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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能力的深浅问题。”我回想了一下,“从前二伯父跟我讲的时候,还提到他外婆的法力,只是属于入‘门’级别。这个符水化骨,有功力深浅之分。
“功力最浅的人,作法会有许多限制的地方。功力深的人,不用化符水,说说话就行了,更深一点的,打个电话也可以。
“据说功力最深的人,只要告诉他哪个方向、哪个人,被骨头卡住了喉咙,他朝那个方向说几句话,事情就搞定了!不但是鱼刺,就算很大块的骨头也化得掉!
“不过,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在神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做得到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法术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存在,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所谓的符水化骨,应该有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手段!”
说话间,赵韵含用匙子舀了几滴水,准备往小男孩嘴里灌,男孩在糖果的‘诱’‘惑’下,不情不愿地张开小嘴。
她小心地灌了一滴水进去,等到把第二滴水再灌进嘴里时,小男孩突然不哭了,也不再‘露’出痛苦的样子,只是奇怪地捂住喉咙,然后试着开始发音。
“姐姐。”他用秀气的声音轻声喊着。
“好乖,已经没问题了,我们去买糖果吧。”赵韵含温柔地笑着,牵着他的手朝超市走去。
“好像是变魔术啊。”沈科看得两眼发直,置疑道:“这个方法,似乎与心理暗示无关才对。
“你看,那小子才四岁多的样子,什么东西都不懂,应该没法接受得了任何暗示。何况,如果真是心理暗示,就能化掉实实在在的物质,那不是更神奇了吗?”
我没有说话,自己也被刚才看到的一幕震撼了。
刚刚会不会是赵韵含偷偷把水换掉?不可能,假如换掉,又能换成什么东西?如果真有什么液体能够把鱼刺化掉,而不损伤咽喉和口腔,这种‘药’水,足够申请专利大赚一笔了!
难道是巧合?大多数人都有被鱼刺卡过的经历,一般谁也不会傻得去医院,通常七捣八‘弄’刺也能‘弄’得掉。
可是,符水化骨的方法流传了上千年,既然能流传那么久远,也就说明成功率很高,绝非什么绝无仅有的巧合。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法术的存在?赵韵含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一手的?这个‘女’孩,真的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诡异游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燃^文^书库'''。更新好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就是鸟叫的声音,叫得非常和谐动听。雎鸠是一种鸟,诗人他听到这个鸟关关的叫声,很和谐很动听的样子,便顺着声音往下一看,原来是雎鸠。牠正呆呆地和自己的妻子散步在河之洲上。这首诗,写得很美,不是吗?”
前天,赵韵含并没有到我家去,她只是悠闲地在那附近绕了一圈,然后回家去了。
我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然后,将昨天平静地度过去。
徐‘露’和沈科,这两个感情幼儿园没有毕业的家伙,依然在冷战,沈科在有意无意地躲,徐‘露’假装丝毫不在意,看得我大感无趣。
周末放两天。
我将所有的东西胡‘乱’塞进课桌‘抽’屉里,然后背着空‘荡’‘荡’的书包,舒服地往外走。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赵韵含‘阴’魂不散地背靠在校‘门’口,冲我甜甜地笑着,还莫名其妙地说了以上的话。
我哼了一声:“这首诗的确很美,不过请注意,即使是诗人也很明白,如果说雎鸠关关,就没有了诗的意境了。
“先闻其声,后见其鸟,更会让人产生神秘感。”
赵韵含没有理会我话语里的讽刺,只是仰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说道:“洲,水中可居人者,才能叫做洲,也就是水中突出来的土堆,或者在岸边的大地,都可以称之为洲。
“据说这种雎鸠,很喜欢在河洲上行走,真的好想知道,雎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鸟!”
我猜测不透她究竟想向我表达什么,只好顺着她的思路回答:“《‘毛’传》里边曾经提到过,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古代《笺云》里说,挚之言至也。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
“朱熹的《集传》记载的雎鸠,是水鸟。形状类似凫,主要生活在江淮一带。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所以,《‘毛’传》里说牠一身挚而有别,到死亡也只有一个伴侣。”
我吸了口气,“我看过一些研究,总结起来,雎鸠应该是一种水鸟,后人称之为鱼鹰。这种鸟有一个特点,即生有定偶而不相‘乱’,而且,这种鸟挚而有别。
“一般的动物发情的时候,是‘乱’来的,当着人的面,就可以开始**──做的事情了。所以古时候,常常骂狗什么的叫做畜生。雎鸠这种鸟就不一样,牠发情的时候通常躲起来,人看不到牠,一般的动物也看不到牠。
“哼哼,现在的世道,许多人可能连雎鸠都不如了,发情的时候,不但不会躲,还想让人观赏,多多益善,互相切磋。”
赵韵含“噗哧”一声笑出声音来,她捂住嘴,柔柔地说:“和你聊天果然很有趣。不过,雎鸠的定偶不相‘乱’,好像指的是雄雎鸠才对吧。
“雄雎鸠只要找到自己理想的伴侣结婚了,就再也不会跟其它雌雎鸠相互卿卿我我,甚至断绝往来的可能‘性’。”
“不光是雄的,雌的也是一样。”我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掌,补充道:“雌雎鸠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以后,也不会再跟其它雄雎鸠保持暧昧的关系。”
“我总觉得雎鸠,是比鸳鸯还厉害的存在。”赵韵含满脸的向往,叹了口气,“决定了,下辈子我就做一世的雎鸠,终其一生守候在自己最爱的人身旁,照顾他,呵护他,嘘寒问暖。让他感觉到,能娶到我这个妻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怎么‘女’孩子都喜欢这么‘肉’麻,而且完全不实际的空想。”我撇了撇嘴。
“是你不解风情,而且心硬如铁,没心没肝,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绝对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罢了。”
她的脸上微微有一丝怒气,不过一闪而过,让人觉得看到的,似乎只是错觉。
“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平静温柔地把这么一番毒辣的话,说得那么流畅,而且,还丝毫不会让对方有生气的冲动。妳果然不寻常!”
我苦笑起来,皱眉道:“我们两人,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妳在这里等我,到底有什么事?不会真的只是想让我解释一下雎鸠这种生物吧。”
“猜对了,我根本就只有这个目的,是你想多了。好,目的达到,再见!”
赵韵含的笑容越发甜美,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
她用满灌的笑容砸到我的头上,然后优雅地转身,身下的白‘色’衣裙流畅地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馨香的风,扑进了鼻子里。
唉,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了!
不过,《关雎》这首《诗经》里的诗词,一共分了三个部分,第一章是起兴,第二章是求淑‘女’之方,第三章是求到以后如何过夫妻生活,提倡夫妻要闲邪存诚。
难道,这个赵韵含患有多种青‘春’期并发症,开始思‘春’了?恶寒……
小怡:
还记得吗?过去,闹钟响的时候,妳常常有把它拍了再继续睡的‘毛’病,但是自从我在闹钟旁边,放了三个老鼠夹之后,妳的‘毛’病就彻底根除了。
刚刚看了妳的信,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确实,妳没有提过要分手,不过,妳的话里,处处都透‘露’出对我的厌倦。
每次和妳在一起,妳不是不耐烦地对我说“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就是说“你其实可以选择放弃”。
男人,不管脸皮有多厚,也还是有自尊的。妳说那些话的意思,就像一直都是我死活要赖在妳身旁一样。
妳的信里,不也是在要求我放弃吗?
感情,也是需要活路的。妳对我的态度,给我的感觉,居然让我找不到一线生机。
对,我承认我很胆小,我不敢再轻易地付出大量感情,我再也没有多几个两年半可以痛苦了。
我常常说自己是好男人,不过是和妳开玩笑,缓和气氛。
我的好,只不过是对特定的几个人罢了。
不过对于这份感情,我确实在努力地经营,但不论我怎么努力,妳都是那样,抱怨、沉默、责备,还有不信任。
我累了,其实,只需要妳对这份感情努力一点,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向前微微走我可以察觉的一小步,我都不会放弃。
但是,妳却一步都懒得走,让我只能感觉到烦。
妳说,我不带妳去见我朋友,那妳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角度想想?说不定那些朋友,我自己也不相见,说不定,我只是想有多一些和妳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虽然,和妳在一起并不快乐,但我始终没有放弃,去寻找可以让两人愉快相处的模式。不过,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
不错,我也很自‘私’,我对妳的付出也需要回报。我希望妳终有一天,可以认同我这个男友,可以挽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妳很幸福。
最后才发现,我们的‘性’格注定了,妳不能给我我想要的,而我,也不能达到妳所想的。既然这样,那就短痛好了。
虽然我很清楚,撑到妳工作稳定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也会逐渐回复,我有许多办法可以让它好起来。
可是我对感情,毕竟可以算是六十岁的老头一样,要的是平淡和充实,而妳,需要的是新鲜感和刺‘激’。终有一天,我们会在这个问题上碰撞,结果一样会分手。
没有悬念的感情,会让人更累。
或许我需要的,是个更踏实的‘女’人吧。妳不用谢我什么,我为妳做的一切,都是男友的义务,是心甘情愿地付出。
看了妳的信,似乎感觉妳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轻松,也让我确定了,分手似乎确实做对了。虽然和妳分手,算是一次冲动。
最后叫妳一次亲爱的,最后给妳充一次话费,我以后都不会在妳身边了,照顾好自己。最后,劝妳一句,‘性’格真的要改。希望妳的下次恋情,会遇到一个妳真的能爱上的人。
再见,祝妳幸福。
徐舜鸿将分手信写完,在邮箱前徘徊了很久,终于将信投了进去。那一秒钟的动作,似乎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
他缓缓地爬上二楼,打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半个多月前,他和即将结婚的未婚妻吵架了,吵得很凶,凶到两个人都需要时间静静地考虑,他们是不是还适合在一起生活。
于是,徐舜鸿搬了出来,在柳条镇边缘的偏僻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虽然这个楼很旧,没有什么人气。不过,对于心情低沉的自己,这样的环境,反而是最适合的。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半个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思考,他终于决定了分手。
重重地躺到‘床’上,徐舜鸿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明明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很痛?
自己,真的割舍不下她吗?但是为什么,理智却偏偏告诉自己,分手才是最好的结局呢?
他烦躁地坐起身来,呆呆地望向窗外。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还没有吃晚饭,肚子却出奇地感觉不到一丝饥饿。随手打开电视,却找不到任何有兴趣的节目。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了,书上说,失恋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一个人待着。如果找不到猪朋狗友,最好玩一些刺‘激’‘性’的游戏。
第二百三十三章 离奇的自杀案
徐舜鸿用手撑住头,苦苦地思索起来,什么东西比较刺‘激’?召灵游戏?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有什么游戏,一个人能玩呢?
猛地,一个游戏唐突地跳入了脑海。'燃^文^书库'''。更新好快。
自己的故乡,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召唤游戏,据说很有效!徐舜鸿缓缓走下‘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那个游戏很简单,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工具,只需要挑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最好那天晚上的月‘色’是黑‘色’的。
他又往窗外望了望。
浑圆的月亮被云层盖住了,厚厚累积的云周围,只有微微的一丝光芒,但奇怪的是,月晕却不是往常的昏黄‘色’,而是黑‘色’,如墨一般的黑‘色’。
那云层上,像是被吞噬了一块的颜‘色’,微微散发着诡异的气氛,显得极为刺眼。
徐舜鸿丝毫没有感觉奇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他拿起表姐送给他的一个造型怪异的人偶,缓缓走到了卧室的阳台上。
他在阳台上走了三圈,速度很慢,步子也不大。很快,三圈就走完了。
他飞快地跑到自己的‘床’前跳了三下,接着,他又对着自己的人偶打了三下,然后,抱着人偶睡在了‘床’上。
徐舜鸿做完了这一连串可笑到令人感觉荒唐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真是服了,今天的自己,真的有够没理智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对了,虽然自己是听过这个请仙召灵的方法,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方法最后的目的和作用是什么,更不知道,用这个方法请来的东西,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送回去。
“我真是傻呆了,有人说,恋爱中的情侣,智商是零。我看失恋的人,智商甚至会降到负数!”他苦笑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仙鬼什么的,不过是个无聊的整人游戏……”
自语声还没有落下,突然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有一股恶寒从脚底爬上了背脊。冰冷的凉意,即使在秋夜盖着羽绒被的他,也丝毫没办法阻挡,只觉得冷,刺骨的冷。
窗外,万物寂寥,浓烈的夜‘色’覆盖着整个大地,似乎虫子也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吼叫,今夜显得特别安静。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若有若无的空‘荡’敲‘门’声,不断响了起来……
有人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那今天的我,明显地应该快乐。
礼拜六的早晨来得特别快,我醒来时,周超凡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他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前的咖啡似乎动也没动过,也没有冒着热腾腾的蒸气,恐怕已经泡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吃着佣人端来的三明治,喝着咖啡,含糊不清地问。
“七……七点半。”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大钟,十一点四十,也就是说,这家伙居然规规矩矩地等了我四个多小时。这世界上,竟然有低神经到这么恐怖的人,看来,他也不是个普通的怪胎。
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我轻皱眉头,望向佣人,“怎么不叫我一声?”
佣人立刻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突然,我干笑起来。对了,我这个人在假期一向都很赖‘床’,如果有人胆敢打扰我舒服的睡觉,不管是谁,都不会给面子。
家里的人,早就因为我这个小小的优良习惯,而吃够了苦头,最后养成了一种默契:谁想死得快的话,谁就去敲我的‘门’,叫我起‘床’……
看着我在若有所思着某些东西,周超凡犹豫了许久,这才战战兢兢地说:“夜不语,我们再不去柳条镇的话,似乎,那个,晚上恐怕就来不及回来了。”
“没关系,我叫人开车送好了。总之是邻镇,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我满不在乎地慢悠悠喝着咖啡,好不容易才吞下最后一口,这才站起身,准备出‘门’。
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走下车,习惯‘性’地向周围望了望。
眼前果然是一栋破旧的老楼房,只有三层高,估计有三十多年历史了。不过,楼房的主人似乎很爱惜它,卫生做得还不错。
楼下停着几辆警车,以及几个稀稀疏疏,跑来看热闹的市民。我像是闻到了美味的苍蝇,立刻向那边跑去。
周超凡的脸立刻弥漫上一层担心,“这栋楼没住几个人,不会是堂哥出什么事了吧?”
我没理会他,挤进人群,向周围的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好事的人,立刻热情地回答了我,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很兴奋能够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炫耀。
“是这栋‘阴’楼的一个二楼住户,昨晚跳楼自杀了。今天早晨,才有人偶然发现他的尸体。不过,他死得很诡异。”
我一边向前望,一边继续问:“怎么叫这里‘阴’楼?”
“这里本来就是‘阴’楼,搬进来的住户,不是倒霉地摔断了‘腿’,就是变得疯疯癫癫的。有人自杀,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