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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失衡的时间
作者:(英)多萝西·L·塞耶斯 著,潘瑾 译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051
ISBN:9787802259430
所属分类:图书 》 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
图书 》 小说 》 外国小说 》 英国
编辑推荐
与克里斯蒂齐名的侦探小说女王,引侦探作品入文学主流的第一人 。多萝西·L。塞耶斯的巅峰之作!与阿加莎·克里斯蒂分享推理女王桂冠的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英国侦探俱乐部主要奠基者、主席:多萝西·L。塞耶斯。引侦探小说入文学主流第一人,深受艾略特、刘易斯、奎因、奥登等名家热评。美国推理作家协会(MWA)票选最受欢迎三大女作家之一。五部作品入选MWA百大榜单。MWA票选三大最受欢迎男侦探之一:彼得·温西勋爵。
内容推荐
为摆脱温西勋爵热烈的追求,侦探小说家哈丽雅特·范内来到一个宁静的小镇。一日,她正休憩于海滩上,突然惊醒,骇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具男尸,惨遭割喉……自杀?他杀?层层谜团,人物一个个登场,到底真相在哪里?
作者简介
多萝西·L·塞耶斯,侦探小说黄金时代一个不朽的名字,以其塑造的贵族神探彼得温西勋爵为人熟知。同时她还是杰出的诗人、剧作家、翻译家、神学研究者。一八九三年,塞耶斯出生于英国牛津一个牧师家庭,很小便开始学习拉丁语和法语,十九岁考入牛津大学,专修中世纪文学,是第一批获得牛津大学学位的女性之一。毕业后她先任职于出版社,后成为广告公司撰稿人。在此期间,她开始酝酿写作侦探小说,并于一九二三年发表了首部作品《谁的尸体》(WhoseBody?),彼得·温西勋爵首次出场。此后,塞耶斯为这位贵族业余神探创作了十多部小说,温西勋爵成为广受读者喜爱的侦探人物。他幽默风趣,出语不凡,学识渊博,爱好收藏珍本书,喜欢品酒、弹钢琴,有个聪明、体贴的男仆,算得上是塞耶斯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最初他多少有些喜欢卖弄,爱出风头;随着作品的不断问世,塞耶斯让他的个性逐步得到发展,成为一个越发稳重、成熟的形象。最终,温西勋爵在一九三七年的中退场,此后只偶尔出现于短篇小说中。
序
多萝西·L。塞耶斯Dorothy L。Sayers(18931957)
多萝西·L。塞耶斯,侦探小说黄金时代一个不朽的名字,以其塑造的贵族神探彼得·温西勋爵为人熟知。同时她还是杰出的诗人、剧作家、翻译家、神学研究者。
一八九三年,塞耶斯出生于英国牛津一个牧师家庭,很小便开始学习拉丁语和法语,十九岁考入牛津大学,专修中世纪文学,是第一批获得牛津大学学位的女性之一。毕业后她先任职于出版社,后成为广告公司撰稿人。在此期间,她开始酝酿写作侦探小说,并于一九二三年发表了首部作品《谁的尸体》
(Whose Body?),彼得·温西勋爵首次出场。此后,塞耶斯为这位贵族业余神探创作了十多部小说,温西勋爵成为广受读者喜爱的侦探人物。他幽默风趣,出语不凡,学识渊博,爱好收藏珍本书,喜欢品酒、弹钢琴,有个聪明、体贴的男仆,算得上是塞耶斯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最初他多少有些喜欢卖弄,爱出风头;随着作品的不断问世,塞耶斯让他的个性逐步得到发展,成为一个越发稳重、成熟的形象。最终,温西勋爵在一九三七年的《巴士司机的蜜月》(Busmans Honeymoon)中退场,此后只偶尔出现于短篇小说中。
塞耶斯的侦探小说兼具解谜趣味和文学意蕴,这也是她区别于其他侦探小说作家的一个重要特征。她刻画人物细腻,善于渲染场景,关注人性善恶、社会问题、女性问题、道德问题,等等,大大延伸了作品的思想性。
完成温西勋爵探案系列后,塞耶斯宣布不再写作侦探小说,转而从事自己喜爱的广播剧写作、神学研究,整理并翻译了但丁的《神曲》,只可惜未完成《天堂》篇的翻译。
此外,塞耶斯还是始建于一九二八年的英国侦探俱乐部的主要奠基者,从一九四九年起担任俱乐部的名誉主席,直至去世。
塞耶斯认为她的神学研究最令自己满意,但真正让她扬名于世的却是她的侦探小说,或许这有违作家真正的心愿,但不管怎样,我们幸运地拥有了她留下的这份珍贵的礼物。
1923Whose Body?
1926Cloudso f Witness
1927Unnatural Death
1928The Unpleasantnessat the Bellona Club
1928Lord Peter Viewsthe Body
1930Strong Poison
1931Five Red Herrings
1932Have His Carcase
1933Hangmans Holiday
1933Murder Must Advertise
1934The Nine Tailors
1935Gaudy Night
1937Busmans Honey moon
1939In the Teeth of the Evidence
1998Thrones,Dominations
1930The Documents in the Case
(和罗伯特·厄斯塔斯合著)
第一章 尸体的证据
喷涌的血让小径湿滑。——《鲁道夫》①
星期四,六月十八日与大多数人的想象不同,心灵疗伤的最好办法,并不是去找个坚实而又可以依靠的肩膀。更有效的办法是好好工作,多多锻炼,或者突然发一笔横财。就在男友谋杀案了结,哈丽雅特·范内被宣告无罪之后,她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地支配这三件事了。所以,尽管那位信仰传统美德的彼得·温西勋爵日复一日坚持向她敞开怀抱,但哈丽雅特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依靠他的想法。
她手边的工作很多。对于侦探小说作者来说,曾涉嫌命案是一个①英国诗人、剧作家托马斯·洛威尔·贝多斯的作品。
很不错的卖点。哈丽雅特·范内的作品一下子就火了起来,在国内和欧洲大陆都获得了令人羡慕不已的出版合约。然后,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富有程度是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写完《温度谋杀案》之后,着手创作《钢笔谜案》的那段时间,她开始了一段独自的徒步旅行——适度的锻炼,无忧无虑,也没有信件的烦扰。那是在六月,天气很美好;她偶尔会想到彼得·温西勋爵,想象着他是如何持续不断地给自己的空寓所打电话;即使这样,她也不会觉得烦恼,更不会因此改变早已计划好的英格兰西南海岸旅行路线。
六月十八日的早上,她从莱斯顿·霍伊出发,打算沿着海岸徒步去十六英里外的威利伍康伯。她并不是执意要去那里,在这个季节,那里住满了老太太和伤病人士,压抑着快乐生活的气氛,让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些老态或病态。只不过,那座小城是一个很便利的所在,有不少乡村夜宿的地方供人挑选。海岸线之路从一排低矮海崖的顶端开始,一路赏心悦目,可以俯视无限伸展的黄色沙滩。零星的礁石不时打破沙滩的平静,它们在太阳的照射下不断地闪耀着,背后的海浪正在不情愿地退着潮。
头顶上,苍穹像一座巨大的蓝色屋顶,被星星点点的淡白色云朵晕染起来,很高,很薄,像水一样透明。轻柔的风从西边吹来,天气似乎越来越清新。路很窄,还在修复之中,几乎没有人经过。所有的车辆都在另外一条宽一些的路上,它从海岸通向内陆,连接各个小城,是重要的交通线。蜿蜒绵长的海岸线和被海岸线环抱的几个小村庄缓缓飘过哈丽雅特面前。偶尔有人牵着狗从她身边越过,面容冷漠,全神贯注地走着自己的路;草地上偶尔有几匹马,用羞涩而呆滞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偶尔有一群牛,在石壁上打磨自己的下颌骨,用粗重的呼吸声和她打招呼。时不时还会有白色的渔船打破海面无边的蔚蓝。除了小贩的兜售车、破旧的莫里斯汽车、远处火车引擎冒出的白烟之外,这里的风景都是那么原汁原味,那么清净寂寥,仿佛几百年来从没有改变过。
哈丽雅特一直向前走,肩膀上的背包并没有让她的步伐放缓。她二十八岁,拥有苗条的身材、深色的皮肤——原本透着一些苍白之色,现在却因为风吹日晒而变黑了。这种皮肤不怕蠓虫,也不用害怕被阳光灼伤。哈丽雅特还没有老到要在乎外表的程度,但也的确到了需要轻装上阵的年龄。所以,她的行囊里并没有塞满润肤霜、防虫水、丝质睡袍、便捷式电熨斗或者“徒步者专栏”推荐的其他装备。明智的她只穿了一件短裙和薄毛衣。除了床单和一双备用鞋子之外,哈丽雅特携带的东西寥寥无几:一本可以放在口袋里的《项迪传》①,小相机,小型急用医疗盒和当做午餐的三明治。
大概在一点差一刻的时候,哈丽雅特开始思考自己的午餐。在通往威利伍康伯的路上,她已经行进了大约八英里。一切都很顺利,她还绕道去看了一个罗马遗址,因为旅游书上声称那里“值得考虑”。现在她觉得又累又饿,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吃午餐。
潮汐几乎已经散去,在慵懒的午后阳光下,湿漉漉的沙滩上闪耀着金色和银色的光。哈丽雅特觉得,这个时间到海边就餐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出于对陌生海岸和水流的本能畏惧,她对这个想法没有太大兴趣。当然,去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她跨过小路靠海的矮墙,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翻了下去。海崖上的岩石被大团的轮峰菊和海石竹簇拥着,她在其中攀上攀下,很容易就来到了海滩上。这是一个小海湾,巨大的悬崖挡住了海风,沙滩上还有几块适合休憩①英国作家劳伦斯·斯特恩的作品。
的石头,非常舒服。她选了一个最惬意的地方,把午饭和《项迪传》拿了出来。
再也没有比午饭后海滩上的阳光更诱人入睡的了,《项迪传》的情节也不惊险,无法让人集中精力、全神贯注。那本书好几次从哈丽雅特的手指间逃脱;有两次,她猛然惊醒,把它抓了回来;第三次她自己和书一起沉沦了。她的头弯成一个异常的角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又像喊叫又像哭泣的声音传到耳中,让她猛然惊醒。她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只海鸥从头顶上向下俯冲,对着散落的面包屑,时而鸣叫时而盘旋。她自责地摇了摇脑袋,看了看手表:两点钟。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睡了很久,她才放下心来,拍拍腿,掸掉面包屑。哈丽雅特还是感觉没什么力气,而且,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威利伍康伯的话,时间还充足有余。她望向辽阔的大海,海滩上有一条长长的鹅卵石带,无人踏足的沙滩闪着光,一直延伸到水的边缘。
没有人迹的沙滩可以唤醒侦探小说作者不可抑制的本能。它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抵御的冲动,想在上面踏满自己的脚印。沙滩会给观察和体验一个巨大的空间。哈丽雅特对这种冲动并不陌生,决意要在那诱人的沙滩上走一走。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开始向松软的鹅卵石带前行。就像她一直喜欢的那样,哈丽雅特四处打量着:在水位线之上的干沙地带,她的脚印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不久,一些碎贝壳和半干的海带出现了,说明潮汐曾到达过这里。
“我在想,”哈丽雅特自言自语地说,“能不能从潮汐的状况推断出点什么来。让我想想。小潮的时候,海水涨落的幅度比不过大潮。如果这样的话,就应该有两道海带线:一道很干,离海水很远,标志着大潮的最高点,另一道要湿一些、低一些,标志着当天潮水最高的地方。”她前前后后观察了一下,“没有;这是唯一的海带印记。那么我猜,这段日子差不多就是大潮最高的时候。这真简单,我亲爱的华生。在潮水线下面,脚印会很明显。这里四周都没有脚印,那么,自上次高潮到现在,我一定是光临这片沙滩的唯一一人,差不多是……哈!这就有点难度了。我所知道的是,在一次高潮和下一次高潮之间大约有十二个小时的间隔,但我完全不知道,海水现在是在退,还是在涨。不过,在来的路上,大部分的时间一定是在退潮,因为海水看起来低了很多。如果我判断五个小时以内没有人来过这里,应该不会差得太远。我踩出的脚印真好看,沙子也越来越湿润了。让我跑起来看看会变成什么样子。”
于是她跳了几步,注意到脚趾的痕迹深了许多,从脚印里旋出的沙子却变少了。哈丽雅特变得劲头十足,她绕过海崖,在另外一边发现了更大的海湾。在那里,唯一能引起她注意的是一块屹立在海水边缘的大礁石,近似三角形,高出水面大约十英尺,被一团黑色的海带点缀着,像是个皇冠。
独自突兀出来的一块礁石总是很有吸引力,所有正常人都会对此感到无法抗拒的渴望,想要亲自攀爬它,坐到它的顶上去。哈丽雅特想也没想就向那块礁石走去,一边走一边试图继续推断一些东西。
“在高潮的时候,海水能淹没这块礁石吗?当然,肯定能,否则顶端就不会有海带。海岸的倾斜度也可以证明这点。在计算距离和角度上,我不是什么好手,但也能推断出,这块礁石不仅能被高潮的水位淹没,而且还会淹没得很深。只有礁石的顶上才有那团海带,这多奇怪啊。海带应该出现在礁石的脚下才对,可礁石两边却很光滑,一直延伸到水下的部分都很光滑。我猜那应该是海带吧,不过形状很奇特。看起来似乎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如果是海带的话,会有可能这样……这样团在一起吗?”
她盯着那块礁石,好奇心不由被挑动起来。她一边向那里走去,一边很大声地自言自语——这是她兴奋时的习惯。
“肯定是一个人躺在那里。躺在这种地方多傻啊,他一定感觉自己像一块烙锅上的烤饼。如果是个日光浴爱好者,我还能理解,但他似乎穿着黑色的外套。他很安静,大概是睡着了。如果潮汐来得很凶的话,他可能被大浪卷去,就和那些愚蠢杂志里的故事一样。我可不打算去救他。他只能把鞋袜脱下,然后自己划到岸边。不过离潮汐到来还很久呢。”
她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礁石那里。她怕把这个睡觉的人叫醒后,就不得不同他聊几句天,从而耽误时间。如果他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旅行者呢?不过他肯定不是个有趣的人。她一边向前走,一边思考着,并尝试继续做一些推断。
“他一定是个旅行者。当地的居民不会在礁石上睡午觉的。他们会在屋子里睡觉,还会把窗户关上。他也不可能是渔夫或者诸如此类的人,这些人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打鼾上。只有那些穿着黑色外套的社会群体才会干这种事。姑且假设他是一个商人或者银行出纳员,但这些人一般都会全家一起度假,而他却是一只单飞的鸟。一个学者?不对。学校学者直到七月末才有假期。大学生?现在只是学期的结尾。他是一位职业特征不明显的先生。或许是一个徒步旅行者,和我一样——但他的衣着又不像。”她走得更近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沉睡者身上墨蓝色的西装。好吧,我不能给他一个定位,但毫无疑问,宋戴克博士①看一眼就能办到。噢,对了!我真笨!他一定是个文人之类①英国侦探小说家奥斯汀·弗里曼小说里的人物。
的。这些人喜欢四处游走,又不愿意被家人打扰。
现在,哈丽雅特和礁石只有几码的距离了。她再一次抬头望向那个睡觉的家伙。他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躺着,躺在礁石靠海的一面最边缘的地方。他的膝盖跷得很高,露出紫红色的袜子。他的头,在两个肩膀之间垂了下去,完全看不见。
“他这是怎么睡觉的……”哈丽雅特疑惑地自语道,“姿势不像人,倒像是只猫,这可不自然。他的头都挂在悬崖上了,很可能会中风的。如果今天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这是具尸体,那我就去报告警察,名字也会登在报纸上。这可是条公众新闻:‘著名侦探小说女作家在荒僻海岸上发现一具神秘尸体。’不过,作家们从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发现尸体的总是那些平淡无奇的人,比如工人、夜间巡逻人……”
礁石的侧面翘了起来,看起来像一块巨大蛋糕的边缘,朝海的方向尖锐地耸起,另一面则和缓地延伸到了沙滩上。哈丽雅特爬上光滑干燥的礁石表面,那男人就在她的眼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突然想要唤醒他。
“嗨!”她自作主张地说。那个人既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大概还没醒。”哈丽雅特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喊他。嗨!”
“他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晕倒了。”她对自己说,“也许是中了暑。天气这么热,中暑的可能性很大。”她抬头看了看强烈的阳光,然后弯下腰,碰了碰礁石的表面;那温度几乎把她的手烫伤。她又喊了一声,探下身子去碰他的肩膀。
“你还好吧?”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拽起他的肩膀,那肩膀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这是死亡的重量。她弯下身,慢慢把他的头拉起来。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