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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刀法第三式——焚天!”
不加思索的,张东剑使出了梵天刀法的最后一式,也是威力最大最霸道的一式,这一式似乎恰好为徐子陵准备的一般,因为它的名字叫“梵天”。
张东剑双手紧握“天残”,用肉眼难及的速度对着虚空连劈了成百上千刀,刀速之快连寇芝芳都觉得一阵眼花缭乱,而傅君嫱能够捕捉到的仅有一片残影,哪里还有半点天残原本的形状?
在这一刻,烈阳成为了配角,因为在“天残”刀气波及的范围之内,任何一点的亮度都远远胜过了天上的太阳。无尽的炽热光芒和滔天热浪卷席向了悬浮于虚空之中的徐子陵,眼看便要将他淹没,甚至吞噬。
“梵天”的可怕傅君嫱是深有感触的,因为她与张东剑每一次交手都是败在此招之上,至今她都未想出破解之法,所以她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的徐子陵,想看看他是如何破解这“梵天”的。
徐子陵当然不会让寇芝芳和傅君嫱失望,事实上,尽管在感情方面他经常让一些风华绝代的女子失望,但是在武学方面,他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
一双手,一双天下间最最完美的手,突兀的出现在空中,它的大小跟常人无异,但是却给人一种可以摘星揽月的奇异感觉。只见这双手惬意的挥舞,相互搅动,画出了一个圈,于是炽热的光芒消逝,无尽的热浪消逝,烈阳复现。
徐子陵依然潇洒的临空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捏着一个无比耀眼的小光球,他轻轻一弹,小光球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天际,许久之后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可以想象那小光球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寇芝芳知道,这是太极的意境,因为他对太极亦有所涉猎,虽然境界远远比不上徐子陵,但是道理他却是明白的。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若是徐子陵将那小光球弹向张东剑,恐怕张小白此刻已经灰飞湮灭了。
“只有三式吗?”徐子陵脸带期盼的道,很久没有打得这么过瘾了,这个张东剑确实有点真材实料。
张东剑却是愣住了,自他成名之后,未尝一败,几乎任何一个对手都拿这焚天刀法的最后一式毫无办法,所以他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
“如果你的招式已经用完的话,我要出手了。”徐子陵微微失望的道,如果只是这点伎俩,张东剑还不值得他尽全力,难道天下间真的就只有寇仲一个人可以令他竭尽全力的出手吗?
说罢,也不管张东剑是否还是错愕迷茫之中,徐子陵单手捏了个手印,遥遥向着张东剑印去。
“呛——”仿如一条重伤的巨龙在频临死亡前的悲鸣。
无数的碎屑向四面八方飞溅,“天残”再也不复存在。
张东剑愣住了,寇芝芳愣住了,傅君嫱愣住了,连一直都看得云里雾里的郝浏阳亦愣住了,徐子陵居然临空一击将一把绝世好刀给击碎了,这是何等的威势!
“兵器再好,终究是身外之物,若是一味的仰仗神兵利器,只能落入下层境界,终无法踏入至高的武学殿堂。”徐子陵的声音仿如经声佛号般震慑着人的心灵。
张东剑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徐子陵的话对他而言便如醍醐灌顶,他并不是一个接受不了失败的人,他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徐子陵的对手,一个真正的武者对于强者的话总是信服的。
“谢真帝教诲!张东剑此番回百济,将闭关五载,仔细琢磨真帝今日所言。”张东剑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拜倒道:“他日若有所成,皆败真帝今日所赐!大恩不言谢,告辞!”
张东剑走了,不但没有带走“万里飘香”,甚至还丢了原本属于他的“天残”,世事就是这么变化无常,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它确切的发展方向。
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福很多时候只有一线之隔,徐子陵随口吐出的一番话语,却造就了又一个二十大高手级别的存在,这是后话。
……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傅君嫱开始兴师问罪了:“他以前伤过我好几次你知不知道?”
“嫱姨,这张东剑并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只不过嗜酒又嗜武罢了。”徐子陵赔着笑脸道:“咱们教训教训他就算了,总不能为了一坛酒就要人家的命吧?”
“这万里飘香真的有那么好吗?”寇芝芳眼中放光的道,酒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之一,对于男人的意义仅次于女人。
女人和酒,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无论是将相还是王侯,无论是圣贤还是凡夫俗子,多少人为之沉醉,为之沦陷。说她们是好东西吧,酒能乱人心性,红颜祸水。说她们不是好东西吧,酒能壮胆,酒能解忧,酒能洗伤,而没有美人,何来英雄?
“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尝一尝岂不就知道了。”徐子陵笑道:“你可比你爹的运气都好多了,他若是知道我有这么一坛酒,恐怕会睡不安寝的。”
“郝兄,这万里飘香今日可以见天日了么?”徐子陵望向了因为他和张东剑决斗而退至远处的郝浏阳道。
“只要徐子陵一句话,它随时可以见天日。”郝浏阳等徐子陵多少年了呀?
“好!今日咱们就痛饮这万里飘香。”徐子陵可真够大方的。
“来人,开启酒窖,郝某今日要亲自搬酒坛子。”郝浏阳确实太激动了,万里飘香,终于把徐子陵给飘来了。
“哎!男人……”傅君嫱低声轻叹道,男人这东西,为什么总是一提到酒就立刻忘乎所以,立刻将任何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五章 爱叫“芳芳哥哥”的丫头(中)
在寇芝芳小时候,徐子陵去宋家山城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但是他跟寇仲切磋却是从未当着寇芝芳的面,所以寇芝芳以前并未亲眼见过徐子陵出手。其实他也没见过几次自己老头子寇仲的出手,这小畜生的精力恐怕都放在为非作歹上了,整个宋家山城都被他搅得鸡飞狗跳,说他是宋家山城第一祸害绝对不为过。
而今,徐子陵与张东剑一战,对寇芝芳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徐子陵的强悍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江湖中人的认知,他甚至能够飞天遁地,难道他偷师了那传说中一种叫做“天使”的鸟人。
虽然寇仲也超级牛叉,但他毕竟是寇芝芳的老爹,老爹太强悍,做儿子的往往并没有什么很深的感触。寇仲一刀劈死屠红月和勾魂童子的威势,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寇芝芳似乎感触并不大,也许是太习以为常了吧,毕竟挂在寇仲刀下的绝代高手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徐子陵不一样,虽然寇芝芳早已知道徐叔叔很厉害,可是亲眼所见跟想象绝对是天差地别的,当他看到徐子陵冲天而起的那一刻,当他看到徐子陵生生将“梵天”一式所有的能量凝聚成一团小球的那一刻,他似乎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没错,他想要成为绝世的强者,成为站在武道巅峰的寥寥几人之一,他希望有一天能够跟自己的老爹和徐叔叔并驾齐驱。他不想再被任何人追杀了,逃离无尽藏院的那一刻他便暗暗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他只希望让别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他只想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而不希望自己像个丧家之犬般被别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徐叔叔,能不能教我真言手印?”寇芝芳满脸热切的望着徐子陵道,有些人就是犯贱,非要舍近求远,若是寇仲在此不知道会不会被这逆子给气个半死。
“芝芳啊,不是你徐叔叔矫情,更不是你徐叔叔喜欢藏私,武之一道,从来就没有绝对正确的路线。也可以这么说,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最好的路,这条路别人是无法替你找到的,更无法帮着你走,你必须要靠自己。只有这样,你最终才能够攀登武学至境。以你此时此刻的修为,早已无须别人带你入门,你所需要做的便是自己去摸索那条属于你的路,然后一往无前的走下去,直至尽头。”徐子陵谆谆教诲道。
“徐叔叔说的是,芝芳受教了!”寇芝芳脸色一正道,他知道徐子陵说的这些话字字千金,寇仲生的崽若是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寇仲干脆一头撞撞死算了。
“不谈这些了,咱们找个好地方喝酒去。”徐子陵话锋一转道:“徐叔叔还没跟你喝过酒吧?”
“呃,找个好地方?”寇芝芳一愣道:“不在这里么?”
“酒这种东西,是有灵的,越是好的酒,越要挑合适的地方喝,还要挑跟你一起喝的人。”徐子陵煞有介事的道:“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喝酒也一样,若是坐的一起的人不对脾气,再好的酒你都会觉得是酸的。”
“那咱们去哪?”寇芝芳开始好奇了,找徐子陵的话理解,那个地方绝对是个妙处。
“跟着我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徐子陵轻轻托住郝浏阳和一个一看便知年份久远的酒坛子腾空而起道。
“君嫱,愣着干嘛呢,走啊!”寇芝芳一拽傅君嫱,紧紧的跟了上去。
……
这的确是个妙处,至少是寇芝芳绝对想象不到的妙处。
雍州城大牢地下深处居然有一处巨大的天然溶洞,最神奇的是,溶洞的一侧烟雾袅袅,一潭绿汪汪的温泉“汩汩”的冒着水泡。而另一侧则是一潭冰冷刺骨的寒泉,深不见底,寒泉上空仿佛空气都被冻住了一般。
一热一寒两潭泉水互不侵犯,各自占领着一片天地,中间近十丈宽的地带则温度适中,这里土质肥沃,生长着许多寇芝芳从未在外界见过的奇花异草,远远看去,仿佛一条巨大的彩色锦带。
花草丛中一间小小的茅草屋静静的镶嵌在这片神奇的天地里,看上去居然分外和谐,茅草屋前有一张不大的石桌,四只石凳随意的摆放着,干净得一层不染,这个地方无疑是有人居住的。
“啧啧,徐叔叔可真会享受啊!”寇芝芳赞叹道:“这么神奇的地方都能找到。”
“这可不是我找到的,我不过是鹊巢鸠占罢了。”徐子陵笑道:“这还得感谢邪帝向雨田啊,他老人家一生就喜欢探访名山大川,还有千奇百怪的洞穴深谷,这个地方最先便是被他发现的。”
“当年您跟青璇阿姨联手对付尤鸟倦的那个蝙蝠洞是不是也是如此奇妙的所在?”寇芝芳好奇道。
关于徐子陵的故事,寇仲自然没有少跟自己的宝贝儿子讲,其中讲的最多的自然是徐大侠与石青璇和师妃暄两大美人儿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
“那地方啊,后来我就没去过了,说不定内里深处还真有神奇的所在。”徐子陵说罢率先向小木屋行去,一边开口唤道:“青璇,兰儿,你们看是谁来了。”
小木屋只有一道小小的门孔,并没有门板,想必这地方也没有装门板的必要,若不是徐子陵带着,寇芝芳即便明知道这溶洞的存在,恐怕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这溶洞的入口。
两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自小木屋中走出,整片天地霎时间多了几分光彩,这是两个比之傅君嫱亦丝毫不差的佳人,并且看上去有些神似,仿佛一对仙女姐妹一般。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咱们还得快些赶去长安城呢。”大一点的美人儿轻责道。
寇芝芳一眼就认出了石青璇,十多年过去,他的青璇阿姨依然青春靓丽,岁月沧桑仿佛刻意的忽略了她的存在,没有再在的身上留下丝毫印迹。
她,还是十多年前的那个石青璇。
而站在石青璇身边的那个稍稍小一点的美人儿,虽然女大十八变,但寇芝芳还是很容易猜出她的身份,徐子陵和石青璇的千金徐珠兰。那个小时候总爱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的叫他“芳芳哥哥”的小丫头,无论寇芝芳用尽任何手段,依然屡教不改,几乎把寇芝芳气得要吐血。
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她即继承了石青璇的幽雅恬静,拥有了似桂如兰的气质,又继承了徐子陵的淡泊出尘,多了一丝仙气。她深受上天的眷顾,仿佛大自然的精灵,人世间所有的美都被凝聚于一身,上天对待某些人果然是极度偏心的。
“郝大哥。”石青璇对着郝浏阳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她的目光转到了寇芝芳的身上,立时愣住了。
“青璇阿姨。”寇芝芳甜甜的叫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出声,对方恐怕不敢轻易认自己,毕竟自己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当然,寇芝芳变化再大,认出他对于徐子陵而言是没有难度的,徐子陵对事物的感知早已超越了身体五官的范畴。
“你是芝芳!”石青璇惊喜道,说罢一个箭步冲到了寇芝芳面前,伸手便要去抱。
“……”寇芝芳头大了,小时候石青璇很喜欢抱他,到现在貌似还没有改变,可是现在他已经比石青璇高大的多了,这抱起来是不是有些别捏?
“呵呵!都长这么高了!”冲到寇芝芳面前的石青璇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莽撞,抱过去的双手改作抚摸寇芝芳的脑袋道。
“娘……”一个优点怯怯的声音在石青璇的身后响起:“他,他是芳芳哥哥吗?”
“……”寇芝芳一阵头晕目眩,怎么过了十多年,这丫头还是改不了坏毛病啊?
“芳芳哥哥?扑哧!”因为石青璇和徐珠兰的出现而有点呆滞的傅君嫱,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这突兀的一声“芳芳哥哥”正好被她的耳朵逮着,岂还能忍得住不笑出声来。
“我说小兰兰,你真是屡教不改啊!”寇芝芳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徐珠兰娇俏的小鼻子。
“不要捏人家鼻子啦。”徐珠兰害羞得将身子藏到了石青璇的身后,姑娘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呃……”寇芝芳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是啊!大家都长大了!他不再是整天疯疯癫癫的小寇芝芳了,徐珠兰也不再是流着鼻涕的小丫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瞬便是十年,十年啊!白了多少华发,皱了多少眼角眉梢?
“都站着干嘛,坐,坐。”徐子陵拎着酒坛子往石桌上一搁道:“本来这坛酒是想等寇仲那小子一起喝的,现在不等了,有芝芳在,就姑且代了寇仲,怪他没口福。”
“我来给爹倒酒。”徐珠兰乖巧的道。
石凳子只有四张,本来是该寇芝芳和徐珠兰这两个小辈站着的,但是傅君嫱就岂能让自己的男人站在一旁看自己坐着,所以她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不知道是该坐还是该站。
“怎么,你小子还会不好意思?”徐子陵斜觑着寇芝芳道。
说罢徐子陵拉过了石青璇,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石青璇大大方方毫不忸怩的便坐了。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石青璇当年的羞涩早已化作了而今的相濡以沫。他人的眼光算什么,即便是全世界人看着,她石青璇想要爱徐子陵莫非还需要管别人的脸色么。
“哈!哈!哈!”寇芝芳大笑一声,一把拉着傅君嫱便坐了下来,他学徐子陵一样让傅君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讨厌!”傅君嫱在寇芝芳的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使劲的扭动着身子,但最后还是被寇芝芳硬拉着坐了下去。
傅君嫱毕竟刚成为真正的女人不久,对于人前这样亲昵还是非常不适应的,何况徐子陵说起来还是她的晚辈呢,石青璇也跟她差不多的年纪,虽然徐子陵一早就看到了她跟寇芝芳手牵手的模样,想必也早就猜到了二人的关系。可是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真要掀开那张纸,还是相当煎熬的。
第五章 爱叫“芳芳哥哥”的丫头(下)
“兰儿,怎么了?”徐子陵一愣道。
原来徐珠兰给徐子陵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洒到了石桌上,素来心灵手巧的宝贝女儿居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徐子陵自然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没什么。”徐珠兰似乎有点心虚的低垂着脑袋道:“爹,对不起啦。”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绝世美酒啊,洒了一滴都是可耻的浪费!”徐子陵那个心痛啊,若是此刻撒掉酒的不是他的宝贝女儿,恐怕徐大爷已经一个真言手印印过去了。
“不就是洒了点酒么,你唧唧歪歪什么呀!”石青璇微微不悦道:“喝你的酒,喝完了自己倒。”
说罢石青璇宠溺的将徐珠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在感情上徐子陵向来都是个迟钝的主,他连自己的感情都经常搞不太清楚,又岂能明白宝贝女儿那少女的心思呢?
但是徐子陵不明白,不代表石青璇这个当娘的亦不明白。当寇芝芳将傅君嫱拉到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正在给徐子陵倒酒,眼角却一直瞄着寇芝芳的徐珠兰双手微微一颤,于是“万里飘香”洒落了出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石青璇的眼睛。
于是石青璇记起了许多年前,当她和徐子陵要将宝贝女儿带离宋家山城的时候,徐珠兰那撕心裂肺的痛哭,那伤心欲绝的眼神,那个时候她才仅仅四五岁光景,石青璇和徐子陵只道小孩子家家是不想离开自己玩惯了的地方,哪里会想到那是因为宋家山城里有个人小鬼大的寇芝芳的缘故。
“郝兄,当日匆匆一别,转眼已是十八载光阴,子陵来晚了。”徐子陵低叹着举杯道:“子陵先干为敬。”
“只要来了就好!只要来了就好!”郝浏阳老怀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