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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吸收了滦河城打铁匠的一缕幽魂,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你吸收了兰尼斯特士兵的一缕幽魂,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你吸收了滦河城无名尸体的一缕怨灵,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阳光下,行走在尸体当中,口中不断呢喃着阵阵诡异声响,隐约的哭嚎声出现并回应着他。
如果此时有人在这观看的话,估计会看到一道道透明的,仿佛长着五官的烟雾从尸体升起,并随着年轻人路过而钻入其体内。
可惜,他不过刚刚开始念咒语,那帮护卫就被吓的远远逃离了,更不可能发现这种情况,以至于没人发觉此地异常。
不断行走不断吸收,人脸烟雾如昆虫般从四面八方出现,飞窜缭绕,围绕在夏尔周身,跟随着他,融入着他。
夏尔整个人则满是肃穆,脚步不急不缓,表情沉稳庄重。
当最后一束幽魂钻入体内后,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随后就感觉到周身突然冷飕飕一片,就像本该存在于盛夏的气温被寒冰冷气所取代了一样。
他静静体会着这莫名感触,突然皱了皱眉,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
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文字此时不知为何,竟然开始不断凸起滚动,就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再不断顶撞一样,上冲,上冲
“这是什么情况?”
夏尔暗暗疑惑间,掌心突然窜出来一张虚幻的恐怖人脸,面庞顶着无数的漆黑秘文奋力靠近,无声而又狰狞冲他咆哮了一声后,复又迅速被秘文组成的锁链拽了回去。
“?”
这场面吓了他一跳,不过事情发生至结束的时间太短,也就是一眨眼功夫就完全正常了,让夏尔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出现的错觉。
可惜,还没等他仔细琢磨呢,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尔转头看去,一位之前被吓跑的士兵匆匆而至。
“有事?”
“有人想要拜访您,柯蓝斯顿爵士。”士兵低声回答。
“谁?”
“是波顿大人的客人,从赫伦堡而来,一个叫做科本的老头。”
54 物以类聚?
一位名叫科本的老人,他的年龄在5565岁之间
他喘气稍重,可能有少许气管疾病
他看起来心情愉悦
信息流不断闪过,堆满尸体的校场门口,一位身着灰袍,头发灰中带白的驼背老人在士兵的指引下,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你好,柯蓝斯顿阁下。”打招呼之际,他用那稍显浑浊的蓝色双眼打量着夏尔,特别是遍及夏尔肌肤的那些蝇头文字非常留意,眼中蕴含浓烈的好奇之色,语气也异常的客气。
“你好,老先生。”夏尔同样冲其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眼后,刚想问他找自己干嘛,面颊就突然浮现一张诡异的凶脸,凸起咆哮后,复又被拽了回去。
事情发生的很快,但因为位置问题,显然不可能瞒得过眼前这位老人了。
这不由让夏尔脸色有点发黑,独自一人也就罢了,眼下有其他人在这,那东西竟然也这么不老实?
他有留意对面这位老人的神色,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老头在被“凶”了一下后并未被吓着,反而满心喜悦。
“我在赫伦堡没发现鬼魂,在您这果真让我看到了,灵魂果然是存在的!那群灰衣绵羊一直否认这点,那只是他们的无知心态作祟!”
老人满脸兴奋,语气和刚刚相比,似乎又客气了一些。
“灰衣绵羊?”夏尔对这位可不熟悉,甚至完全可以说陌生,以至于对他此时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话说这位找他干什么来了?
“学城穿着灰袍子的那群绵羊,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一样的无知和愚蠢,低级动物。”
老人浑不在意的说,语气平缓,但话语中掩饰不住对“灰衣绵羊”们的不屑。
学城是维斯特洛一处知识圣地,位于大陆南方的旧镇当中,这点夏尔还是知道的,不过这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瞥了眼身侧尸堆,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老人,他干咳了一下,问道:“您找我有事?”
“是的,没错,我在赫伦堡时就听说了您的大名,所以非常想”听到这话,本来还一脸不屑的老人此时竟然显得有点紧张,他语调急促的道:“我想能否让我看一眼您的巫术?当然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看一眼,没有其他意思,那是我人生最大的目标。”
科本老人一脸局促的模样,配合他那慈祥犹如邻家爷爷般的外表,看起来颇为可怜,然而对此夏尔却只是摇了摇头。
“巫术是杀人用的,而不是表演。”
“这也许我太唐突了些,希望您能理解一位老人多年愿望即将被触碰到的急切心思,嗯,您看这样,我用我的知识和您交换?不,我不奢求您那宝贵的学识,我只是想看一眼,就看一眼,一眼”
说着,他忙不迭地从灰色长袍内腋下掏出一本厚厚的,看起来充满翻动痕迹的羊皮书,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后,将它递给夏尔,“您也许不知道,我也是一位黑魔法爱好者,这本书是我平时钻研的主要途径,嗯,我认为他是我身上最重要的宝贝,您看看。”
见他满脸紧张的模样,夏尔想了想,抬手接过羊皮书。
打开,粗略翻开一看,其中记载着的各种稀奇古怪图案,以及一笔一划,完全手工书写而成的维斯特洛通用语,令夏尔多少了解到了这本书的珍贵。
一本记录着中世纪本土隐秘法术的书籍,它的历史非常久远
飘过眼前的信息也同样提醒着他这点,于是夏尔将书籍合上,抬眼道:“您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不办事,把这本书据为己有?”
因为是老人,所以夏尔语气中多少带点敬语。
“听说对于您来说,施法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我想您应当不会因为这个来为难我这个糟老头。”老人语气多少有所恭维地道:“况且我希望这本书能在您手中发扬光大,让那群灰衣绵羊们瞧瞧,他们曾经看不上眼的东西到底有多大威力!”
老人说这句话时,布满皱纹的老脸满是愤慨。
夏尔觉得他似乎对他口中那群“灰衣绵羊”有很深的怨念,不过他并没有探究一位老爷爷内心世界的想法。
又低头翻了翻这本书,夏尔点了点头,“好吧,交易达成,您想看什么?。”
“听说您在红堡时曾唤醒死者之灵供您驱使?我想”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尸体材料您得自己准备。”
老人闻言愣了愣,随后扫了眼周围,“这不全是吗?”
“这些死亡时间太久了。”夏尔言简意赅的说道:“如果您老想要看残缺版的,我自然没有意见。”
其实是被吸收了灵性,没办法正常使用了,召唤出来也只会是那些没有行动能力的呆板骷髅。
收了人家的宝贝,夏尔多少还是得有点“诚信”的,所以不打算在这个上面糊弄他。
“完全的完全的,不看残缺!”老人闻言忙点头,随后想也不想的,遥遥冲栅栏外高喊了几声。
于是一位矮小的灰衣侍从就一路小跑的从远处拐角奔了过来。
“这位是我从赫伦堡新收的学徒,叫乔伊。”科本说着,拍了拍学徒的脑袋,一脸和蔼地道:“快叫巫师大人!”
“巫,巫师大人好。”
矮个子学徒忙躬身行礼,声音胆怯而又腼腆,然而就在他弯腰低头的那一刻,一抹雪白的刀锋眨眼间倏然抹过了他那稍微有点肥腻的脖子。
鲜血迸发而出,矮个子学徒眼睛大睁,嘴巴嗬嗬抽着气,脸上还残留有之前的一丝腼腆。
紧接着,这位刚刚见面,夏尔还没来得及回个招呼的小学徒,就这么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鲜血于指缝溢出,学徒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师傅,神色充满茫然与惊恐。但最后都因急速消散的生命力而陷入暗淡,倒地的身体伸腿踌躇着,最终完全安静了下来。
鲜血流淌形成血泊,看着这一切,夏尔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视线看向灰袍老人,发现他脸上竟然一点情绪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做?”夏尔同样充满困惑。他刚还以为老头想要让学徒去找新鲜尸体,结果竟然弄了这么一出!?
“绵羊能够为伟大的事业做贡献,那是他的荣幸。”科本老头理所应当的说,见夏尔脸色有点难堪,他反而还颇为奇怪。
“身为一名黑巫师,我认为您不应当对此有这么大的反应。”
“黑巫师是旁人的叫法。”见他如此姿态,夏尔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厌恶情绪,正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周围情况后,他却突然沉默了。
那一具具肤色青紫的尸身,正无声控诉着他刚才的罪行,也悄然提醒着夏尔自己的身份不论是现在发生的,还是曾经发生的,甚至以后注定会发生的,自己似乎都没有资格指责他人。
而今有如此念头,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我施法,你看,交易达成后,你的小学徒会一直跟在你身后供你研究,而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他语气低沉的说,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美好,之前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尊老想法也完全消散一空。
说罢,他也不理会老头莫名其妙的脸色,嘴巴开阖,缓缓吐出一连串的诡异咒语。
充满神秘性的低沉咒语倏一出现,科本也就没心思想夏尔的话了,他竖着耳朵努力记忆着周围这些阴暗诡异的声响,浑浊老眼则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原学徒尸体所在。
于是没多久,他就看到,刚刚死去的侍从胸膛突然开始鼓胀、随后肚皮、大腿、额头
当这鼓胀到达极致后,惨白披血的白骨于死尸内端坐而起,各种内脏与鲜血随着它腰部直立而分散,就像是被深埋在垃圾堆内的乞讨者坐起来了一样,一堆垃圾从“身上”脱离滑落。
“这可真是黑魔法的极致啊”就算是曾经用过活人来解刨实验,眼见这种场面,科本老头看的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紧接着他就一脸兴奋的围在骷髅周围敲敲打打了起来,一边敲打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仿佛进入了某种工作状态。
“这是一个疯子。”
夏尔对此得出结论,低头看了看手中书,突然有种后悔情绪。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给骷髅下了个跟随老头的命令后,他招呼不打一个的踏步离去。
虽说是“同类人”,但夏尔不打算再理会他了。
55 灵体世界
银底紫色独角兽旗、金色花环旗、麦穗旗、蓝色甲虫旗
代表着西境各个家族的战旗随风飘荡,围绕在一处河流环绕的城堡周围虎视眈眈。
一群群士兵在骑士长官们严厉的指挥下踩入水面,双腿陷入泥沼,不断奔袭间,朝着前方那座坚固城堡进攻而去。
如雨般的箭矢连绵从河流中央处城堡袭来,破空声于头顶高空传荡,犹如炮仗般尖锐刺耳,却无法令下方军队有丁点怯步。
三十多个士兵因此被射死,惨叫间尸体摔落水中,后来的士兵来不及刹车,被同伴绊倒了不少,继而被迫“退出”这场战争。
有位士兵肩部中箭,他下意识脚步挪动,却已然偏离了原本被前锋淌过无数次的水路,结果脚掌踩到陷阱的刺痛令他一个没站稳摔倒在浑浊河流当中。继而被身后大群士兵奔袭而过当场身死,血液于水底蔓延扩散,却又因蜂拥而至的踩踏于泥水混合为一。
更多士兵则死在了冲锋上岸、爬梯子、乃至被火油浇灌燃烧而死等等上面,死亡后的尸体如破布般被随意踢踏遗弃,天空乌鸦盘绕久久不肯离去,血腥气息缭绕于每个人的鼻翼周围,旧的散去,新的又来。
兰尼斯特大军围堵这座被河水所围绕的城市许久,从最初的无法靠岸,到爬上城墙,再到偶尔占领,不断进攻间,喊杀声肆虐。
箭矢破空声、投石车撞击声、无数士兵淌水声,种种声响让这处本该宁静祥和的水上城市充满残忍的喧嚣。
这种情况本该持续到兰尼斯特顺利攻上城墙,事实上,被紧紧包围的奔流城已经有失陷的苗头,然而一位信使的到来,却打破了此时的战争格局。
此时,兰尼斯特军营内,众多西境领主汇聚在阴云密布的主帐当中,大吵大闹,哗然作响。
“单凭一人吓退几千士兵!?异鬼都不会相信他这话!”
“异鬼相不相信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该相不相信?”
“我不信!”
“我也不信,黑巫师有那么恐怖?”
“但提利昂大人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敌人逼迫他这么干的?”
“我想知道蛤蟆女巫的配方到底有没有效果。”
渡鸦于滦河城失陷前被放飞,到达离此不远的金牙城后又被信使快马加鞭送至此处战场,巫师单人吓退两千多氏族中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北境大军急速逼迫而来更是令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领主们暂时抛下攻城军队,急匆匆的前来这里商议对策。
然而“商议”了半天,仍旧没有丝毫结果,甚至很多人对这个消息满是怀疑。
静静倾听着封臣们的吵闹声,半晌,首位一位光头碧眼,蓄着淡金色短须的壮硕老人突然道:“通知克里冈爵士,收回河间地骚扰骑兵,赶来与军队会和。”
说罢,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又下了一连串命令。
“克莱夫顿爵士,你确保奔流城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渡鸦飞入?”
“我以家族名誉起誓,大人,我们的弓手没有放过任何渡鸦!”
“很好。”光头老人点了点头,“告诉奔流城,释放詹姆,我即刻撤军。”
“撤军?这”
乍一听这话,营帐内立即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封臣们面面相觑着,有点莫名其妙。
就算这消息是真的,北境大军即将到来,但那不过一万多军队,虽然势必会让兰尼斯特瞻前顾后,可也不至于撤退吧?
撤退,不就等于这张战争失败了?
眼下可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滦河城打下来了,如果加把劲
“大人,我认为。”其中一位领主忍不住开口了,然而没等他说完,话就被打断。
“我需要你去执行。”光头老人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于是他忙低下头:“是。”
见此,老人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长桌角落处一人。
“蓝礼大军行进的如何?”
“仍旧磨磨蹭蹭,不肯加快速度,不过早有走完的一天,我认为我们应当早做准备。”那人回答。
“是该早做准备。”老人眯了眯眼,随后叫侍从拿来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封密信。
封上火漆,见着封蜡开始风干,他蓄着短须的面颊突然闪过一丝迟疑,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他随后将这封信递给身旁一人。
“去君临,将这封信送到太后手中,记住,是你亲自送过去!”
“好的大人!”那人接过后立即起身,行礼后匆匆离去。
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老人下意识摸了摸手指上一枚银戒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一切为了兰尼斯特。”他低声喃喃着,仿佛劝说自己一般,脸上复又恢复往日庄严肃穆。
黑色血液顺着手腕滴落,融入下方装满水的银色水盆当中,甫一落入,就如同墨水般迅速将清水染黑。
本应该鲜红的血液此时因为身上遍及的秘文,以及秘文封锁住的那群东西而变成了黑色,不断滴落间,仿佛有哭嚎声响于其中隐约传出,但更多的,却还是落入水面的滴答声。
鲜血不断流淌,秘文仿佛也随着“血液”滴落而流逝,夏尔全身上下,从最开始的漆黑如墨,到暗淡如灰,再到隐约痕迹,最终,随着黑血耗尽,红色血液溢出,他身上已然没有了秘文的存在。
而身前这由银器打造而成的脸盆,却盛满了黑暗如墨的液体!
这是一盆充满幽魂的洗脸水!
低头注视片刻,夏尔深吸了口气,随后猛地将脑袋完全埋入“水中”,
面颊触碰黑色水面,却并未遇到到正常的窒息感,反而像是将头探入了一处洞窟内一般,空旷安静,充满阴郁气息。
轻微的湿润触觉隐隐约约,幽冷之风伴随着无数琐碎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夏尔睁眼看去,周遭一切已然不是他身处的房间内了!
这是一处完全封闭的黑暗水下世界,放眼望去,水色朦胧,下方一片漆黑,望不到水底,周围同样如此,而夏尔则看不到头上,因为他的面颊正是在朝下看。
一群烟雾般的身影游荡在这处水下世界当中,有的面无表情、有的五官扭曲、有的暴躁飞窜、有的则又哭又喊。
当然,喊叫声其实并不存在,这些幽魂就像是哑巴一样,尽管举止充满灵性,但无法发出任何明显声音,只有那微弱的低鸣与呢喃静静荡漾于周身,却无法引起周遭幽静的“海水”任何涟漪。
在夏尔没“来”之前,这地方就已经存在了,而当外界那面颊接触水面,黑暗世界的天空处就倏然出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