋道游看不出包含着什么意思,他的心里有些忐忑,石修远说:“道游啊,我从省里供销总社到新源,也两年了,你跟着我工作,也两年了,这两年来,你的表现都不错,兆丰还是取得了一些成绩的。”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也都是争取主动的,兆丰从去年开始就出现了一些不和谐声音,你这个班长是合格的,只能说有些同志在思想上和市委不能保持一致,在认识上出现了方向偏差,你有责任有义务对这些进行矫正,这也是市委赋予你的权力。”
“关于冯的工作调整,我原来是不想这么着急的,为什么,市委毕竟是新源的一级党zu织,工作具有严肃性和稳定性,冯同志刚刚到兆丰,也就是半年多嘛,他之前也是供销总社的,和我算是有同门之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这个县长调整工作岗位,有些不妥当。”
蒋道游有些失望,可是石修远接着又说:“不过,这一段以来,兆丰经常有像袁裳群、以及市里的一些同志向我反映兆丰的情况,我看,不调整冯的位置是不行了。”
“道游啊,我是放心你的,冯这样继续在兆丰呆下去,兆丰是会乱的,我们新源市委,也是会遭到诘问的,这不利于工作的展开嘛。因此,我在上次兆丰上了央视的时候,就让查部长研究冯的工作安排问题,我的意见,就是让冯到市里来,到市委政策研究室担任主任职务,不过,这个动议没有在书记办公会议上通过。”
原来石修远早就有所行动了。
蒋道游心里一喜,接着又是一闷,研究冯的工作调整问题竟然在书记办公会上没有被通过,那是谁在保冯?
李善苏?
肯定是他,可是当初冯来兆丰的时候,就是李市长反对的声音最大啊!
“……原来强烈反对冯到兆丰担任县长的李市长,如今他却是冯最有力的支持者,李市长多次在不同场合说,冯这个年轻的干部很不错,以前对他了解不够,有误解,现在他到了兆丰之后,一切欣欣向荣嘛,将兆丰搞的一片新气象,比如说棉纺厂的老大难问题,就很圆满的得到了解决嘛。”
“和李市长一起的还有一位副书记,也附和说冯是个有干劲的年轻干部,招商引资也很有一套,兆丰的路听说很快就要修了,这可是大事,这样有闯劲会干事的同志,值得扶上马送一程。”
“这样一来,我的这个动议只好暂时不提了。”
蒋道游的心情在起起落落间跌宕起伏着,随着石修远的话一会高一会低,他原本应该很冷静的,可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让自己表现的应该符合一个县委书记的身份做到矜持,等石修远说完,蒋道游就急迫的说:“石书记,让冯这样在兆丰折腾下去,兆丰会乱的,兆丰的不稳定现在已经凸显出来了……”
石修远忽然打断了蒋道游的话,声音提高了一些问:“我再一次问你,杨跃民的问题有没有牵连到你?你给我说实话!”
蒋道游从来没有见过石修远这样严厉,他立即斩钉截铁的回答:“石书记,我以党性向你保证,绝对没有我的事情!”
“其他的呢?”
蒋道游再次肯定的回答:“石书记,我是有着三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在新源工作多年,市委将兆丰交到我的手中,我不敢说自己鞠躬尽瘁,但是绝对做到了兢兢业业,书记,我再怎么,也不会不把你的话当回事啊。”
石修远松了一口气:“好,那你就不要怕,天不会塌,兆丰乱不了!杨跃民的事情是他自身的问题,市纪委已经调查了这么久,应该就有结论了,其他有什么,随人家说嘛,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让人家说,那怎么行,也不科学。”
“你作为班长,肚量要大一些,曹操听到陈琳辱骂自己的檄文头疼病还好了呢,我们新时代的干部还不如古人?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存在,意见不合是矛盾,但是矛盾毕竟是掌控在你的职责范围里嘛,你还是兆丰的班长。”
蒋道游点头:“是,书记。”
“省纪委查,让他们查,一查还查出个没问题,这不就是给你正名?至于说反话的人多了,从来做什么都不可能总是顺风顺水嘛,要说影响,顶多让你晚一点提拔,也影响我晚一点到省里工作,那我就继续当我的市委书记,你,也继续当你的兆丰班长。”
“……是,石书记,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我……”
石修远摆了一下手:“话是这样说,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招商引资你要支持,做事不要太被动嘛,像修路,这样有利于兆丰发展的事情为什么不大张旗鼓的去做呢?兆丰好了,你这个县委书记脸上有光,我也跟着沾光嘛。”
“是,书记,我牢记你的教诲,回去就抓紧落实你的指示。”
“我回头给冯打个电话,你们也多沟通,你比他年纪大,有时候要宽容,懂得放,有放才有收嘛。”
蒋道游再次点头称是。
“我上次给你说的,让你开班子的民主生活会开了没有?”
蒋道游解释说:“石书记,这一段我去省里开会,从省里回来就来你这汇报工作了……”
“道游啊,民主生活会要抓紧时间开,畅所欲言嘛,大家一起来将问题摆开了说,你主持,可以让其他的同志一起帮助冯提高认识,这样群策群力,比你单独的去做他的工作要好,这都是阳光政务,你这个班长要懂得个别和群体的辩证关系。”
“好!我听书记你的。”
蒋道游离开了市委,在车上将石修远的话想了又想,进到县里,给蔡志阳说召开班子民主生活会的有关事宜。
蒋道游说话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断他的,这个县里的人都知道,等蒋道游说完了,蔡志阳说了一句:“书记,冯县长不在县里。”
“去哪了,可以打电话通知嘛。”
“冯县长说这一段书记你一直的不在,他国庆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知道你开会回来了,他家里有点事,早上就走了。”
蒋道游一听,满腹的好心情懵然又没了。
自己出去了一段,冯在县里等,这会自己回来了,冯却又走了,这下岂不是换成了自己在等?
冯这会不在兆丰,也不在省里,他去了赣南省。
今年的农历闰六月,等到八月十五这个佳节的时候,国庆已经过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早上冯接到了赵文的电话,问他能不能到赣南天门山来,他带着孩子一家人算是在度假,想让冯一家也去,两家人聚一聚。
即便蒋道游没有从省里开会回来,赵文叫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
交待了一下工作,冯给柴可静打了电话让她在家准备好,冯回去之后三口人就往天门山进发,到了中午一点多,就到了目的的,这时候赵文一家人还没有吃中午饭,他们一直在等着冯三口。
赵文的妻子叫甄妮,在银行部门工作,个头高挑,很漂亮,见了面赵文做了介绍让冯和柴可静给甄妮叫嫂子。
赵文和甄妮的孩子叫赵秉毅,已经上小学了,看到冯和柴可静很礼貌的问叔叔和阿姨好,冯这会抱着孩子,柴可静过去抱了一下赵秉毅,亲了一下他的脸说你真懂事,说着将一个红包放进了小秉毅的手里。
赵秉毅骨碌着眼睛看着赵文,赵文笑了笑,赵秉毅对柴可静说:“谢谢阿姨。”
柴可静一看心说在这个家里,赵文是主事的,起身后,冯将孩子给了她,甄妮凑过去将孩子接过,嘴里啧啧的说:“啊呀,赵文,我怎么猛一看就像看到了秉毅小时候的模样。”
赵文笑了:“那还不好,这不就是兄弟两个?”
甄妮笑着对柴可静说:“还真是兄弟俩,一个叫秉毅,一个叫秉方。”
柴可静听着一看,觉得自己的儿子和赵秉毅还真是有些相像。甄妮说着将孩子抱低让赵秉毅看,孩子对着赵秉毅笑了起来,甄妮讶然的说:“哎呀,小家伙对着秉毅笑呢。”
“我是哥哥,我会保护弟弟的。”
四个大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到了里面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赵文提议去登山,因为有随行人员,抱着孩子也不觉得累,只是走了一会,赵文说山上有风,大家就改坐了缆车,到了山上,一片秋高气爽的景致,大大小小的六个人兴致勃勃的走走停停,一会孩子睡着了,赵文早让人在山上登记了客房,甄妮陪着柴可静在屋里说话,冯和赵文以及赵秉毅三个一直爬到了山顶。
旧地重游,冯内心无限感慨。
天门山啊天门山,你究竟承载了多少的记忆?任人世轮回岁月匆匆,眼前的风景却依稀未变。
第511章生活不相信眼泪(五)
月明星稀,野鸟横飞。
看了一会月亮,说了一会话,甄妮和柴可静带着孩子回房间了,冯和赵文坐在凉亭里,山峦上空的月亮分外的圆,格外的亮。
这会没有一丝风,但凉爽宜人,远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鼓瑟声,冯聆听了一下,赵文开口说:“十面埋伏。”
再听分辨,果然是十面埋伏。
谁三更半夜放这个曲子?
此情此景,冯宛然长叹一声,赵文侧目看着他,冯问:“赵哥,你知道朱买臣的故事吧?”
“西汉的朱买臣?”
“嗯,是他。”
“哦,正史不说,关于他,有几个词,像‘马前泼水’、‘覆水难收’、‘衣锦还乡’、‘富耀前妻’,有个戏剧是《朱买臣休妻》,我看过。”
冯点头:“朱买臣四十岁了还没富贵,和妻子打柴为生,时常担着一担柴到街市上卖,同时手持书卷放声诵读,导致众人围观。妻子和他不合,要求离婚,后来朱买臣受到武帝刘彻的赏识当了官,衣锦还乡,他妻子最后自杀身亡。我想请教一下赵哥,如果将人物换置一下,将朱买臣的妻子替换成父母兄弟,之前他的家人都对不起他,如今他当了官,应该怎么对待家人呢?”
赵文一听,站了起来,往凉亭边上走了几步,看着月亮说:“有时候我看着月亮,会莫名其妙的联想到某一个人,这个人是不特定的,可能很熟悉,也可能是只有一面之缘,也许是凭空想象到的,我会想,我这会看着月亮想他(她),他(她)会不会也对着月亮想我呢?”
赵文说着沉默了一下:“首先这个故事经不起推敲,朱买臣四十岁了,他的妻子嫌弃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贫穷,而是朱买臣做事怪诞,他在集市上一边卖柴一边大声的读书,招来了许多人的非议,妻子觉得难堪,几次劝告朱买臣置之不理,他妻子才和他产生了龌龊要求朱买臣将自己休了。”
“因此,朱买臣和妻子是感情不合,不是妻子对不起他嫌弃他没钱没地位才要离开他的,他们毕竟已经生活了很久,这一点不能被抹杀。”
“其次,戏剧里将朱买臣的妻子说成了一个贪图享受的无良之人,认为她自杀是活该,其实是自欺欺人,实际上朱买臣的妻子离开了他之后并没有嫁到哪个有钱人家里,还是嫁给了一个穷人,在朱买臣穷途潦倒的时候,这女人还和后来的丈夫接济过朱买臣,可见这女的并不是嫌贫爱富的。”
“后来,朱买臣当了官,野史说前妻去拦马想和朱买臣破镜重圆,不然,实际上是朱买臣衣锦还乡在半路上看到前妻和她现在的丈夫在修路,主动的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