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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一步一步穿过红雾,向着赤练童子逼去。
“你!你没有中毒!”
赤练童子仔细打量着木松源,却无奈木松源脸上血纹密布,根本看到是什么脸色,无法断定是否中了蛇煞之毒,可是单凭木松源的步伐,他还是确定木松源并未中毒,因为中了蛇煞,走不出三步必定会毒发身亡,所以蛇煞又有另一个名字,三步倒!
第三十一章 首战
木松源没有中毒!
这在赤练童子的心中比什么都令他震撼,蛇煞之毒乃是他那宠物赤炼王蛇的毒液加上百种毒花毒草炼制而成,纵是一流的高手只要中了蛇煞之毒,都是必死无疑。
他纵横西域多年,死在蛇煞之下的高手不知凡几,而今一个毛头小子却是轻而易举便破了他的蛇煞鞭,这让他心中惊骇万分!
而木松源那异乎寻常的力量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眼见木松源一步步走来,赤练童子面色阴晴不定,知道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将会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劲敌,心中已是定下除之后快的打算!
“三番两次袭杀于我!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木松源冷声说着话,手中玄铁枪抬起,闪电般刺出!
赤炼童子使铁鞭格开铁枪,却是面色一滞,而后咬牙向后退去,不及站定,便双脚搓地,合身扑了上来。
叮叮当当!
二人转眼交手十数招,同时向后跃去,脱出了战圈,互相对峙着。
木松源左臂挨了一鞭,幸而有血归术护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于战力无损。
反观赤练童子,却是有些狼狈,胸前衣衫裂开,隐隐有血迹渗出,不住的喘息着,眼神阴鹜的看着木松源。
“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木松源感知体内的血归术状况,知道还可以维持许久,登时咧嘴笑了,只是他满脸都是狰狞血纹,让其笑容也随之变的恐怖。
话音未落,木松源再度欺身而进,手中铁枪不离赤练童子的咽喉和胸口,天罡的灵巧和地煞的狠戾,在随心之法的作用下,彻底的爆发出来。
赤练童子挥动单鞭,在枪影中腾挪起跃,却是显得有些左右支拙,已渐露颓势!
唰!
木松源一枪刺出,枪尖颤抖着,分化两道虚影,如三条恶龙一般直扑赤练童子的胸口!
赤练童子大骇,单鞭挥出,却是一鞭击空,正待回手,却是手腕一痛,紧接着,单鞭脱手飞去!
“啊!”
惊呼一声,赤练童子按住手腕上的伤口,以铁板桥避开木松源直刺面门的玄铁枪,而后高呼一声,“雪姬!还不出手!”就地一个驴打滚,脱出玄铁枪的攻击范围,起身便逃。
一道白色身影从树林中疾掠而出,一掌拍向木松源的胸口!
“又是你!”
木松源自然认得来人是谁,正是那白发魔女,当下面色变的阴沉,右引揽月手,狠狠的一掌推了过去!
嘭!
沉闷的声响中,血红的手掌与缭绕着屡屡寒雾的纤掌撞在一起,木松源向后退出一部,浑身颤抖,将力道卸入地面,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
而那被赤练童子称为雪姬的白发魔女却是如一片树叶一般向后飘去,落地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木松源,便即转身,身形纵跃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树林中。
木松源欲追,身后却是传来水儿的呼声,“松源!穷寇莫追!”
当下他停住了脚步,看向自己挂着薄霜的右手,不由眉头微蹙,自语道:“半月不见,这女子的冰寒内力竟然精进如斯!日后再见,一定要除掉她,否则后患无穷!”
快步走到树林边,将赤练童子落下的单鞭提在手中,木松源回转小院,周琪儿扶着水儿迎了上来,担心的问道:“松源,你没事吧!”
木松源摇头,看着手上渐次退去的血纹,蹙眉说道:“那白发女子的实力越来越强了,半月不见,她的内力又增长不少,就是我这般修行速度都比之不及!幸好有血归术!否则我恐怕根本无法胜她!”
然而水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伸手拂去他肩头的缕缕霜花,柔声道:“她再厉害也打不过义父和师父!”
“呵呵,总有一天我会胜过她!不需要倚靠血归术!”
木松源淡笑点头,眸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彩,将那单鞭随手丢在檐下,嘱咐周琪儿不要去乱碰,上面有很厉害的毒物。
木松源和水儿在檐下正自闲聊,却是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还有余天霸出去买马匹回来了。
三人进了小院,独孤寒峰的目光落在木松源身边的玄铁枪上,眸中寒光乍现,问道:“松源,发生什么事了?”
木松源笑着摇头道:“义父,没什么事,刚才赤练童子和雪姬来了,不过被我打跑了!”
独孤寒峰闻言面色一变,急声问道:“那你没事吧!”
“没事,义父不用为孩儿担心,如今孩儿枪术小成,又有龙髓和血归术护体,她们还伤不了我!”
木松源自信的笑了,脸上的血纹缓缓褪去,唯有那血色龙头依然不消。
听得他这么说,独孤寒峰方才放下心来,捋须笑道:“好!不愧是我独孤寒峰的儿子!”
空闻大师也是赞许的点头,道:“那赤练童子也曾与老衲交手,功夫还是颇为不弱的!”
言下之意,木松源的武功是在赤练童子之上的。
此言一出,独孤寒峰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斜睨着空闻大师,道:“老光头,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还不赶快把你那小女娃徒弟许配给我儿!等我儿将来做了天下第一高手!那你可就跟着沾光了!”
见到义父又开始调笑自己,木松源很是不好意思,悄悄瞥了一眼水儿,但见水儿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一众人在院中笑闹一番,木松源提出与义父切磋,独孤寒峰自是大喜,欣然答应,一行人来到后山的瀑布前的空地上。
父子二人在空地上上站定,木松源行礼后,说道:“请义父手下留情!”
“哈哈!放心吧!为父自有分寸!”
独孤寒峰捋须大笑,随意的折了一段树枝,握在手中,当做兵器。
“哈!”
木松源左脚一跺地,一枪刺出,身随枪走,平端玄铁枪直向义父冲去。
独孤寒峰定定的站在原地,待得木松源扑近,方才挥动手中树枝抽向玄铁枪,看似柔软的树枝在他的内力作用下,打在玄铁枪上,发出当啷一声!
长枪巨震,大力涌来,木松源直觉双臂一阵发麻,手掌亦是酸痛不已,差一点就要握不住玄铁枪!
他心中骇然,知道自己实力还是不足,本以为枪术小成之后,能在义父手下走过三招,却没想到这始一交手,就险些被义父将玄铁枪夺去,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正思量间,却是听到独孤寒峰的断喝声在耳边响起,“临阵对敌,生死攸关,怎可分神!”
木松源倏然回神,凝神静气,摒除心中杂念,以天罡地煞枪法应对义父的松枝剑法。
然终究是内力不足,即便是独孤寒峰让着他,再走出百招之后,木松源渐感内力不继,当下催动血归术,一息之间变的血人一般,单使狠戾霸道的地煞枪法向义父攻去。
催动血归术后的非人力量,与地煞枪法的狠戾霸道相得益彰,两者互激,地煞枪法威力暴增,每一枪刺出都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独孤寒峰面上的平静神色终于收了起来,眸中有一抹凝重的神色闪过。
对于义子木松源的血归术,他的印象可是很深刻,想当初木松源单是倚靠血归术就硬生生击毙了莫英天,而今内力小成,枪法亦小成,加之血归术持续时间更长,这让的木松源的实力暴增!
此刻面对着血归术状态下的木松源,他必须谨慎,否则一个不慎可能会误伤爱子。
地煞枪法,狠戾霸道,招式中有不少劈砸的招式,而今木松源在血归术状态下,力量成倍增长,长枪抽下,空气中响起沉闷的空响,仿佛炸雷一般。
见到血归术下,义子木松源仿佛出笼恶兽一般,挥舞玄铁枪向自己攻来,状似疯魔,独孤寒峰不由剑眉紧蹙,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当下树枝一挥,缠绕住玄铁枪,而后用力一拉,喝道:“撒手!”
唰!
玄铁枪斜斜飞出,钉在一棵大树上,枪身兀自颤抖不休!
木松源呆在原地,看着自己那两只血红的手掌,眸中有一抹茫然闪过,就在刚刚,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对鲜血的渴望,仿似当初使用血归术后虚弱期的情况一般!而在那时,他的心中竟然对义父独孤寒峰产生了杀念!
他被自己的刚刚那一瞬间的念头吓坏了,双手无力的垂下,站在原地看着面色微寒的义父独孤寒峰,良久他才低下头,颤声道:“义父…。。孩儿这是怎么了?”
独孤寒峰看着他,叹息道:“地煞枪法本就霸道狠戾,一经使出,必是杀气盈天,而你的血归术也很霸道,两者同时使用,才会导致你短暂的失去理智!所以日后不到危机关头不得动用血归术和地煞枪!”
“是,孩儿谨记义父教诲!”
木松源得知原因,心中稍安,当下抱拳行礼。
独孤寒峰却是笑了起来,快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其实也无妨,你如今尚还年幼,待得日后心智成熟,这些负面影响便不存在了,不过从今往后,血归术和地煞枪最好还是少用擅动!”
“恩,孩儿听义父的!”
木松源笑了起来,他原本以为义父独孤寒峰之前寒着脸,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此刻听闻义父并没有生气,不由心中一阵欢喜。
第三十二章 去蜀中
隔日,一行六人便上路了,赶往蜀中,一来是寻找千机门的宗门所在地,二来是为了寻找百年的紫心草。
耽搁多日,再次踏上寻父之旅,木松源有些迫不及待,一路上纵马狂奔,恨不得一步千里,瞬息便到蜀中。
独孤寒峰骑着马儿紧跟在后面,看到义子不停的挥动马鞭,心知他急于去救父亲,但又不忍他太过劳累,当下喊道:“松源,慢一点。”
吁!
木松源勒住马僵,狂奔中的骏马猛的扬起前蹄,长声嘶鸣,他拨转马头,看着追上来的独孤寒峰,道:“义父,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慢一点,你那小媳妇身子可还很虚弱,万一旧疾复发,可再没有五十年的紫心草来为她续命了!”
独孤寒峰戏谑道,木松源一阵头大,心道自己这义父整日口中念叨着小媳妇,也不知人家水儿愿不愿嫁给自己这个怪物。
如是想着,木松源撩起斗篷,向不远处看去,空闻大师正和水儿还有周琪儿骑着马缓缓而行,怎么看怎么不像着急赶路的人,反倒是像出来游山玩水的游客。
水儿驱着马儿来到近前,看着木松源,笑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木松源还未开口,独孤寒峰却是戏谑道:“嘿嘿,我这傻儿子是怕跑太快,累坏了自己的小媳妇儿!”
水儿闻言面色绯红,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前辈,您就别取笑我了…。。”
说着话,水儿低下了头,却是忽然记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抬头看着木松源,将香囊递了上去,轻声道:“松源,师父说你使用血归术后心情烦躁,所以昨夜我便做了这个香囊,里面装了一些安神花,有凝神静气的效果,你戴上吧!”
“多谢了!”
木松源低声道谢,将香囊接过,戴在腰间,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在斗篷中弥漫开来,心头烦恶之感稍减。
“哟哟!这么快就只想着你的郎君了,怎么不给老头子我做一个呢?我也心情烦躁啊!”
独孤寒峰怪叫着,水儿羞赧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前辈若是喜欢,改日我便为您做一个。”
“嘿嘿,那敢情好!”
独孤寒峰嘿嘿笑着,道:“行啦,你们也谈完情说完爱了,现在咱们该赶路了,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前边的大柳镇,在那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赶往蜀中!”
余天霸闻言,看了一眼天色,笑道:“前辈,眼下天色尚早,大柳镇也不远了,我们还是先歇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路,大家连口水都没喝呢!”
独孤寒峰略一沉吟,而后点头笑道:“恩,你小子出的这个主意还不错!那好!咱们就去前边的山岭上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赶路!”
众人皆是点头,赶了一天的路,都是有些累了,此刻听说可以歇歇,自是欢喜不已。
木松源虽然有些焦急,但却也只得耐着性子随众人往山岭上行去,毕竟水儿身子还很虚弱,万一因为劳累,旧疾复发可就糟了。
山岗之上,温暖春风扑面而来,众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席地而坐,余天霸借了木松源的铁枪,去山林中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以打来裹腹,光吃那些干巴巴的干粮,实在难以下咽。
独孤寒峰在树下坐着,拿过水囊晃了晃,却是蹙眉自语,“咦,怎么没水啦?”当下扭头看着正在给马儿喂草的木松源,笑道:“儿子!去给为父打点水来!”
“好!”
木松源应了一声,接过义父抛来的水囊,而后转身朝着山林中走去,他之前听到山风送来阵阵水声,知晓山中必有水源。
水儿正陪着周琪儿在那山花烂漫之地玩闹,看到木松源往山林中走去,当下笑道:“琪儿,你自己玩吧,不要乱跑,我去看看你松源哥哥!”
“好,姐姐你自己小心点!”
周琪儿正在采花编花环,闻言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便又兀自专心的去编花环了。
水儿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缓步朝着山林中走去。
山泉边,木松源盘坐在一块青石上,愣愣的看着叮咚作响的泉水,斗篷放在膝上,水囊早已顺着溪流向山下飘去。
水儿悄悄的走了过来,俯身将水囊捞了起来,灌满清凉的山泉,这才漫步来到木松源身前,轻声道:“松源,你怎么了?”
“恩?哦,水儿,是你啊!”
木松源募然回神,看到俏生生站在身边的水儿,目光落在其手中的水囊上,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当下讪讪的挠了挠头。
水儿抿嘴轻笑,攀上青石,坐在木松源身边,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你父亲?”
木松源沉默着低下了头,片刻后轻轻的恩了一声。
“不要太着急,这一次你一定会找到你父亲的,师傅和我说他都会帮你的!有师傅和你义父在,一定可以找到你父亲的。”
水儿低声安慰道,木松源叹息一声,说道:“我很担心,担心找到父亲的时候,他已遭不测…。。也很担心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找不到父亲…。。”
水儿沉默的看着满面黯然的木松源,良久才低声说道:“现在担心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做事情不能瞻前顾后,只要认定目标往前走就好!”
顿了顿,她又笑着说道:“就像我一样,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了治不好的病,可是每次看到师父用内力替我温养身体,我总是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现在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木松源扭头看着笑盈盈的水儿,若有所思的自语道:“认定目标往前走就好!”
心中思量着水儿的话,木松源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忽然起身从青石上跳了下去,看着坐在青石上的水儿,笑道:“水儿!你说的真好!我已经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能帮到你就好!”
水儿抿嘴一笑,在木松源的搀扶下从青石上下来,二人并肩往山岭上走去。
独孤寒峰正和空闻大师说着什么,远远的看到木松源和水儿一起回来,当下满面诡秘笑容的捅了捅空闻大师,笑道:“瞧瞧!这才叫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呐!”
空闻大师闻言回头看去,嘴角含笑,点头道:“不错,确是一对金童玉女!”
“恩?”
独孤寒峰一愣,苍老的脸上忽然爬上一抹喜色,笑道:“嘿嘿,老光头,你这么说,是不是同意将你那小女娃娃徒儿嫁给我儿了?”
“呵呵,水儿幼年被人抛弃,贫僧怜其年幼,便将她捡了回来,交给少林寺山下的一户人家收养,可是那家人不善待于她,贫僧只能带着她云游天下,六岁那年她病发,贫僧便带着她在莽山定居,每日以易筋经内力为其温养身体,方才让她平平安安活到今日,这几年贫僧四处奔走,寻找那补天方中所需的几位主药,希望可以治好她,让她好好活下去。说起来,她与贫僧并无师徒名分,反倒是更像父女,贫僧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空闻大师低声说着话,看向水儿的目光中满是慈爱,回头看着独孤寒峰,他又说道:“独孤施主的提意很好,贫僧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终身大事,当须水儿自己同意,方能算数,若水儿不愿,那这件事独孤施主以后便不要再拿来说笑了!”
“切!”
独孤寒峰嗤笑一声,撇嘴道:“你这老光头,好生没有眼力见!你没看你那半个女儿已经看上我儿了么!只要你说话,她必定一千个一万个同意!等到我们救出我儿的父亲,便即刻让他们成亲!到时候老夫一定为他们筹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我儿将你那小徒儿风风光光的娶进门,三年抱俩!给老夫生个孙子,好让老夫教出两代大侠!”
空闻大师淡笑,合什道:“独孤施主看的可真远!”
“嘿嘿!也不看看老夫是什么人!”
独孤寒峰的得意的笑着,冲着已经走进的木松源喊道:“儿子!快过来,为父有好消息告诉你!”
木松源正和水儿在说话,听的义父的召唤,当下快步上前,将水囊递上去,笑道:“义父,您要和孩儿说什么啊?”
独孤寒峰接过水囊,而后拉着木松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