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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极强的吞噬能力。刚才刀剑只是短暂的接触,可元宝体内的经络却也受到了噬魂刀的影响。全身气血翻滚,欲要破体而出。
如果行晚霞在此耽误片刻就会发现元宝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绝对挡不住她的第二刀。
其实行晚霞平时没有这么粗心大意的,此刻犯这种低级错误,主要原因就是元宝所施展的乃是传说中的轮回剑诀第一式斩天拔剑。千年来这套剑诀已经被神化,她清楚自己虽然接下了第一式,却不清楚眼前的这少年已经参悟到了第几式。如果他已经能施展轮回剑诀第二式诛仙三剑术,自己必死无疑。
元宝抹去口角的血迹,苦笑自语道:“经脉损伤不小,这三五天内恐怕都无法拔剑了。”
斩天拔剑式不是简单的拔剑,需要念力、精神力、全身肌肉、经络、真元、呼吸、血液流淌等各种因素。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剑道真谛的领悟,要达到那种真正的人剑合一的境界。用蜀山剑派的弟子口中话,就是达到人剑境界。人即是剑,剑及是人。当今蜀山剑派达到人剑合一境界年轻弟子绝不超过七人。
两次拔剑已经让他的精神力念力消耗不轻,现在经络受伤,虽有力气将剑拔出来,却不是威力奇大速度奇快的斩天拔剑式。
李师师倒在不远处,元宝挣扎起身,走到李师师的面前,一探脉搏,虽然微弱,却还是微微跳动。
蜀山派的《玄天心法》绝非浪得虚名,而李师师更是修为精深之辈,虽中奇毒,却依靠本身深厚的道行封住心脉,留住了一口气。
“黑凤凰确实是无药可救,以她的修为最多只能保住三日姓命,此地距离蜀山剑派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只能去北面的天水城找大夫了,但是普通的大夫又怎么能解的了黑凤凰这种修真界的奇毒呢?”元宝看着脸色青紫的李师师,原本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竟变的有些狰狞,而且生命朝夕不保,心中大为焦急。
他经络受伤,也无法抱着一个大活人长时间御空飞行,只能背着李师师下了山岗,发现小青驴还在,顿时大喜,将李师师放在青驴背上,乘着夜色往北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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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水之泪
天水城,位于汉中北部,紧挨着凤凰山脉。原本是汉高祖刘邦被流放汉中时为了防备项羽的偷袭所建的一座军事堡垒。后来在唐朝的时候,天下安定,刀兵入库,这座军事堡垒就被撤了,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小镇。南北纵横三里,东西走向四里。四周有着高大的城墙。
千年过去了,城墙被腐蚀的七零八落,几处地段更是已经坍塌。
在天水城的东面大约十几里就有名的葬魂山,属于凤凰山脉北部的支脉。当年刘邦出蜀逐鹿天下,灭项羽的三秦主力便是在这葬魂山下。
如今葬魂山上有一个正道修真门派,名为松鹤观,弟子门人大约三百人,属于依附蜀山派的一个小门派。
第二天中午,元宝拽着毛驴就进了城。城里有几家医馆,现在首要的便是为李师师解去身上奇毒。
回春堂门口,元宝抱着李师师大声叫道:“快救命呀。”
回春堂的主治大夫姓李,今年九十多岁了,曾经是前朝太医院的,后来当今太祖朱元璋灭了元朝之后,这位李太医怕受到诛连,就带着家眷逃回了汉中老家,开了这家医馆。
这几年李老太医已经不亲自看病了,一般的小病都是他的大弟子王璞在诊治。
王璞是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胖子,见到元宝抱着一个人进来,忙让伙计上前搭把手,口中道:“这位公子,你怀中的姑娘怎么了?”
元宝将昏迷中的李师师放在椅子上,擦了一把汗,道:“不小心中了毒,大夫您赶紧给瞧瞧。”
王璞忙上前查看,再见到李师师脸色青紫,皮肤泛黑,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搭脉,表情越来越凝重。
元宝在一旁等了好半天,见王璞一直紧锁眉头,忍不住道:“大夫,我朋友的伤势如何?”
王璞收回手,摇头道:“老夫随师父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奇毒,若不是这位姑娘道行深厚,护住心脉,只怕早已经身亡”
元宝心中一叹,知道黑凤凰之毒乃是魔道有名奇毒,八百年前黄山光明顶之战,不知道有多少正道高手丧命此毒之下。
凤凰涅槃重生,不死不灭。这种毒取名为黑凤凰,就是因为它的毒姓就跟凤凰一样,永远不会消失。
元宝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王璞捏着胡须,招来伙计,道:“去后堂请老太爷出来,也许他老人家能认识此毒”
半晌之后,年迈的李老太医被搀扶出来,第一眼不是看到重伤垂死的李师师,而是元宝。沙哑的道:“是你要看病吗?看你脸色发白,气韵不畅,该是体内经络受阻”
元宝苦笑道:“我的这点儿伤势不算什么,老先生,还请您给看看这位姑娘。”
李老太医今年已经九十岁了,人过五十而知天命,七十已是古稀之年,而他已经九十高龄,却还能行走,也算是养生有道。
他走到李师师的面前,看了一眼,摇头道:“救不活了,如老夫没有看错,这位姑娘所中之毒乃是八百年前风靡一时的黑凤凰。”
“黑凤凰?”大弟子王璞脸色微变,惊讶道:“师父,世间难道真有此奇毒?”
李老太医叹息一声,道:“自然是有的,六十年前老夫在元大都曾见过一个中此毒的人,须臾即亡,这姑娘虽然还有一丝气脉,只是她仗着深厚的修为在与毒气抗衡,看样子最多还有两日光景。”
元宝心中颇为无奈,道:“这位师师姑娘是蜀山派玉虚子的弟子,如果现在送回蜀山派,您看那些修真练道的不死奇人可有办法医治?”
李老太医道:“此地距离蜀山近千里,就算修真仙人御空飞行也要一日,此刻凤凰之毒已经侵入到这位姑娘的奇经八脉,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以玉虚子老神仙的道行只怕也无法解此奇毒。”
元宝急道:“老先生,难道真没有一点儿办法?”
李老太医沉默了半晌,沉吟道:“办法也不是没有,这里是天水城,你们可知道为何?”
元宝是外乡人,自小在峨眉山九老峰西面的九龙瀑山谷长大,出山也不过三个月,要说修真界的事儿他确实知道不少,可是这凡尘俗世他还真不知道。
王璞惊疑道:“师父,难道这还有由来不成?”
李老太医被伙计搀到椅前坐下,喝了一盏茶,道:“往南就是凤凰山,要说这天水城与凤凰山还是有一定关联的,相传在先秦时期,有一只凤凰落在此山,后来这座山便叫凤凰山。”
元宝急想知道有何法子救李师师,便道:“老先生您快点儿说,到底什么才能救师师姑娘。”
李太医捏须道:“少侠莫急,老夫慢慢说来,当年凤凰落地滴落三滴泪,就是所谓的天水,凤凰之泪至纯至阳,应该可解这黑凤凰之毒。”
元宝愕然,失望道:“这都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哪里去找那三滴凤凰泪?”
李老太医道:“城外十里的松鹤观有世间仅存的一滴凤凰之泪,既然这位姑娘乃是蜀山掌门玉虚子的弟子,按照松鹤观与蜀山派的关系,或许……”
他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他的心中很清楚,凤凰之泪乃是无上至宝,就算玉虚子亲临只怕也讨不到那一滴凤凰之泪。
李老太医让王璞取来十六枚金针,熟练的扎进了李师师全身上下十六处大穴。
“金针封穴法,老先生好高明的手段”元宝见识是有的,这种金针封穴之法乃是宋朝金匮神医所创,数百年来能施展这种金针封穴之法的无一不是名震天下的杏林高手。
李老太医叹息道:“我也只能依靠金针封穴之法暂时压制毒气,可多保住这位姑娘两日姓命,如果不尽快取来凤凰之泪,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元宝掏出一锭银子,道:“老先生,师师姑娘麻烦您先照顾一下,我这就是松鹤观求药。”
李老太医摆手道:“诊金就免了,蜀山剑派曾对老夫一家有救命之恩,又是匡扶天下的正道门派,老夫愧不敢当。”
元宝也不推辞,抱拳行礼后就奔出了回春堂。
他与李师师只是一面之缘,本不必救她,但昨夜两人也算患难与共,他绝不会看着李师师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会尽一切力量去救活她。
回春堂内,王璞让伙计将李师师抬进内堂后,对李老太医道:“师父,传说中的凤凰之泪真可以解那位姑娘身上的奇毒?”
李老太医微微摇头,道:“这是为师能想到的唯一法子,当年为师也研究过黑凤凰之毒,如果想要医治,除了天水之外,恐怕只有南疆苗族的蛊毒了。”
王璞道:“以毒攻毒?”
“没错,以毒攻毒。你可还记得半年我们医治的那个身中南疆五圣蛊的少女?”
王璞脸色微微一变,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的神色。
松鹤观,位于葬魂山的山腰,前山有一条石阶小道可以上山。
元宝以前听师父诸葛孔方说过这个道观,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当年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中等门派,自八百年前黄山光明顶一战后,松鹤观的高手战死大半,多数绝学均以失传,如今沦落成三流小派,依附在蜀山派的门荫之下。
当今观主名为三木道人,野心勃勃,城府极深,一身道家玄术也极为高明,一直想振兴松鹤观,脱离蜀山派的掌控。
这些年三木道人励精图治,广收门人,短短数十年的光景就从数十人发展到三百多人。在凤凰山周围三个正道门派中,算是实力第一了。
未及山腰,元宝仰头看去,就看到一大片古老庄严的房屋,暗暗的道:“这松鹤观虽然不负八百年前全盛时期的光景,但是也可以看出当年它也算一个名门大派了。”
片刻之后到达道观门前,见古松翠绿,房屋古老,处处透着一股古朴沧桑之意,心中又是一赞。
有两个身穿玄衣的小道童拿着扫帚在清扫观前落叶,见到元宝走来,一个小道童走来,作揖道:“这位善信,我们观只在初一、十五对外开放,您请回吧。”
元宝最讨厌牛鼻子道士了,主要是小时候的耳熏目染,他的死鬼师父年少时曾在昆仑掌门太玄真人手下吃了一个暗亏,几十年来都耿耿于怀。元宝很多次询问是怎么回事,他的师父都是苦笑摇头,从不细说那段往事。
“这位道兄,我不是来请愿还神的,是有人命关天的事儿来找你们的观主三木真人。”
那个小道士微微一愣,上下打量元宝一番。道:“你找我们观主有何事?”
元宝无奈道:“都说了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我很急的。”
那小道士道:“既然善信有要事,那就告诉我一下您是来自哪里,我好进去禀报。”
元宝道:“我叫元宝,不是我的事儿,是蜀山掌门玉虚子前辈的小徒弟李师师昨夜在附近中了魔道奇毒,我特来求解药的。”
一听是蜀山掌门的弟子,那小道士也不敢怠慢,领着元宝进了道观。
前面是一个大院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青铜古鼎,有一丈高,样式古拙,三足鼎立,鼎身上还刻着许多花纹,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古物。在巨鼎上面插着三根擎天巨香,有四寸粗,五尺长,只怕三天三夜也烧不尽。
正对着巨鼎的是三清大殿,供奉的是道家圣人三清道尊。在三清大殿两旁各有一条青石路通向后堂,后堂有一百八十八间房屋,以九宫八卦的阵法排列的。
小道士领着元宝走进后堂,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是迂回的胡同小道,走了好久来到了一处独立小院前,道:“你先在此候着,我进去禀报观主,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走,不然会很麻烦。”
元宝摆手道:“我知道了,你速去通报吧”
元宝的心中清楚,这些古老的门派都有很厉害的禁制,要是一不小心进入禁地,自己小命难保。
来时还能看到不少穿着玄服的弟子门人匆匆经过,但是在这独立小院前却是清静的很,一个人也没有。小院的后面紧靠着葬魂山山脉,位于整个松鹤观最高处,站在此处俯览松鹤观,一览无余。
百感无聊之下,他就打量下面房舍,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发现了不少奇异之处,喃喃咋舌,自语道:“看来这松鹤观还真是不简单,连盖的房子都是以九宫八卦的阵法布置的,恐怕它的护山大阵就算依靠这些坚固的巨石房屋为阵眼的,厉害,厉害!”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是昨天嘲笑他唱歌极为难听的红衣小丫头,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院子里玩耍。
红衣小丫头也看到了元宝,顿时蹦蹦跳跳走了过来,天真的道:“你不是昨天那个唱歌很难听的哥哥么?”
元宝心中微感诧异,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这个小丫头,脑海中猛的浮起到昨夜魔道绿衣少女行晚霞的话,蹲下身子,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小丫头道:“我姓赵,名字叫真真。”
“真真姑娘,好名字呀,是你爹给你取的吗?”
“不是,是屋里的老道士给我取的。”
元宝道:“真真,你们昨天回来是不是遇见一伙儿强盗?”
真真身子一颤,左右看看,低声道:“小哥哥,你也遇见了?我爹爹不让我告诉别人的。”
元宝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这件事不同寻常。
第五章 南疆蛊毒
元宝不是傻子,相反极为的聪明。脑海中片刻间就构思出了一幅画面。昨天真真的爹爹那伙儿走马帮赶着货物到了峡谷,就遇到了那十六个拦路打劫的强盗。就在这个时候,魔道绿衣少女行晚霞与她的两个黑袍同伴出现了。行晚霞一刀杀了那十六个强盗。
“我杀错人了?”
元宝的心忽然如针扎了一般,脸色也变的十分的苍白。
真真道:“小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元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真真,你爹爹的货物是给这松鹤观送的吗?”
“是的呀,每两三个月送一次,都是从好远的地方送来的。”
“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真真,你胡说什么,跟我回家。”
这时,两个中年道人,一个中年汉子,还有那个引自己前来的小道士已经站在了门口。说话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中年汉子。这人元宝昨天见到过,就是真真的父亲。皮肤黝黑,身材壮硕,一看就是常年走马的挑夫。
“爹爹”真真跑过去,笑嘻嘻的道:“爹爹你看,昨天我们遇见的那个唱歌非常难听的小哥哥也在,他也遇见了昨天那伙儿强盗。”
两个中年道士脸色微微一变,一齐看向了中年汉子。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道骨仙风的道长,道:“赵二,怎么回事?”
名为赵二的中年汉子,道:“昨天只是凤凰山南部擦肩而过的,并不算认识。”
两个道士相识一眼,面色竟有些沉重。
元宝都看在眼里,大为不解,为什么一提到昨天的强盗,这两个修为精深的道士会如此动容?只是现在李师师生命迫在眉睫,一时也不及多想。
另外一个微胖的道士道:“赵二,你先回去吧。”
赵二牵着真真,道:“多谢两位道长,下次走货的时候……”
“咳咳”那个道士微胖的道士轻咳两声,道:“下次再说。”
赵二与真真路过元宝的身前,真真做着鬼脸,笑嘻嘻的道:“小哥哥,你的歌儿唱的真的很难听,以后莫要唱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跟着爹爹出了院子。
元宝上前几步,抱拳道:“晚辈元宝,见过两位道长。”
清瘦的中年道士,道:“我是本观观主三木道人,这位是我的师弟三德道人,刚才听弟子说玉虚子道友的小徒弟中毒,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三德道人道:“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这位元少侠进内堂说话。”
这里是三木道人居住之所,布置的颇为古雅,香炉中缓缓散发出淡淡的檀香,让人心旷神怡。三德道人让道童去请茶,然后坐在三木道人的下首。
元宝看着两人肃穆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有趣,这个道观绝非一般的道观,三木道人曾听死鬼师父说起过,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如今身穿正统道家玄服,元宝觉得有点儿诡异。
随后他将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与说了出来。
听到元宝与李师师途径那个峡谷,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又与魔道高手激战一番,这两个人都不禁变了脸色,面面相觑。
元宝说的口干舌燥,这大半夜滴水未进,见道童端来了茶水,也不客气,伸手端起仰头喝的精光,继续道:“晚辈听说普天之下只有贵观中的凤凰之泪可解黑凤凰之毒,所以特来求药。”
三木道人与师弟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三木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当年凤凰滴落三滴眼泪,两滴已经被用掉,当世仅存一滴,乃是我观千年镇观之宝,别说是你,就算玉虚子道友亲临,我也断不可能送上凤凰之泪的。”
元宝早料到了,这等异宝轻易送人,除非是傻子。他道:“如果前辈答应赐药,我想蜀山派一定会记下您的这份恩情的。”
三木冷笑道:“空口无凭,我也不想蜀山派记我们的情。”
元宝无奈道:“前辈如何才能赐药,只要力所能及,晚辈绝不推辞。”
三木道人忽然变的有点儿阴沉,道:“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