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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闻大师愕然,焦急的说道:“就是那金刚伏龙手印啊!”
“什么金刚伏龙手印啊?”
木松源依旧一脸的莫名,似乎对方才之事没有丝毫的记忆。
“少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空闻大师惊呼道,面上有一丝紧张,凭直觉,他感觉到木松源刚刚使用的手印,的确就是金刚伏龙手印!
可是此刻木松源却是对方才之事毫无印象,这让他十分着急,担心木松源真记不得了,不由紧张的看着木松源。
“刚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
木松源微微摇头,空闻大师脸上涌起一抹失望的神色,与这和易筋经齐名的金刚伏龙手印擦肩而过,让他好生懊恼!
“唉,既然少侠记不得了,那便罢了!”
空闻大师叹息一声,而后转身失落的离去。
木松源狡黠的一笑,而后道:“大师,你可问的是这手印?!”
说话间,双手结一手印,向前缓缓推出,一声低低的龙吟之声随即炸响!
“金刚伏龙手印!”
空闻大师倏然回身,一脸惊讶的看着木松源那幻动的双手,面上涌起一抹激动的神色。
第四十三章 金刚伏龙手印
惊见木松源施展出金刚伏龙手印,空闻大师十分激动,连声高呼,“木少侠!木少侠!结手印的速度放慢点!老衲跟不上了!”
一边也有样学样的模仿起来,却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似乎少了一点灵动,动作生涩不说,就连内力的运用都无法做到。
木松源一口气将三十六式金刚伏龙手印全部打了一遍,空闻大师虽然没有记住,但却十分激动,惊喜道:“少侠!可否将这金刚伏龙手印传给老衲!老衲愿奉你为师!”
“岂敢岂敢!大师言中了!这金刚伏龙手印本就是少林失传绝学,小子侥幸得之,原本便是打算归还少林!”
木松源连忙抱拳行礼,而后笑道:“大师莫要着急,待小可将这金刚伏龙手印揣摩透彻后,便将印法写下来,交予大师!”
“木少侠高义!老衲佩服!”
空闻大师大喜过望,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这金刚伏龙手印是达摩祖师的秘技,也是佛门的至高武学,多年前断了传承,而今失而复得,可谓是佛门的一桩大喜之事!
一边,独孤寒峰看着空闻大师激动的模样,戏谑道:“老光头,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以你花甲之龄,少林神僧之名,竟然说出要拜我儿为师这种话!真真是不嫌羞臊!”
他话中夹着得意又暗含讥讽,然空闻大师闻言却是不恼,反倒笑眯眯道:“木少侠机缘巧合获得我佛门至尊武学金刚伏龙手,贫僧拜他为师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武道,佛道,天下大道,所谓达者为师,无关长幼!”
“嘿嘿,好!说得好!”
独孤寒峰哈哈大笑,瞪着空闻大师道:“老光头,你可要记好了!我儿以后可就是你的师父了!待来日,老夫便发下江湖通告,让天下人尽皆知!少林高僧拜了老夫的儿子为师!哈哈!”
空闻大师淡笑摆手,道:“施主大可不必如此,贫僧即刻休书一封,送往少林,让现任方丈准备迎接金刚伏龙手印回归少林!金刚伏龙手印回归少林寺的那日,贫僧可以当着少林所有弟子的面对木少侠行拜师大礼!”
说罢,他又看向木松源,笑道:“少侠以为如何?”
木松源沉吟片刻后,说道:“大师,我义父只是随口说说,拜师什么的就不必了!只是眼下小子心忧父亲之安危,片刻也不想耽误,所以这去少林的事情可否稍稍延后?待小子寻到父亲并救出他老人家后,小子定随大师前往少林!将这金刚伏龙手印完完整整归还少林!”
闻言,空闻大师顿时面露一丝悔恨,歉意的说道:“少侠勿怪,贫僧有些着急了,眼下当以救人为要,至于这金刚伏龙手印何时归还少林都可以!”
“多谢大师谅解!”
木松源感激的抱拳行礼,而后笑道:“不过大师若是愿意的话,从明日开始,便可随小子一同参研这金刚伏龙手印!”
闻言,空闻大师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一抹笑容,激动的说道:“少侠的一番美意!老僧怎敢拒绝!”
“好!明日开始,小子便将金刚伏龙手印一招一式尽数教给您!”
木松源笑着点头,空闻大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宝库!
水儿在一边抿嘴低头轻笑,娇羞的说道:“你可不能做我师父的师父……”
闻言,木松源笑了起来,他明白水儿的意思,自己要是做了空闻大师的师父,那水儿就得喊自己师祖,岂不是乱了辈分!
当下他笑着点头,说道:“不会的,义父只是和大师开玩笑而已。”
水儿低低的应了一声,面色有些绯红,此刻余天霸早已打了水进来,让木松源洗去脸上的血迹。
“让我来吧!”
水儿羞涩的说道,余天霸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是,少夫人。”说着话便将水盆放在了一边的木架上。
水儿挽起衣袖,上前将软布打湿,回身递给木松源,柔声道:“快擦擦吧,一脸的血。”
“恩。”
木松源笑着应了一声,结果软布三下五除二将脸上干涸的血迹擦净。
二人在这边你侬我侬,独孤寒峰看着他们一脸的谑笑,而后拍了拍心情犹未平复的空闻大师的肩膀,低声道:“老光头,你说松源从哪里学来你们少林早已断了传承的至尊武学金刚伏龙手印的?”
空闻大师回神,却是不由一愣,他光顾着高兴了,竟是忘了这其中的蹊跷与匪夷所思,此刻经独孤寒峰一问,他也是迷惑不解,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竟然会少林寺早已断绝传承的至尊武学!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茫然,沉思良久,空闻大师迟疑道:“莫非和那龙髓有关?”
“龙髓?”
独孤寒峰满脸不解,摇头道:“不会这般离奇吧!龙髓怎么会授人武学,而且还是少林寺断绝传承百年的至尊绝学!这般解释却是有些牵强附会了!”
“不作此等解释,贫僧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空闻大师蹙眉摇头,而后又道:“施主你不会金刚伏龙手印,木少侠的家族中人也没有谁与少林有渊源,这就意味着木少侠不可能经过其他途径获得金刚伏龙手印修炼之法!”
“自学成才?!”
独孤寒峰大眼瞪小眼,他实在想不出以木松源这般年纪怎么可能学会金刚伏龙手印,而且看其施展颇为纯熟,似乎已经参研多年!可他十分清楚的记的,数月前,义子木松源还只是个靠着血归术杀人的孩子,除了天罡地煞枪法以外,松源连内功心法都是习练的家族中九流的内功心法啊!直到遇见自己,才开始修炼独步天下的潮生诀啊!
空闻大师沉默着,他也想不透这其中的蹊跷,沉默半晌后,忽然说道:“不知施主可否相信轮回之说?”
“轮回之说?”
独孤寒峰一愣,斜睨着空闻大师,冷笑道:“老光头,你可不要告诉老夫,我儿是达摩转世!你休想让他遁入空门!老夫还指望享受一段天伦之乐呢!”
空闻大师默然不语,却是被独孤寒峰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他的确是有心将木松源引入佛门!
然而独孤寒峰那强硬的态度,让他无法开口,叹息一声,自语道:“罢了,一切随缘吧!”
二人正说话间,木松源已经洗去脸上的血迹,见二人低声交谈,眉头紧蹙,当下快步上前,笑问道:“义父,大师,你们在说什么?”
独孤寒峰笑道:“我们只是在想,你是从哪里学会金刚伏龙手印的?”
空闻大师也看着他,一语不发,期待他为自己答疑解惑。
木松源挠头笑道:“孩儿也不知道,只是当时孩儿但觉肌体欲裂,痛苦不堪,难以再撑下去,却是脑中忽然出现一套印法,孩儿便跟着练了起来,没想到竟是降服了体内暴动的兽血与龙髓之力,撑了过来,而今兽血与龙髓已融为一体,完全被孩儿掌握!”
“哦?是这样!”
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闻言一惊,不由面面相觑,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二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此时此刻,独孤寒峰也不由的有些相信了空闻大师适才提过的轮回之说了!心中暗道难道我这义子真是达摩转世?
不过转念一想,独孤寒峰却又释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都能朝闻道而夕入道,于一夜之间创出君子不器意这等绝学,何况自己这天纵奇才的义子呢!
空闻大师也是一脸的激动,高宣一声佛号,恭声道:“阿弥陀佛,木少侠,等救出令尊,老衲希望少侠能去少林盘桓几日!可否?”
“大师拳拳之意,小子若要推搪,便显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木松源拱手抱拳行礼,笑道:“等小子救出家父,一定前去少林盘桓几日!”
“如此甚好!”
空闻大师满脸笑意,木松源获得金刚伏龙手印的玄异经过,让他坚信,此子与佛门有缘,且缘分极深,再次动了渡他入佛门的想法。
……………………。。
是夜,余天霸招呼小二在院中天井备下一桌酒菜,众人开怀畅饮,一是庆祝木松源彻底康复,解决了兽血隐患,二是庆祝木松源喜获神功金刚伏龙手印,反正就是双喜临门。
空闻大师以茶代酒连敬木松源三杯,以谢木松源归还金刚伏龙手印之恩。
水儿也很开心,木松源脸上的血纹终于退去了,变回了原来英俊的模样,虽然在她眼里木松源不论是何种样子,都是那么的让她喜欢,但木松源能够摆脱血龙纹的困扰,脱离那遮住全身的斗篷,也总是一件好事,何况没有了血龙纹的困扰,她感觉木松源整个人也开心了不少,而这,恰恰是她最想看到的。
院中欢声笑语,木松源脸上挂着微笑,坐在她身边的水儿却是谁也看不见,眼中只有他,只是仰着头看着他挂满笑容的面庞,嘴角含着幸福的微笑。
夜深了,周琪儿窝在木松源的怀里早已睡着了,独孤寒峰还在和空闻大师坐而论道,余天霸在一边凝神倾听着,当世两大高手谈论武道,这样的盛事,不知天下有几多人羡慕都得不来,他有幸遇到,自是庆幸之余亦专心聆听着。
水儿和木松源并肩坐在院中的回廊下,银色月光下,两人低声说着情话。
起风了,有些冷,水儿紧了紧领口,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木松源轻轻握住了她的玉手,融合了龙髓之力的内力缓缓输入其体内。
内力入体,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水儿面色绯红,看了一眼正专注论道的师父和义父,而后反手与木松源十指相扣。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水儿那洁白的皓腕上出现了一圈翠绿如玉镯一般的青龙纹。
第四十四章 遇寒漪
木松源一行人在汉中又停留了两天,便即取道米仓道向巴中进发。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星夜兼程赶往巴中,偶尔停下来吃点东西裹腹或歇息时,空闻大师便拉着木松源去学那金刚伏龙手印,十分的迫切。
独孤寒峰也对着挂着佛门至尊武学的金刚伏龙手印颇感兴趣,每当木松源教空闻大师时,他便在一边暗自观摩,几日下来,倒是把这金刚伏龙手印给记了个七七八八,赶路闲暇之余便暗自琢磨着,越发觉得此印法奥妙无穷,自是获益匪浅!
至于余天霸,他虽然对这金刚伏龙手印心向往之,但没有木松源的许可,他也十分的自制,并未偷学一招半式,只是每日侍奉众人的饮食,倒是做的十分开心。
转眼几日过去,经过长途跋涉,众人进入了巴中地界,距离蜀中已没有几日的路程。
然而却是天公不作美,竟是连日阴雨,官道泥泞难行,山中更是有多处塌方,道路不畅,木松源等人便滞留在了巴中。
随意的在小镇中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木松源没有吃饭便直接回房了,众人知晓他是为何,也未曾劝阻。
只是水儿看着木松源愁容满面,心疼不已,兀自叫了店小二准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而后自己端着送去了房中,劝慰良久,木松源才勉强吃了一点,只是一碗饭没吃完,便又丢下了筷子,闷闷起身去窗前看着那恼人的大雨,犹自长吁短叹。
水儿起身来到木松源身边,伸手覆在他按在窗台上的手掌上,柔声道:“松源,父亲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先耐心的等待着,兴许明天这天就放晴了!”
“希望如此吧!我只是十分担心父亲的安危,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他们会对父亲不利!”
木松源蹙眉说道,又叹了口气。
水儿却是笑了起来,道:“如今想这么多也是于事无益,不若好好吃饭,留待他日救父亲时,也好有气力杀敌不是?”
木松源闻言,心头阴霾一扫而空,笑着点头道:“恩,你说的对!”
而后快步回到桌前继续吃饭,水儿则是笑着在一边忙不迭为他夹菜。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日,依旧大雨连天,而且雨势似乎更大了,不过木松源却是不再焦急,只是耐心的等待着,会同义父还有空闻大师参研金刚伏龙手印。
暮时,余天霸来找他,说是义父独孤寒峰找他去议事。
木松源便自去了独孤寒峰的房中,却见义父正在桌边就着一碟小菜悠闲的喝着酒,见他进来,便笑着招手道:“来,先坐下陪为父喝一杯,为父有话和你说!”
“恩。”
木松源点头应了一声,在桌边坐下,自己拿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吱溜一口喝了下去。
水儿端着两盘小菜走了进来,笑道:“义父,我让小二又准备了两样小菜,给你们下酒。”
“恩,好!”
独孤寒峰笑着点头,而后指了指木松源身边的凳子,笑道:“水儿,你也坐着。”
水儿应声坐下,却是忙着为二人倒酒夹菜。
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木松源正欲问义父叫自己前来有何事要说时,独孤寒峰却是开口了,从怀中摸出那枚金色令牌,丢在桌上,笑道:“松源,你可认得此物?”
木松源拿起那枚令牌,看了看,说道:“义父,这不是您通关时用的令牌吗?孩儿还记得上次在莽山,您拿出这令牌来,那拔都还称呼您王爷!”
“呵呵!”
独孤寒峰淡笑,说道:“为父哪里是什么王爷,这是当年你大师兄留给为父的,后来他当了镇南王,所以为父拿出这枚令牌来才可以拉虎皮做大旗,威慑那些官军!”
顿了顿,他又说道:“松源,你可知道为父一路上两次亮出这牌子,是为何啊?”
木松源微微摇头,道:“义父不是为了方便吗?”
“非也!”
独孤寒峰淡笑摇头,喝了一口酒,道:“为父亮出这牌子,就是为了让你大师兄知道,为父已重出江湖,而那些官兵,自然会把消息传到你大师兄耳中,若为父所料不差,你大师兄已经在赶往蜀中的路上了!”
闻言,木松源皱起了眉头,担心说道:“义父是不是怕贼人势大,才让大师兄前来助阵?”
“哈哈,松源,你又猜错了!为父一生还未怕过任何人!我召你大师兄前来,只不过是想借他的人马为我所用,好尽快找到千机门的宗门所在。要知道,你大师兄身为镇南王,手中握有雄兵数十万,用来在那大山之中找寻千机门的宗门,是最合适不过了!”
独孤寒峰哈哈大笑,道出了其中缘由,让木松源好一阵兴奋,心道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义父的掌握之中啊!
等自己赶往蜀中,会合大师兄后,借助他的人马,说不定很快便可寻到千机门的宗门所在!
看到义子脸上的兴奋笑容,独孤寒峰笑了起来,说道:“这下你该不用犯愁了吧!”
“恩。”
木松源笑着点头,而后翻身跪倒在地,叩头拜谢,恭声道:“孩儿替家父谢过义父!”
见状,水儿也连忙跪倒在地,倒是颇有妇唱夫随之势。
独孤寒峰哈哈大笑,伸手将二人扶起,笑道:“你叫我一声义父,为父不帮你,帮谁去呢?”
木松源感激的点头,心中却想义父待自己恩重如山,不仅传授上乘武学,更是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寻找父亲,不由暗自在心中发誓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侍奉他老人家。
听了独孤寒峰这番话,木松源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连心头最后那一点担忧与不安也彻底消散了。
话说三人正在屋中吃酒聊天闲话家常,却是忽听外面街道上一阵吵吵嚷嚷,隐约听到有人喊道:“交出蟠龙玉珠,我饶你一条性命!”
‘蟠龙玉珠’四个字入的耳来,木松源脸色微变,放下酒杯,快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青衣,蓬头垢面的女子,正在雨中奔跑,在其身后不远处还有数人在追赶她,手中皆是提着兵刃利器,一脸的凶恶。
一名穿着红衣的侏儒远远追来,几个起落,便是冲到了女子前面,将那女子拦了下来。木松源看的仔细,赫然发现那侏儒正是赤练童子,不由心头火起,当下便欲冲出去救那女子,却是被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独孤寒峰按住了肩头,低声道:“莫要冲动,且看看再说!”
“恩。”
木松源心知义父久历风雨,心智过人,当下便耐心的继续看了下去。
赤练童子拦下那名女子,邪邪的笑道:“小姑娘,你只要交出蟠龙玉珠,我便让他们放了你的娘亲和你!怎么样?”
“我不会给你们的!父亲说了,我若交出蟠龙玉珠,便不是秦家的人!”
那名女子虽然恐惧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