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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通接招!有种你就杀死我,让我的尸体回去!你这么看不起我,我绝对不会回太阳盟,向你乞怜!不打败半驼废,不打败你以后接二连三叫来的人,我绝不回太阳盟!”
金少爷的想法,果然被半驼废料中了,这或许是普九年始料未及的。然而金少爷经过这个打击,想法也更加偏激,今后恐怕除了死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扭转他的想法了。
败给半驼废之后,金少爷以往的自信完全消失,感到颜面无光,脾气也变得更加火爆,只想远远地离开南霸天。因此他也不往市井去了,反而往深山绝岭而行,也许是想再度找个地方,专心地反省自己的武功缺失,也许是想把现在的刀法练得更狠、更快,好让半驼废刮目相看。
才走了不过数日,已经到了十分偏僻的山间小村。山路上几名背柴牵驴的乡下人,边走边聊,其中一人道:“像那样的禽兽,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另一人道:“看他人模人样的,呸!谁知道骨子里是个烂胚!”
“我就说,武林人都是一个货色,杀抢**,哪少得了?”
金少爷被引起了兴趣,暗想道:“嘿,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也有这样快活的英雄!”
那几人之中又有说道:“可是……他为何要跪在大庭广众,让人鞭打他呢?”
“欸,一定是被人废了武功,还是被仇家逼的。”
“喔,真是奇怪啊……”
金少爷想道:难道也是和我一样,被人算计了?
金少爷便一跃上前,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领子:“喂!你们刚才在说谁?”
那几名村人见到金少爷衣冠华贵,容貌俊美,都不敢怠慢,连忙退缩在道旁。那被他抓住的人毕恭毕敬地问:
“大爷,您说什么啊?”
“就是你们刚刚讲的那个人,什么禽兽不如,杀抢**的那个!”
“喔喔,这位大爷,你说的是这个啊!最近我们村中来了个怪人,跪在岩前,那块岩石上写了一堆字,小民不认得,听人说是他**了自己的亲人,又做了不少坏人,所以在那里忏悔。”
“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是、是!”
那几名村人在前面领路,带到一处旷野,树立着一方大石碑,碑上果然镌有几个大字“赎罪岩”。
在石碑面前,跪着一名青发汉子,虽然他的头发蓬乱,可是背影肌肉虬结,十分壮硕,虽然受到不少鞭打而皮开肉绽,却丝毫无损于他的肌骨,依然跪得十分笔挺,一望而知是个一身横练功夫的高手。
这样一个高手,竟会自甘散发曝背,任人鞭打?
金少爷更加不解,再细看那块石碑,在“赎罪岩”几个大字下,还有几行字。
金少爷眯着眼睛,一字一字地看望去,最上头是一个大大的“悔”字,金少爷忍不住就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悔?人的一生做再多坏事,做也做过了,说“悔”的就不会是好汉!
下面还有几行字,刻着“*肉亲,逆五伦,恶满贯,罪滔天,世上人,直法鞭,鞭鞭见血,一日三千。”
石碑旁也有不少人围观,大多是无赖之徒,或是练过一点功夫的后生,众人无不议论纷纷:
“这个人*肉亲,不知是淫了哪个亲?”
“嘿嘿,老三,你不是也和你嫂子也有一腿,怎么从来没悔过?”
“妈的,我嫂子本来就是个骚货,是她来淫我!”
众人哈哈大笑,又有人道:“这年头,姑嫂叔侄,焉有几个是清白的?我看这个人跪在这里,犯的可能没那么轻。”
有人咋舌道:“难道……他睡了他妈?”
更有人道:“他一把年纪了,他的妈岂不是更老?我看他是睡了他家小姑娘!”
此话一出,那名跪地者的头低得更低,全身居然微微发抖。眼尖的见了,哇啦大叫:“真的说对了,他把自己女儿给奸了,天下竟有这种人!”
“果然是禽兽,该打!该打!”
其中一人抓起缠在一旁的粗大牛皮鞭,挥了一下,发出令人脚底冒冷汗的凌厉鞭声。
“真是个败坏人伦的恶徒!不鞭打不行!”
“打、打!”
那人举鞭往汉子背上打去,鞭声呼啸,立刻在汉子背后抽出一道血痕。
汉子身体一动也不动,咬牙忍受着又挥下来的鞭子。这一鞭打得更重,连他背上的血都溅飞了出去。那人一连挥了几鞭,有如打在铜墙铁壁上,打得手也酸了,道:“好啦,我打了几鞭?”
“你打了五鞭,换我,换我!”
另一名似乎练过武功的年轻人抢过鞭子,叹道:“我妹子也长大了,只可惜我打她不过,不然……,唉!你竟然连女儿都睡过,这么好福气,实在是该打!”
那汉子听了,原本漠然承受着鞭子的身体微微一震,稍微转过了脸怒视那名年轻人。
金少爷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的五官十分威严,一望而知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那年轻人被他一瞪,竟自胆怯,退了一步,更加将鞭子横在身前,道:
“怎样?敢做不敢让人说?你……你既然不是真心让人鞭打赎罪,就别在这儿装出可怜相!”
那汉子一听,又缓缓地低下了头,恢复一派漠然。年轻人更加得意:“我们鞭打你,是替你赎罪,你得好好感谢我们才对!”
金少爷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道:“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人指着石碑道:“你不认识字吗?是这个**了女儿的罪人,自己跪在这里要大家鞭打他的。”
“要鞭打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杂碎!你们不够资格。”金少爷仰着脸道。
“什么?我们不够资格?”
金少爷冷笑道:“你们几个脑子里还不是装一样的念头?哼,你们来替他赎罪,真是太好笑了,通通给我滚!”
那手持鞭子的年轻人“呸”地一声,道:“小子,你们叫我们不打我们就不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偏要打给你看!”
年轻人鞭子一挥,又重重地打在汉子背上。
金少爷翻了脸,道:“不知死活之辈!你更需要教训!”
金少爷跨前一步,手指在年轻人腕上点一点,年轻人便右手一麻,皮鞭脱手,金少爷一个肘锤重重地打在他脸上,年轻人惨叫了一声,脸上发出骨头破碎的声音,马上就血流披面,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金少爷手下半点也不留情,又是一拳直出!碰地直接打在他的腹侧,年轻人连叫都来不及叫,便倒了下去,很快断气了。
众人吓得倒退出好几步,大叫着一哄而散。
这一切全看在那汉子眼中,他不明白这个武功颇佳的年轻人为何要阻止别人鞭打自己,但是他很不喜欢这样残忍的杀人手法。
金少爷整理了一下袖子,一脚踢开年轻人的尸体,道:“喂,你可以起来了,没有人敢鞭打你了!”
汉子不理不睬,依然维持着跪姿。
金少爷奇道:“嗯?你不起来?你真的甘愿让那些比你烂上千万倍的人羞辱你?”
汉子低着头,蓬发遮掩了他的神情。
金少爷道:“你犯的错确实不小,不过,哼,这算得了什么?天下间比你这种行为更恶劣的,还多得是呢!看你后悔成这样,八成也是无心之过吧?你为了无心之过,这样惩罚自己,不是太过极端了吗?”
汉子硬是充耳不闻,金少爷双手抱胸,打量了他半天,忍不住叹了口气,索性就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翘着腿,和那名汉子聊起来了:
“其实我是满佩服你的,你敢在群众面前,承认自己犯过的恶行,确实是有过人的勇气。毕竟,杀人放火都还算是好汉的行为,奸*肉亲,却是让人不耻的,没有人会看起你。”
金少爷叹了口气,道:“论罪恶,我金少爷不比你少。我曾经为了我的面容,杀死抚养我数十年的恩人,也曾经在毒瘾发作的情况下,**过一个双手被断、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外,我当过杀手,而且是没有原则的杀手,死在我手中的好人不计其数。但是,我从来都不想要忏悔!因为我认为既然做过了,就算是错,也要坚持。就算罪恶滔天,也不必自责!事情发生之后的忏悔,都是多余的!”
汉子似乎不是很认同,但也不说话、不理会他,金少爷就像在对一个聋子说话一般,然而,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对着这个素昧平生的人,源源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金少爷道:“既然你坚持要在此赎罪,我也不便干涉。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明了:那就是一个人一旦有了污点,任凭如何洗涤,都无法抹灭的。”
那汉子这才忍不住抬起了脸,望着眼前那一方黑色的石碑。
金少爷见他有了反应,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的忏悔,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过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本少爷还会来找你!哪一天你想通了,说不定可以跟我一块儿走,告辞!”
金少爷扬长而去之后,四面寂然的旷野,只剩下了那汉子和石碑相对。
汉子的眼中,流出了眼泪,颗颗溅碎在黄土地上。
他低声的呻吟着:“盈儿……盈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那是人间最沉痛的声音,声声令人心碎。当初消失无踪的流星君,抛下了所有的权势,便是自我放逐,落得如此的下场。
这只是欧阳上智遗落在世间的悲剧之一!
第十七章 意外的争夺
第十七章意外的争夺
在重山绝岭中,放眼看去,只有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木,与各种胡乱生长的花卉草木。但是素还真很快地找到其中一株有点儿不一样的树木,伸手摸索了半天,东敲西敲,终于敲到一个声音不太一样的地方,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素还真要找的机密之地,对他而言也算个挑战。因为做出这个秘密基地之人,是武林中手艺最巧、连素还真都甘拜下风的人。
他就是天下第一巧:隐闭红尘一线生。
一线生身为素还真与欧阳世家对决的关键人物,应是对武林有着重大影响力的人物才是,但由一线生为自己取的名号,便可看出他真正的志愿。
这个志愿,素还真不是不懂,只不过天下事岂能岂如人意?很早以前一线生就被逼着加入欧阳世家,陷入了武林风波之中。
如今,欧阳上智已灭,素还真也听任他去隐居。上回童颜未老人制造出假上智,发出世家秘令,逼得一线生赶去向素还真求救,素还真当时心思一动,计上心来,教一线生去找冷剑白狐当助手,才让一线生顺利逃出一劫。
本以为一线生会就此再帮自己,想不到事后一线生又躲起来了。
素还真总觉得一线生有点儿不够意思。不过,一线生十分怕欧阳上智,这也是人情之常,硬要把他给逼出来帮助自己,素还真也觉得太残忍了些。
但是……去拜访一下老朋友应不为过吧?
素还真面带狡黠的微笑,终于找出机关所在,打开之后,便进入了藏在树根旁的小径,不直接走进去,反而往另一个看似多挖出来的小凹槽用力一顿,启动了机关。
顺着暗处的通道走入,果然不久之后便听见熟悉的敲打声。
素还真咳了一声,敲打之声立刻停住了。
当素还真出现之时,一线生手上的工具“铛”地一声,落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素还真。
素还真微笑着帮他捡起,道:“怎么了?看见老朋友,你不高兴吗?”
一线生吓得退后了两步:“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素还真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一线生叹了口气,道:“对啊,你是素还真……唉!我的机关怎能瞒得过你?”
素还真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没想到你这么不欢迎我,那么我告辞了。”
素还真有些失望地转头要走,一线生没想到素还真会这样就离开,大为意外,立刻感到十分自责,叫道:“等……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素还真道:“那么为何一见到我,就脸色大变呢?”
一线生有些儿支吾,虽然他怕欧阳上智都败在素还真手中,那么更可怕的人是谁就不用说了。只不过一线生并不是怕素还真而已,事实上他觉得素还真还算是个朋友,对他也有不可否认的情义,并不是像欧阳上智那样的邪恶之辈。
一线生道:“其实……素还真啊,见到你,我是一半欢喜,一半烦恼。”
素还真道:“欢喜之事不必说,只要讲出你因何烦恼就可以。”
“我烦恼你会害我……”
素还真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害你?怎么会呢?我们是好朋友啊!”
“世上全是朋友害朋友。”一线生说道,甚至亲戚害得他更惨,就是他的妹婿欧阳上智。
素还真苦笑道:“你这么说,我很难过。如果我们的友情,你也如此不信任的话,那么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不不不,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过嘛……”
“不过什么?”
“素还真啊,我们今天先把话讲清楚,今天闭口不谈武林中的事务,我就相信你是不会害我的朋友,可以吗?”
素还真欣然道:“好啊,畅饮太平茶,笑谈家常事,此乃吾之所愿也。”
一线生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掉以轻心了些,望着他问道:“素还真,你该不是口是心非吧?”
“放心,我绝不会在你面前提及武林之事,除非你问我。”
一线生笑道:“我问你?这是不可能的。”
素还真道:“看来你真是惊弓之鸟啊!”
一线生道:“不怕你笑,我老实承认我的怕。素还真,我有多怕你知道吗?我怕我会回到过去那种明争暗斗的环境之中,那种残酷的日子我过怕了。你别妄想我会投入你的圈套当中,让你牵着鼻子走。”
素还真道:“你一线生智冠群伦,谁有这种能力牵你进武林中呢?”
一线生直接道:“就是你素还真!”
“我,我有这个能力吗?”
望着素还真一脸无辜的样子,一线生不敢掉以轻心,道:“你素还真教人防不胜防!但是那是以前,过去了,现在嘛,无人有这种能力喽!”
素还真看了他几秒,才失意地说道:“朋友相交,出之以诚,隔这么久,你我再见面,你就用这种猜疑的态度对付我,真是令我……啊!”
一线生早就习惯他的哀兵之计,马上就认了出来,心里万分得意地想道:“想用这种苦瓜脸,骗我心软?呵!你少打如意算盘了!”
一线生故意冷着脸,道:“好了好了,别唱哭调,我听多了,我认识你素还真又不是一天两天,老套,老套了。素还真,你我之间的友情还是很深,不过利害关系一定要彻底划分,你的困难不要告诉我,我的痛苦也不向你吐露,互相之间清清白白,平平凡凡。”
素还真好像放弃了的样子,道:“嗯,朋友相处,这样才会长久。”
一线生连忙附和道:“对,这样才能久久长长。”
素还真道:“啊,时间不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我要离开了。”
劝不动自己,就要离开,看来素还真是真的放弃了。一线生心中感到无比轻松,也不急着赶素还真走。素还真胸中才学丰富,见多识广,妙语如珠,与他谈天是件很快乐的事。
一线生真心地说道:“欸,何必来匆匆去匆匆呢?多聊一会儿吧!”
素还真面有难色:“这……我是很想多与你谈天,但我要办的这件事,事关重大,非离开不可。”
一线生道:“你还是这么忙,罢了,有时间的话,不妨来我这儿散散心,恕我不送了!”
“不必麻烦,请。”
素还真走出了几步,又回头道:“啊,对了,有一件事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
一线生再提高警觉:“欸……不谈武林事。”
素还真道:“是你的家务事。”
“家务事?我无亲无戚,哪有什么家务事?”
素还真道:“你有一个妹婿,近日之中会来拜访你。就是这件事,告辞。”
这回素还真便没有再回头了。一线生正要回头继续制造他的巧器,突然心中一震:我的妹婿?我的妹婿不就是……欧阳上智?
手中的铁槌再度吓得落在地上,但是这回他已经无心去捡,连忙大叫:“素还真!素还真!你等一下啊!素还真啊!”
一线生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这个素还真居然走得这么快,一眨眼就不见人了,一线生加快脚步,拼命地追,好不容易才在树林外追到了素还真。
素还真听见一线生的呼唤,停下脚步,还是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一线生喘着气,道:“素……素还真啊,你……你话怎么……不说完就走了……”
素还真道:“欸,不谈武林事。”
一线生好不容易稳住呼吸,道:“好朋友嘛,何必计较这么多?破例一次,破例一次吧!”
素还真面现难色:“这嘛……”
一线生心里暗自咒骂,明明就是他故意说出欧阳上智回来的消息,用意就是要逼自己出山,却装出这么一副天真不解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一线生道:“别这啊那啊的,好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像这样的好朋友,刎颈之交,你一生中有几个呢?”
素还真也不刁难他了,目的达到就好。
“罢了,你想知道什么?”
“有关欧阳上智的事。”一线生压低声音道。
素还真道:“此地不宜交谈,你随我来。”
一线生连忙点头不迭,紧跟在素还真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素还真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一线生紧随着素还真,两人所走的路,一线生越走越是熟悉,这里不就是谈无欲的无欲天吗?
素还真带一线生进入密室,当一线生见到谈无欲果然在此之后,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