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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看着他,说道:“所以,接下来如果我没有算计错的话,那个林飞狐肯定会求助于庞敖,然后请求庞敖带他去找我的弟弟、正牌的鬼手神医任天阔”
欧阳追月忙说道:“教主,据探子回报,林飞狐和庞敖离开了宿营的营地,但是,不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不用说,他们肯定去找我那个鬼手神医的弟弟去了,”教主任天翔不知道是在跟欧阳追越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庞敖啊庞敖,就算你藏到大牢里,就算你让自己放逐到边疆,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心腹大患的我之所以会答应与万公公合作,阻挠他们的流放队伍顺利到达,其实有一大半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你啊庞敖!哼,你逃不掉的!”
忽然,任天翔表情古怪地哈哈狂笑起来,似乎他等待已久的复仇计划已经实现了,那个与他争夺圣天教宝座的庞敖已经被他灭掉了似的。
看着任天翔那种残酷的狂笑,欧阳追月不由得一阵心悸。
也是在这天晚上,鬼手神医恍惚在梦中睡着,忽然觉得有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多年的江湖闯荡,使得鬼手神医感觉到这阵风有点蹊跷,于是,睁开眼静坐了起来,刚要起身去关窗户,忽然发现,窗前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飞进来一张纸条。
鬼手神医悚然一惊,急忙拿起那张纸条,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心中的惊讶与愤恨陡然而起。他耸身一越,一个“鲤鱼越龙门”,从窗子飞了出去,按着纸条上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残月迷离,夜雾漫漫,森林之中,充满着诡异之气。
鬼手神医巧使轻功,只用脚尖点地,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森林深处的一片空地处。迷蒙的夜色里,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来的方向在的等候着他。
当神医走到距离他只有一箭之地的时候,那人倏然转身,鬼手神医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大哥魔教头子任天翔。
“弟弟,你总算还是来了!”任天翔盯着鬼手神医冷言说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鬼手神医看着自己的这个鬼了鬼气的亲大哥,淡淡地说道:“我早已跟圣天教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可以把圣天教撇得一干二净,可是我,是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啊,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这个,你是无法否定的罢?”任天翔的眼睛流露出一种乞求的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鬼手神医有些不耐烦。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任天翔终于说出了自己黑夜前来的目的。
“什么忙?”
“我不是以圣天教教主的身份而是以你的亲大哥的身份来求你的,”任天翔想用亲情来打动鬼手神医,“只要你帮我做完这件事,我保证,我,以及我们圣天教永远不会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
“到底什么意思?”
“你得先说,你同意了么?”任天翔忽然奸诈地笑了一下,“这件事非常件简单”说着,他把嘴唇凑近鬼手神医的耳朵,说出了一个令鬼手神医大惊失色的巨大阴谋来。
“什么,你让我帮你杀了庞敖?”
“对,就是这件事!现在你要杀他,绝对是易如反掌,要比我动手容易得多!”任天翔阴森森地说道。
鬼手神医终于恢复了常态,他用一种怪异的眼色看着自己的这个亲大哥,似在研究着他的内心深处到底在想着什么。
任天翔被鬼手神医的眼神给看得有些毛的愣的,浑身仿佛被芒刺给扎了一样难受。他忽然看见,自己的这个弟弟忽然阴森森笑了。
“你笑什么?你——”
“我笑什么?你说我笑什么?”鬼手神医忽然从眼睛里流射出一种深深的鄙夷的神色来,“原来这么些年,你根本就没有变啊,人啊果然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啊?”任天翔领会错了鬼手神医的意思。
“大哥,你我兄弟之间,讲话还用什么明示暗示的么?你最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当然也学不来你那招的虚伪,是的,虚伪,这样说比较好听一些,如果说自白了,那就是奸诈!”
任天翔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这样看自己:“你?”
鬼手神医转过头去,再不看自己大哥的那副嘴脸了,他把头仰向那苍苍茫茫的灰黑色夜空,看着天上那些点点的繁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当年我离开圣天教,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心境已变,另一方面,就是不想再在这种环境里生活,我当初离开教里的时候,跟你说过的那些话,难道你都忘了么?”
任天翔此时的火气也上来了,他也扭转身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鬼手神医接着说道:“你我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继续沉沦,什么武林间的虚名,什么天下第一神教的头衔,你死了又能带走多少?我当时要你不要再为非作歹,否则不要再来找我我以为你今夜来访,是有所领悟,可是,殊不知,你还是要我帮你做那些下流勾当”
“什么下流勾当?当年的事情你能忘,我可忘不了”说到这儿,任天强的思绪思绪似乎又漂回到几十年前的往事里去了,“当年,老教主在临终之前,要我当他的接班人,那时,教中所有人的资历只有我跟庞敖最有可能继位,可是,教中所有人都倾向他好啊!如果他接下教主的位子也就罢了,他偏偏要来个退隐山林,说什么要把教主的位置让给我,”说到这儿,任天翔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这算什么?你看他把自己弄得多清高,却把我搞得如此狼狈不堪,象是从他手里捡到一个教主的头衔!这口气这口气说什么我也咽不下去!”
“可是,在庞敖离开教会之后,你不是把支持他的那些教众都驱逐掉了或者杀掉了么?”鬼手神医似乎不愿意再回到那血雨腥风的当年,所以,他是强忍着一种巨大的悲哀在回述着当年的往事,“教主你也当上了,反对你的人也都被你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现在你不是已经安安稳稳地当了好多年的圣天教的教主了么?”
鬼手神医的这番话让任天翔更加气愤:“我当得越久,越安稳,就越是不安心!你想想啊,假如有一天,庞敖忽然带着旧教众回来,那么那么我”说到这儿,一股寒意猛然袭上了任天翔的心头。
“哼哼,”鬼手神医冷笑道,“就是为了这么个简单的理由,你就要我杀掉他?”
“当然不是!”任天翔恨恨地说道:“我告诉你我恨他!我恨他什么都比我强!我恨他什么事儿都比我看得开!我恨他这就叫天敌,你明白么,我的傻弟弟?他只要一天不死,就永远不会放过我的”
“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罢?”鬼手神医冷冷地说。
任天翔觉得自己再跟眼前的这个弟弟说一些废话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断然问道:“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鬼手神医看着自己的哥哥,摇摇头,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样子,我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大哥,江湖上有一句话,说是道不同不予为谋,咱哥俩早已分道扬镳了,我觉得我的话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你仍然听不进去,那,我只好告辞了,后会有期!”鬼手神医说完,把那宽袍大袖猛然一甩,径自走去,把个任天翔扔在那里好不尴尬。
任天想看着走去的弟弟,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你不帮我,我也自有办法庞敖,我一定要你的命!”
早晨,殷展鹏坐在雪儿的病榻前,正在打盹,忽然身子一摇,险些摔倒,急忙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雪儿已经不见了。
殷展鹏慌了,急忙开门跑了出去。
殷展鹏在营地四周找了好半天,最后在一条小溪旁发现了晕倒在那里的雪儿。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殷展鹏着急地喊叫着。
开始时,雪儿对于殷展鹏的喊叫毫无知觉,后来,殷展鹏又是拍打她的脸蛋,又是掐她的人中,她才从昏迷中吃力地睁开眼睛,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师兄”她无力地看着殷展鹏,嘴里边喃喃说道。
“雪儿,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殷展鹏埋怨道,“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我口渴。”
“口渴你跟我说一声啊!我不是就在你身边么?”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一定是很累了,我不忍心吵醒你,可是,我又找不到飞狐所以,我就自己走了出来,我还以为我可以走到这里的喝了水再走回去,可是,没想到我真是没用啊!”雪儿说着,好像要哭的样子。
殷展鹏急忙打断她的话:“不不,是我没用,我应该更小心照顾你的”
“大师兄,你不要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呢你都不跟我计较以前的事,这些天,飞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只有你”雪儿感激地说。
“别说这么多话了来,我扶你回去。”说着,殷展鹏抱起雪儿,往回走去。雪儿在殷展鹏的怀抱里又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流放犯里那些患病的人也都出现了昏迷的状态。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七日散”第四天的症状就是昏迷不醒。古瓷音跟杨苍戌忧心忡忡地在流犯们的营地巡视着,不知道飞狐他们请神医请得怎么样了。
其实,杨苍戌不知道,飞狐在鬼手神医这里比他们还要着急。这一宿,飞狐几乎一眼没眨,当晨曦穿过竹窗照射进屋子里的时候,飞狐还在红着眼睛思谋着如何让鬼手神医出山相救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楚楚敲门进来了。
楚楚看着飞狐床上的被褥枕头动也没动,不禁惊讶地说:“啊?你整夜都没有睡觉?”
“唉,”飞狐长长地叹口气,“我怎么能睡得着呢?这个鬼手神医说什么也不答应出山治病,你父亲托付给我的任务眼看就要完不成,而且,还有十几条人命在我手上生死未卜,你说我”
“飞狐,你不要着急,等一下我再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他的心情好没好一些,昨晚上我本来要跟他开口的,可是,他的情绪好像不那么太好,所以,我就没有吱声飞狐,真的好对不起!”楚楚心疼地看着飞狐,边安慰边解释说。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啊?”飞狐看着楚楚那个样子,有些酸楚地笑了,“傻丫头,这责任是我的,我一个人来担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自责啊?说真的,楚楚,看到你在这里,不知怎地,我对自己忽然间就有了信心。”
楚楚看着飞狐那种对自己的情感,从心里往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她甚至觉得飞狐还是爱自己的,虽然在他们之间有个雪儿在横着,可是,只要自己努力,也不是赢不来他对自己的爱情的。
“飞狐,只要有这句话,说什么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楚楚发誓般地说道。
“我知道,”飞狐也感激地说,“好朋友么,患难见真情!我真的好谢谢你啊!”
“什么?好朋友?”楚楚一听飞狐只是把自己跟他限制在“朋友”的这种关系上,刚刚涌上来的那种情愫一下子又跌落了下去。
“当然是好朋友了!”飞狐认真地说,他光顾想着怎么请这个鬼手神医出山的事情了,竟然没有去注意楚楚情绪上的变化。
就在这时,庞敖走了进来。
庞敖一看屋子里边只有飞狐跟楚楚两个人,而且楚楚又是阴着脸子,似乎不怎么太高兴的样子,他在流放营里边就渺渺听说这个尚书府的大小姐在追求飞狐,现在一看他们两人这样子,还以为又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儿拌嘴了呢,于是,就歉意地笑了笑。
“哦,对不起呀,因为你们的门没有关好,所以,我就顺便进来了。你们两个想到什么解决的方法了么?”
楚楚与飞狐几乎同时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出了个方法!”庞敖看着飞狐说道。
飞狐一听,高兴地问道:“什么方法?”
“我的这个老友有个喜好,就是喜欢下象棋,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来设一盘棋局,然后”庞敖绘声绘色跟飞狐叙述着自己设局引诱鬼手神医上当的方法,“咱们就想办法把他引到棋局上来,楚楚你在旁边跟着起哄,说要一决胜负什么的,谁输了就要答应帮赢的人办一件事,我们想办法赢他,然后就请他出山帮我们去治病!我这个老朋友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飞狐犹豫着说,“我下棋的手段是在是太一般了,如果神医是个高手,我赢不了他,那可怎么办呢?”
“放心,有我在一旁帮你呢!”庞敖说。
楚楚不解地看着庞敖说:“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下呢?”
“我一跟他下他对我就该有戒心了,而且由我来开口说这些条件,他也未见得答应,所以,等一会儿我得假装藏起来,你们两个下,然后我再假装经过这里,无意间就充当了旁观者,再给你指点!”庞敖跟楚楚解释说。
飞狐仍然有些没把握的样子,踌躇着说:“这招能行么?”
“这可不好说,不过,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这总是个办法啊。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么!”庞敖说。
楚楚对这个办法却表示赞同:“嗯,挺有趣的,一定能很好玩的。”
“那好罢,那咱就试试罢。”飞狐无奈地说。
就在这时,庞敖感觉到了有脚步声,急忙示意楚楚赶快摆棋。然后自己闪开了。
飞狐跟楚楚很快摆好了棋子,楚河汉界厮杀起来。
楚楚边下边夸张地叹道:“哇,飞狐兄,你的棋艺真是太厉害了,你的大车什么时候沉底的?哎呀,这盘棋我不是输了么?要我看那,这普天之下,应该没人能赢得了你了罢”
就在这时,鬼手神医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飞狐抬脸一看,不禁大惊,跟在神医屁股后边的缩头缩脑的人竟然是神偷段江。
飞狐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没有落下,那鬼手神医已经把他的眼色转移到棋盘上来了。
“嗬,竟然有闲情逸致下棋呢?飞狐兄弟,送给你个人情,把这个小偷带回去罢!”说着,鬼手神医把段江推倒了飞狐的面前。
飞狐又气又恨又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该说什么,因此,他只能狠狠地盯着段江,恨不能上前抽他一个耳光。
这时鬼手神医淡然说道:“通常到我这里来偷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不是剁烂扔进湖里喂鱼,就是当成我新药的试验品,现在我将这个人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这面子够大了罢?”
段江这时还甩上钢条了,有些不服地对鬼手神医道:“哼!我段江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这次我救不了老婆孩子,我死了也无悔无怨!用不着你卖这个人情!”
飞狐厉声喝道:“段江!不得多嘴!”然后飞狐又转对鬼手神医感激地说,“多谢神医不杀之恩,飞狐向您致谢!”
楚楚这时故作着急地催促道:“哎,下棋呀!”
“哦?你们在下棋?”鬼手神医的兴趣果然被勾了起来。
“是啊,”楚楚夸张地说道,“飞狐兄的棋艺真是太厉害了,”她看着鬼手神医,半是介绍半是夸奖地对神医说,“你知道么,他的棋艺在中原是第一高手,打遍天下无人能敌,他也正为这个而发愁呢,没有对手的大英雄难免有一种高处不胜寒感觉啊”
楚楚的这番介绍让飞狐耳热心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小声嗔道:“是不是太夸张了?”
楚楚眨咕了一下眼睛,意思是没事。
鬼手神医真的被楚楚的这番真真假假的话给说得有点手痒了,他看着飞狐,面无表情地问道:“真的么?飞狐兄的棋艺真的如此高超?”
飞狐不善说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楚楚不住地眨咕着眼睛说:“当然啊!要不,您老人家跟他比划比划啊?”
鬼手神医慨然应允道:“好啊!”
飞狐知道,这个神医已经上套了。
楚楚仍然咋咋呼呼地说:“不过,既然是比赛,那我们丑话得说在前边,第一不伤和气,第二,输的人要答应给赢的人做一件事”
鬼手神医现在一心就想跟飞狐过过招,或许他已经看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或许飞狐的棋艺真的了得也不好说,所以,他听了楚楚说完比赛规则后,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啊!”
就在这时,庞敖从一边走了过来。
“下棋啊?”庞敖故作不知地说道,“飞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向鬼手神医挑战?你要知道,除了我以外,他可从未输过任何人呢!”
飞狐尴尬地笑着,摆棋。开局。
走了几步之后,飞狐就觉出鬼手神医的棋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流水平,一开始,他就走了个当头炮压顶,屏风马直奔卧槽的棋式,可是,那匹大马刚走到河沿就被鬼手神医的两杆大车给横在河边上怎么也过不去了,与此同时,鬼手神医的车马炮频频过河骚扰,弄得他忙乱不堪,多亏庞敖在一边不住地暗示他该怎么走,若不然,他早就输了。
后来,飞狐趁鬼手神医稍一疏忽的空档,吃了他的一匹马,总算缓过一口气了,但是,鬼手神医一看马丢了,攻势更加凌厉,楚楚跟神偷段江在一边看得提心吊胆,但是又不能上去帮忙,就在最关键的时候,神偷段江趁着神医稍一咳嗽吐痰的时候,手疾眼快地偷走了他的一枚棋子。
这一边,庞敖不住地暗示飞狐落炮沉底,大车站肋,马踩仕角,直杀得鬼手神医猝不及防,整个防线终于崩溃了,最后,飞狐把鬼手神医的老帅给逼到宫门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