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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和殷展鹏正在大庙门口迎接着他们。一见他们回来了,飞狐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一种充满希望的灿烂笑容,正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
杨苍戌、叶伏龙滚下马鞍,飞狐看着去时还昏迷不醒的叶伏龙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真是开心极了。
“叶大哥,怎么样?”飞狐关切地问道。
“我的病全好了。”叶伏龙伸着胳膊踢着腿说。
正在庙里的古慈音听见了叶伏龙的声音,急忙走出来,惊喜地看着已经痊愈的叶伏龙,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伏龙的眼睛里也含着一种特别的情感看着古慈音,叫了声:“嫂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古慈音看出了叶伏龙眼睛里的内容,她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才好,因此只好没话找话地说:“伏龙看来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叶伏龙感动地对古慈音说:“这都是杨大哥的功劳啊,这是他在那神医门前跪了一夜才求来的啊!”
飞狐也感激地对杨苍戌一拱手道:“杨大哥,辛苦你了!”
飞狐这么一说,杨苍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快别这么说飞狐,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这时,殷展鹏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看了一眼杨苍戌,忽然问道:“杨大哥,那鬼手神医可愿下山来为这些人犯治病么?”
叶伏龙骄傲地替杨苍戌回答道:“有咱杨大哥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么?”
杨苍戌接着叶伏龙的话说:“神医即刻就到。”
“真是太好了。”飞狐看着杨苍戌说。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议论着鬼手神医医术如何高明,杨苍戌如何在他的门前跪了一夜,他又是怎么答应前来治病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庞敖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凭他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的经验,凭他对那个鬼手神医的了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是,在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时候,他又不好去泼大家的冷水,因此,只好皱着眉头冷眼看着这些不知深浅的江湖毛孩们,思谋着该如何把这件事情跟飞狐去说说。
就在这时,忽然人们看见从远处飞驰过一匹马来,众人还以为是那个神医来了呢,可是,当那马越来越近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不对头,那马上根本就没有人。就在大家正疑惑间,古慈音忽然一展轻功,腾空而起,飞身跃到了那匹马上,古慈音把马骑过来,飞狐一看那匹枣红大马,脸色突然大变:“啊?这不是雪儿骑的那匹马么?雪儿呢?”
殷展鹏也大惊失色道:“难道雪儿她”
一时间,飞狐有些乱了方寸,牵过马就要去找雪儿。
杨苍戌急忙拦道:“飞狐兄弟,神医转眼就要来了,别忘了你肩负朝廷重任,这些囚犯更需要你留在此处。”
飞狐这才从迷乱中醒过神来。他看着叶伏龙和古慈音,请他俩帮他拿主意,这俩人也觉得杨苍戌说的有些道理。
就在这时,殷展鹏站出来说:“飞狐,我去找雪儿罢,这里更需要你,如果您信得过我,雪儿你救交给我罢!”
飞狐仍有些不放心地说:“大师兄”
“你就放心罢,再怎么说,雪儿也是我师妹啊!我一定会完好地把她带回来的!”殷展鹏非常义气的样子拍了拍飞狐的肩膀。
那一刻,飞狐感动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殷展鹏翻身上马,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古道风沙之中了。
其实,雪儿距离飞狐他们现在宿营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殷展鹏很快就在高桥附近的荒草密林里找到了雪儿。
雪儿已经昏迷很久了,当殷展鹏把她从昏迷中叫醒时,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飞狐”。殷展鹏醋意熏心,强忍着悲哀告诉雪儿自己是大师兄。
“大师兄?”雪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了殷展鹏一眼,就又昏过去了。
在日将黄昏的时候,一个穿着长袍大袖、脚蹬麻鞋,头上带着一顶大斗篷帽子的老者骑着一匹瘦驴晃晃悠悠地终于来到了流放犯们宿营的荒村古刹。
人们对神医的到来,简直若大旱企盼云霓,雪中渴望炭炉一般。当神医的那匹瘦驴刚一靠近,飞狐便率领着杨苍戌、叶伏龙、古慈音等一干人马急忙迎了上去。
林飞狐拱手作揖道:“晚辈林飞狐,拜见神医,感谢神医不辞辛劳,特来相救!”
神医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不习惯听你们这些官话,你就说病人在哪里罢,快领我去。”
飞狐急忙引着神医向囚犯们居住的区域走来。可是,刚刚走了两步,殷展鹏骑着马裹挟着雪儿回来了。
飞狐撇下神医,回转身迎过去:“大师兄,雪儿她怎么了?”
“她也跟囚犯们患了一样的病了,晕倒在附近的路上,恐怕已经好长时间了。”殷展鹏焦急地说。
古慈音建议道:“要不,就让神医先看看雪儿罢?”
飞狐踌躇了一下,说:“不,既然人已找到,那就不碍事了,囚犯中有几个病得比较厉害,还是让神医先看看他们罢。”他转对殷展鹏说,“大师兄,你先带雪儿回房,帮我照顾一下,等神医将所有的囚犯们医好之后,就来看雪儿。”说着话,他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神医说道,“神医,我们这边请罢。”
众人与飞狐像众星捧月般陪着神医往囚犯们居住的区域走去,殷展鹏则抱着雪儿向破庙的另一侧走去。就在这时,雪儿醒过来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身上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她张了张嘴,看了殷展鹏一眼,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神医走进囚犯群中,只见许多重病不起的囚犯已经奄奄一息了;有的患者还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神医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
神医来到了纪廷亮身旁,看了看,然后把住纪廷亮的脉搏,一捏一放,眉头凝了起来。飞狐似乎想探寻一下这些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那神医根本就不理睬飞狐。
叶伏龙在一边看着神医珍病的样子,嘴里边“啧啧”地说:“对,对,神医给我看病时就是这个样子。”
神医扶起纪廷亮,让他坐好,然后猛然将他转过身躯,两掌发功,对着纪廷亮的脊背猛一运气,就在众人还不明就里之时,神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边拿出一丸药来,塞进纪廷亮的嘴里。然后又将纪廷亮放倒。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觉得这神医怎么有点神伸道道的。
飞狐忍不住问道:“神医,这样救治就行了么?那他们到底是”
神医生气地转过脸来,看着飞狐道:“你若信不过我,那就另请高明!乱打听什么呀?下一个!”
飞狐一看神医那样,吓得不敢多问了,急忙让下一个患者过来。
就在这时候,众人发现,纪廷亮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惨白微微转红了,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
就在神医打算诊治柳元宗的时候,段江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下抱住神医说道:“神医,你行行好罢,现在我们这里不只是这些人患病,隔壁还有一些妇孺也病着,这些大男人可以撑一撑,你还是先过去救治他们罢”
飞狐一看段江不懂礼节,急忙将他拽到一边,生气地说:“段江!我知道你关心你老婆女儿,不过我心里有底,神医先把这里的人救治完之后,马上就过那边去。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
段江一看飞狐那个样子,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只好坐下,焦急地看着、等待着神医给别人治病。
此时,在另一间房间,雪儿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她脸色惨白,频频出汗,嘴里边不住地发着呓语,“飞狐二师兄不要丢下我”
殷展鹏趁机抓住雪儿的手,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小声说着:“雪儿雪儿,我好爱你我不会丢下你的”
这边的神医以同样的方式救治完柳元宗之后,又马上到隔壁去看段江的妻子女儿,飞狐特意恩准段江跟过来探视神医给他妻子女儿看病。
段江看着神医给自己的老婆又是发功又是喂药,皱着眉头在一边说:“神医,你说,这女人的病情跟那些大男人能一样么?是不是得用另外一种方法啊”
叶伏龙在一边说:“平时你对你媳妇那么凶恶,现在怎么又关心起他们来了呢?”
段江支吾着说:“这我也说不明白。”
古慈音替段江说道:“这叫患难见真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神医终于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好了,他大汗淋漓,身子发虚,显然耗费了许多内力。
“还有没有了?”神医疲倦地问道。
“好了,所有的患者都服下了神医的丸药,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飞狐吁了一口长气说道。
这时,杨苍戌提醒道:“还有一个,雪儿姑娘还没有看呢”
飞狐这才想起来雪儿来,由于自己这一段时间光顾忙乎这些囚犯了,竟然忽略了雪儿,心里便有些愧疚,急忙起身对神医说:“对,对,还有一个,快,请到这边来罢”
“飞狐老弟真是公而忘私啊!”叶伏龙感叹地说。
当飞狐领着神医等一干人来到雪儿住处的时候,殷展鹏正紧紧抓着雪儿的手亲昵着呢,他忽然看见闯进来这么多人,一时竟然忘了把手松开了,显得有些尴尬。
飞狐虽然看见了殷展鹏抓着雪儿的手,但是,他也没有往别处想,只是关切地问道:“大师兄,雪儿怎么样?”
“一直昏迷,半梦半醒,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梦话”殷展鹏这才想起松开雪儿的手说。
飞狐转过头来问神医道:“神医,您看她”
神医低眉敛目,一言不发,走过去,抓去雪儿的手腕,一搭脉搏,然后一推一拉,双掌运气,朝着雪儿的后背猛然发气,最后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雪儿的口中。
这时,飞狐跟殷展鹏同时焦急地问神医道:“神医,你看她”
殷展鹏对雪儿过分的关心让飞狐有些不是滋味,殷展鹏也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古慈音为了打破这尴尬,急忙对神医说道:“神医,这雪儿姑娘的病情,跟其他患者是不是一样?”
叶伏龙不失时机地加上一句:“可千万大意不得,这雪儿姑娘可是我们飞狐老弟的心上人啊。”
神医微闭着眼睛,吁着长气,缓缓说道:“雪儿姑娘跟其他病人的情况基本一样,嗯,人生而同命,只要是患者,我都是一样待之,就算她是天皇老子,我也不会对她有特别待遇的,这就是我做人的本旨,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飞狐唯唯诺诺地说:“是,是的。”
“这姑娘,没事了,休息一两日便可痊愈。”神医傲然地说。
众人一听神医说得如此肯定,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
飞狐回头看看雪儿,只见殷展鹏仍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还在担心雪儿的病情。飞狐不明白殷展鹏为何对神医的这番话没什么感觉,不像其他人这么高兴。于是飞狐劝慰道:“大师兄,神医说雪儿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殷展鹏这才从呆愣中醒过神来,“啊?哦。我知道不过,我有些放心不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生来就是那种多虑的人,飞狐,你去照顾一下其他病人去罢,我在这里守着雪儿,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的话,我马上就来。”
殷展鹏又用那种很义气的样子看了一眼飞狐,飞狐感激地点着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古慈音觉得殷展鹏对雪儿的关心后边似乎隐藏着什么,但是,又说不明白,只是在心中疑惑着。
神医歇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对飞狐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也该告辞了。”说着,起身便走。
飞狐想挽留神医在此歇息一宿,但是,神医执意要走。飞狐想要表示一番谢意,更是被那神医奚落一番,飞狐无奈,只好让杨苍戌送老先生一程。
老先生婉言谢绝道:“免!”
说罢,神医猛然一抖斗篷,飘然出去,翻身上驴,眨眼之间,已经溶入黄昏夕照之中。
就在这天夜晚,楚楚在鬼手神医任天阔的世外桃源里又梦见了飞狐。飞狐对她还是那么冷淡,她生气地问飞狐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而我是什么呢?不过是闯荡江湖的浪人而已!”
说着,飞狐转身要走。
楚楚想追上他,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她大声喊叫着:“飞狐,飞狐”
这时,她惊醒了,这才知道,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但是,猛醒之后,对于飞狐的思念,却更加强烈了。
鬼手神医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了。
“起来,起来。”鬼手神医调皮地看着躺在床上发呆的楚楚,低声喊叫道。
“干什么呀?”楚楚仍然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梦境中。
“又想你那个飞狐了罢?”
“不许胡说啊。”楚楚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走,我带你治病去,”
“上哪儿啊?”
“不要问,跟我来罢。”说着,鬼手神医转身就走。
楚楚只好下地,跟在鬼手神医的身后,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放着一只大木桶,木桶底下,柴火正旺,木桶里面,是多半桶漂着草药的热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楚楚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着急要走么?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你的病快点痊愈等一会儿,脱了衣服,到木桶里泡着”
“什么,脱衣服?”楚楚惊讶地叫道。
“这个草药浴可以帮助你清除体内的余毒,洗过三次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就可以去找你那个心上人了,听我的话没错。”鬼手神医解释着说。
楚楚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戒备,瞅着鬼手神医说道:“你你怎么那么像我爹呢?”
“你爹?”神医的脸色猛然变了,喃喃地说,“你爹?只怕我没这个福份罢?”神医好像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一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说了,总之,你不是想早一点见到你那个叫什么狐的人吗?唯一的办法就是照我说的去做,尽快把病治好。”
楚楚纠正鬼手神医的话说:“他不叫什么狐啊,他叫林飞狐,知道么?还有啊”说到这儿,楚楚脸红了,“谁说他是我心上人啊?”
“真是心上人,何必要说呢?”说到这儿,神医叹了口气,“心上人不是放在嘴上的,一生一世都要放在心上的。”
说完,那神医脸上好像显现出一丝哀伤,转身就走了。
楚楚看着他走去的背影,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关上门,脱去衣服,跳进木桶里,只一刻功夫,就觉得浑身舒畅异常,好像身上的经脉关节都被打通了。楚楚想,神医的医术真是了得,如果有机会,跟他学一点医术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呢。
就在楚楚在梦里与飞狐相见的这个夜晚,飞狐正守在雪儿的病榻前,忧心忡忡地为雪儿的病情而着急呢。
雪儿的病情仍不见好,仍然还处在昏迷之中,飞狐守在她的床头,对着孤灯,一个人喃喃自语道:“雪儿,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千万不要病魔给打倒了呀!你自己应该知道你自己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孩儿,当初那么多人反对我们的相爱可是,你还是毅然决定跟我,我们的未来已经不远了,等我们完成这趟任务,我们的梦就可以实现了,雪儿,你醒醒啊?醒醒啊”
飞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雪儿似乎还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迷茫状态中,虽然飞狐不能肯定她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说话声,但是,飞狐注意到,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雪儿的眼角悄悄地滚落下来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闪现出一个黑影,他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屋来。当那两扇破门“吱呀”一声开开的时候,飞狐才从那种深沉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他抬眼望去,原来是殷展鹏。
“哦,大师兄”
“飞狐,你去休息去罢,我来照顾雪儿,你看看你,白天要日理万机,晚上还要照顾病人,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得了啊?”殷展鹏装出一副极其关心的样子说道。
飞狐有些犹豫,他不想让殷展鹏在这里照看雪儿。
就在这时,古慈音走了进来。
“飞狐,我们几个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是关于咱们行程的问题。”古慈音看着飞狐,又瞅了一眼殷展鹏,说道。
飞狐有些迟疑地说:“这好罢。”
古慈音又看看雪儿,问道:“雪儿怎么样了?”
殷展鹏忙说:“嫂子,这儿有我,你跟飞狐师弟忙你们去罢,不要担心雪儿。”
古慈音并未搭理殷展鹏,依然对飞狐说:“飞狐,你还是快点过来,伏龙跟苍戌两个人意见相左,僵持不下,你过来帮着拿个主意罢。”
“哦?又发生了什么事?”飞狐听了古慈音的这番话,心中一惊,急忙跟着古慈音走了。
这时,雪儿醒了。她一睁眼,看见的是殷展鹏,不禁有些疑惑。
“刚才我好像听见了飞狐的声音,他人呢?”雪儿定定地看着殷展鹏,问道。
“哦,飞狐一直都在忙,在照顾着那些患病的犯人。”殷展鹏瞅着雪儿说。
“这么说,一直都是你在我的身边照顾我来?”
“一直是我在这儿陪着你。”殷展鹏捏住雪儿的手说。
“哦”雪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心里边一直没我,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照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殷展鹏在平静的话语里暗含着许多挑拨的杀机。
雪儿终于相信了殷展鹏的话,她感动地说:“谢谢你,大师兄。”
殷展鹏故意做出一种可怜巴巴样子,苦笑着说:“雪儿,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