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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有的心,就更踏实了。这是后话,暂且也不必再赘述了。
111说说前事
陈大有特意找罗成和蔡良做了十盒比往日更好的点心,阿三那边的玉澈酒也备下了五坛子,至于暖心茶和醉心茶,是要现去做的,所以也只是备下了原料。
说起醉心茶,原本钟意认为那一小缸葡萄酒用光了之后。就不能再卖了,因此把价格做得很贵,就指望占个品种。买的人少。白鹤楼还有一些菜都是巨贵无比的,比如“满江红”,二两银子一道,赶得上一桌普通的席面了。
钟意也没办法,因为满江红可是西红柿炒鸡蛋呀,那西红柿本来就不多,用一个少一个的。当然要贵点了。
可人总是有一种“买涨不买跌”心理,白鹤楼越贵的东西。卖得越好。那醉心茶和“满江红”都是很多包厢客人必点之菜,上次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公子哥儿,在svip包厢“琥珀”住了十几天,天天都点“满江红”。差点没把钟意愁死,还好蕙娘很会做饭,小半个西红柿就能做出很漂亮的一碟“满江红”,那公子哥儿吃得也挺高兴。
西红柿的味道,酸酸甜甜的,这个时代还真没有能取代的。
后来越来越多人点要醉心茶和满江红,这时候牛富贵帮了大忙。
牛富贵无意听钟意说起一种“大棚扣菜”的办法,就自己找了工具去试,用的是很薄的一种纱。比现代的塑料薄膜还给力,灯光照射用的是玻璃祝灯,成本高是高。但到底让他在冬天种出了菜来,甚至还有葡萄。
钟意不禁对牛富贵刮目相看起来了。
想到也很久没找牛富贵聊天,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和这位国际友人谈谈心,没想到牛富贵对钟意却不像先前那样热烈了,反而十分恭敬。
这是怎么回事?
钟意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紫烟心细。指了指蕙娘,钟意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富贵竟然跟蕙娘好上了!
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了呢,钟意还真不知道,但知道了钟意也挺高兴的,爱情真是不分国籍呀,蕙娘也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居然能看上满脸大胡子的牛富贵。
钟意也不好把这事挑破,也只当做没看见了,至于以后他们要怎么样,是娶是嫁,钟意是不会拦着的。
想到牛富贵和蕙娘,钟意想到罗成也十九了,蔡良更是二十多了,一直也没老婆,她这个做掌柜的,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给他张罗张罗?
但钟意出面毕竟不大合适,于是就找到陈大有,不想陈大有早就有此主意,说罗成还差点,蔡良在摘星阁时,就想着娶老婆,再赁一个小屋子,组一个家。
陈大有对钟意说,蔡良攒了一些银子,但离赁屋子还差一点,钟意心里有了数,就想等机会帮蔡良把这事办了。
这次进宫回来后,就帮蔡良娶个老婆吧,在古代,二十多岁,可真是大龄剩男了。
钟意在白鹤楼忙了一下午,又遇到沈澈和李绮堂上门。
有李绮堂在,钟意的神色当然是如常的,倒是李绮堂这个不明就里的家伙,总提沈澈的亲事,让沈澈十分不自在。
说到进宫的事,沈澈挑了挑眉毛,笑道:“这次可是天大的好事,掌柜可要把握住了。”
钟意看沈澈很高兴的样子,又想到之前在那树林里,他说他要进宫复命,心神一动,就说道:“是你跟皇上说的?求的这恩典?”
沈澈非常受用地摇了摇扇子,“那当然了,我是白鹤楼的东家,总也要出点力气。”
李绮堂也笑着说:“钟掌柜,这次你进宫,可不会有危险了。听说姑母娘娘很喜欢你做的暖心茶,明天你去,可想着为她沏一壶。”
钟意问道:“怎么德妃娘娘也喝过暖心茶?从哪里喝的?”
李绮堂笑道:“姑母娘娘出不了宫,但是可以派人出去嘛。你有所不知,我前两次进宫,宫里说的都是白鹤楼的酒席呢,连宫里都在传,白鹤楼的名气可想而知了。”
钟意有些高兴,对沈澈说:“咱们白鹤楼,这么有名啦?”
沈澈点点头,“物美价廉,难得之处啊。”
钟意连忙对沈澈象征性地行了一礼,笑道:“还是多亏东家助我开通那一渠道。”
沈澈问钟意:“你是怎么想到的,你脑子里竟是些新奇主意,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钟意心里哆嗦一下,就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一样。看沈澈那唇角上翘的温暖笑意,也似乎有了内容。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经过树林被追杀那一次,她已经隐隐感到。本尊也许并不是个平凡女子,说不定也有了不得的身世,因为沈澈这些天来,一直在为皇上查一件事,又说查到最后,查到她是一把关键的钥匙。
虽然沈澈有皇命在身,很多东西还不能对她说。但钟意凭借只言片语,已经察觉出了本尊的身世了。
可有一个秘密是钟意再清楚不过的。再怎样离奇的身世或者特殊的身份,都与她无关,因为她只是一个孤魂!
一个来自21世纪的现代孤魂!
这个秘密她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这个时代的人也许能接受女子抛头露面开酒楼。也许能接受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胡子老外做酒楼的园丁,也许能接受一个女子有很多离奇的念头,但绝对不会接受她的来历!
如果她说了实话,或者被人起疑,那等着她的,也许就是“妖女”、“妖人”的称号,然后被火烧死了。
到那时,就算沈澈对她有一番情意,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的。因为沈澈是个古代人,他是永远不会理解钟意的出身,和钟意所处的时代的!
面对沈澈不经意的调笑。钟意只好干巴巴地也跟着笑了一下,调侃自己道:“我不过是仗着有些古灵精怪罢了。”
然后又赶紧转移了话题,拉着李绮堂问了些进宫的事,沈澈不再追问下去,钟意也松了口气,但她没有忽视沈澈眼角的那一道稍纵即逝的冷意。
沈澈。是在怀疑她吗?
钟意带着几分惴惴不安,陪着沈澈和李绮堂吃了些酒菜。又说了几句,就心事重重地回了往去园。
到了晚上,又有个皇后的贴身宫女、一位老嬷嬷来到往去园,专门教了钟意一些礼仪,又为钟意指点了几身该去宫里的衣裳,忙到很晚,不便回宫了,就在往去园住下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钟意就起来梳洗,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肩后了,虽然不如古人长发及腰,但也够紫烟给她盘一个很漂亮的发髻了,不像上次进宫,还要戴一顶假发,这次只塞上一些碎发就可以了。
钟意在那老嬷嬷的指点下,挑了一身湖蓝色的衫裙,又披了一条桃红色的披帛,显得整个人庄重又不是娇俏,宫绦系了一块翡翠,是钟意有一天逛街,给自己买的。这个时代人人好玉,翡翠倒是不如玉贵,钟意挑了一块水头不错的冰种翡翠,才花了三两银子,这要放到现代,不得五位数。
这次紫烟和银蝶也要进宫,服侍完钟意之后,两个丫头也好好地拾掇了一番,刚收拾完,就见蕙娘带着她的两个姐妹,来到往去园。
今天她们三个是后厨的主力。
蕙娘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非常本分,另一个姓刘的娘子也是一身粗布,但第三个姓何的娘子,则动了些心思,头发上插了些银饰,还有三朵红彤彤的绢花,衣服也是穿着好的,不是布衣,确实绫子袄裙。
钟意看一眼那何娘子,一声也不吱,紫烟看钟意不做声,也没说什么,倒是银蝶性子比较直率,看到那何娘子,就笑道:“大婶子今天打扮得和平时不同呢。”
何娘子喜气洋洋地说道:“今天不是进宫吗?想着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也开开眼。”
这时那个老嬷嬷平板地说道:“你们几个是后厨的妇人,是没有资格得见天颜的。”
这一句话就把那何娘子搞得很尴尬,那何娘子只好干笑着说:“那打扮得好一些,也不枉进一趟宫!”
老嬷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去检查罗成和李小四带来的那些点心和酒,还有泡茶的材料,他们进不了宫,只能送到宫门口。
一行人坐了两辆马车,老嬷嬷、钟意、紫烟银蝶一辆,蕙娘三人一辆,罗成和李小四跟在后边,赶着白鹤楼自己的骡车,车上拉着材料,不紧不慢地往宫里驶去。
宫里自然有人已经等在这里,上上下下搜了好久,连钟意在内,都有宫女搜了身,确定无误之后,这才放这些人进了宫。
上次进宫太紧张,一路都没敢抬头,这次进宫有经验了,钟意大着胆子看起来。
看来看去得出一个结论:嗯,皇宫跟现在的北京故宫,差不离儿。
及至进了皇后娘娘所在的坤宁宫,钟意这才觉得古代的皇宫和故宫不一般了。
因为到处都是纱帐、纱幔还有屏风,把硕大的宫殿分隔成了很多部分,皇后娘娘并不在正殿,而是在殿侧的暖阁中。钟意跟着引见的宫女穿过宫殿,来到暖阁,还未进去,在厅里站着,就在纱帘里看到一个非常华贵的女子坐在里边,宫女对帘子里说:“皇后娘娘,人来了。”
钟意立刻就带着紫烟、蕙娘等人跪拜下去:“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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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倒茶
“起来吧。”
钟意听到一个特别温柔的声音,如果让她形容的话,那就是像温泉水一样,听着就让人四肢百骸的毛孔舒服。钟意不免瞎想起来:这皇后娘娘要是放到现代,当个女中音歌手一定大红。
瞎想归瞎想,没耽误钟意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
“哪一位是钟氏,走进来让本宫瞧瞧模样儿。”温柔的声音又起来了。
一边宫女就吩咐钟意走进屋里,钟意不敢大意,低着头走进去,低着头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钟氏。”
钟意听到一声轻笑,又听到皇后说:“寿姑姑教的规矩好,把孩子都给拘住了。钟家姑娘,你不抬头,让本宫如何看你的模样儿?”
钟意赶紧抬头,就看到一个声如其人、长相十分温婉的女子,斜歪着坐在炕上,靠着一个迎枕。
“皇后娘娘仁慈,民女何等相貌,竟有机会得见天颜,实属大幸。”钟意赶紧说道。
皇后笑着说:“倒是个伶俐孩子,会说话。”她又细细地看了看钟意,对旁边的德妃说道,“德妃,你看像不像?”
钟意这才看到原来皇后旁边还坐着德妃,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放松了很多,可能是德妃上一次救了她,让她心生安慰吧。
德妃笑道:“还真是有些像。”说完神色就黯然了些。“神宁公主若是还在……”
德妃话没说完,就立即转了话题,问钟意:“你今儿给我们带了什么?听城里都传你那白鹤楼的东西好。让本宫也尝尝鲜,可要好生准备着。”
钟意连忙称是,皇后也没多说什么,就让钟意出去了。
外边早有宫女带着蕙娘和紫烟他们去了厨房,罗成他们拉的材料也安置好了,钟意也不耽搁,立即就开始带着蕙娘他们准备饭菜。
过了约摸三刻钟。宴席准备好了,开始有宫女进厨房往外端菜。又有个宫女过来叫钟意进去。
钟意不免心下惴惴,紫烟和银蝶也很担心,但她们没有资格进去,蕙娘和刘娘子倒也没有别的。都在平平静静地做饭,倒是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何娘子,脸上已经很难看了。
当下钟意也没空管那么多,只瞥了一眼何娘子,整理下衣裙,就跟着那宫女进去了。
走进吃饭的地方一看,原来来了不少嫔妃,一时间满目的珠翠纱罗,晃得钟意差点花了眼睛。只知道先跪着磕头肯定没错。
被允许起来后,钟意老实地站在一边,偏生德妃又笑着叫她:“钟掌柜。你刚泡的暖心茶着实不错,过来给本宫倒一杯吧。”
钟意受宠若惊,接过宫女递给她的茶壶,也不敢看别人,小心翼翼地给德妃倒了一杯,又站在后边不吭声了。
这时候有个人说道:“姐姐。这就是那白鹤楼的女掌柜吗?虽然年轻,却自有一股风|流态度。不是这股风|流,怕是也打理不好偌大酒楼。”
钟意大着胆子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嗯,是个不认识的女子,看服饰,倒是挺清淡的,和满屋子的粉色绯色比,她倒穿了身蓝色的衣裙,气质一下子就出众起来了。只是这身衣服,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级。
就听到德妃笑道:“庄嫔倒是好眼光,才刚我还和皇后娘娘说,这女孩子有点像某个人呢。”
钟意这才明白原来那女子是庄嫔,忽然眼角余光又看到皇后娘娘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是在对德妃总说她像谁感到不满吗?
上一次皇上也说她像一个人,叫“宁儿”?看来就是今天德妃说的这个神宁公主了。
也不知道是谁,是皇帝的姐姐还是女儿?
但管她是谁呢,钟意端着茶壶,老实地低头在后边站着,她可不想揽事。
庄嫔似乎也看到了皇后的不满,所以就用别的话把德妃的话搪塞了过去,一时又有个人叫钟意去倒茶,钟意一看,是丽嫔。
今天丽嫔穿得实在是对得起这个“丽”字,打扮得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就是连端坐在正中的皇后娘娘,也几乎被她比了下去。穿着一件杨妃色的裙衫,更显得脸蛋娇娇嫩嫩,明艳一时。
钟意走到丽嫔身边,看到丽嫔竟是拿着茶杯让她倒的,这要是倒洒了可怎么得了,于是钟意平静地对丽嫔说:“丽嫔娘娘,茶杯放在小几上就好,民女为娘娘斟茶。”
丽嫔冷笑一声,说道:“这茶确实好喝,也不知你哪里来的方子做出来的。”
钟意继续干巴着声音说:“民女处有一番邦人,他有些异国煮茶的手段,民女根据他的经验,又加以研究,做出了暖心茶,承蒙娘娘夸赞。”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丽嫔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钟意倒茶。
钟意想把那茶杯拿起来,一手执杯,一手擎壶倒茶,再把茶敬给丽嫔,可丽嫔偏生将胳膊肘拄在那小几上,钟意一时也拿不到那茶杯,只好别别扭扭地歪着身子给丽嫔倒。
刚倒满一壶茶,那丽嫔就胳膊肘一歪,“啊呀”一声,一杯茶,全泼在了自己身上。
“你干的好事!”丽嫔立刻就站着怒喝起来。
钟意心里冷笑一声,干脆地跪着磕起头来。
这丽嫔,我说你是故意害我的,“故意”这两字都嫌轻,简直是赤|裸|裸好不好!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钟意嘴里还是很乖的,这个时候不示弱,要是梗着脖子分辨,岂不是被她拿住了话柄?
刚刚钟意倒茶时就觉得不妙。因为丽嫔的胳膊肘实在很碍事,所以她倒得很慢很慢,慢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尤其是刚刚那个庄嫔,钟意的眼角余光,看到她正在注视丽嫔和她这里。
立刻有宫女走过来为丽嫔收拾,丽嫔气得柳眉倒竖,一叠声地吩咐来人,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民女拖出去打死。
钟意一听这话就瘫软在地上,吓得连磕头求饶都不会了。
德妃正在前边与皇后对饮。听到后边闹得有点不像了,又听到丽嫔要打杀钟意。转头一看,钟意已经快厥过去了,就叹口气,对皇后稍微弯弯腰。问道:“臣妾去处置下?”
皇后眼皮也没抬,只是吃她的菜,听德妃说,就说道:“让丽嫔直接出去换衣裳吧,不必再来了。”
这意思就是皇后其实是不待见丽嫔的,不仅不为她做主,连让她回来入席都不肯了。
德妃得到皇后的示意,更明白,于是就起身离席。走到后边,先对伺候丽嫔的宫女说:“赶紧扶你们娘娘去换衣裳,皇后娘娘说了。换完了也不必来了,一会儿我们也散了。”
丽嫔听到皇后这话,气红了脸,当着德妃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指着钟意说:“这贱人弄坏了我的新裙子。可怎么说!今儿皇后娘娘高兴,我也不好见血。来啊,把她关起来,明天治个以下犯上罪,拖出去打死!”
德妃看了钟意一眼,发现钟意还是傻乎乎地坐在地上,眼睛都有点直了,不免心疼她在花街虽然有很大风光,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也低,这种场面哪里见得,本想着是抬举她,给她无上荣光,才撺掇着皇后召她进宫,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点吧,要做,也得等除了丽嫔才行。
德妃就说道:“丽嫔妹妹脾气也太大了些,不就是件裙子,又值当什么,就说打说杀的。”
丽嫔一听,柳眉倒竖,指着钟意说道:“上次她开罪于我,侥幸逃脱,不免怀恨于心,这次趁倒茶时折辱于我,这口气不出,我再不活着!”
德妃也挑了眉头,口气也冷了下来:“如此说,丽嫔妹妹是一定要在皇后娘娘的酒席上闹一番了?”
丽嫔看皇后的眼睛往她这里瞟过来,就语塞,不甘心地低声说道:“并没有,只是就算不打杀这个贱人,这口气我如何出的下!来啊,给我掌嘴!”
这下德妃没有言语了,钟意倒茶湿了丽嫔的裙子,被打几个嘴巴,也是无可厚非,她宫里的宫女做错事,为了立威,她也会派人掌嘴的。
正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仗着德妃的品级压丽嫔一头,一旁坐着的庄嫔忽然开口了。
“丽嫔妹妹,那钟氏茶倒得无比小心了,你那玉臂一直压在几子上,茶一倒好,就把那被子拐掉了,又赖得了谁呢?”
德妃看向庄嫔,庄嫔对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