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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闻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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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记起某些往事,恍惚立于门旁,二者何其相似!
侍女忙上前询问,手忙脚乱。众皆不知何故,只想将阑珊扶起,却使她痛苦更增,一动便是撕心裂肺,却又无力开口。只见她额上冷汗涔涔,面色灰白全无血色,唇间轻颤,已然见血。
门砰地被踢开,白衣一晃已到阑珊跟前,推开了侍女。单凌波一看,正是步虚词,想是有人早去通报了,这便急急赶来。步虚词半抱起阑珊,搭上脉搏,便知又是噬心蛊发作,当下急忙真气过体为她减轻痛苦。不多时,步虚词额上也已见汗。噬心蛊每发作一次便是愈加厉害,度入体内的真气也须更加强劲,然而,如此下去,她终有一日无法承受能与噬心蛊相抗衡的外度力量,噬心蛊也好,他的真气也好,终将摧毁她的经脉。
点了阑珊昏睡穴,步虚词抱起她快步出了屋,直奔栖风楼。
栖风楼,药室。
步虚词将阑珊放到床上,五名大夫便立时围拢上来,察看阑珊病情。不一会儿,一名大夫将备好的药丸放入阑珊口中,助她咽下。
这五名大夫便是步虚词吩咐阿织寻回的楼中专用医者,负责者为齐大夫,五人被召于栖风楼药室研制解药。
见昏睡中的阑珊眉头稍展,步虚词才接过阿织递来的毛巾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他虚脱般坐于椅中,叫来了齐大夫。
“楼主,给她服下的是我们这几日为压制噬心蛊研制的止疼药丸,或可管半月。”
步虚词惊道:“半月?那半月后呢?继续服用?”
齐大夫摇头,叹道:“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便对噬心蛊无效。”
“那半月后怎么办?”步虚词立即站了起来。
齐大夫道:“这种噬心蛊出自苗疆,极为恶毒,解药必也产自苗疆,其配方乃是秘制,只有种蛊者本人知晓。遑论我等,即便是百医盟主宁吴越和晋原唐慎微,只怕也是束手无策!而且……那姑娘的时日也不多了,就算研制解药也已来不及了。”
步虚词心下一分分凉透,这塞上的齐大夫医术绝不在中原宁吴越之下,他都说出这等话来!而此时去苗疆或是向幽灵宫寻要解药都是……来不及了……
当日九华上,幽灵宫主说,将活不出一个月。而他与她赶路便花去了半个月,剩下的时日当真是不多了!因他的轻视和自信,毅然不向幽灵宫妥协!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打算,以她做筹码,与冷月庄抗衡,最终目的——还是百医盟!
他十几年的计划,岂能放弃!
也许,当日九华上他便做过牺牲的打算,牺牲她的生命……
舍弃一个不相关人的生命,有什么关系。
然而,这一路,他渐渐动摇。终于,他不愿舍弃。
不愿!
那个生命,他想挽留!

逝者如风枉追怀

步虚词手心攥出了汗水,眼神迷离。
齐大夫与其他四位大夫交换了眼神,最后迟疑着,犹豫道:“楼主,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待步虚词听懂了这句话,神识回归,瞬时拽住了这位医者,目光炯炯,急切道:“齐大夫,你说!”
“这个……”齐大夫还是迟疑,“我们从古书上看到的一个法子,或可一试。”
“什么?”
“这个、只能靠楼主了。”
“嗯?”
“若楼主与那姑娘成了夫妻,或可一试!”
步虚词懵在当地,哑然失笑,“齐大夫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咳……”齐大夫咳嗽一声道:“没有说笑。”
这时,阿织凑上前来,奇道:“为什么成了夫妻就可以?”
齐大夫看了眼阿织,对步虚词道:“阿织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阿织不满,撇嘴道:“干嘛要我回避?我偏不走!”
见齐大夫坚持,步虚词便支走了阿织,还是想不明白,疑惑的瞧着这位首席大夫。
齐大夫道:“古书记载,借用佛教密宗的双修之法或可……”
半晌,步虚词尴尬的咳嗽一声,“再无其它办法?”
“这是唯一可一试的法子!”
室内陷入了沉默。这时,门外偷听的阿织忍不住了,跳了进来,大声道:“什么密宗?什么双修?”
步虚词默然片刻,终将目光从齐大夫身上移开,“再想其他办法。”说完,他转身便迈出了药室。
阿织大奇,瞪圆了眼睛问数位大夫,“为什么有法子他不试?”
无人理她。
众大夫皆黯然摇头。挽救何其之难!
阑珊从昏睡中醒来,阿织忙嘘寒问暖,悉心照料。阑珊便在栖风楼住下,与药室隔得近,万一出什么情况也好立时召来大夫。阿织也早被叮嘱不可多话,因此虽满脑的疑问也不敢多问。与阑珊片刻不离,阿织渐渐亲近这个南来的女子,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不免暗中责怪楼主的专断和无情。阑珊远离故土,身边照料自己的小姑娘一片天真烂漫,渐生了喜爱,不似与渡云楼中其他人的反感与敌意。
阑珊躺在榻上养神,忽闻笛声寂寥,一声声,从外间传来。阿织张口便唱和了起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曲调凄婉,阿织阅历尚浅,还未曾体味其中的意蕴,只是习惯的唱起,曲词从她嘴里吐出,那空寂的意境与她天真的神情全然不相符。
从榻前来到窗边,阑珊倚在窗口,抬眼望去,可见荷池,那汉白玉上是一身雪白的人影,持笛唇上,白袖飘动,身姿虽飘逸,却难掩萧寂。阑珊垂下眼帘,心下怃然。
阿织趴在窗口,看着下面,眼神黯淡,“楼主吹笛常去荷花池,每当这时都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阑珊这时竟生出一丝憾然和感伤,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偏她命途多舛,若是不日殒命塞上,也不得南归吧?心底深处的牵挂,也不得不斩断了吧?生之寂寥,原不过如此!
死生有命,大限一至,终可解脱……
她回到榻上半躺着,手中蓖梳无心的一下下梳理头发,眼眸空茫。
夜幕垂下,凉风起于塞上,透进屋里,竟似能够穿透人的肌肤,凉却人体血液。手脚冰冷,尚未适应这里朝暮的温差,阑珊从榻上起身,了无睡意。索性开了门,夜风急不可耐的闯了进来,她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终不愿进屋,顶着凉风出了屋。
数楼之间的栈道回廊上风声呼呼,夹杂着飞砂,扑打在人脸上,略略生疼。阑珊随意踱着步子穿行在回廊间,风掀的衣袂翻卷,凉意瞬间漫透全身。她这时反倒不怕冷了,生死都已看淡,冷热还有何惧?
夜间各楼间的守卫见到她,也不加阻止,只要她不出渡云楼,行动是不受限制的。
栖风楼,还真是如其名。这座楼里栖的边塞夜风,谁知有多少?下得栖风楼,她仰头观望这连起的三座高楼:揽月、摘星、栖风。最高的是揽月楼,为楼主居所,其次的是摘星楼,为二楼主所属,再次便是栖风楼,为囚禁她之所。三楼成掎角之势,似蟠龙相守。这便是渡云楼的中心。
塞上的夜空下,阑珊心中空旷,信步这天宇下,便如一颗无所归属的游魂,想到此,难免苦涩。不知不觉踱到了数楼的后面,格外安静,连夜风都止于此。这里似乎是渡云楼的后院,不见守卫,只有静悄悄的夜幕无休无止的延伸。阑珊继续深入,唯闻自己的脚步声以及衣袂带起的丝丝风声。
泼墨般的夜里,只有一处似有荧光摇曳。脚步不禁受其牵引,一步步靠近。原来是深处的一座小屋子,阑珊推门进去,问了数声不见有人回应。朦胧的亮光洒在屋子里,只见帷布低垂,空气都是沉寂的。阑珊穿过一片白幔,进入了一个小内室。
室内一灯如豆,这整个屋子的光亮都是来自这里。油灯前是一座神堂,供有观音画像,堂前有香烛数根,只燃了一小截,似乎是刚刚被点上的。
阑珊只看了一眼,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上前几步细看,这哪里是观音画像?看清了,不是观音,是个女子画像。再一看,顿时大惊,她连退数步几乎跌倒。
这、这竟是她的画像!
她的画像为什么会被供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她心中一凉。这是个灵堂!一股莫名的恐惧攥住她的心,是在做梦么?她掐自己手背,一阵真实的痛楚。不是梦……不是梦!眼中注满惶恐,她再看了一眼那灵堂,画像旁有一副文联。借着油灯的光芒,依稀辨得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画中女子的眼神似乎是正在凝视着她,阑珊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喉中的惊叫,她一步步后退,猛地撞上了什么。阑珊意志彻底崩溃,只想逃离,她惊惧万分,脚步踉跄地冲出了这座诡秘的灵堂。甩脱了这座屋子,她还在奔跑,这无尽的夜里似乎到处都是那双眼睛,哀伤而不舍,凝视着她深望着她。
跑回栖风楼,阑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面色已如白纸。被她的响动惊醒,阿织从隔壁过来探视,见到她的样子不禁大惊,以为蛊毒又发作了,就要去叫大夫,却被阑珊一把拉住,犹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的稻草。阿织更惊,弄不清状况,却被拽地紧紧的。
阑珊只是抓住阿织的手臂,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眼中的惶惑还未消散,只是求助般的看着阿织。阿织虽也被吓得不轻,但见她这样,还是脱口安慰着,“不要紧!不要紧!有我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阑珊只是摇头。阿织费了不少劲才稳定下她的情绪,给她倒了热茶,披上件外衣。
这时,本来安静的夜里起了喧哗声,楼外的走动声渐多,不知出了什么事。阿织拉开门,问了外间的一个守卫,那守卫道:“阿织姑娘,听说有人进了禁室。”阑珊听见这话,一颗心又砰砰跳开。禁室?莫非就是那间屋子?她进灵堂被发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阿织回来后见她面色又白了,也是焦急万分,“我去叫楼主!”阑珊却又拉住了她,忙摇头,“阿织别走,我没事!”阿织无奈,只得寸步不离她,心中却担忧,万一病发了不及时叫大夫楼主不是要怪罪她?
阑珊忐忑不安,问阿织道:“禁室……是什么地方?”
阿织把一只热手的杯子塞进了阑珊手里,随后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自我来到渡云楼便被告知那里去不得,只有楼主可进出,楼主不许任何人靠近的,所以才是禁室。”
此时,门被推开。阑珊和阿织同时看去,二楼主单凌波立在门口,眼神奇异,她开口道:“阿织出去,我有话要对她说。”阿织有些迟疑,自上次阑珊病发单凌波冷眼旁观后,步虚词便吩咐过,不要让她们二人单独在一起。阿织既怕步虚词责怪又惧单凌波的威势,一时难以抉择。
单凌波凛然的眼神抛过来,阿织一个哆嗦,不得不离开了阑珊,走出了屋。终究不放心,她并未走多远,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她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
单凌波看到阑珊惊魂弗定的样子,笑道:“果然是你!”阑珊无意辩解,避开了她的目光。
“有守卫说见你从禁室的方向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想必你已看见了吧?”单凌波走上前来,死死盯着阑珊。阑珊躲开她的目光,不去看她。
“步虚词没告诉你,想必你有不少疑问吧?”单凌波一步步紧逼。
“你看见自己的画像被供奉在灵堂,一定吃惊不小吧?是不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阑珊终于不再退避,抬起了眼睛。
单凌波诡异的笑了笑,语声奇特的道:“禁室便是……步虚词亡妻的奠堂。你先别吃惊,那画像不是你。只是天有凑巧,你与他已故妻子的相貌十分相似!”
阑珊弄翻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泼了一身,她人却木然了。
单凌波继续道:“大概是你撞倒了什么被步虚词发觉了,他正发怒呢,大晚上的弄得楼里的人不得安宁,若是他知道是你进去了,呵呵……”
“他现在在哪?”虽然单凌波带来了令她无比震惊的真相,她还是想去面对这件事,亲自去担当。单凌波玩味的看着她,轻声道:“揽月楼一楼大厅,只怕现在正砸桌子呢!”
阑珊不知道是怎样走到揽月楼的,脚下如踩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一推开大厅的门,一个紫砂壶便猛地飞了过来碎在她脚下,厅内已是满地的碎片狼藉。步虚词正要冲来人发火,转身一见是她,猝然收了言语,铁青着脸转过了头。
“你不用怪别人。”阑珊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误入禁室的……是我。”
步虚词霍然正过了身子盯住她,眼里有火焰在跳跃。阑珊从未见他如此神色,不禁后退了一步,舌头打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那里是……”
“你都知道了?”步虚词紧盯着她问。
“二楼主都已告诉我了。”阑珊垂下了头。
“哼,所以你就来认错!”步虚词脸色极冷,眼如刀锋。
“我误闯了禁室,扰了尊夫人仙灵,你……罚我好了!”
步虚词欺近身来,一抓她手腕,如雪山万年寒冰的眼眉盯着阑珊,“这些年除了我没人敢进入,偏就今晚你闯了进去!误入?误入我就可以不罚你?”语罢,他一甩手,阑珊顿时被摔了出去,正摔入满地的碎片中央,阑珊手上、臂上立时见了血。
步虚词甩了袖子背负双手,微仰着头,自语般地道:“今晚去看彤荷,跟她说楼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这才想起前几日画的荷花图,等我取来画卷便发觉有人来过。谁敢这么大胆子闯进彤荷的祭堂?没有人!唯独你……误入……好一个误入……你与彤荷容貌颇似,偏就你闯了进去,可是天意?”
他闭目叹息,“为什么这世间会有两人长相如此相似?那日在林中第一次见到你,我、我以为见到了彤荷……我以为老天把她还给我了!”
他语声已见哽咽,停顿后续道:“所以才会被你刺伤。之后我跟踪你,数度救你。那日在李易舒府上与他斗剑的是我,烧他宅院的也是我,因为他也要插手百医盟的事,可是见你冒死护他,我便罢手,将你们从火海中救出。从九华上将你掳走,是想用你要挟谢斯寒,迫他交出百医盟宁公子与盟主令牌。你不过是暂时有用的人质和工具而已,我本不用留情,但你与彤荷太过相似,我终不忍伤你,不忍见你就此离开。我已失去一个彤荷,不想再失去……”
他呼吸一时艰难,苦涩道:“我常告诉自己,你最多不过是个替身!可是,我却时常分不清,到底是你,还是彤荷。你们二人的身影在我心头交叠重合又分离,我、时常分不清……”
阑珊忍着疼痛,从碎片中爬起身,静静听着他说这些话。他话里有深意,可她不想去深解。她想知道其它的问题:“你与百医盟有什么仇恨?”
“十四年的仇恨!因为内子彤荷……”
阑珊诧异,“怎会与尊夫人有关?”
“十四年前,我与彤荷刚新婚不久,她却突染怪病,整日腹痛。我们四处求医问药,却没有大夫能够诊断的出。最后我辞了渡云楼的职务,带彤荷南下求诊百医盟主宁吴越。当时,他刚登上盟主宝座,为人热忱,答应为我们看诊。以百医盟主之能,必能挽救彤荷,我们便住了下来。谁知第二日,本应允来为彤荷看诊的宁吴越却遣人来说突有要事,看诊须延后。思及在人家地盘,我们又有求于人,我便压下怒火答允等他一日。彤荷腹痛日渐严重,好不容易挨得一日,却仍不见宁吴越踪影。见彤荷如此痛苦,我便去找百医盟主。谁知,哪里都不见他的人。不管怎样对他亲眷友人威逼利诱,他们都道不知。我仍是抱有一线希望,但愿宁吴越能早些出现给彤荷诊病。”
“难道最后宁盟主没有出现?”阑珊猜想多半如此。
“没有出现,他似乎凭空消失了。彤荷……终是熬不住,不久便不堪病痛折磨撒手而去。”步虚词闭上了痛苦的眼,眼睫上跳动着晶莹的光芒。
“宁盟主失踪,必有缘故。”
“彤荷走了,我不能原谅百医盟,但我当时没有大开杀戒,我不想他们死的太痛快!回到塞上,我继任了渡云楼主,七年后,我灭了宁吴越挚友兼百医盟要员郑大夫满门,还将尸体摆成了十四个字:七年前,见死不救;七年后,怨报轮回。我就是要让宁吴越知道七年前的事不算完,在他盟主做得正开心的时候,送他这个礼物,让他终日不得安宁!”
“你何必殃及无辜?你夫人的命是命,百医盟那么些人的命就是草芥了?”阑珊听得有些气愤。
“他们都是帮凶,死不足惜!那次威胁和警告后,宁吴越果然怕了,他派人前来道歉,我全都驱逐了出去,之后他又派刺客来行刺,我照单全收,一个活口也不留!想必之后的七年,他过得缺滋少味吧!他害怕七年后步郑大夫后尘,便早早将儿子宁溪亭送入蜀中。这七年后,也就是彤荷去世十四年后,我将所有报应应验到了百医盟。终于可以让彤荷在九泉下安息了!”
阑珊冷笑,“牺牲了那么些人的性命,只怕你夫人并不能安息吧?”
“所谓安息不安息,不过是生者的寄托!灭了百医盟,终于消了我心头之恨!他们夺走我独一无二的娘子,这便是代价!”
阑珊冷冷道:“你又夺走了多少人独一无二的夫君和娘子?”
步虚词缓缓一笑,“我自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死后必堕阿鼻地狱,来生也会堕入畜生道,也许永世为畜生吧!”
阑珊见他说着这些话还能如此坦然,不禁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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