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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先生给挑的,说是黄道吉日、大吉大利,冯喆心说那个先生估计和自己一样是个半挂子,骗几个钱花才是真的,阳历里有个八是发,阴历里的二十二是双数,好事成双,又发又双的,讨个彩头,所以不是好日子也就是好日子。
胡红伟是村支书,又有矿,他的婚事当然来了许多亲朋好友帮忙,原来胡红伟和冯喆商量说是酒席在镇上哪个饭店待客的,后来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在家里操办,因为情况超出了他们的预期,那天可能到场的贺客人数多,无论镇上哪个饭店都不可能一下容纳这么多的人同时吃饭,而且农村和城市里不一样,城市里办喜事的男女双方可能都有单位,可以分几批待客,可是农村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当天事当天毕,一次性人来的越多越好。
胡红伟结婚那天果然热闹非凡,后店子村几乎全村出动了在胡红伟那里混事情,由于人太多。经过的车辆到了后店子村公路那里过不去。像是遇到平时赶集的情形。
冯喆是作为伴郎从头到尾一直跟着胡红伟完成婚礼过程的。甚至头一天夜里他和胡红伟就睡在新房的床上,这个让亲朋好友来“压床”的举动是半间房镇的一个传统,据说这样之后新婚夫妻的日子会美满之极。
而自从胡红伟决定了要结婚的那天起,冯喆就跑前跑后的帮胡红伟购买东西、跑腿、传话,反正他也真的“白天没qiu事”,有人就调侃说冯主任不结婚胜似结婚,比胡红伟这个新郎都忙,也有人笑说冯喆完全是在胡红伟这里学经验的节奏。
闹哄哄的婚庆终于结束了。客走主人安,因为这个季节天黑的有些早,下午四点多太阳就没影了,院子里就剩几个知己亲戚在帮忙收拾,胡红伟送人回来,看到冯喆在抬办喜事租赁的桌子,就喊了他一声,等冯喆走过来就说:“你今晚别走了,白天忙,我准备好了。就咱们几个好好喝一顿。”
按照本地风俗,结婚的第一夜会有人来闹洞房的。冯喆拒绝说:“你们玩吧,我想早点休息。”
这一段冯喆确实有些累,胡红伟心知肚明,见他回绝,就要挽留,李聪和胡红伟的几个战友就过来说要是你走了,今晚就不好玩了。
冯喆就笑:“我又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我有什么好玩的?”
正说着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吹得远近一片呼啸声,李聪喝的有些多,就我日了一句:“这风刮得邪乎,看看,人不留人天留人,你怎么走?”
李聪一说,大家又是嘻嘻哈哈的劝冯喆,这时大门外就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墨绿色的呢子大衣,身材丰润,窈窕有致,大眼桃腮,风韵别致,对着胡红伟就说:“收拾的这么快?看来人多好办事。有孩子就是不方便,我还说来早点帮忙的——那个冯喆,你要走?怎么走?我有车,待会一起吧。”
来的人是李雪琴。
李雪琴今天已经来过胡红伟婚礼现场了,她最近住在娘家,中午两点多那会吃完了胡红伟的喜宴就离开了,说是回去给孩子喂奶一会回来,她这会真的又拐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
胡红伟一看李雪琴来了,就让大家进屋去,新娘子穿的花枝招展的请众人坐,沏茶端水的,李雪琴笑说新婚前三天不下厨房的,还是让自己来吧,新娘就说:“没那么多规矩,你们都是红伟的好朋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今天都累,忙前忙后的,就我最清闲,现在我来服务,应该的。”
新娘子叫高霞,是镇上南莫村的,人也端庄,说话得体,胡红伟这会已经双亲过世,他又没有兄弟姊妹,妻子能在好友前这样,他觉得很温馨,倒是越发的不想让冯喆离开,想一起热闹的。
众人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会,李雪琴心里有事,就不停的用眼睛瞄冯喆,冯喆倒是拿捏得住,坐在一边看着电视听大家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一句。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狂风,将绵门帘吹得飘起来,冯喆就说:“真的要走了,这几天没睡好,我这会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李聪几个还是不让,冯喆就说大家来日方长,今晚的主角二人在此,同志们别选错了目标,要是对我有意见,咱们过了今天再说。
看着冯喆去意坚决,李雪琴也有孩子需要照应的,胡红伟只有和高霞几个送两人出门。
这时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冯喆上了车李雪琴就瞧着他眉开眼笑,冯喆靠在座位上不出声,等车驶离了后店子村村界,李雪琴问:“累了?”
冯喆说:“也不是,我就是想早些走,让人家好说话。”
**一刻值千金,冯喆这句好说话指的应该是胡红伟两口子,李雪琴就说:“哪能呢?总不能心想事成的。”
李雪琴的这句话就有了别的含义,即是说自己和冯喆,也是说胡红伟和他新婚的妻子高霞,因为今晚有人要闹洞房,李聪几个战友也在那里。他们想早点休息是不可能的。
李雪琴说着就一边开车一边看冯喆。眼睛里的情意已经要溢出来。冯喆懒懒的靠在靠背上,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路的前方。
李雪琴车上有一种味道,这味道和车上清新剂的气味混合着,其实就是奶味,这种奶味就是来自于李雪琴身上,而这气味吸进鼻子里越来越多,冯喆本来今天喝的酒就不少,这会全身都不自然起来。
“咦?下雪了。”
果然是下了雪。雪花这会还小,飘到了车玻璃上,冯喆就说:“那要赶紧走,待会下大了,就不好了。”
“下大了就下大了,离得这么近,十来分钟的路,也不怕地上滑的。”
“我是说耽搁了话,孩子不是还在吃奶?”
李雪琴猛然的就看了冯喆一眼,表情非常的难以言喻。却分明是喜悦,嘴上说:“没事。我让囡囡这一段也喝奶粉的!”
这时经过一个岔路口,李雪琴再次看了冯喆一眼,表情非常的丰富,打了转向就拐了下去。
这条路是通往农田的,李雪琴自小在这里长大,对环境非常了解,她将车停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一灭火,拉了手刹,就探着身子对着冯喆扑了过来,鼻子里惊心动魄的哼了一声,嘴里火急火燎呢喃的说:“冯喆,想死我了!”
……
原野间一片漆黑,只能见到白色的雪在飘飘扬扬的下,奇瑞车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冯喆躺在后车座上,李雪琴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捂在胸上,因为她还在哺乳期,两人刚才动作剧烈,奶shui就染得哪里都是。
“我的短信收到没有?”刚才忙着做事,很多话都没时间说,李雪琴这会就问了出来。
“嗯。”
冯喆一说,李雪琴头抬起来下巴抵着他,眼睛瞧着冯喆挺直的鼻梁说:“其实我不该的。我一发出短信就后悔了,可我就是睡不着,就是停不了的想你,万一,你身边有人怎么办?还有,我当时在家,他也在的。我真是不受控制了。”
“所以,我就给自己说,一定不能再那样了,可我想见你,像是着魔了一样,我知道你这一段忙的,我回到了店子村,天天想找理由去看你,可是又怕有影响、不方便,我自相矛盾的很。”
“我那晚和你好了之后,我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知道就是喜欢你,你当初一到司法所我就觉得你不同的,我惋惜自己比你大,愤恨自己结婚的早,我痛恨自己的私心,我又想你又怕见你,我知道我在你面前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可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真是懦弱不理智的。”
李雪琴光着身子继续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春节从县里回来后心里很不痛快,你有很多的苦恼,那些看笑话的人都说你是被李显贵刘奇才他们给排挤回来的,其实这些人都是虚妄和无聊的,我知道你不是,没人能了解你理解你,了解和理解是不同的,了解只是知道的片面,理解则是心灵上的想通,但县里的人谁都不能!你若要想离开这里,离开梅山,哪能没地方去呢?天下那么大,你那么优秀,哪里去不得?你并不是单单想让人瞧得起,你不是想改变别人觉得你只有靠女县长才能有所作为,你所做的不是想给任何别的人看的,他们庸庸碌碌的不配!你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自己的心一个交代!你是有能力的,你在水利站的一切已经证明了自己,你有太多隐藏的苦闷没法给人诉说了,我刚开始也是不理解的,可是我越钻研你,越走近你、越是观察你,我就简单的为你心醉,纯粹为你痴迷,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类型的人,敏感、聪慧、隐忍、自尊,你那么的冷静而坚强,耐得住寂寞,我深陷其中,为你所惑,我在遇到你之后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想碰到你这样的人,一直想要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为你生孩子,为你敞开自己的一切,是你开启了我人生的一个崭新的世界,我很感谢你!不然我还会在心里祈求,在默默的寻找那个从少女时候就存在于虚幻中的你。我想为你分担你的忧愁和不快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分担,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什么都没有,你那会为了我帮助了李金昊,帮了李金昊其实就是帮了我,我那时走投无路,李金昊要是出了事,囡囡一出生就会没有父亲,我和囡囡孤儿寡母的怎么过?我之前和现在都不是用身体来报答你,那对你是一种侮辱,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想要你,就是我想,是我想,真的想,我不能控制自己,我想和你成为一个人,我也就是为了自己真心想要和你好。我和你身体不分彼此了之后,我觉得我的灵魂和你灵魂已经非常接近了,我要和你融合起来,我就想着,和你好一回是一回,那样我也真正的爱过感受过这样的一种人生,那我的世界从此不是懵懂和灰暗的,它将更加靓丽,就是爱过你后没有了你,那天空和世界也是在拥有之后失去你之后的另一种景象,和之前根本不同。我告诫自己,我不能耽搁你,不能害你,不能影响你,等你有女朋友了,结婚了,我就不找你了,我会远远的看着你,我不能成为你的包袱,成为你的拖累,我这会就是想陪你,让你不再孤单,在烦闷的时候能够放松自己,在我这里得到快乐,我自己也得到你的快乐,就是今后,我也不是一无所有的,因为我的确是在你这里获得了美和感悟的,再有其她人怎么分享,我也是其中之一,这谁也改变不了,抢夺不去,我就在此刻,就在这个飘雪的时候和你在车里坦诚相待,我能证明这个男人不但思想绰绝,而且做起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棒的妙不可言的。原谅我,我顾不得了,我在你面前没有隐秘,我真的不要脸了,可这就是我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139章没有阳光也要灿烂(八)
冯喆一直看着李雪琴,李雪琴也看着他,雪在车外飘着,车里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冯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微笑起来了。
李雪琴最受不了的就是冯喆的笑,他以前总是不笑的,很是严肃,可是他笑起来那么阳光、那么能感染人,这会让自己沉迷在这种灿烂的笑容里面不能自拔,心里就慌,问:“怎么?我说的好笑?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我不能自私的,和你能这样,我已经是奢望了,你没有嫌弃我吧?你别笑我。”
冯喆说:“不是。你说的好,可是我没你说的那样好,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了,我应该感谢遇到你才对。我才是一无所有的,我除了自己还有什么?我这一段确实是很苦闷的,是你给了我快乐。我很惭愧的,我的表现像是我在你这里寻求刺激发泄苦闷一样,其实我也是被你吸引了,否则咱们之间算什么呢?你为了我东奔西走,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我对你有很多的感激的,你没理由那么自责。我有很久一段羞于见你,可是你今天的话让我知道了你的心,我知道我在你那里有了共鸣,我更加觉得你的可贵。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和不可以的,自己认为对的就好。我笑的是你发的那个字,那个吕,我那时候上学,有个非洲人在学校学中文,有一天他问我为什么两个口在一起就是吕,两张嘴在一起那不是接吻的意思吗,我说我们国家的字很奇特的。你要是那么理解。那‘品’字岂不是成了三个人在一起亲吻。还有‘器’字呢?四个人和一只狗在一起干嘛?”
冯喆一说,李雪琴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裹在胸前吸nai水的毛巾掉下,冯喆的眼中就一片汹涌澎湃的,李雪琴的模样别样的俏丽动人,冯喆就盯着看。
李雪琴本来就余潮涟涟、难以把持,这会在他的睽睽凝视之下更加有了感觉,不以自制。更加的鼓动配合,两人于是再次投入的做了一次。
李雪琴生育完了,身体恢复的很好,没有了顾忌,两人都很能放得开,再说从生孩子前到现在她都没有过性sheng活,冯喆也很需要,今天在车里就非常成功,彼此都很满足,不过雪越来越大。李雪琴要回去看孩子,到底不能在这里待久了。两人整理好了将车开出田地,好在车没有怎么打滑,李雪琴就要送冯喆,冯喆不愿意让她来回的跑,说太危险,李雪琴又要让冯喆将车开去,冯喆还是没同意,说雪中行走,多诗情画意。
李雪琴就说:“我早就瞧出你是个具有浪漫气质的人,你要是再背杆红缨枪,挂个酒葫芦,可不就是林冲夜奔?”李雪琴一说觉得不妥,林冲那是悲剧人物,怎么能这样比喻冯喆,冯喆却说:“我才没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气势,但是我想有他那样的本领。我就是想在和你分开了之后慢慢的踏雪而行。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很有纪念意义的。”
冯喆一说,李雪琴又是忍不住和他吻了起来。
两人在车里终于亲热完了,到了李雪琴娘家门口冯喆就要下车,李雪琴给他挽起衣服上的帽子盖住头,看着这个雪中独行客走远了,才开了大门进去了。
天地苍茫,雪飞如刀,虽然已经入夜,但是因为白雪的原因,远近都是莹白,明晃晃的竟然有些刺眼,脚下传着咯吱咯吱的声响,路上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冯喆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愁绪和沮丧,那种熟悉的与生俱来的孤独与寂寞油然而生,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似乎就是世界的中心,可又似乎是被世界遗忘的最偏远的角落。
不管快乐还是忧伤,生活在继续,许多曾经在心中坚定的信仰和执念有些千疮百孔,似乎像是他自己也有些面目全非的心,他已经违背了当初对于异性的那种看法,曾经觉得和女人发生关系只能是获得即时的欢愉而对于心灵无益的,可是现在却在怀疑自己最初的认知,快乐就是快乐,忧伤就是忧伤,在和女人做完后心里泛起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触,是满足,还是更加的沉寂,竟然也还有淡淡的无聊,也许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获得深入骨髓的快乐,从而排遣满腹的思虑和焦躁,短暂的从眼前的困境中解放出来,这似乎是于事无补的,错误和明知故犯有时候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就像理智和良知在提醒着不要人去涉险犯错误,可是在特定的情景场合中除了明知故犯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这其实是一种痛苦,天使和魔鬼往往让人分不清,天使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不会出现,你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玩耍或者俯视你,可是魔鬼往往却总是装扮成了天使的美丽和善良的面孔无时无刻的伴随你的左右,你即使知道美丽的事物是魔鬼的契约,可是你又能怎么样?
世界在变,生活在变,人也在变,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不知道今后的某一天蓦然回首凝望,会不会觉得现阶段的自我好笑而笨拙稚嫩,但是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勇于承受,那毕竟是自己的人生,没人能够代替自己一时一刻。
极目所视,雪是那么的洁白,可是自己的心却是那么的五彩斑斓,冯喆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也拒绝再想,踩着雪一步步的往老镇政府走,雪像是故意的朝着他的脸和眼睛上撞,让前行更加艰难,他出了汗,而距离老镇政府还有一半的距离,路边的墙体上“不要让倒影成为回忆”的标语赫然在目,这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太过于响亮,冯喆一看。本来以为是胡红伟给自己打的问自己是否平安到了住所的。可却是柴可静。
“冯喆。省城下雪了,半间房那里有没有飘雪?”
柴可静的声音这会听起来是那么的恬静,像是雪片一样沁人心脾,冯喆就嗯了一声,柴可静问:“怎么你呼吸声那么重?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吗?”
冯喆这会真的不想说话,他只想听柴可静的声音,可是柴可静的问话又不能不答,就说:“我正在雪里独行。”
“独行?这是浪漫。还是对于寂寞的排遣?你有什么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