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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雇主会不会想到沈二爷来劫人时,会给他们青花会保留情面呢?
何七听沈澈说“把七爷放在什么位置”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兴国公府的太太奶奶们又怎样,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既是她先找到了他们,也不要怪青花会讨回公道!
何七在青花会的分舵咬牙切齿的样子,沈澈早就十拿九稳地料到了。
只是他却没料到钟大掌柜,居然成了这幅样子。
沈澈握了握乌金扇,忽然感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剧情第一次不受沈二公子控制了。
“你、你没事吧?”沈澈终于不再带着开钟意玩笑的态度,而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钟意进了马车之后就一言不发,听到沈澈问她之后,别过脸,呆呆地看了沈澈几眼,眉毛抽了抽,嘴角也抽了抽,表情终于不一样了。
“没事?能没事吗!我被绑架了你不知道吗?明天不给我赎金我就死了,他们是这么说的!”
好极了,在钟意朝着沈澈大叫时,心里出现一个小人,对她说:“好极了钟意,你又崩溃了,而且再一次崩溃在了沈二公子面前,貌似这次你崩得比上一次还猛烈呢……”
ps:额,又晚了,对不起啊大家。这两天事情太多了,今天进门都八点多了……没存稿的日子怎么活啊!快给我个集中的时间让我能疯狂码字吧!
☆、060 马车里就俩人
其实钟意从看到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然后电光火石地想明白一切关节,知道沈澈八成早就知道她被人绑架这码事了之后,就想崩溃了。
她能一直忍到沈澈带她出去,她自认是很了不起的。当时沈澈抬起她的下巴,说她是通房丫头时,她就想不顾一切地朝他大喊大叫了,最好对准沈澈那张总是笑得懒洋洋的脸来一拳,给打个满脸花,开个油彩铺子才好。
钟意就是这样,在现代社会时,她就痛恨计划被打乱,总是面临各种突发状况。所以在管理酒店时,她的要求是“rol”,一切尽在掌握中。
在现代,做到高管位置的钟意已经获得了这一切。她管理的酒店井井有条,一切都按照制度办事,尤其是外企,光员工手册就168页,涵盖了一个企业能遇到的所有事情。
商业精英钟意,临机应变的能力全部来自于她所面对的环境,比如员工跳槽、对手竞争、市场变动等等。这些变化虽然时有突然,却都是有迹可循的,钟意能用她的丰富经验去处理这些变动。
而穿越到古代的钟意,对古人的生活一无所知,尤其是大家族争斗的黑暗内幕,她了解到的无非也都是从电视剧中学来的,装装样子还可以,遇到突发事件,钟意就短路了。
在何七面前冒充见过世面的“江湖好汉”,被关在房间里努力思索前因后果,被沈澈搭救之后也继续保持镇定,这对钟意来说都是精神领域里的极限。
对于她这种嘴比脑子快、容易一冲动就干出顾头不顾尾的直肠子人。有好几个瞬间,钟意都特别想跟对面的人嚎一嗓子然后是死是活让对方看着办算了。
所以钟意的呆滞,其实可以理解为死机了,她的脑子不够用了。
因为在她想明白沈澈其实是有备而来之后,就立刻跳跃性地想到了更远的地方。
为什么她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只是想开个酒楼做个生意人而已,为什么总是会惹上莫名其妙的事,什么官府啦,什么被打了的三姑娘啦,什么南城兵马司啦,现在又出来个青花会!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她的东家沈澈有关。
沈澈,兴国公府长房嫡子,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当初跟他要的那八千两白银,其实是不该要的吧!这难道就是命运的安排?是命运不愿意让她通过捷径还清债务吗?
正当钟意满脑子的天人交战时,沈澈好死不死地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得。钟大掌柜的开关彻底打开了,于是乎,就连在外边驾车的静容,都听到了马车里钟意可怕的咆哮声。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你这几天不见人影忙得就是这一出吗?天啊你好大的气派还带了一群黑衣人,都会飞,他们都会飞!这么厉害干吗不绑你而绑我啊!正常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本姑娘也是遇到过的,如今白鹤楼也不是出不起那十两二十两的银子,开口就是六百两这是要让人死的节奏啊!结果我看你救我的时候还跟那何七称兄道弟的。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呐?专门配合你玩英雄救美吗?我一个小掌柜何德何能受公子如此青眼啊!”
“我……”沈澈在钟意的咆哮中结巴了,好容易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来了嘛。”
这话说得太有深意了。静容在外边听着,缰绳都抖了一下。二爷这是在求情服软啊,天啊,他跟了二爷七八年,二爷可是对三姑娘都没用过这样的口气啊!
可钟意根本不领情,又咆哮道:“你当然要来了。他们针对的是你好不好,我就是个鱼饵。一个干瘪的鱼饵!”
“你不瘪,挺胖的。”沈澈没有抓住重点地说了一句。
钟意一顿。又更加猛烈地咆哮起来:“我哪里胖了!我很注意这方面的保持的!再说又没什么高热量的东西我胖个大头鬼啊我!”
发现跑题的钟意又一顿,继续喷道:“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跟你府里的谁搞宅斗我不管,但是拜托你能不能先跟我通通气!你好几天没来白鹤楼了你也不管!大半夜的我被人劫走,只来得及跟紫烟说一句暗示,就算她听懂了,谁能把你从那个侯门深府里找出来?”
“你放心,我有数的。”沈澈在钟意咆哮的间歇中又追了一句,“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遇险的。”
“哼!”钟意鼻孔里重重地喷口气,挖苦道,“谁知道呢,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在想什么,我天天地猜你们为了什么又是要做什么的真是累人!我是粗人,玩不了那么多花花肠子,这次我没别的办法,只能信你会来救我,或者赎我,我也请沈二公子相信我,有什么事,都跟我说一说!”
钟意咆哮完,气终于顺了。她不再说话,抱着膝盖坐到马车的角落里了。
这时那个小人从钟意心里跳出来对她说:“你瞧瞧,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吧?又不管不顾地朝人大喊一通了吧,他可是你的掌柜啊,还救了你,刚刚好像还说了两句软话,结果你这样对他,你惨了,估计你也不用回白鹤楼,这马车就是接你去身负给他当放衣裳的架子去了……”
恢复理智的钟意偷偷看了一样沈澈,发现他脸上确实不大好看。
钟意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又觉得自己刚刚对人家发作了一通,这会儿又腆着脸去说软话,也太没尊严了,就梗着脖子做烈士状,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死相。
沈澈沉默了一会儿,回身对钟意笑了笑,温声说道:“我知道了。”
这笑容特别暖,即使在黑咕隆咚的马车里。钟意都感受到了沈澈的暖意。
钟意被这暖意搞得打了个机灵,这不是沈狐狸发作前的征兆吧?是不是下一秒,他就要狂性大发,把她给那啥了……
钟意心里忽的一跳,第一次感到这马车怎样这么小。万一沈狐狸要来个车震……
打住打住,瞎想什么呢!
沈澈却没理会钟意的心理变化,继续温和地对她说:“很多事情我确实瞒了你,一会儿回白鹤楼,我都告诉你,顺便带你认识认识安杰他们。”
安杰。那个会功夫的黑衣人。
想到沈澈说要他们去白鹤楼帮工,钟意又想到了些什么,忽然说:“我确实缺人不假,可他们能干啥呀,我不要一看就是杀手的人在白鹤楼里。”
沈澈沉默了。
钟意有些小心地看着他。心想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成?刚刚她朝他一通喊,他也没生气啊,这会儿怎么就不乐意了?
“除了白鹤楼,他们没地方去了。”黑暗里,沈澈的声音在钟意身边响起。
钟意一看,沈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坐到了自己身边!这啥时候挪过来的,她居然没注意……
本想再离沈狐狸远点,可刚刚沈狐狸那句话。却听起来有些可怜。那些黑衣人叫沈澈主人,是沈澈养的私人护卫吧。松山堂是哪里?难道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是被人发现了还是房租到期没钱交了?
总之沈澈说是没地方去了,那真的是没地方去了。钟意本来还想出门看到一溜子黑衣人。感到阵仗好大,不就是对付青花会的一群小毛孩子吗,用得着请这么多人?没想到是沈澈拖家带口的把自己家当都带来了。
钟意看着黑暗里的那个轮廓,忽然觉得身边的人,挺不容易的。
于是钟意点了点头,也轻轻说:“这样啊。那只好先去白鹤楼了。还好我最近收拾出了两间专门给员工、呃,给伙计住的厢房……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挤。”
沈澈听钟意这样说。就拍了拍钟意的头,说道:“你这样才对。”
“喂喂!”钟意连忙手忙脚乱地把那只爪子从头上拨拉开。“干什么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沈澈笑了,虽然手从钟意头上放下了,但手指趁势从钟意的短发穿了过去。
“头发留长一点才像女子,本公子真想看看你长发的样子。”
“我头发长短关、关你屁事啊!啊你离我远点儿,马车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坐在我这头!“
天放亮了,空气里有凉丝丝的冷意,早起的小贩开始走街串巷地叫卖,太阳趴在低低的天空,正努力往上爬。
“今儿个天气应该不错吧。”静容吹了声口哨,又甩了一鞭子,马车隆隆地向着花街上的白鹤楼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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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等人早于沈澈钟意来到白鹤楼,他们怕打扰白鹤楼的休息,正听了安杰的吩咐,准备找地方猫起来,却看到白鹤楼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未曾合眼,厨房里也忙得不堪。
两刻钟之后,沈澈和钟意也回来了,钟意从后门进来,看到厨房烟气滔滔,紫烟、罗成和蔡良正忙着做点心,连牛富贵和李小四都在,还有银蝶,不过她并未劳动,只是甩着帕子看着他们而已。
“你们这是……”钟意疑惑地问。
紫烟一回头,看到钟意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立即涌出了眼泪,飞快地奔过去,“姑娘!”
其他人也惊喜地围了上来。
钟意却因为因为那六百两产生的赎金,将身子微微地避了避。
紫烟察觉到钟意的异样,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后边的人很快就把钟意围了起来,钟意和她的异样,立即就被热烈的欢呼声代替了。
钟意也感到有点失态,毕竟那只是她的怀疑,而且是十分主观的怀疑,所以她立刻问紫烟:“你们这是做什么呐?”
ps:猫空发现一个很郁闷的事情,用手机阅读,很多逗号会自动显示成句号,显得我特别没有文化似的……不知道各位读者是不是这样的?而且章节修改之后,手机里也不显示新的,还是以前那个……唉,以后发文的时候要努力做到没有bug才行。
☆、061 房间里就俩人
紫烟笑道:“我们连夜做点心,准备一早就开张,把姑娘的赎金银子挣出来。”
蔡良走过来说道:“雪风糕和软玉糕都有掌柜的秘方,但是琥珀酥和玲珑饼其实我已经都会了。我们明天再多卖一百盒这两样点心,紫烟姑娘说,这样就能凑齐掌柜的赎身银子了。”
“没想到掌柜居然自己回来了!”紫烟高兴地捧起钟意的双手,“姑娘都好,可曾受到慢待?”
钟意摇摇头,朝后看看沈澈。
紫烟这时才注意到钟意身后跟着的沈澈与静容,连忙给两人行礼。“奴婢只顾着我们姑娘,却没看到二公子,真真该死。”
沈澈笑着轻轻挥挥手,静容上去说道:“紫烟姑娘可别一见面就死啊活啊的,这一条人命,哪又那么容易就没了的。”
众人因为掌柜回来,心情非常好,说说笑笑起来。沈澈几天没来白鹤楼,发现白鹤楼多了很多新面孔。钟意引着牛富贵、李小四和银蝶向沈澈一一介绍。
李小四和银蝶,沈澈只是点了点头,牛富贵则引起了沈澈的极大兴趣,而牛富贵也终于遇到一个愿意和他聊天的人,两个人越说越投机,恨不得立刻就跑到二楼厢房来个深入对话。
但时间不允许,首先天亮了,白鹤楼的一群人一宿没睡,中午还要开张卖点心,再说沈澈不是说要带十几个人来嘛,怎么能看到一个老外就把自己的兄弟抛在了脑后!
于是钟意推着牛富贵去睡觉,也招呼其他人赶紧休息,然后把沈澈按到大堂某张桌子边。说道:“赶紧让你那些飞天入地的能人异士出来吧。”钟意转转头,四下张望,“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沈澈点点头,拿乌金扇轻轻敲了敲桌角,“呼”的一声。安杰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立刻就站在钟意和沈澈面前了。
钟意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说道:“喂喂,要我收人可以,可这空里来空里去的不行,好嘛。客人到我这来吃饭,来个店小二是飞着送菜的,这是来吃饭还是来看杂技嘛!”
沈澈笑了笑,对安杰说:“你听到没?这段时间你们都听她的。”
安杰点点头,低声说:“小人知道了。”
说完也不看钟意。就垂手站在一边。
沈澈也不说话了,脑袋往下耷拉着,看起来是有点困了——也是,他也一宿没睡觉呢。
同样一宿没睡的钟意却毫无困意,因为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十几个人就来了一个,然后也不跟她交流,就在那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一站……
钟意刚要跟沈澈说,这些人不能就这样了。她还要一个个面试,就看到银蝶端了一壶茶出来。
“二公子为我们姑娘劳累一宿,奴婢好生过意不去。喝点茶解解乏吧。”银蝶款笑吟吟,步子走得也十分曼妙,就那样翩翩地来到沈澈面前。
沈澈看也不看银蝶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拄着腮,懒洋洋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蝶做的小心思,全都落了空。只好像个真正的奴婢那样,给沈澈和钟意都奉上茶。然后端着托盘站在一边,还想着找机会。
钟意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钟意没有抬头,自然也看不到银蝶的表情,想来也是知道有不甘的。
钟意在心里冷笑一声,哼,这丫头她一点也没看错,偷懒耍滑,人前卖弄,本尊的两个丫头,怎么天上地下的有如此云泥之别!
银蝶走了,钟意这才把她刚刚要说的话说给沈澈听。
沈澈听钟意要一个个看,就说道:“这些你对安杰说。”说着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们我都交给你了,本公子要回府了。”
沈澈往外走,静容跟上去,又回头对钟意说:“二爷下午不来,晚上也是要来的,还请钟掌柜留几样二爷爱吃的点心,备好二爷爱喝的茶。”
钟意待在原地,觉得还有很多话要对沈澈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交给她,她该怎么用,是照常当员工还是像客人一样照顾,还有这场有点像闹剧一样的绑架案,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她的猜测到底靠不靠谱,她都需要从沈澈那里得到证实。
可沈澈就这么摇着袖子翩翩地要走。
钟意又不好意思说出让他等会儿的话,就这么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又想到静容不是说他晚上还来么,那留到晚上再说?可晚上那么多人,再加上个牛富贵,看到沈澈就像看到了知己似的,要是抓着沈澈聊个不停,她那些话,又该怎么问呢?
沈澈一回头,看到钟意又彪呼呼地站在那里,刚刚的精气神儿都不见了,又从钟大掌柜成了一个傻丫头。
看到钟意犯傻,沈澈就想笑,于是就忍不住问道:“掌柜可是还有事对我说?”
钟意连忙点点头,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勇气又或者是抽的一股风,居然上去就抓着沈澈袖子,把他拖到自己房间,又对静容说:“你在外边看着,我和你家二爷聊点私事。”
她又看了看那根木头桩子安杰,发现此人一直站着,居然连个姿势都不动,咂咂舌头,还是把沈澈拽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容看得有点目瞪口呆,掌柜什么时候这么主动奔放了?
如今紫烟在钟意旁边的屋子里睡觉,钟意的房间里并无一人。沈澈跟着钟意走进她的房间,脸上带着古怪的一抹笑。
沈澈乐得看钟意的变化,他总觉眼前的人让他猜不透,一会儿精明无比,比如刚刚打发那个明显要贴过来讨好他的丫鬟。一会儿又像个不谙世事的傻子,比如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又突然间把他拽进房间。
呵呵,沈澈在心里笑了笑,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好人家的女子。会如此主动地把男人迎进自己的房间的。
钟掌柜的房间嘛。他倒是第一次进来呢。
第一眼就看到床头挂着的一束花。
花朵已经干掉了,但是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保留了盛开时的模样,束花的带子是精心搭配的墨绿洒金缎纹带子,还系着一个很别致的花样,衬得那花倒比盛开时更加艳丽几分。
那束花。就是当日在锦明街花市上,沈澈送钟意的那盆金凤。
发现沈澈在看那束花,钟意不知道怎么的脸就红了,有些讷讷地说道:“那花拿回来没几天就谢了,我做了干花。花枝叫富贵兄埋到地里,富贵兄说这种南方花朵,能不能养活,就看它的造化了。”
沈澈心里一动,想起那天晚上,他看到李绮堂带着他的人走进白鹤楼的日子。也是那一天,他生气自己无法控制的心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