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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烦恼的揉着额角,无力的说道:“没办法,瞒的一时算一时吧,赵昺势大,凭大哥手中握有三十万大军,都没有将他挡在南方的把握,我们回去,也只是徒增伤亡。”
顿了顿,她又强自振作起来,道:“待会儿回去,切记不要让木郎看出什么。”
冰婠婠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方才整理好情绪,看了一眼水儿与石骞,两人也刚刚调整好神情,当下便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出来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水儿微微点头,三人便即返回营地,其时众人正围着一张大木桌吃饭,有说有笑的,好不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三人的离开。
但,唯独一人留意到了这一点小小的异常,一抹疑惑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浮起。
……………………
当夜,为了迎接周琪儿三人的到来,众人在营地中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木松源等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畅快。
冰婠婠与水儿一直陪在他左右,看他开心,也冲淡了二人眉宇间那一抹遮掩不去的忧虑之色。
时至深夜,跳舞的天医门众女弟子大多都去休息了,只剩下一群大老爷们还在继续喝酒,但大多数人都喝的烂醉如泥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也就木松源等几个内力深厚的人还能保持清醒,但也已是满脸醉意。
小五抓着一只酒碗从不远处踉跄走来,大着舌头道:“少爷!来喝!小五敬你一碗!”
“嘿嘿!”
木松源嘿嘿傻笑着,醉眼迷离的在桌上摸索着,却是什么都没抓到,当下不由满脸奇怪的咕哝道:“咦?我的酒碗呢?”
水儿淡笑,看着小五道:“木郎喝醉,你就别跟他喝了。”
闻言小五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恩恩!小五听大嫂的!”旋即端着酒碗退去。
木松源半靠在冰婠婠身上,叫嚷着拿酒来,让水儿看的苦笑不已,看着冰婠婠道:“我们扶他进去休息吧!”
“恩。”
冰婠婠点头,二人合力扶起他,往帐篷走去。
快到帐篷门口时,叶摩诃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轻声道:“水儿姑娘,老僧有个疑问,想请姑娘解答,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儿回头看着叶摩诃,眉头微蹙,旋即点头,道:“好,大师稍等,待水儿服侍木郎睡下。”
叶摩诃不说话,伸手一引,以示请便。
水儿微微颔首致意,旋即与冰婠婠搀着木松源进了帐篷,交代了冰婠婠照顾木松源后,便即回转,冲叶摩诃蹲身行礼,道:“不知大师有什么事要问水儿?”
叶摩诃看了一眼摆动的帐帘,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老僧来。”旋即转身朝着营地外的山岗上行去。
水儿迟疑一瞬,旋即跟了上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回家
次日清晨,木松源自宿醉中醒转,刚刚坐起身,却是直觉一阵头昏脑胀,当下蹙眉揉着额头。正此时,冰婠婠却是挑帘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碗,见他已经醒了,便笑道:“你醒了,来,喝了这碗热汤,就会舒服一点!”
“恩。”
木松源笑笑,接过碗,坐直了身子低头喝汤,冰婠婠坐在他身后,轻轻替他按摩额角。
帐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木松源抬头,笑道:“小渔这么早就起了吗?”
冰婠婠笑道:“她一早就起来了,跟着彩蝶她们骑马去湖边玩,刚刚才回来!”
木松源闻言笑笑,几口喝光热汤,旋即将碗搁在一边,便爬起身去洗脸,而后和冰婠婠一起走了出去。
其时,穆赫等人刚刚弄好早饭,众人都陆陆续续从各自的帐篷中走了出来,围坐在那张大木桌前。
不多时人已到齐,饭菜上桌,众人便即吃了起来,木松源因为昨夜喝多了酒,所以没什么胃口,捧着一碗清粥慢慢喝着,目光扫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叶摩诃的身影,当下看向君宝问道:“叶大师呢?”
君宝抬头道:“大师说有急事要回布达拉宫,所以一早就走了,那是你还没醒,就没叫你。”
“急事?”
闻言木松源眉头微蹙,追问道:“大师这般着急,是不是布达拉宫出了什么事?”
君宝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叶大师走的确实很急。”
闻听此话,木松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自语道:“莫非布达拉宫真的出了什么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到叶摩诃曾于魔宗结仇,当下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眼见他一脸忧色,坐在他身旁的水儿便即轻声道:“木郎不必担心,大师出来太久,一时忘了活佛交代的事情,所以才这般匆忙离去。”
木松源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却是留意到了她眉宇间的一抹忧色,当下眉头微蹙,却又转瞬舒展,心想或许是叶摩诃走之前曾和水儿说过什么吧,当下便放下心来,笑道:“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但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忧,雪天星如今玄功大成,若然为了当年的事情大举进攻布达拉宫,那可就糟了,虽然他相信活佛的武功绝不在雪天星之下,可是毕竟那里是佛门清净地,魔宗若然进犯,必然会让那里血流成河,那数千僧众恐怕没有多少可以活下来。
如是想着,他心中便有些沉甸甸的,暗道是该尽快找个机会彻底解决雪天星这个麻烦了。
若有所思的捧着粥碗,良久他才在水儿的呼唤声中回神,匆匆喝完一碗粥,便即起身离席而去,朝着湖边漫步而去。
当初来这里是为了送雪寒漪的骨灰,本来他没打算在此地久待,可是小渔三人的忽然到来,并且带来了义父独孤寒峰和父亲木长风不日将要来此的消息,让他决定继续留下来。
在湖边待了很久,木松源方才回转,想着好久没有练武了,便决定去找小五和君宝出来切磋一番,如是想着,他便漫步朝着君宝的帐篷行去,待得他到近前正欲挑帘进去时,却忽然听到小五的声音自帐中传来,“夫人,江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为何彩蝶郡主会忽然到这里来?可是江城有变!”
“江城?”
木松源眉头微蹙,有些听不明白小五的话,当下便欲进去问个清楚,刚刚伸手碰到帐帘,却是听帐中传来水儿的声音,“江城已经失守,父亲退到了襄阳,与镇南王一起镇守襄阳,希望可以将赵昺的大军挡住,不让其北上,但情况很不乐观,所以父亲才会送彩蝶她们离开。”
闻听此话,木松源心中咯噔一声,登时明白为何水儿的脸上会有忧色,当下一挑帐帘快步走进去,却见冰婠婠和石骞亦在帐中,顾不得其他,他急急问道:“水儿,告诉我,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见到木松源,四人皆是面露惊色,水儿更是倏然起身,惊呼一声,“木郎!”话音未落,便即奔上前来,拉着他的手臂,急道:“木郎,你不要着急,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木松源却是一脸焦急,手臂一震,挣开水儿的手,反手抓着她的肩头,急道:“你告诉我,父亲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被他紧抓着肩头,水儿面上涌起一抹痛苦的神色,却是强自咬牙忍着,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木郎,你别着急,父亲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赵昺的六十万大军已到城下,很快就会发起进攻。”
“六十万大军!”
木松源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看着水儿,沉着脸说道:“你一直都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说罢,恨恨的松了手,转身就走,任凭水儿惊呼一声,“木郎,你听我解释啊!”准了出去,可是木松源却是一步不停,快步朝前走去,冲着不远处正在劈柴的穆赫喊道:“穆赫!给我准备些干粮!”
眼见他是真的发怒了,水儿便不再追他解释,急急转身往回走去,要去和冰婠婠三人商量对策。
君宝正在给大黑马梳理皮毛,听到木松源那暗含怒气的吼声,便即抬头看着他,蹙眉道:“木兄!你要干什么去啊!”又见水儿追着他,当下便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不由的脸色微变,丢下手中的毛刷,迎着木松源奔上去,急道:“木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松源面色阴沉,冷冷道:“赵昺用蟠龙宝藏招兵买马,已经拿下了南部大片土地,而今正被我父亲和我大师哥率兵堵在襄阳,我要回去!”
“赵昺?!”
君宝闻言一惊,急道:“可是那赵嵩!”
木松源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点头,君宝眼眸微眯,寒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在西域躲了这么久,为了就是这一天,我要洗刷我的冤屈!”
“好!我们马上启程!”
木松源一刻也等不及了,拍了拍君宝的肩膀,旋即打了一声呼哨,转身走进了帐篷,去收拾行囊。
霎时,远处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片刻后,大黑马率着马群似一片黑云一般奔来,停在营地中的空地上,摇头摆尾打着响鼻,朝着木松源的帐篷张望。
很快,木松源与君宝已然收拾好了行囊,自帐篷中走出,奔向马群,木松源翻身跃上大黑马背,君宝则是跃上了枣红马的背。
穆赫抱着一只褡裢疾步走了过来,将装满干粮的褡裢递给木松源,道:“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木松源接过褡裢搭在马背上,而后看着穆赫说道:“实不相瞒,家父如今身陷危机之中,我要赶回去救父亲!”
穆赫面有惊色,旋即抱拳道:“原来如此!那我愿随公子一同前往,助公子一臂之力!”
木松源看着穆赫满是诚挚的面庞,迟疑了一瞬,旋即大喝道:“好!好兄弟!上马!我们即刻出发!”
穆赫点头,旋即快步奔回帐篷,片刻后背着背囊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从马群中挑了一匹健壮的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跃上去。
古汉等人也跟了出来,一个个都抱着马鞍,各自挑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而上,齐齐对着木松源抱拳道:“公子,请准许我等一同前往!”
“哈哈!好!都是好兄弟!我们走!”
木松源纵声大笑,君宝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好!我们走!”
木松源高喊一声,一拍大黑马的脖子,大黑马前蹄扬起,希律律一声嘶鸣,旋即便欲向前奔去,却是此时,水儿急掠而来,伸开手臂挡在了马前,急道:“木郎!水儿骗了你是水儿的错,可是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赵昺势大,父亲怕有闪失,才不让我告诉你的!再则,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闻言,木松源愣住了,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一脸惶惑看着自己的天医门众弟子,犹豫再三,他忽而喝道:“那就一起回去!只有打赢这场仗,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我们将会被赵昺一生追杀,直到我们死去!”
其时,冰婠婠骑马奔了上来,看着木松源,笑道:“水生,我跟你走!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木松源微微点头,看向水儿,水儿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从未惧怕过死亡!”旋即转头看向连翘,道:“好妹妹,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带天医门门下弟子回天医谷去吧!封掉通道,再也不要出谷,直到我们去找你!”
说罢,她便即奔向帐篷,不多时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选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催马来到木松源身旁,抿嘴笑道:“先前是水儿错了,木郎你就原谅我吧!”
木松源哈哈一笑,旋即冲连翘一拱手,“好妹妹,咱们后会有期!”
连翘急道:“木大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摇头,“不用了,与魔宗一役,你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而今只余下着百多人,若是再南下,我怕这天医门的传承会断送在你我手中。”
连翘欲要再说什么,却是被金凤长老拉住了手臂,当下惊愕的回头看着金凤长老。
正此时,小五和石骞驾着马车驶了过来,周琪儿自车中探出头,冲木松源喊道:“木大哥,我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微微点头,旋即从连翘一抱拳,话不多说,高喝一声,“走!”旋即一提马缰,率先向前奔去。
身后水儿等人也跟了上去,一行十余人迅速远去,只留一地烟尘渐渐尘埃落定。
连翘看着他们远去,回头看着金凤长老,皱眉问道:“为什么!”
金凤长老面有苦色,叹息道:“木少侠说的不错,天医门的传承不能自我们断绝……”
连翘闻言银牙紧咬,面有犹豫挣扎神色,忽然,她一把扯下腰间的紫玉腰带塞给金凤长老,喝道:“自今日起,金凤长老便是天医门第十七代掌门!”
众天医门弟子闻言愕然,惶恐不安的跪伏于地,高呼,“掌门不可如此草率传位!”
连翘却是不理会,只是抓着已经惊呆了的金凤长老的手,嘱咐道:“金凤长老,天医门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马棚奔去,片刻后,一骑自棚中冲出,直朝着木松源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马上坐的,自然便是刚刚卸去掌门之职的连翘。
第二百七十二章 襄阳城下
前往襄阳的官道上,大批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扶老携幼往北而去,在一处路口,木松源等人正停下来歇息,看着那匆匆往北逃难的老百姓,面露不忍之色。
君宝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汉人,也曾经是大宋的子民,赵昺身为前朝皇子,不应该难为他的子民!”
木松源微微点头,道:“赵昺的性格已经扭曲,一心只想复国,挡在他复国之路上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而黎民百姓所求,不过是日求三餐,夜求一眠,对于庙堂之上的究竟是谁在坐那帝王宝座,他们并不关心,可是总有一些人为了私利,挑起战火,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石骞叹息一声,“如果那赵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得万千子民拥戴,那他夺天下,可谓易如反掌,可惜他和那大都的元帝相比,却也无甚差别,同样的暴戾成性,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就算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帝王不仁,那他纵是千秋基业,也有崩塌之日。”
冰婠婠轻声说道,缓步上前,将水囊递给木松源。
众人闻言皆是赞同的点头,木松源捧起水囊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前方,但见穆赫骑着马飞奔而来,当下面色微变,快步迎上去,问道:“前面情况怎么样?”
穆赫奔至近前,猛地勒住马僵,不带马儿停稳,便即翻身跃下,急急道:“我在前面遇到了一群叛军,他们正在围攻叶大师!”
“什么!”
木松源闻言一惊,当下转身往回走去,看着众人喊道:“叶大师在前面被人围攻,我们现在立刻去帮助他!”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纵马向前疾奔而去,众人也是随即上马跟了上去,没走多远,便见前方山林中传来打斗的声音。
“驾!”
木松源心中焦急,高和一声,催马穿入山林,果见数十名叛军正在围攻叶摩诃,饶是叶摩诃武功盖世,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众多叛军的围攻,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眼见叶摩诃被一众叛军逼的左右支拙,木松源剑眉倒竖,暴喝一声,“找死!”自黑马背上,纵跃而起,如大鹏一般滑出数丈远,落在战圈中,背上背着的蟠龙剑铮然出鞘,青色剑光一闪,便将迎面刺来的数杆长枪拦腰斩断,而后抬剑横扫,剑光闪烁,迫的众叛军怪叫连连向后暴退。
逼退眼前的敌人,木松源便靠近叶摩诃,急道:“大师,您没事吧!”
叶摩诃摆手,喘息道:“你来的正好!”
叛军中忽然有人高声喊道:“是木松源!擒下他!陛下重重有赏!”
闻听此话,那原本被木松源一剑之威镇住的众叛军变的蠢蠢欲动,盯着木松源的眼神中也满是贪婪和兴奋的神色。
“杀!”
一人高呼一声,众叛军一拥而上,正欲活擒木松源二人。
眼见这么多人一起扑来,木松源冷笑一声,挺剑正欲冲上去大杀一通之时,却听不远处马蹄声隆隆,紧接着,十数道身影急掠而来,刀光剑影闪烁着,一阵阵惨叫声霎时响起,竟是水儿等人赶到了。
当下木松源也不犹豫,与叶摩诃联手,里外夹攻,转瞬就冲破了叛军的包围,眼见忽然冒出来这么一群杀起人来干净利落的高手,众叛军吓的魂不附体,鬼哭狼嚎的便朝着山林中逃去。
“哪里走!”
木松源抢上前去,将跑在最后的一名叛军立斩,便欲再追上去。
叶摩诃却是喝道:“松源!穷寇莫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闻听此话,木松源顿时停了下来,冷哼一声,“这次算他们走运!”说罢转身走了回来,看到叶摩诃胸前有几道刀痕,当下便担心的问道:“大师,您受伤了?”
叶摩诃随意的摆手,淡笑道:“无妨,皮肉伤而已!”
闻言木松源这才放下心来,却又疑惑道:“大师怎么会在此处?”
叶摩诃淡笑摆手,正欲说什么,水儿却是走了过来,轻声道:“大师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后,便决定赶赴襄阳,助父亲一臂之力,可又怕你疑心,方才让我骗你说活佛交代了他老人家事情去办!”
“原来如此!”
木松源有些惊讶,闻听叶摩诃竟是为了前来帮助父亲,当下心中甚是感动,躬身郑重的行礼,“松源代家父谢过大师!此番恩情容当后报!”
叶摩诃忧心忡忡的说道:“赵昺所谋甚大,为了获取蟠龙宝藏,不惜搅的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而今他手握重兵,若然真的被他得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