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森林啊?!
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潘迪莉娅脸上的苦涩更甚,如果不是熟谙森林地带的老练猎人,恐怕寻常人根本难以平稳安全的从这种地形复杂,野兽暗伏的森林中顺利脱离。
轻叹口气,潘迪莉娅开始捡拾着周围散乱的枯枝。至少他和她现在需要一个温暖炙热的火堆。
雪地里的枯枝落叶很多,没一会儿潘迪莉娅便收集了许多枯枝堆叠在一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堆积枯枝,她忽然忘记了一件事情,她的身上并没有取火的工具。
或许他的身上应该有吧?
视线转移到一旁昏迷不醒的夏兰身上,潘迪莉娅顿时快步来到他的身边开始摸索起来,可惜,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看了眼对方手指上那枚古朴的虚戒,潘迪莉娅再次哀叹起来,她相信对方虚戒里一定有各种各样野外生存的东西。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取火工具,曾经在勒拉索山脉与逃亡出法兰特子爵领地的途中。夏兰便总会安排布置好一切日常生活的需要,而现在轮到潘迪莉娅照料对方时,她却没有夏兰安置的本事。
难道区别只是一个虚戒里大量储藏的用具缘故吗?或许有一部分,可潘迪莉娅却无法做到像夏兰般无所不至,倘若他现在是苏醒的,说不准他们已经在喝上热腾腾的肉汤了,甚至离开森林的路线都已经做好了规划。
虚戒的开启需要方法,而方法一般都是由虚戒主人经过特别的设置,倘若不清楚开启的方法,除却拥有足够的实力暴力破解外,否则他人只能无可奈何。
潘迪莉娅不知道开启的方法,而她也没有能力暴力破解,最终她只能遗憾地放弃了生火的念头。
时间尚早,潘迪莉娅干脆背负起了夏兰朝着森林的一个方向缓缓离开,虽然她的个头娇小,但具备下位境界实力的她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背负起一个男人相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照射的阳光早已变换了一个方向,可潘迪莉娅却依然在森林中不断徘徊迷失着,白嫩娇俏的脸颊与额头上,细小的汗珠不断滑落,她的双腿仿佛灌了铅石一般沉重,可她仍然咬着银牙一步一步地艰难迈动着,心中迫不及待离开森林的想法一直在支撑着她的行动,因为她清楚,一旦夜幕降临,他们恐怕会陷入一个更危险的环境。
静谧的白色森林里,偶尔风吹枝叶回荡起沙沙的响声,突然间,背负着夏兰的潘迪莉娅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倒在了雪地上。
她握紧着双拳想挣扎奋力地站起来,可是双脚极度的虚弱根本无法再支撑她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看了眼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夏兰后,她无力地躺在雪地里仰望着逐渐昏暗的天空。
她放弃了。
或许今天她和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名字,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死亡对于每一个人是最公平的,无论高低贵贱,无论贫穷富贵,每个人最终无一例外的都会走向死亡的终结。
侧头看着夏兰英俊的面颊,潘迪莉娅伸手抚摸了上去。
这个男人一定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悲伤故事,他没有了心,没有了灵魂,彷如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那双死寂灰暗的眼睛里掩藏着他最深处的秘密,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不会说,她不会问。
倘若她真的问出的那天,说明她已经爱上了他。
女人的感情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她可以一秒钟爱上一个男人,也可以一秒钟恨上一个男人,潘迪莉娅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眼前这个不惜生命也要保护她的男人,或许对方口中不可抗的因素会成为心中的芥蒂,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
视线开始模糊,沉重的眼皮不甘地耷拢紧闭了下去,意志开始黑暗模糊,隐约中,她仿佛听见了踩踏在积雪上嘎吱的脚步声……
这是——
野兽吗?
————
世界杯终于结束了,同时日夜颠倒的漫长生活也迎来了完结,德国捧杯并不意外,阿根廷顽强的表现的确令人称赞,虽然赌球输了不少,可四年一次,输了就输了吧,至少看球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让人难以忘怀。
最近有些卡文,或许是外界干扰较多的缘故,而且最近交往女朋友了,所以时间上空闲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过几天啤酒节还打算和朋友一道去玩乐一下,等玩完后估计心情也收拾得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276章 灰暗空间
冷风如刀,寒霜似剑。
飘扬的白色雪花彷如柳絮纷飞笼盖着大地,荒凉萧疏的平原远方,一辆马车在众多护卫的中央碾碎着地上的冰雪缓缓驶来。
温暖的车厢里,温妮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腰臂,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扯了扯披裹在身上的毛绒大衣,伸手探向身前温暖的小火炉上后,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瞟了眼车厢对面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外表娇美柔弱的俏丽少女。
而此时,这位少女正倚靠在车厢的小窗边闭着眼睛休憩着,狭长的睫毛时而会忽然轻轻抖动,仿佛梦里陷入了糟糕的麻烦中略显惊惶与不安。
温妮轻摇着脑袋暗暗叹息了一声,视线渐渐从对方的身上移至一面崭新的玻璃窗外,望着飘曳的点点雪绒,她的心神也随之荡漾向远方。
突然,马车紧急一停,休憩中的少女顿时醒转过来,巨大的惯性令她的身子不由倾倒向了前方,这时,一双柔嫩的手霎时间按在了她的肩膀,稳住了她狼狈倾倒的身子。
“谢谢。”
看着面前撑扶着自己的少女,塞拉拉羞涩地致谢了一声后,连忙稳定好身体坐了回去。
“奥登!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马车会紧急停下?”
温妮没有理会塞拉拉的感谢,而是立刻伸手拉开了小窗探出小脑袋大声询问道。
“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只是前面又出现了一批不长眼的强盗。”奥登策马来到车厢窗前惭愧道。“我已经让代勒带着人去解决他们了。一会儿我们便可以重新上路了。”
“是吗?”温妮叹息了一声道:“你说。这一路上究竟是我们第几次遭遇强盗流匪了?”
“应该是第五次了吧。”奥登口齿不清地讪讪道。
“第五次了?!呵……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温妮苦涩一笑感慨道:“现在我们距离莫罗恩子爵的领地还有多少路程?我想那里的治安秩序至少不会像如今希瑟伯爵与杜达子爵的领地一样混乱不堪。”
奥登仰头望了望飘落着雪花的灰暗天空道:“按照现在的时间估计。或许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便能抵达莫罗恩子爵领下的伯莱登堡,前提是我们不会遭遇到暴风雪的恶劣天气。”
“两天吗?看来我们还需要暂时忍耐一阵了,奥登,接下来护卫的工作辛苦拜托你了。”温妮道。
“这是我的职责与荣幸。”奥登伸手握拳按在胸膛垂首道。
“嗯。”
拉上车厢小窗,厮杀吆喝的激斗声若隐若现地传进耳畔,温妮神色平静的从车厢座位的底下取出一本书籍,似乎毫不在意外界的影响开始阅览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人类强大的适应性总会令他们对一些事情感到习惯与麻木。
坐在温妮对面的塞拉拉同样如此,虽然说这一路上她与温妮的交流很少,女人天性的直觉甚至让她感受到了温妮身上散发的某种淡淡敌意,她可能猜测到了这股敌意的缘由,但她却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而保持沉默则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
很多时候,她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基本无法参与佣兵团人员与温妮的交流,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细细倾听着他们对话的内容,从而了解目前的处境。
希瑟伯爵与伯父法兰特子爵的战争后果太过惨烈。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场战争最后居然会死亡了三个赫赫有名的贵族领主,而希瑟伯爵唯一的继承人奥弗列得突遭神秘死亡后。整个领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更不提他们现在途径杜达子爵领地中治安的动荡与无序。
强盗山贼横行,溃兵祸乱乡镇,有时候,**的确甚于天灾。
所幸,护卫他们的佣兵团成员都是一群实力强悍的战士,每每遭遇侵扰的强盗拦阻时都能轻易击溃对方,不过,战斗难免会有伤亡,倘若没有温妮这个药剂师的辅助,恐怕护卫的佣兵团成员很难保持原来的人数编制。
塞拉拉不明白这些实力可以媲美正规精锐军士的佣兵团成员为何会拼命保护他们,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雇佣契约下的职责所在?或许,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源自那个男人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不由惦记起那个男人。
谈不上喜欢的感情,他与她纯碎只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她想完成自己的心愿,那么她便必须需要他的力量,所以,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谁能帮助他?而她曾经唯一的寄托也死在了那个男人的手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后路。
什么时候他们会再见面?
关于对方的消息无论是温妮还是佣兵团的成员都不约而至的保持了沉默,仿佛对方的名字忽然成为了一个禁忌,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
……
漫长深沉的梦里。
灰暗的天空,灰暗的平原,灰暗的世界。
夏兰站在荒芜的大地上,目光无神暗淡地望着身前不远的两团人形黑雾。
他仿佛听见了桀桀的邪恶笑声,绝望的哭泣声,痛苦的嘶喊声……种种充斥着负面情绪的声音不断回响在他的脑袋里。
他张了张口,似乎嘴里想说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仿佛感觉声带出现了问题,又仿佛感觉喉咙似被堵塞了一样,对面的一团黑雾见状顿时发出了嘲讽的大笑声。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他们”是谁?
凝视着两团黑雾,夏兰伸出手摸向腰间,结果手中一空,印象里熟悉的剑柄并没有出现握在手里。
虚戒!
嗯?感受着手指的空虚,眼角瞟向佩戴着虚戒的手指,刹然间发现虚戒不见了?
对面的一团黑雾再次放肆地嘲讽出声,突然间,人形黑雾翻滚着,一个长相身高与夏兰毫不差别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的手里,恰恰握着他最熟悉的“烈风”。
他缓缓朝自己走来,脸上邪意凛然,杀气四溢。
夏兰想后退,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废物!”
对面的“夏兰”冷笑着说着。
下一刻,一道青光闪过他的脖颈。(未完待续
第277章 苏醒
耳边朦胧微弱的声响敲击着夏兰的意识,胸膛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令人感到了世界的真实,下意识警惕发散的感知里,距离他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正在忙碌走动着,敏锐的嗅觉霎时间捕捉到了空中飘散的一股浓郁香味。
这是——
食物的味道。
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茅草与木板结合的陌生屋顶浮现眼前,这里是哪里?脑海中抱着这样的迷惑,他开始寻觅起凌乱的记忆碎片。
“你醒了?”
没等夏兰恢复完善记忆,屋里顿时传来一个惊喜意外的叫声,扭头望去,只见潘迪莉娅笑中含泪地快步朝他走来,伸手便摇晃在他眼前紧张关心道:“夏兰,你的醒了吗?听得见我在对你说话吗?”
“水。”
夏兰微微点头,喉咙沙哑低沉道。
“水?好的,等我一下……”
聆听着夏兰苏醒后的第一反应,潘迪莉娅连忙转身,颇有些慌不择乱的寻找起盛水的器物,好一会儿后,她才捧着盛满着冒着白气的小木碗走到了夏兰的床榻跟前。
“这是刚刚烧开的热水……”没等她吩咐交代完,夏兰便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木碗一口饮尽其中的热水。
“你……”来不及错愕,潘迪莉娅便瞪大着眼睛急忙道:“这可是刚烧开的热水,小心烫伤你的嘴巴与喉咙……”
可惜潘迪莉娅忘记了一件事情,对于上位强者而言,沸腾的热水根本无足以对他们的体质造成任何伤害。
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夏兰的精神意识终于醒转,眼睛顿时观察起身边的环境。
这是一间简陋凌乱的木屋。木屋里放置着许多杂物,而木屋的墙边上除却堆积的茅草外还悬挂着数张兽皮与弓箭,木屋的中央燃烧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正烘烤着冒着热气的铁锅,而鼻子里闻到的浓郁香味正是从锅里源源不断散逸开来。
“这是哪里?”
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感受着身体的乏力与虚弱,夏兰朝身旁的潘迪莉娅轻声询问道。
“我们现在正寄宿在一个普通猎户的家里,这里是他堆放杂物器具的房子。”潘迪莉娅迅速解释道。
“猎户?”夏兰不由敏感道。
“是的……你还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吗?”说着,潘迪莉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兰问道。
“那天夜里吗?”伸手扶在昏沉的脑袋上,夏兰神情淡漠道:“有一些印象,可后面具体的事情便不清楚了。”
“那天你杀死奥弗列得围困我们的人后。你便带着我突然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森林里,如果不是附近村庄捕猎归来的猎人发现了晕厥的我们,恐怕我们便会一齐死在森林野兽的口中。”潘迪莉娅避重就轻的简单叙说道。
“有人救了我们?”夏兰微微蹙眉道。
“是的,如今我已经在搭救我们的人的村庄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都是一群朴实善良的好人。”潘迪莉娅似乎看穿了夏兰内心的戒备安抚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了。”夏兰眉头舒展道。
“当然,这里简直像个与世无争的理想乡,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罪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愿意留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潘迪莉娅突生感慨道。
“可你我都清楚,这里不是我们应该滞留的地方。”夏兰淡淡道。“等我的伤势恢复后便是我们离开的时候。”
“我知道。”潘迪莉娅苦涩一笑。道:“因为我清楚自己选择的道路。”
夏兰抬起手,手指上的虚戒一闪,一瓶鲜红的瓶装药剂顿时出现在手中,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嘴里后,沉吸口气,配合着体内气流治愈着重创的胸口心脏处,许久后,他轻轻叹道:“如果要彻底痊愈身体的伤势恐怕需要耽误不少的时间了。”
“你在担心什么?”潘迪莉娅心思敏锐道。
“奎罗菲还有人在等待我们。”夏兰道。
“如果你是考虑这方面问题的话无需太过担心。”潘迪莉娅轻笑道:“你知道这里距离奎罗菲有多远吗?”
夏兰沉默摇头。
“根据我这些天对村落人们口风的试探,我发现这里距离奎罗菲居然只有短短的一天马程。你可以想象当时我的惊讶吗?”潘迪莉娅拍抚着胸口道。
“一天吗?看来距离的掌握还是出现了误差。”夏兰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觉察到夏兰口里的低喃声音,潘迪莉娅霎时奇怪道。
“没什么?这些天你不要将我苏醒的事情透露给村里的人们,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的情况。”夏兰摇摇头避开对方的询问道。
“为什么?”潘迪莉娅疑惑道。
“没有为什么,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夏兰闭上眼睛道。
“哦——”
潘迪莉娅无奈应了下来后,鼻子里轻嗅着锅里散逸的浓郁肉汤香味。眼眸一转,她道:“昏睡了这么多天,想必你肚子也十分饥饿了吧,需要尝一下我做的肉汤么?”
“……”
夏兰睁开眼凝视着潘迪莉娅,眼神中肉透着意义不明的味道,片刻,他点了点头。
“来一点吧。”
……
进入莫罗恩子爵的领地后,温妮一行人便再也没有遭遇强盗匪徒的拦截,不同于希瑟伯爵与杜达子爵领地内的混乱无治,整个莫罗恩子爵的领地都弥漫着一种平稳祥和的秩序感。
行驶在通往奎罗菲的平原大道上,时而会碰见擦身而过的商旅队伍,热情洋溢的佣兵们甚至会吹着口哨相互打起招呼,对比起前一半路程里的提心吊胆,如今的环境气氛影响下人的心情也截然不同。
冬日明媚的阳光温暖而又舒适,待在马车中早已烦闷的温妮此时骑在了一匹雪白高大的马匹上跟随在佣兵团的身边策马缓行着,呼吸着自然清新的空气,身心的郁郁顷刻一扫而空!
“奥登团长!你熟悉奎罗菲吗?”
一路上总会少不了闲聊消遣时间,而温妮则理所当然的向奥登不断搭话询问起来。
“奎罗菲吗?曾经我接受过一份护送的委托,那时候我便去过一次奎罗菲。”奥登随口答道。
“那里的景况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呢?”温妮问道。
“也许是对比西西尼亚其他地方有一种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