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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内发出的是雄浑的男声:
“谈无欲,速入轮回球,金阳圣帝在十三圣殿等你!”
金阳圣帝与百朝武后,分别约见两人,这所代表的意义已经十分明显了。素还真想退出武林是非,是绝不可能的。
谈无欲转向素还真,笑道:“素还真,你可爱的人生到今天终止!哈哈哈……”
谈无欲一振衣摆,轮回球内放出一道梯子,让谈无欲登步而上。
梯子收起后,一瞬间轮回球便消失不见,离开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素还真,来吧!”
九霄铁龙帆的龙口之中,也吐出梯子,让素还真拾级而上。
素还真进入铁龙帆内,注意到一切机关与做法,都与自己从前那艘一样,百朝武后有这样的实力制造铁龙帆,更可看出她不但势力庞大,财力也很可观。
而素还真也就安然坐在机舱内,等候着那扇绝无法以蛮力打开的铁门重新开启,在铁龙帆内,是根本感觉不到移动与方向的,只有驾驶者知道东西南北。素还真也索性静心以待,见招拆招。
时间渐渐过去,那扇铁门终于再度打开,眼前石阶高耸,堂皇的宫殿连绵延展,似无尽头。
素还真被引向正堂,沿路卫士虽然皆是女子,但是个个英气焕发,气氛肃物质穆,并不因为她们的女性身份而让人敢大意。
直到进入一所大殿,殿中处处是高柱宏伟,气势逼人,殿中的严肃杀意竟更胜无极殿。
素还真被引至阶下,不久,前方上首便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辉,金光乍闪之后,高处便传出一阵温和的女声:
“素还真,名震天下的中原第二人。今日你能接受我的邀请,来到神蚕宫,真是我的荣幸。”
那必定是百朝武后通瑶池了。她虽未曾现身于人前,但是由高处的光芒中,隐约可见到她的身形。
素还真道:“客气了,百朝武后,其实能与北域第二把交椅会面,也不失素某之身份。”
“哦?”武后的声音中有几分好奇,但这种好奇无非是为了掩饰不悦:“本武后是北域第二把交椅,那么第一把会是谁?”
素还真道:“当然是金阳圣帝关足天。”
“呵……”武后的冷笑声,泄露出她的不服气。
“武后为何冷笑,是否素某说错了?”素还真明知故问。
不料,百朝武后声音以恢复如常,道:“你说得很对,素还真你观察入微。”
“过奖了。”素还真道。
百朝武后道:“素还真,方才我说你是中原第二人,为何不问谁是中原第一人?”
素还真轻描淡写地说道:“素还真乃是一名淡泊名利之人,第一第二,对我而言并无所谓。”
但是,素还真其实此刻心中并不轻松。因为他知道:通瑶池以这个问题试探于他,金阳圣帝一定也会以这个问题试探谈无欲。这是一个很单纯的挑拨方法,自己不会上当,可是谈无欲就不一定了……
果然,当谈无欲被带进殿中,见到金阳圣帝之后,他也听了一样的说法:
“谈无欲,名震天下的中原第二人。你接受本圣帝之邀,十三圣殿之光也!”
谈无欲立刻不服地问道:
“哼!你说我是中原第二人,那么第一人是谁呢?”
金阳圣帝心中暗自取笑谈无欲这肤浅的反应,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
“谈无欲,你好像很在乎这名份?”
谈无欲道:“当然!权势地位是我追求的目标,无权无势,为人何用!”
金阳圣帝好整以暇地说道:“就算我说谁是中原第一人,让你知道,这也无益。”
谈无欲更是不服,道:“我要了解你的看法是否正确,你的估计是否错误,我要知道你心目中,中原第一人的能为,是否真的在我之上!”
金阳圣帝问道:“你认为素还真是不是在你之上?”
“素还真?哈……”谈无欲怒极反笑,“你说素还真是中原第一人,我不服!”
金阳圣帝说道:“你不服?本圣帝是综合各方面的评量,故有此定论。”
谈无欲悻悻地说道:“哼!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看法错误。”
“谈无欲,不必再争排名。今日邀你至此,是为了请教你的用人之道。”
“用人之道?”
谈无欲没想到金阳圣帝会突然转移了话题,而且邀自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想当然尔,素还真也正在接受一样的问题。
“用人之道?”
“不错。”百朝武后道,“你素还真在中原,人望武功都是一时之选,对于怎么用人,你应该很有心得,可是你似乎并无称霸的野心,也让本武后无从了解,今日何不试着一谈,让本武后领教呢?还是你私心自用,不肯渡人?”
素还真道:“哪里,素某并无特别的心得,用人之道也十分简单,说穿了不值一笑。”
武后道:“请说来听听吧!”
素还真道:“用人之道,在得人之心,乃得人之力。”
“如何能得人心?”
“要得人心,要待人以诚,爱人以德。”
武后想了想,道:“嗯,素还真,哪一种人,是你会重用的人吗?”
素还真道:“‘简默沉静着,大用有余;轻薄浮躁者,小用不足。以浮躁为材,则必坏事,以沉静为拙,则必失人。’”
武后又问:“那么我问你,你会将重任交给哪种人?”
“‘遇横逆之来而不怒,遭变故之起而不惊,当非常之谤而不辩,可以任大事矣。’”
百朝武后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才道:“今日听你之言,胜读万卷书。”
“哪里,这些陈腔滥调,只怕不登大雅。”
武后道:“你过谦了,这种说法看似老调,可是人生之味在其中矣,若无充份的智慧,不但无法执行,甚至无法领会。素还真,你会有今日之名,果然是实至名归。”
素还真道:“过奖,过奖。”
武后道:“本武后十分欣赏你,若是手下之中有你这般人才,本后无忧矣!”
说完,便下令道:“来人,送素还真回去。”
素还真道:“百朝武后,我认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武后笑了一笑,并未回答。素还真也就被带了出去,重新登上九霄铁龙帆。
目送着素还真被带走,百朝武后的心中却是压力沉重,她感到真的要入侵中原的话,决不像金阳圣帝说得那么容易,因为中原有素还真这样的人才。他为什么不建立势力,称霸一方呢?他绝对有这个实力的。
武后自言自语道:“素还真,劲敌也!”
同时,谈无欲对金阳圣帝所说的用人之道,也无非是逆我者杀,违我者斩,失败者罚。
听了谈无欲的用人之道,金阳圣帝说道:
“谈无欲,你的用人之道,未免过于专制。”
谈无欲笑道:“哈哈哈……我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因为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那我再问你,哪一种人你会重用?”
谈无欲道:“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武士,我会重用。”
“若这名万夫不当的勇士,是有勇无谋之辈呢?”
“只要有勇就可以了,因为所有的计谋由我来出,他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听从我的指挥行事就够了。”
“哈哈哈……今日听你之言,胜读万卷书。”金阳圣帝已问出了谈无欲的底线,道:“来人,恭送谈无欲离开十三圣殿。”
“是!”
谈无欲再强调一次:“金阳圣帝,素还真不是中原第一人。总有一天我会改变你的看法!”
金阳圣帝望着谈无欲的离去,沉吟着他的话。
“哼,谈无欲,夜郎自大的庸才!”
此时,一名戴着高帽子,脸上须髯极长的男人入内报告道:
“启禀圣帝。”
“谱局渡入迷,何事?”
被唤作渡入迷的男子神情中有几分心虚,圣帝一见便知道他要报告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听着。
渡入迷道:“启禀圣帝……冷剑白狐他……他死了。”
“什么?”金阳圣帝一怔。
原来当初冷剑白狐闯十三圣殿之时,被五尖珠所伤,眼看就要死在北域,五尖珠圆流见他身手不凡,便留他一命,带回去见金阳圣帝。
金阳圣帝问出他竟是欧阳世家的一份子,便将冷剑白狐留在圣殿之中,以备将来入侵中原的棋子,并命令五尖珠圆流加以看管。冷剑白狐一心想问出《卧虎藏龙秘录》的下落,求见圣帝时,说出了是紫束白告诉自己《藏龙宝典》与《卧虎秘录》的下落,金阳圣帝不知为何,大动肝火,便将冷剑白狐囚禁了起来,很可能会杀了他。
但没想到冷剑白狐能逃出地牢,在金阳圣帝与谈无欲交谈之时,冷剑白狐逃至谱局渡入迷所守之处,此地的机关皆是死亡关口,冷剑白狐实在没有机会逃出去。
渡入迷向圣帝报告道:“……冷剑白狐逃至属下的绝仙境,他原本已伤势沉重,落入机关中,尸骨不存了。
金阳圣帝料想渡入迷是不敢欺骗他的,虽然总觉得有几分可疑,可是若冷剑白狐真的死了,天下便没有人知道《卧虎秘录》与《藏龙宝典》的事,他不容许紫束白及其党羽活下去,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同时,半边分也入殿报告道:
“启禀圣帝。”
“嗯?半边分,你怎么回来了?任务完成了吗?”
“呃……禀圣帝,毒王独千手与百里飞首求见圣帝,因此属下暂时停止任务,将他们带来。”
眼前还有别人,圣帝便不多问他暗杀太原古人的事是否成功了,只淡然问道:
“毒王与百里飞首要见本圣帝?”
“是。”
金阳圣帝道:“你很有份量,敢不经本帝同意,带人进入圣殿了,谁给你这样的权力的?”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而是……他们有极重要之事,一定要面见圣帝。若是他们所言不实,属下自当领死。”
“哼!带进来。”
听这样的意思,应该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或许也与太原古人有关。
“是!”半边分领了圣帝的意思,连忙退出殿外,抹了抹冷汗,不久重新带了两人入殿,正是毒王与百里飞首。
事实上半边分是万分不愿带他们两人回到十三圣殿的,他原本想在中原继续找寻太原古人,但是被毒王两人拦住,硬要他带两人进入十三圣殿,说是有极重要之事,若是不能马上见到金阳圣帝,出了任何事都要半边分负责。
半边分不得已之下,只好将两人带入圣殿之内,但他心里着实忐忑不安,若是两人说的话有任何不对,让圣帝发怒,再加上他没有杀死太原古人,两罪俱发,他可是吃不消的。
“参见圣帝。”毒王与百里飞首并非十三圣殿内的属下,也不依大礼参拜,只是行了武林的拱手之礼,便退在阶边。
金阳圣帝最不喜欢别人对他表现出骨气,越是卑微他越高兴。因此见到毒王和百里飞首并没有毕恭毕敬,他心里已有几分不满:
“毒王、百里飞首,何事来到十三圣殿呢?”
毒王说道:“这件事有关金龙珠。”
圣帝一怔,立刻道:“半边分、渡入迷,你们全退下。”
“是。”
半边分连忙退了出去,圣帝摒退众人,那就一定是要事,也表示自己平安无事了。殿内会有什么样的机密问题,他可不想多知道,免得死得莫名其妙。
金阳圣帝等四下无人,才闷声道:“毒王,你要知道,金龙珠我可是高价收买。”
毒王道:“这我知道,但是金龙珠的主人──命九如的儿子命七天,却认为圣帝你是命家山庄灭门的主谋者。因为他知道最后金龙珠是为你所得。”
金阳圣帝不悦地说道:“莫非是你透露口风?否则怎会有人知道金龙珠最后的下落?”
“欸,绝对不可能,您完全可以信任我。”毒王连忙回答。
“信任?哈哈哈……”金阳圣帝仰首大笑,“信任?但愿我能信任你。”
说完,毒王脚下一虚,竟整个人笔直地落下!
“啊!”
百里飞首一惊,正要上前救出毒王,机关又已经恢复为青石地面,根本看不出关口之处在哪里。
金阳圣帝会在不动声色之际,将机关打开,囚禁毒王,这种手段大出百里飞首意料之外。
百里飞首惊道:“金阳圣帝,你、你……”
金阳圣帝道:“放心,我只是暂时将毒王监禁,现在由你来说明今日的来意,记住,要坦白,否则你与毒王都会没命。”
“这……唉,罢了!”百里飞首只好叹道,“圣帝,我们今天的来意,是要求圣帝的帮忙。”
“帮忙什么?”
“帮忙我们除掉命七天。”
金阳圣帝再问了一次:“命七天确知金龙珠被我收买吗?”
“不知。”百里飞首老实说。
“我猜他也应该不知,毒王欺骗我的方法,太过拙劣了!”
百里飞首道:“毒王是怕圣帝您拒绝,所以出此下策,请圣帝息怒。”
金阳圣帝冷笑道:“凭你和毒王的能力,会对付不了一个命七天?”
“命七天的菩萨印,威力太强,我和毒王尚勉强能够对付。但是,命七天背后有一个人撑腰。”
“什么人?”
“身背布袋的神秘人。”
“罗网乾坤崎路人。”金阳圣帝很快说出了他的名号。
原来那人叫作罗网乾坤崎路人,这样的名号口气未免太大,太目中无人了。
金阳圣帝接着又说道:“有这个人支持命七天,你与毒王的失败是绝对的。”
“圣帝,你对此人很熟悉?”百里飞首问道,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表示此人确实有着不可小看的实力,否则圣帝不必把他记在心中。
金阳圣帝道:“然也。”
百里飞首急道:“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收拾命七天?请圣帝指点一二。”
金阳圣帝略为思索,并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道:“百里飞首,你先回中原,等候我的消息。”
“那毒王呢?”
金阳圣帝道:“本圣帝自有决定。半边分!”
半边分一听见,急忙入内,道:“参见圣帝!”
金阳圣帝命令道:“送百里飞首离开。”
“是。”半边分什么也不敢问,带着百里飞首便离开了。
出了十三圣殿,百里飞首才问:“半边分,我看毒王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半边分说:“很难说,圣帝的做法很难预料。”
百里飞首道:“有机会请在圣帝面前,为毒王说几句好话。”
“我自身都难保了,太原古人之事尚未办成,我怎敢在圣帝面前提出毒王之事?很抱歉,我不能久留了,告辞。”半边分说完就走了。
百里飞首一个人被丢在此地,心中也有几分慌乱。现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奥援,若是回到中原,随时有可能遇上命七天和那名身背布袋的神秘客──罗网乾坤崎路人──看来,最好暂时留在北域,比较安全。
而此时,召见过素还真之后,一直在苦思入侵中原是否适当的百朝武后,在神蚕宫中独自沉吟着。
金阳圣帝的决心很坚定,但是百朝武后并不认为现在是很好的时机。只不过因为不愿伤了与金阳圣帝的和气,所以还是勉力配合。
但与素还真谈过以后,百朝武后不禁认为金阳圣帝太过天真了些,欧阳上智被灭了,中原群龙无首,看起来是个中空的时机,但是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在失去世家权力之后就众人并起,争夺至尊之位,反而弥漫出一种不寻常的平静。这往往表示内情并不单纯,很有可能就是素还真暗中斡旋的结果。
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入侵,是会吃力不讨好的。
可是要怎么说明自己的退意,又不引起圣帝的猜忌?却考验着武后的智慧。
这时,纱四郎与血瘤宫布衣入殿,道:
“纱四郎参见武后。”
“宫布衣参见武后。”
百朝武后道:“你们任务完成了吗?”
两女面面相觑,还是由宫布衣说出了实话:
“属下办事不力,请武后降罪。”
百朝武后道:“哼,看你们的样子,也知道你们失败而回。”
“啊,武后明察!”纱四郎恐惧地道。
武后道:“真是不中用,你们败坏我的面子。”
“武后息怒……”
百朝武后道:“半驼废真的如此神勇吗?把详情说来!”
“是。”宫布衣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武后不动声色地听着,暗惊中原还有这样的高手。
纱四郎道:“半驼废竟能断我的七尺长刀,他的武功太过邪门了!”
宫布衣道:“属下觉得半驼是驼背的残废者,但他武功深不可测,尚未使出全力应付我们。交手之后,才知道中原是个卧虎藏龙之所。”
纱四郎不大服气,望向宫布衣,道:“不,武后,宫布衣夸大其辞了,在战场上若不全力以赴,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半驼废不可能不全力应付我们。”
“我的直觉不会有错,半驼废的武功不是如此平庸的。”
“你太高估敌人了!”
百朝武后默默听着,这时才出声道:“宫布衣,你失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属下是实话实说。”宫布衣道。
“中原除了素还真之外,其他之人,本武后视如草芥,不足为惧。”
宫布衣说道:“武后,兵家常言:骄者必败,请武后千万不要等闲轻视星星之火,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住口!宫布衣,你很大胆,竟敢教训本武后。”
“属下不敢,属下对神蚕宫忠心不贰,但属下是怕武后一时失察,而让神蚕宫毁于一旦。”
百朝武后有几分不悦:“听你之言,好像本武后不够能力管辖神蚕宫。”
“属下绝无此意。”宫布衣忙道。
“哼,宫布衣,方才你说你对神蚕宫赤胆忠心,你忠诚到什么程度?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今日本武后要你当场自尽,你做得到吗?”
“属下死不足惜,但愿属下之死,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