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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口询问的赤明子眉头微皱,说道:“扶摇道兄说的不错,下丹田或藏真气或藏法力,而不管是武修还是道修,他们的元神,也就是念力之源,都是藏于上丹田,既如此,中丹田便是空闲,为何不将真气与法力各藏下丹田与中丹田呢?”
听到赤明子的话,虞青梧摇头一笑,反问道:“假设真气藏于下丹田,法力藏于中丹田,在运功时,如何将真气沿任脉提至膻中穴以上,又如何将法力沿任脉下沉至气海穴之下?”
赤明子一愣,而后面露骇色,下丹田、中丹田分布在任脉之上,而任脉与督脉又连贯周身,形成大周天,倘若真以自己说的方法道武双修的话,那一旦运功调动真气或是法力,势必引得两者冲撞,轻者修为尽废,重者或可自爆而亡!
想到这当中的可怕,他冷汗直流,对着虞青梧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才心有余悸的坐了下来。
赤明子学过医术,对经脉精研过,经虞青梧一点便通,可这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当日曾扇过虞青梧一耳光的岑明子站了起来,对着虞青梧一脸鄙夷道:“既然不能让两者相合,那便不让两者相合不就是了?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任脉不通就不能走其余经脉?”
岑明子一语落地,有点头赞同者,有摇头微笑者,道号元明子的金不愁更是直接呸了一声,低声道:“昆仑山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无能之人?当真给昆仑丢脸!”
一见岑明子站起来,虞青梧的眸中便闪过丝丝冷光。他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人扇了自己一耳光,当时自己全无反抗之力,但现在却是不同!他在心中暗道一声‘你的死期不远了’,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散布全身,唯有任督二脉连贯全身,形成一个大周天,换句话说任督二脉不通,那全身便不通,便纵是你有通天彻地的力量,任督二脉不曾贯通的话,也等于没有力量!”
虞青梧冷眼斜视岑明子,道:“除非你可以……”一句话没说完,虞青梧忽然止住,面上表情变幻不定。
“除非什么?”岑明子皱着眉头问道。
听到岑明子的话,虞青梧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除非你可以不需要通过任督二脉,便能气贯全身,真气或是法力游走随心!关键是你行吗?”
此时,虞青梧在心中狂吼,道武双修……道武双修……历史上,有不少能人怪才都想尽了法子要道武双修,可谁都跨不过全身经脉的限制,最后也只衍生出一种折中的法子,那便是先练武,将肉身练至足够强悍之境时,再散去全身真气转而修道。这样固然可以弥补武修神弱、道修身弱的缺点,可却是要花费数倍的时间,若非那等天资、悟性俱是上乘之人,或许还没将一种修至足够强悍之境时,便寿尽而终了,还谈何长生,谈何无敌?
可自己不一样,自己因为五色怪石的缘故而身体变异至不需通过全身经脉,便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真气游走全身,这等于是破开了道武双修最大的障碍啊!这也就意味,自己将可能成为后洪荒时代中第一个真正道武双修之人!
“这……这……”岑明子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此时四周之人的目光颇多带有取笑之意,他面上噌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只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此时,他才忆起师尊阳天真人曾不止一次的向自己讲解过全身经脉及穴位时,都提过任督二脉相连形成大周天。也只怪他一心想要以言语反驳或是难倒虞青梧,故才一时漏掉这些实际上早就应该知道的常识。
“不错。”这个时候,主讲之人钧天真人出言打破了岑明子的窘态,也断绝了其余人想要取笑岑明子的想法,他看向虞青梧的目光中满是赞赏之色,口中却是说道:“在洪荒初年实际上是不分道武之别的,因为那个时候天地初开,万类生灵之构造还未完全定型,故此他们是可以道武齐修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今日本座传授尔等筑基之法,也就是如何才能真正踏上炼精化气之路!”
“精为人体之精元,也可以说是命本,正确的炼化姿势为盘腿静坐,双手抱守混元,以一长五短之法呼吸吐纳,舌抵上颚,放空心神,待得口中津液蓄满之际一口咽下,此为一周天。一日间运转三百六十五周天则收功,强行修炼者,非但无异,反而对自身精元有所损耗。”
这筑基之法看似简单,实际上却不那么容易,盖因一边要放空心神,一边又要默守时间,在最佳时机吞咽下口中津液,而且还要以一长五短之法呼吸吐纳。所谓的一长五短,乃是吸一口气,再将这口气分作五次吐完,每次均要一致,这当中的难度非试过之人而不得知。
在钧天真人道罢筑基之法后,在场中不少人都试了试,可却鲜有人能成功,大部分人止步于‘一长五短’的呼吸吐纳之法上,当即有人开口问道:“师伯,这一长五短的呼吸吐纳之法不好控制啊,可有什么捷径之法?”
钧天真人摇头道:“并无什么捷径可走,这都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只要有一次成功了,那种感觉你们便今生难忘,随着时间的推移,久而久之一作呼吸,便俱为一长五短。”
听到钧天真人的话,台下叹气声连连,随即有一人高声问道:“一般情况下,多久才能掌握这等呼吸吐纳之法?”
“悟性惊人者一年。”钧天真人笑了笑,说道:“悟性上乘者两年,中等者五年,平庸者十年以上,再劣等者,或二十年或此生无望。”
练武重天资,修道重悟性。一般情况下,天资的好坏跟日常饮食有关,饮食良好、身体强壮者,天资便不会差到哪儿去。而悟性却飘渺的多,看不见摸不着,并非说聪明者的悟性就一定高,愚钝者的悟性就一定低,不过在一般情况下聪明之人的悟性确实要会强于愚钝者。
“悟性惊人者都需要一年?”
在场众人惊呼出声,没想到光是一个呼吸吐纳之法便这般耗时间,那筑基成功,真正达到炼精化气的层次需要多久?达到炼气化神又需要多久?
钧天真人并没有言明,实际上若是彻底掌握了呼吸吐纳之法,便也等于踏上炼精化气之境,算是筑基成功了。长生路漫漫,靠的就是坚持不懈的摸索,师父只是作为领路人的存在,道法三千,自己领悟了才是属于自己的道,别人说的那都是别人的道,倘若这些人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长生,谈何成仙?
“今日讲道便到此处。”钧天真人轻摇手中拂尘,缓缓立起身子,说道:“明日由太清宫玄天师弟讲道,尔等是来听道,还是留处宫中琢磨呼吸吐纳,全凭己意。”话罢,他抬腿就走。
“等等!”
这个时候,只听了些筑基之法的虞青梧却是突然喊道。他起身对着身侧一脸疑惑的霁月微微一笑,而后小跑到钧天真人身前,说道:“我要申请在山上做些挑水砍柴之事!”
之所以会向钧天真人主动要求做跳水砍柴的苦差事,虞青梧有着自己的打算。首先,他已能修炼,若一直在新月峰的话,难免有些不便隐藏自己;除此之外,他要借挑水砍柴之机,摸清楚九峰的情况,好找个合适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些曾嘲笑、欺凌过自己的昆仑弟子,那个岑明子便是首要目标!
钧天真人并未直接回答,而后抬手附上了虞青梧的头顶,刹那间,虞青梧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淌遍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第十五章 符箓银斧
在钧天真人抬手附上自己头顶时,虞青梧便一阵紧张。虽说先前霁月也在探查他身体情况的时候,并未发现他心中藏石,可这不代表钧天真人也发现不了,须知钧天真人的修为,可比霁月要高的多啊!
这个时候,霁月也走了过来,她看着脸上有些不自然,甚至额头都渗出些微细汗的虞青梧说道:“扶摇你的身子还弱,做不得挑水砍柴类的重活,还是在新月宫调养些日子,等你身子好些,你想做什么都我不拦着。”
“霁月师侄放心吧!”钧天真人收回了手,看了眼神情不自然的虞青梧,而后转向霁月,说道:“你找到的那药方虽说并未使他完全复原,却也令他的身子恢复了些,做些活计也好,有助康复!”
顿了顿,他低头对着松了一口气的虞青梧说道:“世雄临走时嘱咐贫道代为照顾你,而今你既主动要求为九峰挑水砍柴,贫道也不反对,只望你自己能把握好度,切勿因此而让伤体加重,倘若真那般的话,贫道便是愧对至交好友了!”
到了这个时候,虞青梧才真正的确定了除自己之外,其余人均不能发现自己心藏怪石之事。听到钧天真人的话,他连忙点头道:“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最清楚!”
见此,知道此事已没有挽回余地的霁月只得点头道:“那每日你不能早于辰时离开新月宫,不能晚于酉时回新月宫!”
“好啦好啦!”
虞青梧拉起霁月的手,笑着说道:“仙女姐姐你这些天也为了我的事而劳神耗力,耽误了修炼,现在赶快回去修炼吧,这样才能尽早的让我改口哦!”
见虞青梧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霁月轻笑出声,白了他一眼后,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张赤色符篆和三张黄色符篆,将之塞到虞青梧的手里,说道:“遇到生死之危时便掐碎赤色符篆,有小麻烦时便掐碎黄色符篆,只要我在千里之内俱会知悉,前来助你!”
虞青梧将四章符篆收进怀里,转而一脸微笑的看向钧天真人,那模样好像就在说:你就不表示表示?
“咳咳!”钧天真人轻咳一声,双手各自一翻,只见他的左手上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木质铭牌,右手上则是一柄二尺来长,通体遍布莫名符号的银色小斧。他将双手之物递向虞青梧,说道:“这铭牌是你的身份证明,有了它你便可随意出入除了明月峰、弦月峰之外的其余七峰。这开山斧乃是贫道早年所用法宝,而今你并无修为,驱动不了,故此贫道已在上面下了禁制,使之大小恒定于此,倒也能作你伐木之用。”
法宝都是能够变幻大小体型的,不过这需要其主人以法力来驱动,若解除认主的话,法宝将复归于小巧之态,几乎都在寸许大小的样子。虞青梧伐木缺一利器,钧天真人自然不会让这开山斧化作原形。
四下之人早已傻眼了,若说新月宫宫主霁月赠送虞青梧符篆,那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人家名义上还是师徒,可钧天真人为什么要送虞青梧法宝啊!实际上这些人哪里知道,钧天真人一来是虞青梧之父虞世雄的至交好友,二来也看中了虞青梧的资质潜力,想要以此来博得虞青梧的好感,等虞青梧的经脉恢复正常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之收归门墙了。
他哪里知道,从虞青梧还没踏上昆仑之前,整个昆仑的人都被虞青梧给恨上了,尤其是发生了阳天真人之事后,虞青梧更是发誓总有一日要掀翻昆仑山!事实上,在未来的不久之后,昆仑的确遭到了虞青梧的血洗……
八百里昆仑,数千名弟子,虞青梧唯一不恨,甚至还感激的只有霁月一人,至于金不愁和赤明子这两个在他危难之际伸出过援手的人,也只能算是半个。所以,不管他钧天真人或是其他昆仑之人再怎么做,在虞青梧心中,这些人都被列入了血洗的名单之中,今生不改!
送了法宝的钧天真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一挥袖袍,脚下当即出现一朵祥云,托着他升上太虚峰。一旁的霁月对着把玩着银色开山斧的虞青梧说道:“记住,酉时一定要回来!”
虞青梧重重点头,说道:“好啦,仙女姐姐你就回新月宫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被虞青梧催促的了几声,霁月白了他一眼,却也转身向着新月峰而去。钧天真人、霁月二人皆已离去,四下当即哄闹起来,议论声不绝。
“娘的,老子上山四年了都没被哪位宫主赏赐过什么法宝、符篆,这废物倒好,一下子就得了好几件!”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虞青梧虽然已经成了废物,可却拜了一个好师父!怎么几日前的大会上新月宫宫主就不出来收徒呢?要是有这么一个美艳无双的年轻女子作师父,就算她什么也不教我,我也一百个愿意啊!”
“得了吧,新月宫、明月宫、弦月宫都是不招收男弟子的,那废物完全是走了狗屎运才会拜入了新月宫门下!霁月仙子你们就不用想了,不过其他两宫的师姐师妹倒是可以……嘿嘿,你懂的!”
议论声中,隶属明月宫、弦月宫的女弟子们都离开了,一些男弟子有追上前献殷勤者,也有回宫修炼者,更有不少弟子依旧留在原地,对着手拎开山斧的虞青梧指指点点。
岑明子在几个弟子的拥簇下,面色阴沉的走到虞青梧身前,他贪婪的看了眼虞青梧手中的银色小斧,而后沉声道:“没想到那一耳光还没要了你的命!”
虞青梧低头不语,眸中却是杀气迸发,精光泛泛。若是换作在上昆仑山之前,便纵是父亲虞世雄在身旁,他也会挥动手中利刃,力劈了身前这个三番两次欺辱自己之人。可现在却是不能,他强压着心中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抬头对着岑明子说道:“对不起,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你……”见虞青梧这般神情,岑明子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在讲道时憋的无名火也噌地一下子暴起,他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就要再往虞青梧脸上招呼。
“老子都不敢横行无忌……”
就在岑明子的手掌距离虞青梧的脸不过三寸多时,一道稚嫩之声突起,一众人当即侧首望去,才见那道号元明子的金不愁双手放在脑后,大摇大摆的向着这边而来。
“元明子师弟!”也不知为何,岑明子在内的一众太明宫弟子似乎很怕金不愁,一见金不愁走来,岑明子等人当即收起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年近双十的岑明子冲着走近的金不愁点头哈腰,一脸谦卑道:“元明子师弟可有吩咐?”
“吩咐是没什么吩咐。”金不愁斜眼瞥了眼眉头微皱的虞青梧,而后看向刻意弯着腰的岑明子,说道:“老子就是觉得,连老子这么嚣张的一个人都不敢在昆仑山撒野,你一个小瘪三凭什么?”
在说到‘凭什么’这三个字时,金不愁那双小眼爆射出精光,直望得岑明子等人一阵哆嗦。
“是!是!是!”
一见金不愁好似处于发怒的边缘,岑明子腰弯的更低,轻声细语道:“元明子师弟教训的对,是师兄的错,师兄不该比元明子师弟还嚣张,师兄这边还有些,如果师弟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是不是?”
“滚吧!”金不愁摆摆手,出言毫不留情。
得到金不愁的应允,岑明子如逢大赦,拽起身边几个师弟就对着金不愁鞠了一躬,而后看也不看虞青梧,逃似般离去。对于他们而言,金不愁就是个恶魔,只能远离而不能靠近!
此时主山平台上已没剩下几人,尤其是在金不愁板着脸瞪了眼四周还驻留之人时,只几个呼吸间,整个主山平台之上便只剩下了他与虞青梧两人。
“有意思。”虞青梧掂了掂手中的银色小斧,低笑出声。
见虞青梧面带轻笑,金不愁冷笑一声,道:“小子,有种就跟我来!”话落,他向着下山之路而去。
虞青梧耸耸肩,也不说话,抬脚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青石小道下山,没走出百十步,领路的金不愁却是突然向左钻进了密集的树林,尾随其后的虞青梧也不迟疑,一步不落的跟着,七拐八弯,绕过一颗颗参天大树,穿过一丛丛灌木后,前方密集的林间却是出现了一片方圆十丈的空地。
领头的金不愁在跨入空地后便止住脚步,看着尾随而上的虞青梧,一边掳起袖子,一边说道:“当日老子救了你,你非但不领情,竟还敢推我,若非炎小哥制止的话,你绝对活不到今日!”
见金不愁摆起要动手的架势,虞青梧嘴角勾起,笑着说道:“所以,你是想要教训教训我了?”
“何止是教训,老子今日非得再废一次你这个虞家废物不可!”金不愁低喝一声,提起拳头就往虞青梧身上砸去,目标直指虞青梧一条臂膀。在他认为,虞青梧已是个经脉尽断的废物,那自己便再废其一手一脚,以泄当日之愤!
第十六章 与人赌斗
林间密地,金不愁轻摆右臂,拳头直招呼向虞青梧的左肩胛。他虽不曾动用体内真气,可毕竟也学过不少搏斗之技,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比同龄人要强。他这一拳要是打实了,虞青梧的整条左臂必将脱臼,若再重些,甚至肩胛骨都可能断裂!
当然,这只是金不愁自己的猜想。就在他还没跨出三步,攻击的右臂还没有完全伸直时,虞青梧突然爆喝一声‘等等’,猝不及防的他连忙撤力收臂,可一拳之力全出的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有收力的余地,此时强自收力,脚下当即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扑倒在了虞青梧的面前,来了个狗吃屎,什么泥巴、枯枝、杂草之类的装了一嘴。
“呃……”虞青梧先是一愣,随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察觉到自己是始作俑者,他连忙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只是面上通红的他,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狂笑。
“呸!呸!呸!”
爬了起来的金不愁将口中杂七杂八的东西吐出来,面色更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