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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着富家出身的王氏跟王谷兰交流几天;苏氏做生意贴补家计的心思却再次被撩热了;毕竟这才是真正来银子最快的路子。
“嫂子想在巩县开间水席楼?”常相逢没想到憋了几天;苏氏提了这么个要求。
“是啊,我这几日尝着你的水席滋味确实好,还有那些小点心,便想着你的生意是一定会做大的,不如我拿出些银子来,咱们一起在巩县也开一间,相逢你放心,还是你说了算,我也不过是想着海家毕竟是巩县的老户了,有海家在,水席楼也不至于被人捣乱,”苏氏倒没有想过常相逢会拒绝,毕竟当初常相逢可是答应过跟她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这个啊?在巩县开水席楼是一定的,可是巩县这块肉海浩然能放过?如果她跟苏氏合作了,那可得罪了海家这位大族长了,常相逢在苏氏身边坐下,“嫂子以后长留巩县了?”
“唉,你哥哥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没读出个什么景来,他也想着就这样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在家里教教两个孩子呢,所以不论是父亲留在京城,还是去地方上,我跟你哥哥都想留在巩县照顾祖母了,”小关氏也赞同儿子跟媳妇的做法,她跟海泽然在外多年,回来发现海浩然把关氏照顾的并不好,可是他们夫妻常年在外,并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也不好指责兄长,索性留了儿子跟媳妇在,替他们尽一尽二房的孝心。
“不是我不答应,只是嫂子想过没有,如果我在巩县开水席楼,能不告诉大舅舅么?”常相逢也避讳苏氏,“这样一来,嫂子在里头,也不好占太多-”
这个,苏氏明白常相逢的意思,海浩然入股,那必然是以海家的名义了,如果她再去掺乎,那么海家儿媳妇可不少,这是给常相逢出难题了,“那算了,伯父这些年为家里也没少操心-”
见苏氏一点就透,常相逢心里也喜欢她,便将自己跟令狐俨商量的意思跟苏氏说了,左右巩县没有洋货铺子,倒不如叫苏氏开个小小的店铺。苏氏拿自己的体己出来在巩县开一间卖洋货的铺子,而所卖的货物,令狐家这边可以将赊给苏氏,只等年底结一次账。
苏氏听常相逢露了海浩然的意思,知道自己争不过大伯,刚想收了做生意的心,万没想到常相逢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苏氏手里银两有限,卖洋货所需不菲,现在她只需要拿自己的银子盘个店面,请了伙计,根本不需要花银子备货,“这可不行,我哪里能占你们的便宜,洋货生意我是知道的,可要不少本钱呢。”这个情承的大了,苏氏还真不敢直接应下。
“嫂子你不必担心这个,巩县那地方不大,洋货铺子一家没有,可是真开上一家吧,执信又觉得有些划不来,倒不如嫂子盘间铺子,就铺上些寻常点的东西,你就当是玩票,卖了是你的,不卖是我们的,给孩子挣点儿零花,”只要苏氏不过于贪心想靠着令狐家挣个金山银海,这些照拂令狐俨还是愿意给的。
“这样啊?我得跟你三哥商量商量,你们也太,叫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苏氏很感激常相逢的慷慨,再普通的洋货,它也是洋货,价格不菲,令狐家愿意先给她来卖,而且挣下的全是她的,这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苏氏还是要回去商量商量。
“成,你毕竟也不是本地人,真要是做了,还得三哥出去帮你看铺子请掌柜呢,咱们不急,慢慢来,”常相逢最要紧的是向海家二房表达他们的善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说完正事,苏氏忍不住提醒常相逢王谷兰来,“那个姑娘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心也大,你成天在外头跑,可要当心,这男人啊,日子久了看不住-”
看来这个王谷兰的心思连客人都瞧出来了,常相逢不由笑道,“这种事情防不胜防,我只希望她老实实的别生什么是非出来,等八月十五吧,叫人将她送回去好了,最不能不叫人回家团员吧?”原本的说法是等过年的时候将人送回的,可王谷兰都这么控制不住情绪了,还是早些送走的好,真闹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是跟令狐俨无关,只怕令狐家也要负上些责任。
“那你可得把人看紧喽,她可不是一般人,是你婆婆的侄女儿,你那个还不是亲婆婆,有什么事能向着你?”苏氏可不像常相逢这么放心,“妹夫那样的人物,被人惦记也是常事儿,可是就算是你要给他纳妾,也万万不能要这种的,将来你都没法管教。”
是啊,表妹难惹嘛,常相逢颔首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转而笑道,“那三哥呢?我看三哥可是个老实人。”
说起自己相公,苏氏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这还得谢谢母亲呢,父亲跟母亲是表兄妹,向来感情就好,也没有纳妾,听说以前有过通房的,后来年纪大了,母亲就出了嫁妆将她们陆续打发了,有父亲的例子在,你三哥跟二哥都没有姨娘那些叫人恶心的东西。”
看来也不是所有有钱人家都要三妻四妾嘛,常相逢对海泽然的印象又好上一层。
苏氏跟海岱峥在洛阳住了小半月儿,毕竟家里长辈都在,他们也不好太过乐不思蜀,最终还是回了巩县。
送走海岱峥夫妇,常相逢也算是松了口气,而谷水那边有齐胜元看着,寿春街这边有董时照,也叫常相逢省心不少,因为董时照这次立了大功,常相逢索性又将做浆面条的关键一步“打沫”直接教给了董时照,以后自己不在,就由董时照每天将浆熬好,再交给白案来下面条。
这样一来,常相逢倒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也有功夫忙乎自己厨师学校的事情了,她将令狐俨交给她的十几个从庄子上挑来的十几岁左右的小孩子都聚在自己办学的院子里,请大夫给检查了身体保证健康之后,就直接扔到了寿春街跟谷水当打杂的小工去了,在常相逢看来,天赋勤奋都不如心性重要,做什么之前,人品都要最可靠才行。
“你就这么将人扔着不管了?那些孩子才多大,在酒楼里能做什么?”晚上回来令狐俨叫人放了条小船在浣星湖上,自己跟常相逢就这么荡在水面上,又凉快又惬意还不怕被人听了话去。
“这东西吧也得看兴趣,叫他们在酒楼里呆上一阵儿,咱们看看品性,也叫他们看看乐不乐意做这个,双向选择么,没准儿不想干大厨的以后能成大掌柜也不一定,而且我还想请人给他们开文化课呢,不说四书五经考状元,怎么也能看个话本写个信什么的,”在常相逢看来厨师是一技之长生存之能,而读书认字才是叫自己更好立于世间分辨是非的根本。
常相逢既然想做这个,令狐俨就没想过反对,“好吧,那几个孩子还真是托了你的福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叫胡二将适龄的孩子们都选一选,大家扔在一处都先认字,以后不论是入府当差还是到外头铺子里,能认字会算账就比不认字的强许多。”
常相逢歪头看着令狐俨,“我好像说什么你都没有反对过,”自己的想法不管多离奇,令狐俨都是支持完善,没有唱过反调,“你还真不是个一般人。”就这份包容,一般人都做不来。
令狐俨伸手将常相逢揽在怀里,“因为我娶的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他在常相逢发间轻吻一下,常相逢身上有太多秘密,不过现在令狐俨并不想知道,就像当初明奕根本不去打听一样,常相逢是谁,来自哪里,是人是妖,有什么关系呢?能跟她如此相守,对令狐俨来说,就是最安逸的事儿。
王谷兰站在湖边看着湖心那艘小船,只觉心里一阵阵抽疼,到底是什么事叫原本已经反目的两人又如此亲密了?王谷兰说不清楚,可是她却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她已经从王氏那里听说了令狐家准备派人将她送回开封,现在再装病是不成的了,可是如何叫跟常相逢感情正好令狐俨愿意纳她为妾?王谷兰真是一筹莫展。
“姑娘在这儿啊?嗯,这里挺凉快的,”葛巾已经在王谷兰身后守了她好久,至于王谷兰在想什么,是个什么样的表情,葛巾觉得自己连猜都不用猜。
王谷兰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是葛巾,反而放松了下来,这人啊,只要知道她想要什么,就不可怕,“原来是葛巾姑娘,你不是在逃墨斋伺候么,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调到逃墨斋,葛巾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场笑话,从一等大丫鬟葛巾姑娘,变成了什么累活都要亲自动手的粗使丫鬟,还不能有所怨怼,甚至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心甘情愿的姿态来,“这不还是这里凉快么?我去看我娘,走到这儿了也想歇歇脚儿,要说有水就是好,夏天水边儿最凉快,姑娘府里可有这么大的湖么?”
“葛巾姑娘这话问的,杜管事跟林妈妈以前可是我们王家的下人,难道就没跟你说过府里的事?这湖有什么?王家也有一片呢,夏天坐在湖边也确实是比旁的地方凉快,”王谷兰冷冷的扫了葛巾一眼,一个早就失了宠的丫鬟,也配在自己面前得瑟。
葛巾被王谷兰刺的面上一滞,强笑道,“姑娘说的是,我爹娘可不就是王家出来的么,要论起来,我跟姑娘也该是极亲近的。”
这是在跟自己拉关系?王谷兰眉头微动,“是啊,不知道你们在王家可还有亲戚?”
“我大伯一家还在大爷房里伺候呢,”葛巾今天来找王谷兰也是有她的盘算的,听王谷兰问她家里的事情,陪笑道,“我爹常说这一走这么多年,很想大伯一家呢。”
这个葛巾是王氏的人,也是她们王家出来的,而葛巾的亲戚还在王家伺候,王谷兰福至心灵,仿佛找到了通往令狐俨身边的路。
那边令狐俨跟常相逢并不知道岸边还有两个人在盯着他们,常相逢正在听令狐俨跟她讲这些日子长房那边发生的纷扰,这些天常相逢只顾着外头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的,家里的事根本没有功夫去问去听。
现在果然如当初令狐俨预料的一样,令狐程宁一房三间快意楼都没有了,现在正在闹分家,而因为导致令狐程宁一房遭受如今惨重损失的主因是老大令狐任,所以令狐程宁一向不怎么多话的二儿子跟庶子都不愿意拿公中的银子去捞狱中的令狐任,而是要求分家,三家平分家业之后,再由老大家拿着自己分得的财产去救令狐任。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令狐任一房想看到的,这仗自然就打了起来,令狐程宁偏爱长子,为了救长子出狱卖了家中的田产想救他出狱,被二儿子跟三儿子知道之后,两下一商量悄悄潜进令狐程宁的书房,偷了他的私章出来,直接将另两间快意楼给卖了,一家一份银子,攒在了自己手里,任令狐程宁怎么叫骂,就是再不肯拿出来。
☆、一百五十五家事
“这样也行?你那个大伯不告他们忤逆?”这孝字在永安可是大过天的;只要令狐程宁一纸状子送到衙门;那两个儿子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舍不得;”令狐俨冷哼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是有厚有薄也还是肉不是;那两家也是被逼无奈了;都有一家子老小要养活呢;如何肯看着令狐程宁将家业全扔到大牢里?令狐程宁也不傻,他将来只怕还得靠这两个儿子奉养呢!”
“他们没来找你?”以长房的无耻速度;这不科学啊,常相逢歪着头看看凤眸微扬的令狐俨。
“自然找了,还赌在汇宝楼骂我不肯援手不顾亲情呢;还说要告我去呢,”令狐俨不以为然道;‘不过我将当年他们派去抓我姨娘的人扔到了令狐程宁面前;他就老实了,如果不是念着一个姓,那那老东西都得给我进去!’
‘我发现你也就是嘴毒一些,其实心还挺好的,’常相逢靠在令狐俨肩头轻声道,当初令狐程宁跟令狐程安想要华姨娘的命,目的还不是她腹中的胎儿,可是令狐俨却一直隐忍不发,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听常相逢夸他心善,令狐俨心里暗笑,面上却叹道,“到底是我父亲的兄弟,就像祖母顾及的那样,令狐家在洛阳不是大姓。”
他不收拾令狐程宁跟令狐程安,只是不舍得叫他们就这么轻易的一败涂地,他更喜欢看着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机关算尽得来的财富就这么一点点的流失,看着他们上蹿下跳,却无力回天,用软刀子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慢慢拉下来,看着他们连伤口都来不及舔舐就要迎接下一次刀落。
当然这些事情令狐俨并不打算告诉常相逢,她觉得自己冷心软,那就最好不过了,没有哪个女人希望嫁一个心狠手辣的丈夫。
“那令狐程安那边呢?那个令狐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放过他了?”常相逢极不喜令狐仪的,那厮每每看向令狐俨的时候,就好像跟看到仇人一样,常相逢知道他差一点儿成了令狐三房的嗣子,可是人家令狐俨是正经亲儿子好不好,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逻辑。
令狐仪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令狐任在衙门里直接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堂弟,对于龙知县来说,这事儿牵扯的越广越好,自然选择相信令狐任的供词,令狐仪现在也陪着大哥吃牢饭呢,“现在令狐程宁跟令狐程安都恨死对方了,说是对方儿子心术不正,害了自己的儿子。”
其实害了他们儿子的是,应该是这两位为了三房家产不择手段的老爹吧?常相逢对长房那边的烂事儿没什么兴趣了,“那你说我要不要叫人去接手快意楼了?”她叫人上门过一次了,反正令狐任跟令狐仪勾结谋夺隔房弟媳嫁妆的事情已经全洛阳都知道了,常相逢也不怕有人说她什么,“要么我叫人再去‘轻轻’的问候问候?”
“叫人过去一趟也行,八月开始吧,八月叫咱们的账房过去,至于快意楼的人手,愿意留下的咱们也接着,不放心的话,将来分出去就是了,”令狐俨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常相逢的肩膀,其实这些事儿他可以一手叫人办了,“要么你别管了?”
不叫自己管可不行,“我看准备去看笑话呢,你跟祖母不好意思太过高兴,我可没那忌讳,反正祖母也不介意我当个恶妇,”常相逢呵呵一笑,“叫外头人也知道知道我这只胭脂虎惹不起!”
“嘁,也就你了,被人这么叫还挺乐呵,”令狐俨捏了捏常相逢的鼻子,笑道,“不过你以前还真是当得起这个名字。”
“现在当不起了?你要不要再试一回?”常相逢斜眼冲令狐俨做凶神恶煞状,冲令狐俨张牙舞爪,“小心我咬你!”
“咬我?来,冲这儿,”令狐俨一点自己的嘴唇不避反迎,冲常相逢嬉笑道。
“你啊,越来越没个正形了,一边儿去,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万一掉下去,看你怎么办?!”常相逢可是游个泳就被穿越大神换了个池子,想想当时她恨不得碰死回去,忍不住好笑,“难道你就是我求来的高富帅?”
令狐俨已经习惯了常相逢嘴里时不时蹦出他听不懂的词儿,何况此时此刻他对常相逢的双远比她的新词儿更感兴趣,哪里能容得她逃,“你今儿不应了我,我可是不将船划回去-”
在之后的嬉闹中,常相逢生出的思家之情,也渐渐飘散在湖面上。
常相逢发现这阵子她的日子过的最为顺遂,最大的原因呢,还是她跟令狐俨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现在于她来说,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而令狐俨就是那个她每天开开心心要携手一生的人,而且这个人温柔细心对自己体贴备至,放在现代也是二十四孝老公了,每每想到令狐俨深情款款的抱着自己,常相逢心底就会涌起一阵甜蜜,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亮丽。
常相逢还是没用了习惯的每周七天工作制,周一到周四,她上午都会待寿春街的水席楼里,教几个徒弟厨艺,到了中午则跟董时照他们一起上灶,不过晚上除非有特别的人物过来定席,常相逢都会争取早早的回到府里,为百氏做晚饭,而令狐俨也会尽早的赶回来,陪着百氏一起用过晚饭,两人才携手回到汀兰小筑。
周五常相逢会在谷水呆上一天,谷水水席楼是她开的头一家分店,这第一家分店可以说是以后再开新分店的基础,那边的生意常相逢自然不能放松,到了周六周日,常相逢就会留在家里小小的休息两天,在自己的小厨房里试些新菜给大家尝上一尝。
而安华院那边常相逢已经知道了令狐俨对华姨娘并无芥蒂,两人相处冷淡太过陌生的原因似乎更多一些,因此虽然常相逢并不太擅长去跟华姨娘那种成天沉浸在书画之中的人聊天,还是暗暗给令狐俨出了主意,叫他多寻一些古籍珍本琴谱字帖之类的给华姨娘送过去,叫他给华姨娘送去,自己呢,每天做了晚饭,必然会挑一两样得意的叫人添在安华院的份例里,起码要叫华姨娘知道,她十月怀胎拼命生下的儿子,并不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这么悠悠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八月,天气也渐渐有了凉意,百氏便有了叫他们搬回芳时院的想法,怕湖上风凉湖气大两人再病了。
常相逢心里倒更喜欢汀兰小筑,这里是她自己挑的地方,又叫吴妈妈按着自己的心思一手打理出来的,比芳时院更亲切一些,不过老人也有她们的道理,常相逢索性跟百氏说了,过了八月节再往回搬。
王氏对常相逢这么早出晚归的其实也有些意见了,如今是做婆婆的人了,按理说应该享受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