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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子弯下腰,双手托起木盒,把它从暗格里拿了出来,放到地上后,右手轻轻一推,推开盖子,露出了藏在盒子里的一柄很特别的宝剑。
宝剑只有三尺长,两指多宽,剑鞘上纹有古朴花纹,剑穗很精致,剑穗、剑柄、剑身、剑鞘连在一起,浑然天成,丝毫没有组合的别扭感,只是剑体散发出来的沉重气息让人很不适应。
无尘子把宝剑拿在手上,他伸手抚摸剑身,甚是怜爱的说道:“除了寒水剑法和无情剑法,这柄宝剑也是你爹留下来的,既然你要出去找你爹爹,我就把它也还给你,相信它能给你带来些帮助。”
锵
一声清脆低沉的声音传出,无尘子把宝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从侧面看,银白色的剑身,在光线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无尘子看着宝剑,顺手从蒲团上扯下一根棕丝,轻轻一吹,棕丝落到剑刃上,整齐的被切掉,然后掉在地上。
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尘子深情地凝望着宝剑,赞赏的说道:“真是一把好剑啊!”
如此宝剑,沙鹰和凌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都看得目瞪口呆,饶是以沙鹰的心境,他也不能淡定,他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
“不错,它就是失传已久的滴血剑,当年太祖朱元璋就是靠它扬名天下,并一统江山,只是它在皇室中只留传了三代,成祖朱棣之后,此剑就在仁宗手上丢失。”
“据说是当时江湖第一高手天剑客盗走了,天剑客武功极高,宫内锦衣卫和东厂太监都拿他没法,他们机关算尽,使尽了手段也没抢回滴血剑。最后天剑客隐居逝世,滴血剑也就失去了踪迹,如今两百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忘记它了,皇室没找回来,也就打消了念头,彻底的放弃了。”无尘子把宝剑插入剑鞘,他看着沙鹰,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想到吧?”
沙鹰摇摇头,咋了咂嘴,如实说道:“确实没想到!”
“好啦,来,天儿,把剑拿着。”无尘子不舍的摩挲着宝剑,他对还在发愣的凌天说道。
凌天听到话语,立马就伸手从无尘子手中接过了滴血宝剑,这时候他才发现,滴血宝剑虽然外形看起来和其它宝剑差不多,但是它却比其它宝剑重得多,明显就不是一般材质打造。
第十一章 我还会回来的
滴血剑确实是把好剑,即使凌天还不懂剑,他也知道此剑的珍贵,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神物,就太祖曾用它开疆扩土,一统江山就足以名传千古。
“收起来吧。”无尘子提醒道。
“嗯。”凌天应了声,直接把剑背在背上,加上这把剑,他背上就背着两柄剑了,两柄剑靠在一起,紧紧地贴着凌天的后背。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无尘子也不拖沓,他朝对沙鹰和凌天挥挥手,然后跟在他们后面,一边走,还一边对凌天说道:“天儿,无情剑法和滴血剑都是你们家族的不传之秘,今天我告诉你的,你切记不可以外传,在你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到生死关头,尽量不要使用它们,否则可能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凌天还没出去见过世面,或者说他以前的记忆被封印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给无尘子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再没有先前那股因为能够出去的喜悦和兴奋。
看到这一幕,无尘子微微皱眉,他可不想凌天还没出去就背上思想包袱,心一软,他就出言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无情剑法只是残篇,连你郭叔叔都看不出端倪来,其它人肯定也不知道,而且滴血剑已经有所变换,只是你郭叔叔经常和皇室打交道才认出来,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恩。”凌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除了知道身上有两样烫手的东西让他心里有点疙瘩外,最主要的是他将要离开,离开这个他已经生活了五六年的峡谷,离开陪伴了他这么久的爷爷,他真心舍不得。
突然,凌天转过身来对无尘子说道:“爷爷,你也跟我一起出去吧!”
凌天的眼里充满了期待,看着他,无尘子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了,天儿,爷爷已经退出江湖,就绝不能再出去,不然那些老家伙也会一个一个的冒出来,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要是大家不守规矩,闹将起来,那对武林来说将是一场浩劫,你不希望看到武林陷入腥风血雨吧?”
“不希望。”凌天回道,接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爷爷,这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出去了就会引出其他老前辈,然后引起武林浩劫啊?”
“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在武林中站稳脚步了,那时候你就会明白爷爷所说的了。”无尘子不愿详解,他收起一贯的慈祥,神色严肃,找了个借口直接搪塞。
凌天不死心,本想再问,无尘子却突然说道:“到了。”
穿过长长的甬道,他们已经走了一会儿了,现在在凌天他们前面出现了一道巨型石门,石门高一丈,宽两米,看上去甚是笨重。
来到石门前,无尘子把手贴在石门上,然后开始运功,一道道真气从他体内调出,全都运用到手掌,磅礴的真气在他掌心凝聚,疯狂的旋转,随着他一声大喝,石门应声而开。
在石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哗哗哗
巨大的流水声从石门外传来,这时候沙鹰他们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一条瀑布,而且是从他们石门上方流下来的,准确说他们这个石洞就像一个水帘洞,外面的视野都被水幕封锁,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打开石门后,无尘子又来到墙角,拖出一艘小木船,拉到沙鹰他们面前放下,然后才抬起头来对沙鹰说道:“沙鹰,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外面就是澜沧江,你顺江而下,过百十里就能到达青海,到那里你就知道怎么走了。”
“恩。”沙鹰点头表示明白。
顿了顿,无尘子又严肃地说道:“沙鹰,今天我跟天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老夫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关系甚大,你切莫对外人多言,否则会给他惹来很多麻烦。”
“前辈放心,沙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天儿没找到他爹爹之前,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的。”沙鹰亦是郑重的回道。
“那我就放心了,天儿,趁着现在时候尚早,你们就起程吧!”无尘子挥挥手,他看到已经有些泪眼婆娑的凌天,心里也有些不舍,但为了不让凌天舍不得离开,他故作无所谓的催促道。
沙鹰明白无尘子的意思,他对着无尘子恭敬地拱手道:“前辈保重,沙鹰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无尘子回礼,然后对凌天溺爱地说道:“天儿,记住爷爷跟你说的话,凡事多和郭叔叔商量商量,切不可自作主张,找到你爹爹了,告诉他说老夫很好,不要担心。”
“要是你们想起老夫了就回来看看,在青海城里,近山郊有一处绿竹林,绿竹林里住着一位你们的前辈,你拿着这枚玉佩,找到她,把玉佩给她看,就说“无尘谷,野散人所托。”,她自会明白,会联系我,我到时再来接你们。”
“恩。”凌天点点头,从无尘子的手中接过玉佩,看了下就收了起来,然后他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整个人扑到无尘子怀里哭了起来。
无尘子抚摸着凌天的头,看着他十五岁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离不开人,他任由他在他怀里哭泣,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好了,天儿。”
凌天不舍的从无尘子怀里站了起来,双眼红彤彤的,转身走了两步,脚步就不想再移动,无尘子见状对沙鹰说道:“带他走吧!”
沙鹰推了推凌天,见他没有反应,说了声“走了。”,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带着他飞到小木船上,然后双脚真气涌动,御动着木船就飞了起来,在快要出水幕的时候,凌天转过头来对无尘子大喊道:“爷爷保重!我还会回来的!”
接着,随着沙鹰一手划开水幕,他们和木船一起冲了出去,水幕落下,他们的身影从无尘子的视线中消失,再也没了踪影。
凌天和沙鹰走了,无尘子一个人站在原地,良久,他叹息一声“都走了!”,然后转过身去,移步往回走,一步踏出,十米已过,再看时只有背影,苍苍白发在风中飘舞,接着也没了踪迹。
其实,这次无尘子之所有会放凌天走,原因还有一个,他没有说,那就是凌天他爹杨令临走前把无情剑法和滴血剑都交给了他,让他传给凌天,并不全是他所说的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不让他错过最佳修炼年龄,最重要的一点是杨令告诉无尘子,他要去寻仇,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着回来,才把这些都拜托给他。
想想也是,无尘子可是江湖上早就出名的绝世高手,就算没有寒水剑法、无情剑法,有他教导凌天,凌天的成就也不会低,怎么会错过了最佳修炼年龄?
杨令出去都有三年多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有没有出什么意外谁也说不准,毕竟像无情剑法、像滴血剑、像寒水山庄灭门惨案,这些说起来让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凌天已经长大,让他出去见识见识,他也能够早些认识到江湖的凶险,有沙鹰照顾,他的安全也有保障,要是寻得杨令,那是最好。
从无情剑法、滴血剑能看出寒水山庄的不简单,但从寒水山庄的的灭门惨案更能看出他们的的敌人更加厉害,无尘子不想自己怜爱的孙儿一直沉睡在温柔乡里,不知道他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他将要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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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年轻真好
凌天童年的那段悲惨记忆无尘子他们已帮他隐藏,他已经快乐地度过了童年,现在他也长大了,有些事也该他知道,该他自己承担了,要不然始终在他们的庇护下,变成一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离开他们就不能成活,遭受打击后一蹶不振,甚至香消玉殒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为了凌天的未来,为了他能变成展翅翱翔蓝天的雄鹰,无尘子便决定让他跟随沙鹰出去闯荡,让他尽快适应社会的残酷。
无尘子的做法凌天现在可不能理解这么多,他刚一出到外面就不敢再想其他,因为他们和小木船一起凌空飞起,他顺势低头往下一看,发现脚下十多米处是波涛汹涌的江面,他们的身体随着小木船正在急剧的往下坠落,呼呼的风声叨扰在耳边,凌厉的气流刺得他面部生痛,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刺激,出于内心的兴奋和紧张,他“啊”的大叫了起来。
然而,在他的尖叫声还没有结束时,更刺激的东西接踵而来,只听得
砰
他们和小木船一起重重的砸在水面上,直拍击得江浪向两边分开,同时,其它地方的江浪排挤着被他们推过去的江浪,他们脚下的江浪绷得紧紧的,产生一股庞大的反冲力,猛地涌上来,直把他们和小木船一起顶得斜飞了出去,然后又落下,如此反复,顺着水流就向下游驶去了。
江浪的反冲力很大,凌天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要不是沙鹰始终抓住他的肩膀,他估计自己在第一次被顶飞后就会掉到水里,然后被水流湍急的江水吞噬,卷进江底,埋藏于沙粒之中。
本来人与大自然相较量是不自量力,好在沙鹰武功高强,内功深厚,他全身真气积聚于脚底,死死地吸住小木船,硬是抵住了江浪的冲击。每一次小船落下,虽摇晃颠簸得厉害,船身震荡,但他都努力运气,一次又一次的压下,最终把船身稳住,继续向下游滑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船飞起又落下的次数增多,每次升降的落差逐渐减小,小船颠簸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小,甚至于后来基本上和水流同步,随水流的起伏而起伏,激荡而激荡。
有沙鹰帮忙,凌天虽不会冲浪却能够稳稳地站在小船上,随小船的前行而前行,不至于被甩出去。而且,作为一名武者,凌天习武五六年了,好歹也是一个小高手,有一定的内功和武学基础,经历了最初的惊恐和紧张之外,慢慢地就适应了或起伏,或摇摆的动作,习惯了有些狂野的运动,而且他很享受冲浪带给他刺激,当水浪拍击在小木船上,把他们掀飞时,他都会
啊
哟呵
兴奋地大叫着,不仅如此,他更喜欢吹口哨,宛转悠扬的哨音就像音乐一样,响起在波涛翻滚怒吼的江面上,它们交相吹奏,一一表达着凌天内心的喜悦。
此时的凌天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他沉浸在个人的世界中,尽情的释放着自己最真挚的感情,毫无做作之行。
沙鹰看着面对滔天江浪,随着江流起起伏伏,承受着巨大冲击的凌天,他发现他很快适应,从始至终,不仅没有表现出害怕、恐惧的情绪,反而还朝气蓬勃,有迎击而上的冲动。
看着这样的举动,沙鹰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知道自己那时也像凌天一样,因为年轻,因为不懂事,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面对一切都无所畏惧,对新鲜刺激的事物,更是趋之如骛,欢喜不得了。
其实,这不是幼稚,这是年轻人独有的风貌,沙鹰很怀念年轻时的那一段岁月,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唯有四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年轻真好!”
不过,沙鹰也就一中年人,并不算很老,虽没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但遇到特殊时候,特殊事物,一经刺激,他就能反应过来,很快的跟上节奏,他的激情并没有随着岁月消逝而磨灭,一直都在。
受凌天影响,沙鹰也激动起来,他除了一手牢牢抓住凌天,保证他安全的同时,继续运气控制木船,让它随着水流飘荡外,也放开喉咙,跟着凌天大吼大叫起来,一时间江面上风景独特,除了江浪的怒啸声,还有
啊
哟呵
咿呀
等之类奇怪的声音不时地响起,惊得江中的鱼儿,两岸的小动物们惶惶恐恐,四散奔逃,犹如末日到来一般。就这样,沙鹰和凌天一边毫不吝惜挥霍着无尽的激情,一边向下游驶去,偶尔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天儿,刺激吗?”
“刺激,郭叔叔!”
“刺激那就再来一次!”
“好!”
又是
咿呀,咿呀
啊,啊
哟呵,哟呵
……
在狭窄的江面上向下游行驶,顺水行舟,正如太白先生所说“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一样,前行的速度极快,当沙鹰和凌天集中精力地鬼哭狼嚎,尽情的享受浪涛带来的刺激和两岸光怪陆离风景给予的美感时,时间在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之间,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此时,江面渐渐放宽,江水的流速也已放缓,沙鹰他们行了百多里路,早就远离了易风梁,远离了无尘谷,进入了青海辖区。
行到一处江面较宽,水流甚缓之地,沙鹰辨别了一个方向,向前划过一段距离,当看到有一个老渔夫划着小船在江面上撒网打鱼时,他凑了上去,近前礼貌的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家听到沙鹰的问话,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沙鹰和凌天,发现他们踩在一艘小木船上,小木船没有船桨,但却破水而来,在江面上行得稳稳当当,他知道只有武林高手才有这个能力,所以对沙鹰高看了几分,对于他的话也没有怠慢,直接大声回道:“此处骡马镇。”
“如何至镇上?”沙鹰再次问道。
老人家停下手中的活,腾出一只手来,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说道:“从此上岸左拐,行四五百米,至大槐树处入大道,继而直走三四里,即可入镇子。”
“哦,谢谢老人家!”沙鹰拱手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大侠不必多礼。”老人另一只拽着渔网的手把渔网放到捕鱼用的鱼叉上,然后拱手还礼,摆摆手,表示没什么,接着又拿起渔网继续撒网大鱼,不再理会他们。
得到老人的指示,沙鹰明白了去向,他带着凌天上了岸,丢下小木船,然后一起徒步左拐、直走,一两刻钟左右走进了骡马镇。进到镇子里,沙鹰他们才发现,这儿挺繁华,什么都有,一路上叫卖声不绝。
你听
“来来来,布匹,布匹,上好的布匹啊!”
“嘿,卖鱼了,刚打起来的新鲜草鱼啊,大的小的都有,快来买啊!”
“柳爷,来啊,小翠儿等您好久了,想死奴家了!”
……
你看
“姑娘,要不来点,新进的货,上好的花布,除了我这家,其他地方可没有,你买去要是做件新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好看!”一个卖布匹的商贩正拿着一匹花布,唾沫飞溅的对着一个姑娘介绍,那个姑娘被他说得频频心动,很有要买的。
“年轻人,你可真有眼光,这条草鱼虽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活泼的,老夫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打上来,我保证它的肉质新鲜可口,你看才五纹钱,多便宜!就买下吧?”那个卖鱼的渔夫也对着一个年亲人吹嘘起来他鱼框里的一条草鱼,好像这条草鱼真如他所说,真的就别具一格。
“柳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一日不见您,可是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