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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邪恶追索(马修·斯卡德系列之十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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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回事吗?你只是写专栏让某个人有这个念头?”
他点点头。“我发誓,不是故意的。我给了阿德里安这个念头,然后也给了某个白痴这个念头。”
“你知道,”我说,“警方会推翻你的说法。基尔伯恩死的那天晚上,你不会有不在场证明,就算你有,也一定靠不住。警方会找到能指认你当时出现在附近的目击者,也会找到地毯纤维或血迹或其他什么,不过他们不需要这些证据,因为在此之前,你就会投降,向他们自首。”
“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我很确定。”
“那你要我怎么做?”
“现在就放弃。”我说。
“为什么?好让你大玩帽子戏法,是吗?”
“现在的知名度已经让我够烦的了。我根本不想曝光。”
“那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是替客户做事,”我说。
“谁?你不可能是指惠特菲尔德吧?”
“我想他希望我让能这一切结束。”
“那我又有什么好处,马修,能不能告诉我呢?”
“你会觉得比较好过。”
“我会觉得比较好过?”
“哈夫迈耶就是这样。他以为可以谋杀一个人,然后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后来他发现办不到。整个事情把他搞垮了,弄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踏进他家门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好要放弃了,而且他告诉我,他觉得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他杀人那部分干得很漂亮,”他说,“我是说哈夫迈耶。开枪射杀,跑上街,干干净净脱身。”
“没有人能干干净净脱身。”
他闭上眼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时,他说他绝对可以再喝一杯。他叫女侍者,竖起两根指头,又比了个圆圈。我们两个都没再开口,等着她端第二轮饮料过来,两杯双份烈酒和之后喝的啤酒给马蒂,两杯苏打水给我。我前一轮的苏打水还有一杯半,但她连同马蒂的空杯子一起收走了。
“哦,他妈的,”他一等女侍者走远听不见马上说,“你知道,有件事你说对了,没有人能干干净净脱身。你要我说什么,我写了那些信,也宰了那个狗娘养的。你现在高兴了吧?那什么玩意儿?”
我把录音机放在桌上。“我想录音。”我说。
“如果我拒绝,最后会发现你身上根本装了窃听器,对吧?我看过那个节目。”
“我没戴窃听器。如果你拒绝,我就不录。”
“可是你比较希望录音。”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他妈的,”他说,“录就录,有什么好怕的。”
第26章
 斯卡德:请说出录音者的名字。
麦格劳:什么狗屎……我名叫马蒂·约瑟夫·麦格劳。
斯卡德: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麦格劳: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已经告诉过我怎么回事……好吧。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死后,身为一个记者,我很想保持这条新闻的推动力。于是我又写了其他的信。
斯卡德:以自称威尔的身份。
麦格劳:是的。
斯卡德:惠特菲尔德的最后一封信其实没有寄错地方,对吧?
麦格劳:他写错邮递区号了。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但信不会送错地方。老天,我们是《每日新闻》。就算是邮局的那些天才也知道我们在哪里。
斯卡德:所以他的信是哪一天——
麦格劳:星期五的一大早寄到的。尸体刚刚冷,我的办公桌上就有一封宣称自己是凶手的信。我仔细看看邮戳,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寄的、又是在哪里寄的,检查时碰巧注意到邮递区号写错了。
斯卡德:然后呢?
麦格劳:一开始我想,这不是威尔写的信,因为他从不会犯这种错。然后我看了内容,就知道是威尔写的,不可能是其他人。他说一切结束了,再也不会写信来,再也不会有任何人遇害,他做完了。
斯卡德:你曾怀疑过那封信不是惠特菲尔德写的吗?
麦格劳:当时没有。别忘了,我读这封信的时候,还没有人猜测他是自杀。我也还不知道验尸结果显示他已经患了癌症。我只是觉得应该先藏着这封信,看看情况。管他呢,反正他写错了邮递区号,照理讲会晚些收到,所以何不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考虑呢?
斯卡德:最后你把信交给警方——
麦格劳:是为了平息自杀的理论。那封信证明了威尔是凶手。我想过要重新写个信封,把信寄给自己,但这样会构成妨碍调查的罪名。
斯卡德:你没有马上这么做?
麦格劳:我拖了一下,考虑到新信封会使得信比实际的日子晚寄,如果警方最后逮到威尔,他能证明在那封信的邮戳日期时,自己在沙特阿拉伯,那该怎么办?我想给自己擦屁股,同时不要掩盖掉任何真正的线索。我想起他写错的邮递区号,决定加以利用。于是我用红笔圈起邮递区号,随意写了延迟的字样——就写在错误的邮递区号旁边。我写得很潦草,让人觉得是邮局职员写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实际寄出的日期,而且只会以为信是因为误邮才晚收到。
斯卡德:很聪明。
麦格劳:是很聪明,可是很愚蠢,因为这是卷入那个案子的第一步。
斯卡德:第二步就是写你自己的信。
麦格劳:我只是想维持热度。
斯卡德:新闻的热度。
麦格劳:没错。即使惠特菲尔德自杀了——当时我不这么认为——威尔还是在,还是杀过其他几个人。现在他沉寂下来,可是看到有人假装他,他会怎样?他得跳出来回应,对不对?就算不跳出来,至少他会再度成为新闻话题。
斯卡德:所以你就写了那封信……
麦格劳:所以我就写了那封信,然后你破了案,揭发阿德里安就是威尔的事情。搞得我那封愚蠢的伪造信成了哪个他妈的抄袭者作品,每个人都急着说只有哪个没种的混球才会写这种狗屎信。我觉得这封信写得很不错,别忘了,这封信其实并不是要冒充威尔,只是想把威尔引出来而已。
斯卡德:但这是不可能的……
麦格劳:因为阿德里安就是威尔,而那个小浑蛋已经死了。接下来这条新闻死得差不多了,我希望再给它煽点火,结果那个混蛋里吉斯·基尔伯恩光在艺文版发臭还不够,又跑到评论版去撒尿。他不光是说,嘿,大家来看看,我比埃洛·弗林常演的那些英雄还要勇敢。反之,这个小娘娘腔居然有胆来批评我。
斯卡德:他又给你另一个恶评。
麦格劳:他毁了《云间骚动》,你知道。其他大部分的评论都很温和,虽然对卖座不会有帮助。可是基尔伯恩的剧评很恶毒,文章结尾的部分有一句话,他说他讲这些话,是希望我别再写剧本了。你能想象有人这样批评一个新人的首部剧作吗?
斯卡德:给你的伤害一定很大。
麦格劳:废话。而且我得承认,他的话奏效了。哦,我试过了,我拚命想证明那个娘娘腔是错的,但我办不到。每次我打了“第一幕,第一场”这些字之后,就他妈的停在那里。那个浑蛋,他让我再也没办法写剧本。他从背后捅了我一刀。
斯卡德:所以你就以牙还牙。
麦格劳:很好笑吧?我原来没计划这么做的,只不过很难说哪些是事先计划好,哪些又不是。
斯卡德:发生了什么事。
麦格劳:他批评我第二次,叫我一鞠躬后下台,找回自己的人生。我心想,老天,他自找的,不是吗?我查出他那天晚上要去看哪出戏,落幕时,我人已经等在外面了。我跟踪他进了乔艾伦餐厅,有机会看看那张海报。
斯卡德:什么海报?
麦格劳:《云间骚动》的海报。那儿的墙上挂满了失败的戏剧海报。《凯莉》、《克丽丝汀》,如果你的戏演出没几天就结束,那么肯定可以在乔艾伦餐厅的墙上占有一席之地。
斯卡德:我知道,可是我从没注意过那儿有你的海报。
麦格劳:哦,有的,就在男厕旁边的墙上。《云间骚动》,马蒂·麦格劳新剧作。而毁掉这出戏的那个家伙走出来,准备尿在别人的作品上。基尔伯恩和他那个摄影师女伴吃东西的时候,我在吧台喝了几杯,然后跟着他们出门。我不必坐出租车跟踪他们,因为我离他们很近,听到他跟出租车司机说要去哪里。所以我就自己叫了部出租车,来到他房子的街对面。他的女伴在屋里的时候,我差点进去了。
斯卡德:哦?
麦格劳:因为我以为他可能一个人在家,也许她半路放他下车,自己再坐回家。如果我去了,碰到他们两个都在——
斯卡德:那你就会把他们都杀掉?
麦格劳:不,绝对不会。第一个他就不会让我进去。“你走吧,我这儿还有客人。”猜猜怎么着,我就会回家睡觉,就此罢休。
斯卡德:但是……
麦格劳:但是我待在原地。我大衣口袋里有一品脱酒,我不时喝一小口取暖,然后他们两个出来,走到街口。我心想,他妈的,现在我得跟踪他们去她家了吗?还是他们要去什么午夜宴会玩到天亮?那他们自己去就好,我不奉陪。但结果他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回来了。
斯卡德:然后呢?
麦格劳:然后他妈的进了屋子里。
斯卡德:那你怎么办?
麦格劳:喝光那瓶酒,大拇指插屁眼①里站在那儿等了一下。然后我过去按了他的门铃。他开了门放我进去,不过让我等在门廊上。我告诉他我是谁,说威尔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一直到那时,他都还不太想放我进去,不过毕竟是让我进门了,然后我走进去,开始讲个不停,警方这样威尔那样的,我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我想他也听不太懂。长话短说,总之我逮到机会走到他身后,用一个雕花玻璃镇纸往他头上砸。那玩意儿挺漂亮,重得要命,是他在哪儿演讲的纪念品。我用尽全力砸,他倒了下去,就像泰坦尼号沉船似的。
①原文为with my thumb up my ass,意为“什么事也不做”。
斯卡德:然后你走进厨房……
麦格劳:对。
斯卡德:拿了那把刀?
麦格劳:没错,拿了那把刀。然后刺他的背。我心想,这回该我捅你的背了,你这小浑蛋。我心想,你以前也往我背后捅过,现在扯平了。谁知道我当时在想些什么?我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斯卡德:你把刀拿去洗过。
麦格劳:我洗了刀,请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要是担心指纹的话,只要擦一遍就是了,对不对?可是我洗了刀,把纸镇放进口袋带回家,然后上床睡觉。
斯卡德:你醒来后记得这一切吗?
麦格劳:记得。你曾失去过记忆吗?
斯卡德:常常。
麦格劳:我这辈子从没忘过任何事。他妈的每件事都记得。我只是试着告诉自己,说不定那是做梦。可是那个他妈的纸镇还放在我的床头柜上,所以不是梦。我杀了他,你能相信吗?
斯卡德:我想我非相信不可。
麦格劳:是啊,我也是。我杀了一个人,因为十五年前他恶意批评过我的剧作。我真他妈的不敢相信。可是我相信了。
第27章
 “你喜欢反讽,”我告诉雷蒙·格鲁利奥,“也许你会喜欢这个。早先我怀疑过马蒂。事实上,早在他什么事都没做前,我就怀疑过他。”
“那是反讽,没错。”他说,“完全没有问题。当时甚至我们还谈过这件事。你提到要查查马蒂,确定威尔的两个被害人死的时候,他正在做别的事情。”
“帕特里齐奥·萨莱诺和罗斯韦尔·贝里。他没杀他们两个,但之前我脑袋曾掠过一个念头。他写第一篇专栏文章,只是抒发自己对里奇·沃尔默的真实感觉而已。”
“结果里奇打电话给他,说他其实没那么坏,马蒂就安排两人碰面,击昏了他,然后把他吊死。”
“好像有点牵强。”我说。
“哦?”
“我觉得比较可能的是,某些有公德心的市民看了马蒂的专栏,动了杀机。”
“于是写了封信给马蒂,然后做掉里奇。”
“第二部分对了,”我说,“不过他没写信。我原先猜想,所有信都是马蒂写的。他写了那个专栏,以为到此为止,然后里奇被发现吊死在树上。之后马蒂才想到能把这个大新闻炒得更大。他发明了威尔,又写了两封信,一封假装是在里奇遇害之前收到的,信中对他的专栏表达支持之意,另外一封是里奇死后才寄给自己的,把这件事揽成自己的功劳。”
“只是为了炒作新闻。”他说,“而且让自己扮演关键角色。”
“而且并不打算继续往下发展,这个新闻就已经够轰动了。”
“比波斯尼亚还大。”
“因为是本地的新闻,离家比较近。一旦炒出这种新闻,你就不希望它死掉。你已经写了两封信,根本没人怀疑过你,所以就再写一封,威胁某个你认为对市民有害的人。”
“例如帕特里齐奥·萨莱诺。”
“正是。可是帕特里齐奥遇害时,马蒂在几英里之外演讲,所以会推出一个更牵强的理论,整件事变得不可能。这个主题我想过几个可能性,也许马蒂写了那些信,而杀掉里奇的人又继续去杀了其他几个人。我想不太对,而且奥马哈那个案子推翻了所有的推论。”
“怎么说?”
“写信的人知道罗斯韦尔·贝里是先被刺死,然后才被大衣系带绕在脖子上头。这件事只有凶手才会知道,而凶案发生当时,马蒂人在纽约。”
“然后阿德里安死了。”
“阿德里安死了,”我同意,“结果阿德里安是威尔,新闻比之前炒得更大,大得让马蒂无法眼看着它冷却。于是他想到要写一封信。有何不可呢?毕竟他是个作家。”
“你让他知道你调查过他吗?”
我得想一想。“没有,”我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就不必担心是你给了他这个想法。”
“我不会的。稍早查过他的人又不只我一个。警方确定过他没有嫌疑,他也一定知道警方调查过他。但我不认为任何人曾给他想法,让他接着阿德里安的戏演下去。我想,这是他难免会想到的。”
“而且没有人会怀疑他,因为他已经排除嫌疑了,你和警方都是如此。”
“没错。”
“一开始只是个无伤的恶作剧,并不打算杀人。直到他被踩得痛脚。”
“听起来你像是他的律师。”
“不,”雷蒙说,“上帝不准许的。而且我现在手头的客户已经够多了。”他谈起其中一个客户可能有能力付钱给他,然后说,“我知道你自己也会赚点钱。”
“看起来是如此。”
“我听说利奥波德的理赔金要分给你三分之一。”
“她是这么说。但她拿到钱之后,可以改变心意。很多人都这样的。”
“你想她会变吗?
“不会,”我说,“我想她会说到做到。”
“那么,我希望你别又出于良心不安而推掉。”
“那笔钱太多了。”
“老天在上,那是你赚来的。不光是查出结果,也包括你投入的时间和心力。看看你,花了几个月在上头,结果有什么回报?阿德里安给你的两千元聘雇费吗?”
“那又怎样?”
“光是开销早就不止了。”
“也不见得。”
“你就别推辞了,”他说,“接受那笔钱吧。”
“我是这么打算。”
“嗯,那我就松了一口气。”
“有人给我钱,通常我都会收下的。”我说,“这点我已经训练有素。何况我拿这笔钱良心上也过得去。而且我也有用处。圣诞节快到了。”
“没错,”他说,“不过现在你应该已经买好礼物了。”
“还没完全买好。”我说。
圣诞节之前的一个星期,通常是我们的社交时间。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出门。有天晚上我们和吉姆还有他太太贝弗莉吃饭,另一天晚上又跟埃莱娜的朋友莫妮卡和她那位有妇之夫的男友共进晚餐。(埃莱娜说,莫妮卡认为没结婚的男人一定有毛病。)
有天下午,我去麦迪逊大道的钱斯·库尔特画廊参加招待会,然后跟雷蒙·格鲁利奥夫妇吃晚饭。饭后去西九十几街一个新的爵士酒吧找丹尼男孩,听一个年轻小子学科特伦斯①和桑尼·罗林斯②吹萨克斯。第二天下午米克打电话来,说有人给了他两张尼克队篮球赛的票,位子很好,问我要不要跟埃莱娜去看球。埃莱娜看篮球就像米克看芭蕾舞一样,她坚持要我和米克一起去。我们看到尼克队在延长赛后输给黄蜂队,赛后我们和埃莱娜在巴黎绿碰面吃晚饭。
①科特伦斯(Coltrane,19261967),美国爵士乐萨克斯管演奏者和作曲家。
②桑尼·罗林斯(Sonny Rollins,1930),爵士音乐史上最负盛名的硬波普萨克斯手。
圣诞节前一晚,我们在家里吃饭。埃莱娜做了意大利面和生菜沙拉,我们本来想在壁炉里生火的,后来觉得太麻烦不值得大费周章而作罢。此外,她说,圣诞老人搞不好会告我们。那天晚上电话响起几次,都是寻常的圣诞祝贺电话。其中一通是汤姆·哈夫利切克打来的,说我又错过了猎鹿季的头一天。“该死,”我说,“我已经在月历上做了记号了。”他问我哈夫迈耶的近况,我说了,还告诉他说,他的俄亥俄老乡雇了个好律师,罪刑可能不会判得太重。
杰森会感兴趣的,他说。那个小鬼已经买了纽约的报纸,做了剪报。他还去马西隆和汤姆谈了一下午,商量未来的出路。他打算修几门警察学的课,拿到法律学位,通过考试,然后去找警察领域的工作。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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