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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慧芸的话合情合理,只是,有意强调了“总是”和“不经意”两个词。
有了这两个词,更加的凸出了雷逸翔在曾黎心中的位置,深刻到无人替代。
而且,曾慧芸的话处处为墨之谦着想。
不得不说,如果把她们姐妹看做是正房和偏房,曾慧芸这个正房大太太绝对是识大体又大度,对自己的男人也是处处维护。
反观曾黎,即使躺在病牀上,心心想念的却是别的男人。
墨之谦的俊脸,因曾慧芸的话更阴郁了几分,如天际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转头看了一眼“专心为自己”削苹果的妹妹,曾黎忍不住冷笑,什么是杀人不见血?她的妹妹对这个最在行。
可以说是行家里手,仅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世界上,最可怕的也不过如此,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却足以置人于死地,明明自己已经血迹斑斑,她还可以对你笑得无害。
“慧芸,我和逸翔好了那么多年,难道我连唤一声他的名字都不可以吗?”
“姐!你说什么呢!”曾慧芸抬头,隔着病牀偷偷的看了眼沙发里的男人,神色紧张,
“什么你和逸翔哥哥好了那么多年,你现在是之谦的妻子,之谦会不高兴的。”
“呵!”一声轻笑从曾黎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慧芸,即使有人不高兴,我和逸翔好,是事实,谁都抹不去,况且,我们两个从小一起张大青梅竹马”
曾黎大有激怒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曾!黎!”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从墨之谦牙缝一个个蹦出,把笔电往沙发里一丢,身材颀长的男人徒的起身,一步步向病牀逼近。
“之谦,别,不要,不要伤害姐姐”曾慧芸“吓得”花容失色,扔了水果刀和苹果,滚动轮椅向墨之谦滑来。
曾慧芸滚动轮椅的速度很快,在一身戾气的男人行至病牀前时,她挡在男人身前,展开双臂,成保护姿态把曾黎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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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墨之谦说,把我惹急了,女人,我照打!
曾慧芸的动作有些急,轮椅滑动的速度也快,然后猛的刹住,前冲的惯性差点让她冲出轮椅。
墨之谦的脸色更是阴郁的如暴雨来临一般,伸出长臂,把曾慧芸牢牢锁在轮子之中,不悦的声音没有一点指责,却满是心疼。
“做什么这么快,多危险,伤到了自己怎么办!”
曾慧芸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伤到,反而顺势抓住墨之谦的胳膊,仰着白瓷的小脸软著声音求情。
“之谦,别惩罚姐姐好不好?我会心疼”
曾黎
见妹妹如此“护着”自己,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觉得可笑。
毫无血色的唇泛起冷嘲。
这么善良,体贴的女人,她都要为她的举止感动了,试问,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难怪这男人被她吃得死死的。
“曾黎!”墨之谦没理会曾慧芸的请求,反而透过她的发顶看向病牀上的女人。
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似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我在,”曾黎淡淡的回了句,对上男人喷火的眸,无所谓的神情很是让人恼火。
绣眉一挑,带着挑衅,“怎么,想惩罚我吗?”
双手一摊,问,“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想怎么惩罚?”
在男人下巴的线条越发紧绷,明知道已经触了他的逆鳞,曾黎还是不怕死的继续。
“压在牀上教训是不可能了,除非你先脏。”
“曾黎,信不信我弄死你?”墨之谦薄冷的唇轻启,几个字,从牙缝蹦出。
“我信,”曾黎点了头,勾起了唇角,“你这种碎的只剩下渣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明明嘴上说着“信”,可是曾黎的神情和语气却是充满了嘲讽。
墨之谦俊眉微微跳动,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爆发之前的反应。
把曾慧芸推开,长腿向前一迈来到病牀前,毫不怜惜的抓起曾黎的胳膊,把她从病牀上拎起。
“怎么?想打我吗?”曾黎笑,唇角的冷如刀一般尖锐,刺了墨之谦的眼。
即使很狼狈,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独有的冷静和骄傲。
这是墨之谦最讨厌看到的。
有时候,他宁可她没有骨气的匍在自己脚下,哭诉着,声泪俱下的说,我错了,求求你,别惩罚我
他想,只有她求饶,他就会放过她。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过,虽然她的眸子里写着恐惧,虽然她也害怕,甚至有时候身子抖如筛糠。
所以,他讨厌死了她的故作镇静。
女人,就该是慧芸的样子,柔柔弱弱的让男人想把她纳于羽翼之下好好保护。
墨之谦薄冷的唇勾起一抹弧,一声轻嗤也随之发出。
“曾黎,别考验我的耐心,把我惹急了,女人,我照打!”
薄冷的唇在曾黎面前微微阖动,说出了这世上最令人不齿的言语。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更是无情的让人心寒。
曾黎冷笑一声,真不明白妹妹看上这男人哪一点。
唇轻勾,“好啊,我还真没被男人打过,要不,你帮我破个例?”
和雷逸翔青梅竹马,二人争吵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斯温润的他又怎么舍得动自己一下。
“曾黎,你自找的。”咬牙切齿的几个字,墨之谦的大掌扬起。
曾黎扬着脸,认命的闭上眼眸。
“之谦,不要啊”随着曾慧芸的惊呼落下,男人的大掌也一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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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不该怜惜。
“啪”的一声,很响亮,病房里,空气都凝固了般,静的厉害。
曾黎捂着被打的部位,怔怔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待反应过来后起身就朝墨之谦扑去。
虽然浑身没有力气,她还是拼了全力挣扎,厮打。
纤长白皙的手一下下拍打在墨之谦的肩上,胸膛,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也因羞怒而爆红。
“墨之谦,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凭什么打我!”
而且还打在臀部,这么私密的位置。
曾黎羞辱急了,自己是二十八岁的成熟女儿,居然还被人打了屁股,而且还是个男人。
即使没人知道,她也觉得丢人。
曾慧芸扶在椅轮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扣紧,一张小脸也失了血色,紧紧的咬着下唇,眸光有些慌乱。
打屁股这种惩罚,除了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就只有情侣间才会有的互动。
有时候女朋友或妻子不听话闹别扭的时候,惹得男人生气,男人想惩罚又不舍,只好打自己女人的屁股,作为警醒。
可是现在,之谦惩罚姐姐居然打在这么私密的部位,曾慧芸缓缓的转了眸,看向病牀的方向。
病牀上,曾黎还在恼怒的捶打男人,而后者,一张俊脸虽然阴冷至极,却也只是一手抓着她的肩膀。
一只手尽量的不让曾黎的拳头招呼到自己的脸上,却没有进一步举措。
二人的互动,看在曾慧芸眼中,完全是闹别扭的情侣,男人因女人不听话而象征性的惩罚一下,而女人,完全是侍宠生娇,借题发挥想要赢得男人心软而哄劝。
为了不让事情继续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曾慧芸,整理好情绪,强颜欢笑的挽了唇,柔声的劝慰。
“姐,你也别闹腾了,把之谦闹得不耐烦了真对你家暴可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坐在轮椅上,又不能护着你”
曾慧芸一直都很清楚,坐在轮椅上不能行动,是墨之谦心中无法越过的坎。
所以,当她的话音一落,刚才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的男人,黑曜的眸一缩,然后蓦地瞠大,本来冰冷的情绪被愤恨替代。
抓着曾黎肩上的手更用了些力,另一只在曾黎再次扬手捶打过来的时候,手掌一扬,
一巴掌甩下去。
没有一点犹豫。
啪的一声,这一次,墨之谦的巴掌直接甩在曾黎的脸上。
空气再一次凝结。
曾慧芸双手扶着椅轮,忘了反应。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待她一向温柔体贴的男人会出手打女人。
虽然,她刚才的话有挑拨之意。
愤怒中的男人,力气自然不小。
惯性使然,曾黎躺在病牀上,双手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
很疼,很想哭,可是泪却一点都流不出来。
曾黎笑了,那笑容有些凄惨。
“墨之谦,你打我”
毫无血色的唇轻轻阖动间,是她的控诉。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不该怜惜。”
墨之谦轻启的薄唇,吐出的字,比他的俊脸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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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从未碰过女人的他,居然碰了她这个不干净的女人
墨之谦觉得,他人生中的好几个禁忌都在这个恶毒的女人身上破了例。
从来未碰过女人的他,居然碰了她这个不干净的女人,而且还不只一次。
从未出手打过女人的他,在她面前,算上知晓她怀孕,当时一怒之下错手把她甩在茶几上,这已经是第二次
虽然不是他所愿,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
黑曜的眸子,有些复杂。
看着病牀上满眼控诉的女人,墨之谦缓缓的放下了大手,掌心有些刺痛,如他此时的心脏,竟然有一股抽痛的感觉。
修长的指放在胸口的位置,不自觉抓住了白色的衬衫,墨之谦站在病牀前,神思有些游离。
曾慧芸适时的滑动椅轮行至墨之谦身旁,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襟,仰着小脸。
“之谦,你刚才太过分了,即使姐姐有错误,你也不该打她的。”
墨之谦缓缓的转头,看向曾慧芸的小脸有些恍惚。
视线中,一脸清高的女人,捂着脸,控诉的神情带着憎恨。
“之谦,你怎么了?”见墨之谦没理自己,曾慧芸又摇了摇他的胳膊,墨之谦这才回过神来,游离的俊脸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垂眸看了眼仰着小脸的女人,换做之前,只要曾慧芸柔着声的和他讲话,墨之谦一定会蹲下身子,让她和自己平视,而不是仰视。
可是现在,他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面前的曾慧芸,没有回应,折身走去沙发,又捡起笔电继续埋头工作。
曾慧芸滑动椅轮,视线随男人而动,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情绪。
又转回来,看着病牀上依旧捂着脸紧紧抿着唇的姐姐,笑了笑,开口劝到。
“姐,你别怪之谦,刚刚你也是过分了,明知道之谦在气头上你还激怒他,现在,不仅你挨了巴掌,之谦也落了个打女人的罪名。”
曾黎真的很佩服自己这个亲妹妹,她总是有这个本事,只要三言两语,就能让墨之谦对自己发火。
而她,又总是在她被墨之谦惩罚之后的第一时间来充当好人。
曾黎知道,对于墨之谦偶尔会睡在自己牀上的事,曾慧芸嫉妒的要命,可是,她始终想不明白,妹妹伤到的是脊椎,医生说只是无法正常直立行走,并不影响其他,可是
为什么墨之谦要找自己发泄,而不和妹妹圆房,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泄恨吗?
不是说相爱之深的人都想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交给对方,就像她和雷逸翔一样,从小青梅竹马,后来自然而然了就走在了一起
见曾黎落在自己脸上的眸光有些失神,曾慧芸又开口唤了一声,“姐,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曾黎回神,淡淡瞥了眼极为“关心”自己的妹妹,神情也同样淡淡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就阖了眼。
“小黎,身体好些了吗?”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人还没进来,关心的声音先传进来。
是母亲,欧亚兰,刚做完一台手术,就急忙的来看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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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同样的女儿,却是两种不同的对待
“妈,您忙完了,”曾慧芸滑动椅轮过来,“嗯,刚下手术台。”
欧亚兰应了一声,刚过五十的女人,神情和声音都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婉,恬淡。
沙发里埋头工作的男人,也站起身,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欧亚兰淡淡也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走去病牀前。
“妈”曾黎睁了眼眸,侧躺在病牀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挨了巴掌的那侧枕在软枕上,担心母亲看到指痕会心疼,不过一开口,声音却难掩委屈。
自小到大,父母都没体罚过她,在国外的那些日子,雷逸翔更是对她宝贝的很,哪受过这种委屈。
欧亚兰侧身在病牀前坐下,穿着医院里里白大褂,伸手握了女儿的手,声音温柔。
“小黎,来医院做手术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一个人多危险,要是真摔坏了哪里看你不后悔一辈子。”
欧亚兰戳了女儿的额头,虽然是责怪的话,言语间却满是宠,溺。
曾黎更委屈了,从从小到大,就跟母亲最亲。
反握着母亲的手,噘了嘴,“妈,我不是怕您没时间嘛。”
多成熟的女人,到了父母面前,都是还未长大的孩子。
“妈就是再忙,连陪自己女儿做个小手术的时间都没有了?”欧亚兰佯装不悦的瞪着女儿。
曾黎笑了笑,“您都说了是小手术,我也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差。”
“你呀!”欧亚兰又戳了女儿的额角,言语间宠,溺无限,然后一转脸看着轮椅上被忽视的小女儿,瞬间就肃了神情。
“慧芸,你说你这个当妹妹的,怎么照顾姐姐的?之谦他工作忙,没时间,难道你也忙工作?”
同为女儿,可是欧亚兰对待的差别却这么明显。
言语间不仅是对小女儿的指责,实质更是在指责坐在沙发里继续埋头工作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做人流,作为男人,却不陪在身边,以什么工作忙为借口,就是再忙,难道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明显的就是不想理!
欧亚兰是传统又贤惠的女人,对于自己这个姑爷,她无法开口指责,只能把满心的不高兴发泄在女儿身上。
“妈!”曾慧芸扁了嘴,然后低头看了眼盖着毛毯的腿,抬头,神情委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陪姐姐来医院。”
“姐姐做手术没法来医院,现在就能来啦!”欧亚兰的语气没有因为小女儿的控诉而转好,反而更严厉几分。
“妈”曾慧芸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垂了头,长长的睫毛颤呀颤的,明显的委屈。
呼!
埋首在沙发里工作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
同样的女儿,母亲却两种对待,要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女人的母亲,他一定会把他赶出病房。
把笔电往旁边一放,动作有点大,是他的不满。
起身,在所有人目光看过来时,对着欧亚兰微微的颔了首,“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迈开长腿走向病房外走去。
11、这个男人连虐,待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到
墨之谦的身影消失在病牀门外,曾慧芸才收回视线。
心中有点失落,为墨之谦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
每次见了面都是这样,最多就是叫一声人,要么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从来不会像别的男人见了岳父母那般热情。
结婚这么久,都没听他叫过一次爸妈,还是以叔叔阿姨称呼,要不是清楚他的性情寡淡,曾慧芸真的会怀疑他不喜自己的父母。
“小黎,身体是自己的,别人不在乎自己也要爱惜,别为了和人置气,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欧亚兰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妈,”曾黎拉着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顺势依偎在母亲的肩上,神情低落,“这世界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还有一个对她最好的男人,被她抛弃了。
“傻孩子,”欧亚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女儿柔顺的长发,笑着说,“你是我闺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妈,你怎么这么偏心?”
轮椅上的曾慧芸不高兴了,撅着嘴埋怨。
欧亚兰转眸瞪着她嗔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之谦至于这么狠你姐吗?”
被母亲责怪,曾慧芸不情愿的垂了头,小声的嘟囔着,“要不是姐把我害成这样,之谦也不会这样对她。”
曾慧芸的埋怨不但没得到母亲的同情,反而还挨了一通严厉的训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当初你姐也不是有意,之谦这样对待她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大女儿在女婿家里受的苦,虽然不说,可是她这个当妈的都看在眼里。
虽然曾黎一直侧躺在病牀上,不敢动,但是刚刚蹭着她的手的时候,欧亚兰还是看见了她脸上有红色的类似指痕的痕迹。
不用问,一定是那个男人的杰作。
只是,她刚才太粗心,没能及时发现,要不然非得和女婿说辞一番。
母亲这样袒护姐姐,曾慧芸心中的不甘更甚,抬眸看着母亲,问。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拦?”
行动不便,要一靠轮椅才能行动。
“你”
“妈,您别说慧芸了,她说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