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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尸人道:“难不成是照世明灯?”
秦假仙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怎么可能是照世明灯?照世明灯面容慈善,这个图中之人这么凶恶,还长了满脸的大胡子,简直就像个杀人犯。”
“可是,我就是觉得他是照世明灯……”荫尸人也说不上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印象,一看到这张图中的脸,竟会想起俊美温文的照世明灯。
事实上,这张图中的人,正是黑发的照世明灯化作凶恶之徒的面孔。在素还真缉捕他之时,荫尸人逼着他戴面罩,当时黑发的照世明灯便化作这张凶恶的脸,但只短短的一瞬间,荫尸人就被打飞出去,根本没看清楚。
那张脸在荫尸人脑海深处烙下了印象,但是他却想不起详尽的细节了。
五僧中的白脸老僧道:“请二位带我们去见照世明灯。见了他,自然明白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秦假仙虽还有几分疑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一口应承了下来,道:“好,这没有问题,你们随我来吧!”
秦假仙与荫尸人就这样带领这五名奇怪的僧侣,到处去找那名黑发的照世明灯。
此时,黑发的照世明灯被素还真等人废除了四层界限,自知已渐渐回到过去那残忍好杀的本性,他不断地往前而去,以远离这个血染的武林,寻求退隐。
他才走了不多久,便被毒王挡路。
黑发的照世明灯暗自心惊,他此时受了不小的伤,若是随意再开杀,恐怕最后一层界限就守不住了。
黑发照世明灯道:“毒王,请让路,不可阻止我。”
不料毒王面带微笑,道:“我是特地来洗清你的不白之冤。”
“我不想再作解释,我只想深山退隐,平平静静地生活。”
“呵呵呵……这个结如果不解开,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平静无事吗?就算你五遁齐全,依然无法逃过世家的仇人们的追杀。”
黑发照世明灯已经几乎要气空力尽了,无力地说道:“你要我怎么做?我真的不是欧阳上智!”
“我相信你不是,但只有我一个人相信,于事无补。你必须取信于天下。”
“唉!为什么武林中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欧阳上智?”
“那是因为你使用三泰阴指杀死鸟人,又要我毒杀孔识藏,这些事让你洗脱不了欧阳上智的罪嫌。当素还真说你是欧阳上智时,其实我很反感,但是我无法在大众面前为你辩驳,因为这样一来,很可能我会被视为世家的党羽。”
黑发的照世明灯疑心骤起:“哦?那你又为何来对我说这些话呢?”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应该帮你洗清罪嫌;站在客观的立场,也应该找出真正的欧阳上智,将之伏法,大家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毒王说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带着诡笑道,“不过,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我,否则只有我一厢情愿,又有何用?”
“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说出谁是真正的欧阳上智。”
“这件事我一无所知!”黑发照世明灯坚决地说道。
毒王笑说:“你骗不了我!叶小钗为何会处处帮助你?这当然是欧阳上智的命令,对不对?”
黑发的照世明灯无言。
“照世明灯,你的处境非常危险,难道你察觉不出来吗?素还真、谈无欲、百里飞首,这些人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叶小钗。既然欧阳上智有办法叫叶小钗帮助你,当然他也有办法叫叶小钗杀你灭口!”
黑发照世明灯忙道:“欧阳上智他……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是吗?哈哈哈……你何必自我安慰?欧阳上智的为人,你比谁都清楚!只要是对他有危险,就算是他的亲骨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更何况是你?”
黑发照世明灯越来越激动,又差点把持不住,脸孔渐渐变化,温和的神韵与线条渐抹为凶恶深刻,白净的脸上也冒出了浓密的头发。
“啊!”毒王见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数步,不敢作声。
只见那完全变了的人,声音也粗犷低沉,跟照世明灯完全不一样!
那人道:“欧阳上智就是真正的欧阳上智!”
毒王呆呆地看着他,他已快步而去,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毒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仍难以抹去震惊。
照世明灯的声音全变了,难道这种声音才是他的声音?这个语音让毒王难忘,是他最害怕的人的声音:
仇杀千里命七天!
不管如何,先剪除了欧阳上智,接下来一定要除掉命七天!
毒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无欲天,对谈无欲说明黑发的照世明灯所说的话。
谈无欲重覆问道:“欧阳上智就是真正的欧阳上智?”
“照世明灯对我说的。”
谈无欲慎重地说道:“照世明灯的话不能全信,因为他本身是嫌疑最大的人!”
“我的看法不同。如果照世明灯是欧阳上智,那当初他大可以叫叶小钗一刀杀了欧阳上智,让这个谜永远石沉大海。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难道照世明灯真的有这种宽宏大量,可以容赦一个万恶不赦的人?照世明灯不杀欧阳上智,真正的原因是:叶小钗不能杀自己的恩人,至于断其四肢,也完全是欧阳上智的意思,叶小钗也很无奈。”
谈无欲道:“你解释的很有道理,不过如果照世明灯当初真的叫叶小钗杀死那个失去势力的欧阳上智,不就证明了照世明灯正是可以命令叶小钗的真正欧阳上智?你不认为保住欧阳上智一命,就是照世明灯故布疑阵的高招?”
这样一说,毒王也深觉欧阳上智应该是有着如此细密及狡猾的考虑才对。
毒王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的说法,与我的说法都有可能。欧阳上智的可怕之处就在此,他所设下的计谋,让人疑信参半!不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测出被断四肢的欧阳上智是真是假。”
“什么方法?”
“你带我去见欧阳上智,自然可以确定。”
谈无欲道:“我不知道素还真将他藏在何处。”
“你我同行去找素还真。”
“好吧!”
毒王与谈无欲两人立刻到素还真的藏身之处,却不见素还真,两人又在武林中多方寻觅,素还真却像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踪影。
谈无欲与毒王推测一番,都认定素还真应该是到北域,去找《卧虎藏龙秘录》的作者金阳圣帝。这么一推定,两人也不迟疑,便往北域而去。
事实上,谈无欲的推测是正确的,素还真确实是到了北域。
原来在《卧虎藏龙秘录》神秘出现,又莫名消失之后,当时谈无欲认定是素还真在使计,逼素还真三天之内交出秘录。素还真为此,有点束手无策,先回到四琴武宫与宫主商议道:
“三天之内,若是我无法交出《卧虎藏龙秘录》,谈无欲必然会和我翻脸,那时我就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名敌人。”
宫主向来聪明,便道:“我可以请四钟练功楼的妹妹安抚谈无欲,你趁这三天去找创作秘录的人问清楚吧。”
素还真道:“我只知道秘录的作者是关足天,对于关足天的事迹,却一无所知。”
宫主笑道:“关足天既然在北域称雄,你只要到北域打听,自然可以明白。”
素还真茅塞顿开,当下便向四琴武宫宫主道谢告辞。
素还真一路赶往北域,平静无事,却在半路之上见到前方阵阵叱喝之声,地面也似乎被真气所震,可见前方发生了高手间的激斗。
素还真足底真气陡生,以轻功跃至战局外,只见一道白衣纤影,正在困战明揭善恶半边分。
素还真摒息旁观,半边分身手俐落,只顾闪躲,并未使出真本事,但女子却是招招杀机甚重,依然占不了上风。素还真见半边分不使出实力,应该是在观察女子的招数,没过几招,素还真就看出了端倪,并且心知再这样战下去,女子必败无疑。
素还真衣袖一挥,一道掌气打在女子身上,将她推偏数寸,躲开半边分的一掌。
半边分一怔,怒道:“何人暗中插手?”
“是我。”素还真走了出来。
女子一见到素还真,有些讶异。不过素还真一见到那女子,也微微有些吃惊。这女子不但发色全紫,而且容貌极美,世上少有。这样的绝色美人竟会与人发生冲突,实在是罕见的情况。
素还真一见她的紫发,大约也猜出了她正是四钟练功楼之主,紫发西施白文采。
素还真道:“半边分,请看在素某的薄面,放过这位姑娘。”
半边分冷冷地说道:“有你素还真的出面说情,那就算了。不过我一定要问清楚,这位姑娘为何无缘无故攻击老夫?”
素还真:“姑娘,请你解释你的用意。”
白文采原本正在一旁打量着素还真,她从前对素还真没有很深的印象,如今一见,果然是器宇不凡,只不过太温文有礼了些,不像谈无欲那样飞扬,不知道对付金阳圣帝的话,会不会太过软弱?
素还真猛然问她话,白文采一时想不出说词,随便说道:“因为……因为他的装扮使我看了呕心!”
素还真苦笑了一下,道:“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前辈并未妨碍他人,你何必干涉?请你以后收敛任性的行为。”
白文采道:“我会改过!请。”
说完便抢先一步往中原的方向离去了。
半边分望着白文采的背影,直到完全不见,才回头道:“素还真,我认为事情并不是这么单纯,不过既然你已经出面,我会给你几分面子,放她一马,你到北域,有何贵干?”
素还真道:“为了《卧虎藏龙秘录》,更为了证明照世明灯的真正身份,我务必见金阳圣帝一面。”
半边分淡然道:“想见圣帝,非一举之易。如果你相信老夫所讲的话,就不必来北域受尽灾难了。”
“你想说什么?”
半边分道:“我想说的就是:照世明灯不是欧阳上智。”
“但是秘录的记载……”
半边分笑道:“哈哈哈,你又提起秘录之事。信不信由你,我没时间陪你,告辞!”
半边分匆匆离去,令素还真有点狐疑,暗想:
“半边分的为人,真的如同一线生所说的那般耿直吗?”
不管如何,素还真还是决定要见关足天一面。
而白文采会在此与半边分发生激斗,背后的原因,事实上细推起来,也与关足天有很大的关连。
白文采其实是和太原古人一起来的。太原古人与千手毒王本欲开紫束白之棺,以确定紫束白的死因,却被毒王百般推拖,而半边分更以“紫束白之墓乃圣帝题字”为由,而要先请示圣帝,才决定开不开棺,令太原古人不得不无功而返。
他这一路细细琢磨毒王与半边分的说辞,心中却越来越重。一回到四钟练功楼,白文采便迎了上来,殷切地问道:
“你查出毒杀我义父的凶手了吗?”
太原古人道:“尚不能肯定,十五天之后,才会有结论。”
“十五天后?”
太原古人道:“是的,不过,如果在这十五天之内,我死于非命,你一定要找毒王和关足天报杀父之仇。”
“真的是关足天杀了我义父?”
太原古人苦笑道:“很有可能。他对紫束白的《卧虎秘录》,势在必得,任何手段都会用的。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更多证据来证明。”
白文采道:“你过去是关足天的手下,关足天的作风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其实不必十五天之后,现在你应该就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
太原古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很不希望事实与我的预料相同。如果凶手真的是金阳圣帝,那么我的性命就有如风中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白文采道:“先下手为强!我是为了报父仇,你是为了保命。”
太原古人道:“哈哈哈,说做就做,哪有这么简单?关足天能在北域扬名立万,自有他的独到之处。就像欧阳上智,在中原是三尺童蒙知其大名。虽然欧阳世家已经支离破碎,可是到现在欧阳上智在哪里,无人能够了解。他的能力绝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
“你认为我们胜不了关足天?”
太原古人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就算不提势力,就以个人的武功、才华,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文采道:“我们可以找素还真帮忙。”
太原古人想了想,道:“素还真忙于欧阳上智之事,无心分神。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先帮助素还真消灭世家,再拜托素还真帮我们对付关足天。”
白文采道:“嗯,虽然时间上比较慢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你的生命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我会赶在明揭善恶半边分之前,见到金阳圣帝。”
两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北域,果然就在半路上跟踪住了半边分,两人又暗中商议:白文采牵制半边分的行动,太原古人趁这个机会赶往十三圣殿,先一步见金阳圣帝。
就在白文采与半边分激斗之时,太原古人立即以最快轻功赶往十三圣殿。半边分不认识白文采,又问不出身份,实在不明白为何她会突施杀招?因此处处让手,观察她的来历,直到白文采渐趋败势,危急之时,才被素还真所救。
这么一来,耽误半边分行程的目的已然达到,白文采只要赶回练功楼等待消息即可,而就在这一路上,白文采却没有想到一切会往她想像不到的方向转去。
白文采赶回之时,迎面便遇上谈无欲与毒王。
谈无欲与毒王为了找素还真,而倍道兼程,比一般人速度还要快地来到北域。
白文采在前方翩然而至,见到谈无欲,便停了下来,笑道:“谈无欲,你也赶至北域了?”
谈无欲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四钟练功楼之主,道:
“楼主花容既现,料想是有人敲响烟钟了?”
白文采道:“是,太原古人以抓风成石的功夫敲响烟钟,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是吗?他会抓风成石,楼主你心愿已了了。”
白文采柳眉轻蹙,道:“唉……事情并非我所想得那么单纯。”
谈无欲道:“楼主,你之所以要找出会抓风成石武功之人,目的是要替义父报仇,难道当初你不认为我是杀死你义父的凶手?”
白文采微笑道:“一个人不可能将武功传授给仇家的后代。”
谈无欲却另有深意地笑道:“是吗?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文采一怔,不明白谈无欲所言何意,谈无欲已转移回原来的问题,道:“你为何说事情不单纯?”
白文采道:“我的义父并不是被太原古人的抓风成石所杀,而是被毒死的。”
一说到毒,谈无欲不由得微微瞄向毒王,道:“那么你查出放毒的人是谁了吗?”
白文采道:“是毒王独千手。”
独千手默然站在谈无欲背后,谈无欲明知故问道:“你认识千手毒王独千手吗?”
“素不识面。”
不料谈无欲直接道:“我身后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文采呆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不确定谈无欲所说的是真是假,千手毒王连忙道:
“欸,我只是独千手的朋友而已。”
白文采追问道:“你认识毒王?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你找千手毒王做什么?”
“当然是找他报仇!”
毒王嘿嘿冷笑:“你劝你不要冒险,这样做只会让你送命。”
白文采道:“你只要说出他的住处就可以了,其它的事由我来担当!”
“我只是不希望你白白送死。你说毒王杀死你的义父,可有证据?”
白文采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确定除了毒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可杀死封在石中的义父!”
千手毒王道:“天下用毒者这么多,你为何执着认定是千手毒王所为?
白文采道:“因为太原古人曾经与千手毒王相约开棺验尸,千手毒王却推三阻四,并且以金阳圣帝来压制太原古人的行动,从这种作贼心虚的态度看来,除了他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千手毒王笑了起来,道:“片面之词不能尽信,你如何肯定太原古人告诉了你实话?”
在旁边不发一语的谈无欲开了口,道:“楼主,善信人易成人之工具。你还是谨慎一点吧!”
白文采道:“多谢你的忠告,但我一定要见毒王一面。”
千手毒王道:“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透露毒王的行踪吧!三天后,毒王会在乌拉罕市集出现。”
“多谢,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千手毒王道:“主母干一。”
“主母干一?你不是中原人?”
“没错。”
白文采对这人的相貌气息,都感到很不喜欢,便不再多问,转头对谈无欲道:“你们又来北域做什么?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谈无欲道:“我们是为了找素还真,你帮不了什么忙,还是快回练功楼去吧!我劝你:乌拉罕市集也不必去了。”
白文采听不出谈无欲话中之意,只是殷然一笑,道:“这个嘛,正好我帮得上忙喔!我方才就遇上了素还真。”
谈无欲问道:“是吗?他往哪里去?”
白文采一指回头之处,道:“如果你们加快行程,应该还赶得上他。告辞了……”
白文采说完,又有如一朵白云般,优雅地飘然离去。
谈无欲这才不满地对毒王问道:“你为何不敢在她面前,承认你的身份?”
毒王冷笑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让你为难,因为她毕竟是你徒弟。若是我自承身份,与她发生冲突,你不是两面为难吗?”
谈无欲却淡然道:“白文采与我毫无关联,她只是运气好,捡到我写的宝鉴,并加以修练而已,你不要妄想以人情束缚我。”
“是吗?你既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