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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柳府里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好端端的深宅大院,被洗掠得惨不忍睹。
柳府里有一个老仆人,名叫柳福,他知道东厂的强盗们准是是冲着他们的小少爷来的,所以,当那些恶奴们刚一闯进院子的时候,他就急忙把正在睡梦中的小少爷和小姐抱着藏了起来。
原来,柳元宗膝下有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子,小子名叫柳俊,姑娘名叫柳婷。那个小子年约六、七岁,姑娘才刚刚三、四岁。两个孩子不谙世事,冷丁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得哭嚎不止。此时,院子里几乎被挖地三尺,屋子里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那个老仆人还算有点心眼,他抱着那个小少爷和小姐急忙钻进了佛桌的下面,用手捂住两个孩子的嘴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来,两个孩子几乎给憋死了。但是,柳福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这样来救助柳家的这两个根苗。
就在东厂的恶奴们翻天覆地寻找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谁知道,那个老仆人也许是年纪太大了,手脚不利索,也许是精神太紧张了,身子太僵硬,不知怎底,竟然碰响了佛桌的桌腿,“咣啷”一声,一下子就暴露了目标。东厂的奴仆们呼啦啦围了过来,猛地一下把佛桌底下的柳福拽了出来。
“哈哈!”一个头头模样的东厂侍卫恶狠狠地瞅着柳福与那两个孩子说道,“我就说嘛,你们怎么可能逃得掉呢?你们真的以为躲藏在佛桌的下面,就可以得到佛祖的庇护了么?”
此时,柳福吓得已经不行了,浑身筛糠,哆嗦成一个个儿了。他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们你们要要干什么”
“你说要干什么?”那个恶奴狠狠地说道,“要你们的命!”
说着话,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剑已经举了起来,照准那两个孩子就要砍杀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忽然从房顶上猛然跳下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侠客来,还没等那恶奴手中的宝剑砍下来,他已经在空中用兵器把那利剑隔开了,大声叫道:“柳福,你快带孩子冲出去!”
柳福一听这声音,才知道,原来是柳元宗的贴身侍卫柳豪,这人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柳豪的突然的出现,令东厂的这些恶奴们猝不及防,一个个手忙脚乱,急急忙忙挥动兵器来迎战他。柳豪左突右当,手中的一把屠龙宝剑耍弄的如同频频闪光的惊雷闪电,几乎剑光一闪就是一面子,趁这机会,柳福抱着两个孩子跑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柳豪虽然武艺高强,怎奈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稍不留神,手臂上便挨了一刀。当他确定柳福已经走没影了的时候,一个“土龙遁地”,身子一缩,很快就杀出重围,借着夜色的掩护,走得无影无踪了。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柳福抱着柳元宗的两个孩子,是在郊外一幢破庙里度过的。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寒冷的风从破庙的四面八方吹进来,冻得两个孩子瑟瑟发抖,哀声不绝。
小女孩柳婷,哭着对柳福说:“我要娘我娘为什么不来呀”
柳福急忙搂住柳婷说道:“婷儿不闹,婷儿乖,阿福叔叔在这里,婷儿不闹了,你要不要睡一觉”
柳婷哭着说:“我害怕,我要娘呢”
这时,六、七岁的的柳俊像个小大人似的哄着妹妹说道:“婷儿不要害怕,虽然娘不在,但是哥哥在啊,哥哥跟婷儿在一起,哥哥会保护好婷儿的”
“那,娘去哪里了?”柳婷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瞅着哥哥问道。
“娘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柳俊强忍住悲哀说,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但是,由于大庙里太黑,柳婷并没有看见哥哥的眼泪。
“那,娘为什么不要婷儿了呢?”柳婷仍然追问道。
“娘她肯定有事情要办所以所以”柳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提出的这些问题。忽然背转身去,捂着脸哀哀地哭泣起来。
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对话,老仆人柳福也忍不住呜呜抽泣起来。他把两个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任老泪横流不止。
就在柳福哄着两个孩子哀伤不已的时候,忽然,大庙的破门“吱呀”一声开了,随着敞开的庙门,“噌”地一下闪进一个人影来。这一刻,柳福简直绝望了,他想,肯定是东厂的那帮恶奴找到这里来了,柳大人啊,柳大人,我柳福对不起你呀,没有保护好小少爷和小姐,我有罪呀!
正在柳福惊悚地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狸猫般蹿了过来。
“谁?”阿福仗着胆子问道。
“福哥,是我,我是柳豪。”
借着外边透进来的微弱光亮,阿福这才看见,柳豪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柳豪你,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柳豪喘着粗气,紧张地说道:“福哥,快,快把小主人带走,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什么?他们又追来了?”
“是的。”
“那,我扶着你,咱们赶快一起逃走罢。”
“不,不行我身为柳元宗大人的贴身武臣,竟然保护不了全家老小的周全,已经是罪该万死了!你快带着两个小主人逃命去罢快走!”柳豪喘息着说道。
“可是,我身无武功,我带着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呢?”柳福忧心如焚地说。
柳豪说道:“本来,应该去刑部尚书尹大人那儿去避难,可是,尹大人到江南去赈灾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知道,尹大人府里有一队精兵,此刻正押解着咱家大人等一干囚犯流放长白山区,如果可能的话,你去找他们罢?”
“长白山?”
“是的。”柳豪话没说完,猛然喷出一口血来。这一下,把柳福以及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小主人别害怕,你们快跟阿福叔叔走罢。”柳豪强作笑颜地安抚着两个孩子说道。
“可是,豪叔叔你呢?”柳俊懂事地问道。
“豪叔叔在这儿当你们的后盾,你们现在快从后门走”说到这里,柳豪把脸转向柳福,嘱咐地说道,“阿福,算算日子,尚书府的这个队伍,此刻应该差不多到盛京附近了,你从水路过去,在巨流河驿站下船,再备快马,日夜赶路,一定能追得上他们的那个带队的名叫林飞狐”
“林飞狐?”
“对,林飞狐。”柳豪急迫地催促道。
柳福含着眼泪,抱起了柳婷,又一手牵住了柳俊,用一种诀别的眼神看着柳豪,颤巍巍说道:“兄弟,你我同为柳大人府里的人,虽然你是武臣,我是管家,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用生命来保护这两个小主人,决不会辜负柳大人过去对我们的恩情,你放心罢。”
“去罢,去罢。”
柳豪微闭着眼睛,看着柳福带着两个孩子走出破庙,消失在冬夜那蒙蒙的雨雾之中。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几个黑衣人闯进了破庙里。柳豪坐在那里兀自打坐,并不理会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一步一步向柳豪逼来,柳豪巍然不动,仍然闭目坐在那里。那个黑衣人有些胆怯地看着柳豪,过了好一会儿,才狐假虎威地冷笑道:“哈哈,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掉么?今天我就把实底儿告诉给你罢,我们其实奉的是万公公的命令,假借盗匪之命来斩草除根的,你想想,东厂要抓的人,还会有抓不到的么?给你点便宜,说出他们的下落罢?这柳元宗气数已尽,聪明的就另谋新主罢,你若是想投靠万公公这边,我们可以帮你,说不定将来你的荣华富贵远胜于我呢”
“真的么?”柳豪仍然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那个黑衣奴才。
那个为首的家伙胆子一点一点大了起来,竟然渐渐靠近了柳豪,谁都没有想到,柳豪突然从身上的什么地方“嗖”地一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片来,“刷”地一下朝那为首的东厂奴才飞射过去,只听“啊呀”一声惨叫,那小刀片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扎在了那个奴才的咽喉上,他大张着嘴巴栽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旁边的那些东厂的鹰犬们一看看头头命丧黄泉,急忙挥动兵器朝柳豪砍杀过去,柳豪并不反抗,似乎在以死抗争,眼看着那十几把锋利的兵刃如砍乱草般很快就把柳豪剁成了肉泥了。
这时候已经是夤末时分了,万公公也是一夜未眠,他坐在东厂的一间豪华的密室里,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虽然柳元宗被他打入大牢,流放东北,但是,他仍然不放心,他知道,人生瞬间,转眼就是百年,柳元宗的两个小崽子,一晃儿不就是大人么?等他们长大了,自己不已经老了么,更何况,自己是个老公,没有子嗣,等到那时候,柳元宗的儿女们找自己报仇,自己就彻底完了!所以,斩草必须除根。现在,趁着那个刑部尚书尹正豪江南赈灾的大好时机,自己以捉拿乱匪为名,血洗柳元宗的府邸,把他一家老小一网打尽,以除后患。没有想到,就杀那么几个人,这小半宿了,仍然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呢?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恭恭敬敬送到了万公公面前。那万公公正在心烦,最恨别人在这个时候来烦他。他一看那小太监不知道深浅,竟然在这种时候来拍他的马屁,不由大怒,猛挥一掌,把那茶杯打落在地,恶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咱家哪还有心思喝茶?一群废人,真是一群废人哪!杀一家人还用得着这么长时间么?为什么还不回来通报?”
万公公的骂声还没等落地,只见一个小太监领着一群黑衣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万公公急不可待地问道:“如何?”
“都都杀得差不多了”为首的那个头头战战兢兢说道,“只是只是”
“什么叫做杀得差不多了?嗯?只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柳大人一家都解决了,只有只有两个孩子被一个叫做柳福的管家给救走了”那个头头上牙磕着下牙胆胆突突地说道。
万公公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冲到那个为首的头头面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你们这群没用的猪,这个管家他有通天的本领么?你们这么多人抓不住他一个人?嗯?”
“这个管家,他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万公公更加来气了。
“我们已经展开搜索了,我想他不会武功,一定逃不远的”
万公公强压怒气:“你最好是烧香拜佛,立刻给我抓到,否则你们的人头跟你们的身体很快就要说再见了!”
这群黑衣人一听这话,再看万公公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一个个“扑腾”一下齐刷刷给万公公跪下了:“万公公饶命,万公公饶命啊!”
“饶命?哼!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江南大水成灾,尹正豪被皇上派去赈灾,刚好不在京城,我这个时候不出这口怨气,难道要等他回来再跟我挡三阻四的么?”
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急忙陪着笑脸说道:“不会,不会,江南的这次水灾非常严重,尹大人一时三刻还回不了京城,而且,他把一些厉害的角色都带走了,所以,公公您不要担心,总担心对身体不好”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万公公瞪着那个小太监,恶狠狠说道。
“奴才多嘴了”
“你立刻给我吩咐下去,”万公公指着那个小太监狠狠地说道,“明天哦不,从现在开始,在京城的各个门口都给我设上锦衣卫的人,对每一个出城的人,都给我严密检查,连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
万公公的命令一下,京城的四门立刻戒严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陷入到一种令人恐怖的状态之中了。从大早晨开始,出城的人们就络绎不绝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候着检查才能出城,人们一个个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柳福身穿一件农夫的衣服,戴着斗笠,推着一辆挎子车,车上装着一下子柴草。他跟在一家农户的后面,小心翼翼地等候着检查。那个农户有一个妻子、两个孩子,正好可以掩护。
柳福故意装糊涂地问前面的那个农夫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哎哟,这不是锦衣卫么?”那个农夫给柳福解释道,“有事没事就知道扰民,说什么要查一个朝廷的钦犯,可是,什么钦犯又说得模模糊糊的,谁知道呢?反正他们每天都有抓不完的犯人!”
农夫的口气里充满了抱怨。
“喔,是这么回事啊。”
柳福假装沉着的样子,跟在那个农夫的身后,思谋着如何能闯过这一关。
忽然,柳婷、柳俊从柴草堆里探出头来,冷丁把柳福吓了一跳,心里边“咕咚咕咚”狂跳不停。他急忙小声喝道:“你们两个赶快躲起来,躲好,若不然就麻烦了。我不叫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探出头来,知道么?”
两个孩子惊恐地看着柳福,懂事儿地急忙缩回了脑袋。
柳福看看前面,眼瞅着就要检查到他了,他的心里紧张得差不多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时候,开始检查前面的那一户农夫了,一个锦衣卫的侍卫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农夫,问道:“去哪里?”
“临安。”
“去临安做啥?”
“探亲。”
“探亲?”那个侍卫的眼睛盯在了那两个孩子身上。
那两个孩子被吓得不知所措,频频后退。
旁边的两个锦衣卫手中拿着画像对着那两个孩子看了半天,这才放行。
现在轮到柳福了,还没等开始检查,他的额头便浸出冷汗来了,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把斗笠摘下来。”一个侍卫喝道。
“是。”
“就一个人么?”
“是。”
“去哪儿?”
“广东。”
“去广东?做啥?”
“不瞒官爷您说,我本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佃农,就是因为懒,主人不想用我了,所以,我只好回老家”柳福顺嘴胡编地说道,两条腿却怎么也不好使唤了,一个劲地哆嗦。他一面看着那个侍卫的脸色,一面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车上的柴草,生怕那两个孩子不懂事再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柳福的惊慌让那个侍卫看出了破绽。
“你回广东,推这些柴草有什么用啊?”
“这些是老板赏赐给我的路费。”柳福点头哈腰地说道。
“路费?”那个侍卫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是的。”柳福哆哆嗦嗦地编着瞎话,说道,“我们主人说,不管咋说,我终究帮他干了这么多年,就赏赐我这些柴草当作工钱,能卖就卖,不能卖就推回家当柴烧,一路上还可以当床睡”
“里边没别的东西罢?”那个侍卫问道。
“没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柳福说话嘴都不好使唤了。
那个侍卫说着,忽然用手中的利剑照着车闪的柴草就乱砍乱刺起来。柳福血冲天灵盖,魄废九重天,心想这下完了,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呀你叫?是不是这里边有什么东西啊?”那个侍卫怀疑的地说。
“没没有,我这辈子没看过别人动刀动剑,一看见那玩意儿就心里紧张您赶快把您那玩意儿收起来罢。”柳福揩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这一下还真把那侍卫给唬住了,他嘲笑地看着柳福骂道:“哼!土包子,赶紧滚罢!”
柳福如释重负,赶紧推着挎车子走了。裤兜子里的汗水差不多已经像小溪流水般顺着裤腿流淌下来了。
柳福将挎子车推到郊外,看看四下没人,这才赶忙将车上的柴草拨开,一看,两个小主人居然不在了。柳福大惊失色,哎呀妈呀,这俩小人咋没了呢?正在恍惚间,忽然,挎子车下面的底层木板活动起来。不一会儿,柳福就看见两个小主人从下面爬了出来。原来,这小挎车的底层是两层板子隔离开的,那个空间正好能装得下两个小孩,柳婷、柳俊这才躲过了这一劫。
柳福喜极而泣,一把搂住两个孩子,“呜呜”哭泣起来。
“阿福叔叔,你怎么了?”柳婷有些害怕地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
“阿福叔叔,我没都没事,你还哭什么呢?”柳俊问道。
“叔叔这是高兴啊。”
“高兴,为什么还哭呢?”
柳福破涕为笑地说道:“你们小孩子不懂。”柳福搂抱着两个孩子,喃喃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搭船,我柳福一定要安安全全把你们兄妹送到那林飞狐的手上。”
“那是什么地方啊?娘在那儿么?”柳婷仰着小脸儿问道。
柳俊打断柳婷的话,说道:“婷儿,哥哥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阿福叔叔送我们去的那个地方,爹在那里。”
“不,我要娘,不要爹,爹从来都不在家,也不管我们”柳婷倔强地说着。
“好了好了,”阿福安慰着柳婷说道,“趁着离上船还有一段时间,俊儿,婷儿,你们在这里等候叔叔一下”
“阿福叔叔,你去干什么啊?”两个孩子问道。
其实,柳福是想把柳夫人的遗体处理一下,把她的尸体火化了,好把骨灰交给柳元宗大人。
柳福蹒跚地走了,只把两个孩子扔在了旷野之中。
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东厂的那些侍卫们差不多把京城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柳元宗的那一双儿女。万公公气得恨不能把手下的那些人都杀了也不能解恨。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废物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让你们抓两个小孩子都抓不到,你说你们还有什么用了?这都过去两天了,不但那两个孩子没有抓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