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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周围的人纷纷恶心的用手扇鼻子。
一个针眼般的洞赫然出现在猪哥的后脑位置，他的脑子似乎被凶器搅成了稀泥，竟然一碰就倒灌了出来。雪白的脑浆伴随红色的血，滴的满甲板都是。
“死亡原因和张莹一样。”我的脸色血青，嘴唇都在抖：“就连用的凶器都一样。显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死了女友后愤怒疯狂的宋营圆瞪双眼：“所以说杀了我爱人的凶手，别有他人？”
我点头：“猪哥的死亡时间在宋营之前，他肯定不是凶手。”
“那凶手究竟是谁？”他狠狠的看着我。
我苦笑，没有接嘴。是啊，张莹死亡时最大的嫌疑人猪哥也死了，甚至比张莹先死掉。凶手，又会是谁呢？明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妞妞胆子大，这小萝莉一眨不眨的看着猪哥后脑勺上的洞，竟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突然神色大惊。
“哥哥，有没有可能凶手用的武器，有好几种？”她突然小声问我。
我摇头：“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比外科手术还精确的阻断大脑神经杀人的方法，没有天赋的人练不会。有天赋的人，如果不是经过常年练习也做不到。光是熟悉一把武器就够呛了，没有谁有精力去练习多余的武器，也没必要。”
妞妞皱紧了小眉：“可是你看猪哥头上的洞，似乎比张莹姐姐脑袋上的小一些。是我的错觉，还是凶手用的武器，变大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整个人都呆了。仔细回忆片刻后，自己惊然发现，妞妞的话并没有错。
本章完
第1736章 好烂的故事（1）
可用来杀人的凶器，真的在变大吗？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周老头，脑袋偏向了船外：“纸船，纸船又出现了！”
东方邮轮号的前方，再次飘来了许多纸船。我没有犹豫，用绳中一个打捞上来，仍旧是和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纸船，就连画上去的船舱的颜料，都是同一种。
不同的是，画在船舱中的人，又少了一个。
纸船中仅剩下五个纸人，以及3个画人。
“这些怪异的纸船，简直就是在替我们预告，东方邮轮号上会有多少人死掉。”我的喉咙沙哑，连说话都艰难。
一切的一切，实在是越发的难以解释。放纸船的人究竟在哪儿，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紧张兮兮的回到了驾驶舱。每个人都心里惶然，仿佛空荡荡的甲板上处处危机。阴险的死亡之手，会随时伸出来，夺取自己的命。
“猪哥死了。”我言简意核的替留在驾驶舱的邹慧等人说明了情况。
所有人全部哑然。
“你的意思是，杀死猪哥的人，同样杀掉了张莹？可我们谁都有不在场证明啊。”邹慧不解道。
郑晓彤背靠在墙壁上，突然说：“你们觉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说不定船上不止我们十个，还有第十一人？那个人潜伏在船中，避开了我们的搜索。暗地里，基于某种理由，想要将我们全部杀掉。”
女孩的想法合情合理，给剩下的人开拓了思路。
周老头连连附和：“不错，极有可能。那个叫m的神秘家伙，既然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将我们十人骗上船。说不定正是他躲在船中，甚至我们进入这片神秘水域，都是他搞的鬼。”
大家越讨论，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只有我跟妞妞没有开口。
周老头作为老人，人情世故挺圆滑，他建议道：“要不，我们组织人手，再把船整体搜索一次？如果真躲着那个m，务必把他给拽出来。否则，咱们所有人都逃不脱他的毒手。”
“我赞成！”邹慧深以为然，他从船长室掏出了东方邮轮号的结构图：“这是邮轮的地图，所有船舱都标明了。大家用手机照一张，然后各自规划一条最好的搜索方向。船上如有人，肯定能找到。到时候我们逼着他将走出水域的方法说出来！”
漫无边际的长江神秘支流，在这毫无衡量时间工具的鬼地方，我们早已经迷失在了时间中。鬼知道已经在船上呆了多久了。饥饿的感觉仍旧只能强忍。所有人都隐隐有个预感，光靠自己，恐怕是找不到岸的。
不别想出路，就只能等待饿死。
大家围着邮轮的结构图讨论不休，就连宅男吴钧和不善言辞的广宇都加入了进去。性命攸关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无法逃出去，等待的只能是死这个结果。所以每个人都必须上点。
最终我们剩下的八人分成了四组。宅男要守着自己的箱子，便和船长邹慧在一起。船长主要留在船舱中，一边开船，一边观察水域前方纸船飘来的方位，看究竟有没有人烟，或者别的隐藏起来的船。
妞妞和我以及周老头一组，搜索除二楼以上的所有房间。
第三组是郑晓彤带队，宋营、广宇排除一楼甲板以及负一楼的船员货仓、发动机室。
安排好后，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组队出发了。临走前，我对吴钧打了几个眼色，示意他注意邹慧的动静，这才离开。
死寂的东方邮轮号，哪怕是行驶在水面，也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在这片死水中，了无生机，如果不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脉搏还有呼吸的话，我甚至都会以为，自己也早已经死掉了。
一边朝上方搜索，我一边在大脑中不停地思考。三个人相对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我转过脑袋，看向认真查找船舱的周老头。
“周老爷子，还记得前些天，你看到纸船时说过的一句话吗？”我停住了脚，认真的问：“纸船流尽，纸鬼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周老头身体一震，苦笑道：“小娃儿，你好奇心太重了。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
“但我总觉得，对于眼下的情况，你知道些内情。”我抓住了他的字眼。
周老头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愿意回忆当初的经历：“纸船流尽，纸鬼抓人。有多少个纸鬼，就会死多少个人。当年我在钱家沟插队时，就因为这纸船，全村人都死光了。唯独我一个外人活了下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眯起眼睛。
周老爷子缓缓的摇了摇脑袋：“至今，我也搞不太明白。我只知道，从长江上游飘下来了无数纸扎船，每一艘纸扎船上都密密麻麻的摆着纸扎人。钱家沟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在一夜之间，就全没了。第二天一早，我只看到一村子的尸体。”
“公安局来调查，发现所有村民都是一击致命，致命伤都在后脑勺上。”他指了指脑后，老脸压抑不住害怕：“脑后，有一个洞。”
“和张莹以及猪哥脑袋后边的洞一样？”妞妞神色大变。
周老爷子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的语气都在发抖：“不错。不光是一样，不知你们发觉没。那个洞在变大。凶手杀人是有先后顺序的，每杀一个人，下一个死者后脑壳的洞就微不可查的大一些。当他杀死钱家村的最后一个人时，我还记得，那个人就是村长。村长的整个后脑骨都没有了，没了！只剩深邃的碗口大的洞，以及豆花般的脑髓。恐怖得很。”
我浑身一震，几十年前发生在钱家村的血案，果然和现在东方邮轮号上的凶杀案极为相似。纸船、纸扎人、脑后的洞、变大的凶器！
凶手，真的是那个神秘的m吗？是他在三十多年前杀光了钱家村的人后，又将我们十人诱骗到东方邮轮号，为的是达到某种目标？
本章完
第1737章 好烂的故事（2）
可那个m明明一直在提醒我有危险。但是这个神秘的家伙，引诱周老爷子等八人上船也是事实。该死，头被这乱麻般的关系搞得快要抽筋了！
周老头没有继续讲自己的故事，他的话点到为止，之后便再次认真的在前边搜索。妞妞暗中对我打了个眼色：“哥哥，老爷爷的话似乎有点真真假假。”
“你也发现了？”我点头。周老头的故事中确实疑点不少。
小萝莉有些犹豫：“哥哥，你真的认为，船上除我们十个人之外，还有第十一个人吗？那个m，真的在船上藏着？”
我愣了愣，缓慢的摇头：“m不是第十一个人。船上也不可能有第十一个人。如果m真的在的话，他必然在我们身边。”
妞妞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八人中的其中一个，就是m？谁，他是谁？”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种直觉。m肯定在！”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唇里吐出话来。除开自己和妞妞，剩下的六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m。
“但是m为什么要杀人？张莹死时，明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妞妞的小脑袋转不过弯。
我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m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妞妞震惊道：“如果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这就是我最头痛的地方。从各种线索分析，凶手极有可能是除开船上所有人的别一方，而又不应该是m的家伙。”我有些自我矛盾：“所有我才要借着搜索船，来瞅瞅船上到底有没有地方比较异常。”
和妞妞的对话到这里便结束了，我们三人将二楼以上的房间找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别外两组的进度，也不容乐观。
几个小时后，所有人又一次集中在了驾驶舱内，每个人都面容沮丧、枯槁。
作为第二组的郑晓彤那队更是惨不忍睹，因为宋营，没能再回来，死在了发动机室。他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郑晓彤和广宇眼睁睁看着他突然倒下，在地上发疯的抽搐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
致命伤是后脑勺的一个洞，与别两人的死因几乎一致。
宋营脑壳上的洞，显得又大了些。这种明显的变化，哪怕是傻白甜的郑晓彤也发现了。她恐慌不已，至今都蜷缩在墙角发抖。
“我没看到凶手，我根本没看到凶手！”女孩错乱的不停自言自语。
周老头的表情更夸张，他看着集中起来的三人尸体脑壳上的洞，情绪几乎要崩溃了：“纸鬼抓人，肯定是纸鬼抓人！”
“纸鬼抓人，老头，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爱说话的广宇被这老头烦到不行。
“老头子在钱家村时，就遇到过同样的纸船纸鬼。呆了很久后，我才清楚，长江岸边的钱家村属于五斗米教的分支鬼教的发源地之一。那个村子里的人每一个多多少少都会些法术。”周老头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准备实话实说：“因为不会法术不行，万里长江上找吃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因为长江上怪事太多。特别是钱家村周围的江岸，不会法术的人，通常活不了太久。因为鬼教的别一个流派阴教，是钱家村人的死对头。他们的法术邪恶无比，异常歹毒。这纸船纸鬼，就是阴教的看家本领之一。纸船和纸鬼，都是诅咒。”周老头巍巍颤颤的走到驾驶舱的中间。
“你们都好奇，捞了江水你的纸船，对吧？有没有发现，纸船里有十个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十个人中，五个人是纸鬼，而五个人是画人？”
“纸船流尽，纸鬼抓人。有多少纸鬼，就会死多少人。咳咳，我说的这话，可不是耸人听闻。”周老头干笑了两声：“我想你们都猜到了吧，纸船中的十个人代表的就是我们。我们陷入了阴教的法术中，根本逃不脱。甚至永远也离不开这片水域。除非，将做法的人找出来，杀掉！”
“在杀掉之前，死亡无法停止。为什么有纸鬼，为什么有画人？三十多年前的钱家村，屠村的那晚，画人都被纸鬼杀了。而当画人被纸鬼杀光，纸鬼自己也会死掉。这就是阴教法术最可怕的生死劫，没有人活得了。”
周老头缓慢的将他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们都听愣了，一时间没法做反应。
“纸鬼是谁，画人是谁？我想凡是捞到了纸船的，都清楚得很。你们！”他指着我、妞妞、广宇、宅男吴钧以及郑晓彤：“你们都是纸鬼。而画人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三个，只剩下老头子我跟邹慧了。”
郑晓彤一脸无辜，急忙道：“我们可没杀过人。”
“杀没杀人我不知道，总之船上根本就没有第十一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周老头冷哼一声：“阴教中，做法者通常都会先杀一个纸鬼，然后混入纸鬼的行列中。只要将你们杀光，做法的家伙也会死掉。我和船长就得救了！”
广宇撇撇嘴：“无稽之谈。”
“我们有五人，就算你的故事是真的。你们也只有两个。怎么杀我们？”宅男宋营不合时宜的吐槽：“何况，什么鬼教阴教。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啊，破四旧了知不知道，陈年老迷信。”
一直在开船的船长邹慧突然转过了身，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我也不是很信周老爷子的话，但是他最终说服了我。”
这两个家伙，竟然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下，不晓得多久前就勾搭上了。
“我不会杀人，但是会让各位先委屈一下。纸船，纸鬼”邹慧一脸复杂，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的经历：“我想大家都隔开冷静一点比较好。”
最终，我们五人被反锁在了驾驶室旁的船舱中。
“夜不语先生，周老头说的话里，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广宇对我犹如百科全书的知识面很佩服，苦着脸问。
本章完
第1738章 可怕同桌（1）
“鬼知道。有真有假吧。”我眯着眼睛：“不过这个周老头，恐怕才是整艘船，最可怕的人。”
船舱中的人都是一愣。
“他就是凶手？”吴钧问。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或许凶手不是他，当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他的右边眼睛上的眼罩？”
所有人全都点头。
“戴眼罩一般都是因为眼睛出了问题，是一边瞎。可周老头的眼罩不一般，他根本就没有边瞎特有的表情和模样，正常得很。”说道这里，我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上东方邮轮号前，这个老头因为戴着眼罩太显眼了，所以我特意多看了他几眼。周老头当时的眼罩，是戴在左眼上的，根本不是右眼！”
大家被我的话惊呆了。
“周老头不是边瞎？”广宇艰难的说：“那他戴眼罩干嘛？”
妞妞撇撇嘴：“自然是为了隐藏眼罩下藏着的东西！”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突然，本来紧锁着的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竟然就那么敞开了
门外空荡荡的，谁也不在。只有一丝血迹，从远处一直消失在了拐角！
我们五人直愣愣的盯着那一滩散发着不祥的血液，是谁开的门，门口是谁的血？周老头还是邹慧？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踏出去。
东方邮轮号在灰暗的天空中继续行驶，透过船舱的玻璃。仿佛这艘船，会一直开往，死亡尽头！
“呆在这里也没用，要杀人的话，他们早杀掉我们了。”我紧张了咽了口唾液，往前小心的走出去。脚跨出房门，没有动静。
这下，我才稍微安心些，整个人钻出了船舱。
船舱的通道很狭窄，由于平常只是给驾驶室的人临时休息用，所以过道更像是一条弯曲的隧道。
我们一行人扭曲在过道中，顺着有血滴落的方向悄悄地走。没过多久，便在船长室看到了一具尸体。
“是周老头！”广宇大吃一惊。
本以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周老头，怎么死了，死在了这儿？是邹慧下的毒手？
我和妞妞同样吃惊不小，吴钧哪里顾得上死人，他死死的瞅着自己放在驾驶舱中的大箱子，用力抱住，再也没有撒手。
“妞妞，注意一点周围。”我让妞妞小心，自己缓缓的蹲到周老头尸体前。老头的眼罩好好的挂在右眼上，我正准备将那眼罩取下来，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疯了般的尖叫。
“住手。那个家伙是怪物，不是人。他杀了所有人，还准备杀我。”邹慧从外边拼命跑进来，想要阻止我：“他眼罩下边有个恐怖的”
话音未落，周老头挂在右眼上的眼罩居然诡异的弹了起来，仿佛里边有东西从眼睛里跑出，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线，直接穿透了邹慧的脑部。
船长的动作凝固在了时间里，他瞪大眼睛，只不过两个呼吸间，就轰然倒在了地上。死了！
“怎么回事？”我脸色发青，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了他？
很明显，周老头眼罩下的生物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邹慧死亡后，后脑勺那个细小的洞。和张莹猪哥等人死去时，一模一样的伤口。不过这伤口显然又大了一些。
“凶手，居然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怪东西。”妞妞膛目结舌，就连说话都吓到打结：“那到底是什么生物？”
“不知道。”我的喉咙干涩，让所有人都就近找些金属物品，尽量把脑袋挡住。有用没有用不清楚，但是聊胜于无。毕竟那东西，似乎只喜欢攻击人的大脑。
自己不敢用手接触怪物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