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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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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更浓,凉风阵阵,衰草伏蘼在冰冷的地面,爆竹在“噼里啪啦”地炸裂,诸葛亮心里乱糟糟的,只跟着车前行,莫名的疼痛将他身躯占了,让他艰于呼吸,一张口,嗓子就往外冒酸水。来迎婚车的,不但有庞山民,还有庞德公与庞统。庞德公仍是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庞统唇边,挂着一向居高临下的微笑,只庞山民,憨厚令他望之可亲,尽管也……失之可笑。

诸葛亮捏紧拳,指甲刺入肉里。

“爹,”庞山民快乐地说,“给孔明个绰号吧,就像您称士元兄那样。”

像凤雏一样?呵呵。庞统瞥了瞥庞山民,眼神里有些不屑。

以庞德公的威望,他若看重一个人,其人必然身价倍增。

而庞德公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

诸葛亮、徐庶将婚车送到,眼望着从车里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搭在庞山民手背上,眼望着那窈窕、修长的身形下了车,随庞山民走入院子里。“孔明,走,喝一杯喜酒!”庞统笑道,“元直也一道来吧!”徐庶看了看诸葛亮,诸葛亮站着没动,诸葛亮直望着铃的背影消失在一层层门庭后,没入黑暗里,才拱拱手,对庞统说:“不了,亮还有一些杂事要做。”说罢转身便去,徐庶怔了一怔,也自跟上。

第8节:像北辰星一样亮(8)

两人按原路回转,沉默了一会儿,徐庶开口说:“孔明不必那样的。”

诸葛亮摇摇头。

“铃在庞家,会比跟着我好。”徐庶低下头,双手交握,“我是浪荡江湖的人,顾得了今日,保不住明天。铃是个好女人,不必跟着我四海为家。我看庞山民,也还好……”

“好不好,要二姐说了算。”诸葛亮打断徐庶的话。

一个人,快乐不快乐,幸福不幸福,只有他自己说了才算。一时间,诸葛亮竟有些烦躁,他第一次怀疑他做错了,他第一次承受了巨大的愧疚,觉得他亏欠一个人。二姐,假若我真有腾达之日,定要将你从庞家接出来!诸葛亮突然想,这个离经叛道的念头,令他浑身一颤!若不是远远的有歌声传来,诸葛亮、徐庶想必要垂头丧气一路了。

“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甫吟艰。侧身东望涕沾翰!”悠扬歌声里,夹杂着玉器撞击之声,“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何为怀忧心烦劳?”

若说诸葛亮的《梁甫吟》是至刚之曲,那么这飘来的一篇《四愁诗》,便是至柔之作。歌吟者显然是个男子,偏偏在男子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些奇特的妩媚,像女人白白的手指、柔柔的眸光,像缠着彩练的腰肢,有蛇一样舞动的轻盈。徐庶、诸葛亮,算是有定性的,此时听到此曲,也禁不住各自唏嘘,神思飘摇。

“……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沾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一个尖锐的哨音,猛然冲入缠绵悱恻的音调间!徐庶一震,转眼一看,原来是诸葛亮!诸葛亮正双手抱臂,靠在山石之上,从唇里吹出前所未有的高亢!为什么呢?徐庶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拒绝这曲多情?至刚必折的道理,诸葛亮没理由不懂;既然懂得,又为何一定要以至刚,去抵御至柔?

诸葛亮啸音越高,那歌声就越软;到汗水一颗颗从诸葛亮额上滴落时,歌声却渐渐息了,直至全然消失。一个布袍葛巾的男子,哈哈大笑着向诸葛亮、徐庶走来。他一手支竹杖,一手持玉箫,清瘦的面孔上嵌着双深刻的眼睛。眼神往诸葛亮一瞥,就令这疲倦的青年人立时站直了。

“黄老先生!”诸葛亮、徐庶双双施礼。

来人正是黄承彦。尽管只有五十出头,但论资历声望,他更在庞德公之上,是以徐庶、诸葛亮用了“老先生”来称呼他。黄承彦年轻时,是极要强的一个人,四海游历,占尽风流;四十岁后,他厌倦官场争夺,携妻带子来到隆中,做起了山中宰相。荆州一带,每论及黄承彦,没人不竖起拇指,赞道:“高官厚禄、锦衣玉食、娇妻爱子,逍遥自在,天下好事,黄先生件件都占到了。”“诸葛孔明,你啸得好。”黄承彦笑道。

诸葛亮慌忙躬身说:“亮在老先生面前卖弄了。”

“孔明,”黄承彦皱眉道,“假若我一直歌,你便会一直啸么?”

“正是。”诸葛亮回答。

“想要胜过我的《四愁诗》吗?”

“不,没可能。”

“既如此,何故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只因亮是个固执的人,决心做的事,就会一直做下去;何况,亮不愿被人左右了本心。老先生的歌,太容易令人动摇!”诸葛亮说。

黄承彦再次大笑,一面笑,一面上上下下打量诸葛亮:“好、好,样貌倒也英俊!哈哈……诸葛亮,我有事找你。”

“请赐教。”诸葛亮说。

黄承彦笑问:“听说你二姐嫁给了庞山民?”

“是。”

“可惜了……”黄承彦又问,“那你呢?”

“我?”

“你的婚事呢?”

“亮还没有筹措。”诸葛亮心间一动。

黄承彦直接说:“我有个十九岁的女儿,黄头发、黑皮肤,相貌丑陋,但才学与你相配,却不知你有意么?”

非但诸葛亮,便徐庶也怔在当场!

没及诸葛亮回答,黄承彦又说:“三日后我等你回音。”说罢,他没再望诸葛亮一眼,将玉笛轻敲竹杖,歌道“秋风起兮白云飞”,就此飘飘然地去了。

直到黄承彦歌声渐远,徐庶才回过神,他望向诸葛亮,见好友面上,竟是一派哑然,看上去,诸葛亮没有觉得多高兴,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孔明?是好事哇!”徐庶推了诸葛亮一把,“黄家女婿,可了不得!只是……”徐庶蹙了眉,“黄承彦的女儿,传说难看之极,心性又高,只恐不是个好妻子。所以有人说,庞统的尊容、才气,与她倒是绝配!”

诸葛亮一直没开口。

“孔明?”

“我在想,”诸葛亮苦笑道,“黄先生若是早些向我提亲,二姐便用不着嫁入庞家。晚了一日,只一日。”

第9节:像北辰星一样亮(9)

谈及铃,徐庶面上也一沉,他拍拍诸葛亮的背,叹道:“孔明会答应吧?既然是黄先生亲自说媒。”

“我若答应,必招人说我趋炎附势,卖了二姐,再来卖自家;我若不应,黄先生岂是能得罪的?”诸葛亮挥挥手,像再不愿多说一个字,而要把自己埋入只有他一人的世界,安静地想一想。徐庶见状,也不再说话,当即找了个借口,走入另一条山道。

“娶了黄家女儿,自然有极多好处。再不必起五更、贪三更地起来种地;再不必为借一本书,低三下四地跪在庞德公床前;再不必担心缺乏社会地位,而不能与名流交往;三弟的学业,也有了保障……”走入茅庐时,诸葛亮差不多想清楚了,“二姐为了诸葛家,尽管心有所属,仍放弃了元直,我呢?或许上天要我娶黄家女儿,正是一种惩罚。不过丑不丑,倒没所谓。”诸葛亮甚至想:“假若不丑陋,又怎会十九岁仍待字闺中?”

三日后,诸葛亮连三弟也没告诉,一个人去了黄府。与庞德公家比起来,黄府更为气宇轩昂。三层门庭,红木雕琢,没一处不显示出主人家的身份。侍儿将诸葛亮引入小院,说:“诸葛公子,主人请你书房用茶。”诸葛亮点点头,又打量了自己一回,为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他今日特地换了身灰白儒袍,腰上佩一块墨玉,更显得彬彬有礼、尔雅温文。绕过一处小廊就是书房,沉香的气息淡淡传来,隐约似有琴声,诸葛亮刚一举步,忽然从哪里窜出一条狗,吓他一跳!

“东陵儿,别闹!”有人走出书房,拍拍那畜生的脖子,他一拍,狗儿竟趴在地上,再不动弹。“是木狗。”这人解释说,“要不要摸摸看?”

“你?”诸葛亮怔怔的。

眼前蒙着面纱的青年,赫然是在庞德公家见过的那一位!

“你还记得我?”青年笑了,拉拉诸葛亮的手,“黄先生有事,让我先招待招待你。来,屋里说话。”

青年将诸葛亮引入书房,房内全是先秦典籍,是诸葛亮一直想看,又看不到的珍本。“这些书,你任意翻阅就是。”青年说。诸葛亮道了声谢,取一卷《六韬》,翻至第三十二行时,他又听见了琴声,掉头一看,原来那青年已坐至几后,手指徐徐一抹,五根丝弦,就像活的一样颤抖起来。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每一声都像懒洋洋的呼吸,往诸葛亮面上袭来,令他整个人像沉入樱花丛里,沉入龙涎香里,沉入春风鼓荡处,沉入了碧蓝一片的湖水中。诸葛亮将手里书卷放下了,他抱膝坐在青年对面,认认真真望着他面上那一层浅黑的薄纱,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起身一掀!原来,正是这个人啊。

“我知道了。”诸葛亮低声说。

“知道什么?”青年停住手指。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想要见到你,那日你仓促离开,竟令我惆怅良久……”诸葛亮微微一笑,“原来你是个女子。”

青年扑哧一笑!

“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她说。

“没有,亮近来糊里糊涂的。”诸葛亮笑了。

女子并未就此揭开面纱,她把琴一推,索性仰面倒在席上,笑道:“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孔明,”她用淡淡然的口气说,“黄承彦先生只有一女,小字舜英。我就是黄舜英。”

诸葛亮点点头,他想说什么,竟说不出来,奇妙的欢喜在他心里像春草一样生长。就是她,他想:难怪二十年来,于男女之情,心境平淡如水,正因为还未遇见她吧,有些事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到合适的时候,上天给你瞥见一眼,你整副心肠,就因这一眼而被勾引了去。

当日,面纱下一闪一闪的微黑面孔;一声娇俏的“蠢材”;手指与手指轻轻一碰……诸葛亮正神驰间,黄舜英又喊了他声:“孔明!”

“我是个不知羞的女子,”舜英轻笑道,“德公堂上见到你,我就想,再不会有第二个男子,能让我一见倾心。是以回家后,便匆匆要父亲前往提亲,父亲说,只有等你二姐出嫁之后,你才会言及婚姻之事,我呀……只得在家里一味苦等。孔明,”女孩儿从席上一骨碌坐起,直视诸葛亮问,“你真愿娶我为妻么?若想验验美丑,我便先给你看看。”舜英手指扯住了面纱一角。

“不,不必了。”诸葛亮回答,“只是亮家境贫寒。”

“只望你有一日飞黄腾达,莫忘了糟糠妻。”舜英又嘻嘻一笑,她跑到书房另一侧,敲了敲门壁,口里喊着:“爹、爹……”门壁微旋,黄承彦从里间笑吟走出来,将女儿单手拥入怀里。

“爹,我说了吧,你女儿绝不会嫁不掉!”舜英撒娇道。

黄承彦一面抚着舜英的背,一面笑向诸葛亮:“我这女娃,脾气被惯坏了,你若不是真心喜欢她,还是不要娶她的好。”黄承彦这样说,分明是要听诸葛亮再说一句“真心”了。诸葛亮脸上一红,垂着双手,低声说:“亮……要感激黄老先生……成全。”

第10节:像北辰星一样亮(10)

诸葛亮之脸红,一生只这一次。

当黄承彦问及婚礼几时操办时,诸葛亮居然说:“三日后吧。”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冒失了,他一生里,所做最冒失的回答,也就这一次。三日?以黄家的排场,嫁黄承彦的独女,哪是三日就能完婚的呢?没料到老丈人用竹杖拍拍他背,笑道:“好,那就三日之后,我送女儿登门。”

黄承彦用一辆牛车,将舜英送入诸葛亮的茅庐。这门亲事,虽无一点铺张,却震动了整个荆襄。男子们奇怪为什么黄舜英会看上个穷小子,女子们埋怨为什么诸葛亮会迎娶个丑丫头。一夜间,有关舜英的丑陋与诸葛亮没眼光的话题,遍传隆中,蒯祺更编出“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的乡谚,教小孩子们到处传唱。也正在那一夜,诸葛亮经历了他一生最甜美的时刻:他用一根银秤,掀开舜英脸前的红盖头。

“原来孔明爱盯着人看。”烛影下,舜英笑了。

诸葛亮没有将目光移开,他笑着说:“舜英正是我想像里的样子。”

“一样的丑陋么?”

“不,不是。姿容美丽有很多种,舜英是我盼望的那一种。”诸葛亮说。

在诸葛亮眼前,是一张似笑似嗔的面孔,眉目非常清晰,像用最深的夜色渲染过,令人见之难忘,挺直的鼻梁下,有一抹丰腴的唇。诸葛亮坐在舜英身边,她身上甜美的清香,令他感觉整个夜空都萦绕在自己身旁;他拾起她手在手掌里握住了,另一手握住她腰。舜英抬手将发上簪子一抽,深栗色长发水一般滑落后背,在烛光里闪闪发亮。长发散开了、覆盖着诸葛亮手背,诸葛亮将一根根手指顺着舜英一根根发丝,忽然亲吻住她潮湿的眼睛。

屋外梧桐叶响,秋风瞥了眼新房,将红烛吹灭。

这是建安六年,诸葛亮二十一岁,庞德公在诸葛亮成亲那日,给他起了个比“凤雏”更好的绰号:伏龙!

蛰伏的巨龙,在隆中休养生息,一旦风云乍起,就能令天下色变。风云,在哪里呢?诸葛亮二十一岁时,有个四十一岁的将军正跌跌撞撞闯入襄阳刘表府,他身后跟着三个男子,一个脸红得像枣子,一个脸黑得像炭石,第三个面目英俊,即便狼狈时,也像月亮一样动人。将军新被曹操打败,率领残兵败卒投奔刘表,刘表念在同宗之谊,盛情款待、接纳了他。

从襄阳到隆中,只有区区二十里路。

这位逃亡到此的将军,姓刘名备,字玄德。

第11节:传奇,以三顾为开端(1)

第二章传奇,以三顾为开端

1

建安十二年四月,刘备做了个噩梦,梦醒后他汗涔涔的,张大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黑漆漆的屋里,拖出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刘备靠在榻上,再无睡意。身边玉一样白的糜夫人也惊醒了,她用玉似的胳膊抱住她四十七岁的丈夫,面孔靠在他腰上,小声说:“魇着了?左将军?”

糜夫人爱慕刘备,一向以“左将军”称他。

刘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到糜夫人脸上。

“叫元直来……”刘备喃喃道,他一把推开糜夫人,跳下榻,在黑暗里找到布履,没穿好就奔了出去,喊着,“元直,叫元直来!”

一脸惺忪的徐庶很快出现在刘备跟前,他扎起乱糟糟的头发,问:“将军何事?”

徐庶投奔刘备,有五个月了;对刘备来说,这五个月,与之前的六年没什么不同,多了个徐庶,是多了个能说说话、聊聊天的朋友。六年零五个月,荆州一直都很太平,只建安七年,曹操曾派夏侯敦来攻新野,仗打得很简单,刘备用了个诱敌之计,就一举击退强敌。今年,曹操北征乌桓,刘备曾建议刘表趁机突袭许昌,刘表期期艾艾了半天,就是不答应;后来妻子蔡夫人一声叫,他便一溜烟跑了。“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刘备拍拍大腿上新生出来的赘肉,心里很伤感,以往经常策马奔驰,两条腿是结实、刚健的,而今闲暇多年,别说腿,整个身躯也都颇现老态。

“元直,我做了个怪梦,凶得很。”刘备将徐庶让入屋,点起三根蜡烛,犹自惊魂未定。“梦里,我睡在床上,像个死人……是了,我是死了,直挺挺地睡着,突然一个霹雳!将死掉的我,从床上震落到阶下!阶下,咳……”刘备苦着脸,鼓足勇气说下去,“全是白白的蛆,一蠕一蠕的,见我掉下来,就一齐爬上前,吃我肉、喝我血……唉!”刘备双手抱头,声音是像从喉里挤出来的,“难道,岁月飞驰,我不仅是老了,也快要死了吗?唉……”

刘备这个梦,令原本懵懵懂懂的徐庶精神大振!

“将军错了!”徐庶笑道,“这个梦,是大吉之兆!”

“大吉?”刘备睁大眼睛。

“死者,毙也,毙通陛;死后落到阶下,是‘毙下’,也就是……‘陛下’!”徐庶用手指蘸着茶水,在几案上写了“陛下”二字,微笑说,“蛆虫,是天下万民的象征,梦里所见,是说主公将以一身承担天下。我听说,那些注定要登临九五至尊的人,不只会见到一个征兆,左将军不妨想一想,此前呢?”徐庶压低声音,“您遇到过异相么?”

刘备惊呆了:陛下?皇帝吗?望着几面上渐渐干却的两个字,他仿佛又见到童年屋子东南角一棵五丈高的桑树,见到它葱郁的树冠就像君主出巡时用的车盖。来往路人见了,都说树下必出贵人。孩提时,刘备曾在树下玩耍,他指着桑树,对伙伴们说:“我一定会坐上这样的羽葆盖车!”这话被叔父听到,一把将他拉回屋,点着他鼻子斥责:“小子,别再胡说。当心招来灭门之祸!”难道……那桑树,正是所谓异相?这念头一起,就像沸水般在刘备心里翻腾,他好容易压抑了紧张的心绪,没将往事说与徐庶。

“唉,元直在宽慰我呀。”刘备抓抓头,“从剿灭黄巾以来,二十多年了,我当过平原相、徐州牧、豫州牧、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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