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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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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赖先生要和你做朋友。他很想和你多熟悉一下。过来,向他打个招呼。” 
乌鸦跳了一下,振振翅,拍了几下翅膀飞起来停在她手指上。她用另一只手抚摸它的喉咙。她说:“它不喜欢我们把手放它头上去摸。我们在处罚它时就摸它头。只要把手放在它头上面,它就会十分生气。我想这和它天性有关,鸟类喜欢自由,不喜欢被关起来,把手放在它头的上面,它就飞不起来。逃避的路线也封死了。潘巧,你见见赖先生。” 
她把手移向我,我也把手指伸出来。潘巧不要我。它一面退缩,一面咕噜出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她大笑道:“它在说:‘走开,’它说得不清楚。‘骗人’比较容易说。它真好玩,是个淘气鬼——喔,我真希望能把它带到它该去的那大房子。它不习惯像现在那样长时间聚居这里。我在想它是懂得它的主人已经死了,所以它情绪不好。” 
我说:“你这里离开麦先生家不远,是吗?” 
“三四条街而已。” 
“潘巧除了来这里和麦家外,还会去哪里?” 
“我们认为还有。”她说。 
“我们?” 
“麦先生和我。我十分清楚,这是……有时……” 
“你是说你认为它另外尚有去处?” 
“是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去哪。要知道潘巧是一只很聪明,非常保守的鸟。是不是,潘巧?但是,有的时候,潘巧就是走了,麦先生和我两个人都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抱歉,潘巧,你是只很重的鸟,多娜那能站在这里,把手伸出来,老让你站在手指上。你到底要不要和赖先生亲近一下?”她把手移近向我,再一次乌鸦向后退缩。多娜伸出手,向鸟笼的方向给乌鸦一点推动起飞的力量。 
“骗人,”它向她叫道:“走开,走开!”它跳回木段,又飞回鸟笼。 
“它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她说:“我要和它沟通,但是它脾气来了,情绪又不佳。赖先生,你要回屋坐坐吗?” 
“麦先生常出去旅行是吗?他不在的时候潘巧都在这里吗?” 
“当然,麦先生关心的事业都在哥伦比亚,他又不能来去带只乌鸦。麦先生事必亲恭,所以他常去哥伦比亚。但是我知道他也并不真喜欢去,他宁可在这里和播巧在一起,他也喜欢这里。不过,每次他出门,潘巧总是由我招呼的。” 
“你的父亲死了,”回进房子,我问:“你母亲健在吗?” 
“是的。” 
“在本市?” 
“是的。” 
简单的回答,使我知道,有关她母亲的事,她很保守,多半不会自己主动提供消息。 
“请你原谅我的无礼,是不是她又结婚了?” 
“没有。” 
“你是不是在做事?”我问道:“我知道我问得太……” 
她笑笑道:“没关系。相信你是靠获得消息吃饭的。我是文艺界的自由人。” 
“作家吗?”我问。 
“商业艺术工作。我画素描,有时我也卖素描。有时依客户的需要,我替他们作画——比如有个公司要一位小姐,靠在船的栏杆上,海风吹着她头发——我给你看。” 
她打开一个壁橱的门,拖出一个大的画布夹,打开一张。一位年轻女孩站在船舷栏杆旁,海风在吹她头发,也吹着她的白短裙,长长的腿,美得不得了。一件紧身毛衣,该强调的地方都强调出来了。 
我对艺术没有什么修养,但这幅画非常清晰。我想一定是因为她对白的色彩使用得非常得体,又因为看的人可以得到它有风的暗示。图画充满了人生,你可以看到女孩眼睛期待地望向海洋彼岸。由于眼睛是望向水平线以上某一点,所以有一种期待未来人生的味道——而且是她敢面对,勇于接受挑战的。微风吹得短裙贴上她的腿,给人一种感觉,她喜欢微风抚摸肉身,有点超然于世。长袜以上,短裙以下,只露出一点点的粉红色大腿——不多,也已够欣赏的了。 
“怎么样?”她眼睛看着我的脸。 
“好得不得了。”我告诉她;“像真的一样,甚至真的也没有这样传神。” 
她松下一口气说;“这是一家海上旅行的公司要我画的一幅宣传画。我画好之后,大老板又改变他宣传的主力了。他决定要用月光之夜,年轻女孩靠在栏杆上,船下有月色的反照,身旁有穿晚礼服的男主顾身向她在诉说什么,背景是船舱里的舞衫裙钗。” 
我说:“还是这张好,假如他不喜欢,他是大笨蛋。” 
“但是,他是老板,他改变主意了,如此而已。那个宣传主管,是他出的这张画的主意,他说画得非常好。老板只看了一眼,他决定要月光,要晚上——主要要突出海上游览的罗曼史。有什么好说的,如此而已。” 
“这张画你现在准备怎么样处理呢?”我问。 
“哩,”她说:“我会留一阵。我也许把它送去做月历封面,有时他们会出价买这一类东西的。” 
我说;“就我看来,这是我一生所见最好的一张画。你自女孩的眼睛中可以看到日光自海上的反射,也看到她对未来人生、希望的期待。老天,这张画健康,有生气,它激励看到的人要努力,创造。” 
“这样好?”她问。 
我点点头。 
“那我就高兴了。”她说:“这正是我画这张画的时候全神投入所希望的结果。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你知道,画画本来就是如此,你努力投入,由于你自己一再如此想,自己越看越觉得有这种味道在画里。但是,你不知道,到底是你自我催眠了,或是别人看了他会有这种想法。” 
“这样说来,你是成功了。你还有什么画?” 
“喔,你不一定会有兴趣的。这一堆里这张最好。事实上,里面有的非常坏。我会说里面有几张不错,但是不见得。” 
“可以看看吗?” 
“你真有兴趣,我求之不得,我想听听别人的批评。要知道,艺术家要表现一些东西,他不能告诉他他想表现什么,以这张旅行的女孩为例,我要把她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不单是在海上看看而已,于是我把她的眼光抬起来,放在水平线以上,望向更远的地方。也许你也是从这一点看出我的期望来的。” 
我点点头。我说。“完全正确。你常旅行吗?” 
“没有。我一定得工作。告诉你没关系,我常关起门来画画一段时间,没有钱了,就出去找一个普通工作做。” 
“做什么?” 
“随便什么能使我过一个正正经经生活的。我省吃俭用像个守财奴。我每多节省一点钱,就表示能多作几天画。总在等有一天出了头,就可以好好全力于画画了。” 
“必须把画画停下来,出去找生活的钱,舍不会影响你作画情绪呢?” 
“当然,那是一定的。不过我不去想,争也没有用,人生就如此,先要有钱,才能生活。” 
“照我看来,应该你可以靠画画生活的。” 
“总有一天,我可以的。目前我的作品是不稳定,有纰疵的。靠艺术吃饭是困难的。有名气,再烂的作品有人要,没有名气,卖画像乞丐。有名气,大家以为你高深他们看不懂,没名气,任谁都批评得一塌糊涂。” 
“说得真可怜。” 
“也没有什么,做人要接受事实,很多人要去改变事实都撞得头破血流,我训练我自己绝不去和事实争。” 
“要把其他的画给我看看吗?” 
“喔,抱歉,不知道你是当真的。” 
“不必,我倒是真的很欣赏的。我在工作,而你是在帮我忙。你懂西班牙话?” 
“喔,当然,就像我是西班牙人。我小孩的时候常用西班牙话和同伴玩。我妈妈有很多说西班牙话的朋友。我是在英文、西班牙文同时应用的环境长大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报上翡翠坠饰的照片?” 
“是的,有关麦先生死亡的消息,我什么都看过了。你认为他开枪打到了那凶手吗?” 
“很难说。那个翡翠坠饰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 
“但是,这件首饰在麦先生那里,至少该有几个月了。你认为他准备把坠饰当礼物送给什么人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对首饰是不是有兴趣的?” 
“我不认为如此。不过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事都不易叫人理解。他兴趣很多。当他和人相处时,他会以对方的兴趣为兴趣。他从不强迫把自己的兴趣塞给别人。” 
“夏先生怎样?” 
“他不同。我对他认识不深。我母亲比较对他清楚。” 
“你不喜欢他。” 
“我可没如此讲。” 
“那么你喜不喜欢他呢?” 
“一定要问吗?” 
“只是好奇而已。” 
“他是个聪明人。我看他对朋友没有麦先生对朋友那样好——当然是说麦先生活着时对朋友那么好。夏先生以自己为中心,不过朋友也多。” 
“别有用意的?” 
她大笑道:“每个男人都是的。” 
“我倒不知道。” 
“真的。” 
“麦先生呢?” 
“绝对没有。” 
“对了吧?有的男人不是。” 
“麦先生与众不同。绅士,为人设想,从不占人便宜。有时他会拍拍人家的肩膀,但是人家会喜欢。是友谊,鼓励的动作。不是占便宜。” 
“麦先生有没有像夏先生那样喜欢罗秀兰?” 
“我不知道。” 
“有过印象吗?” 
“秀兰的事,我不是太清楚。” 
“你认识夏合利?” 
“也不是太认识。我和他也没有为秀兰的事谈过。她是他监护的孩子。我想他认为和她很亲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发现我们越谈越离开话题又越远了。你可能是训练好问问题得到你要的答案的。我则是没有训练好把自己舌头守住。我们还是谈我们的乌鸦和图画。喔——要不要来点糖果?我对甜的不太合适,而有人送了我一大盒的——” 
门把手转动,没有经过敲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是中年人,但是没有太多肥肉。她眼珠是黑色的,两颗微高充满热情。皮肤上微微看得出原来橄榄色。她全身有自信,蔑视的气质,和她短而上翘的鼻尖相当不配合。 
“啊,妈妈来啦。” 
母亲看着我。 
“妈妈,我给你介绍赖先生。” 
我告诉她我非常高兴见到她,她向我浅浅一鞠躬,说道:“赖先生,你好。”她的声音低而有磁音,本来应该极好听的,但是因为她心中有事,说话用单调的平述,减少了诱惑力。 
黑眼珠扫上画夹,在多娜能把画夹关上之前,她看到了图画。 
“又弄这些笨笨的鬼玩意儿?” 
多娜大笑道:“是的,妈,还在孜孜工作。” 
葛太太给她一个厌恶的表情,“弄不出钱来的。你画了又画,又画,得到什么呢?什么也没有。” 
多娜对这些老调一笑置之,“有这么一天我会成功的。妈,坐一下。” 
葛太太坐下,有些怀疑地看着我,又看着多娜。她的黑眼珠——我看有一段时间一定很浪漫的——现在是掠夺性的。她有一眼就看穿一切的天赋。“这盒糖哪里来的?” 
“邮寄来的。我还没打开吃。今天早饭后它就寄来了。” 
“你该多想想自己该结婚了。”她说。她把盒盖打开,看看里面,转向我。 
这次她眼中赞同多,敌意少。声音有邀请的意思。“赖先生,来一粒糖吧。” 
“太早了,不了。谢谢。” 
葛太太很小心地选了一颗,一口咬下去,想说什么,改变主意,把整颗糖都吃了,伸手拿第二颗,她厌烦地说:“这些警察!” 
“妈妈,又怎么啦?”多娜问。把画夹放回壁橱,把门关上。 
“都是些笨蛋。”葛太太说,一面吃下第三颗糖。“多娜,你收到我通知了?” 
“是的。” 
“你知道我要来?” 
“是的。” 
葛太太看着我。 
我说:“对不起,我该走了。我——假如可能,希望能下次再见你一次——热线追踪,你知道。” 
“你是属于什么报纸的?”多娜问。 
我摇摇头说:“我不属于任何报纸。我和别人不同,我——我只是有兴趣。” 
葛太太问:“对什么有兴趣?” 
“乌鸦。”我说着向她笑笑。 
多娜说:“但是我以为你是新闻记者。” 
“不是的。” 
“记者!”做母亲的大喊道:“多娜,你怎么会笨到去和记者穷聊?老天,你太友善,太天真了。你到东到西和人聊天,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觉得你不该这样吗?” 
“但是,妈妈,他说了,他不是记者。” 
“那么他是什么呢?” 
“我——”多娜说了一个字,说不下去了,她向我尴尬地笑笑,突然道:“赖先生,由你来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转向葛太太。“是这样的,我有兴趣于——” 
葛太太的脸色墨黑。“多娜,那盒糖怎么啦?” 
“怎么啦,妈妈,怎么啦?” 
“最后一颗,吃起来不太对——” 
她睑上急速地起着痉挛。突然她黑眼珠充满惊慌。“你叫我中毒!”她大叫。 
“妈!怎么啦?” 
她快速地用西班牙语说话。女儿也用西班牙话说,但不论她在说什么,她在退缩。然后妈妈用英语讲:“所以你现在要杀我了。” 
她手臂快速移动,当金属闪烁,耀进我眼睛时,我向前冲,去抓她手臂。她已经把手里的刀拉后,准备要抛出来了。我没抓住她手臂,但是抓住了她衣袖,在刀子快要脱手的时候,我拼命拉她衣袖。衣袖破裂,飞刀落在地上。 
再次,她用西班牙话飞快地说话,想要冲到浴室去,颠倒一下,体力不支倒向一张椅子,当时吐了起来。 
我根本没有听到佛山警官走进来。我只知道我和多娜想把她扶进浴室去,突然觉得多出了一个人在帮我们忙。我抬头一看,那是佛山警官。 
“怎么回事?”他问我。 
“她认为是中毒了。” 
佛山看向桌上的一盒糖。 
“糖?” 
“是的。”我说。 
“家里有芥末吗?”他问多娜。 
“有。” 
“混点芥末水。”他说:“要温温的。给她喝,喝很多。你的电话呢?” 
“我没有电话。房东太太准我用她的,在前屋里。” 
佛山一下离开,把多娜和我留下来照拂病人。多娜混了很多芥本水。那母亲呻吟,干呕,痛苦。看来像是一个小时,多娜才把芥末水弄好,灌进她的口中,她身体发抖,跟下来就大吐起来。 
过了一下,呕吐过去,我回进客厅,让多娜伴着她妈妈。我开始去看那把刀。 
刀就在客厅,插在地上——不是葛太太要拿来做飞刀那一把。葛太太刚才要拿来做飞刀的是一把少见的玻璃柄匕首。现在插在地上的是一把木柄一般用的刀,刀锋上尚有油漆颜料痕迹。 
我没有去碰它。 
这时多娜在叫我。她妈妈歇斯底里起来,大吵,大闹。我又回进浴室去帮她忙。 
我渐渐听到警笛声接近,我听到救护车鸣叫声。我看到白袍人,又看到佛警官发号司令。穿白袍的医生把我推向一边。一阵大乱后,我发现我自己站在院子里,两个无线电警车警员和佛山警官正联絮不休在讯问我。 
“怎么回事?”他问。 
我说:“我对那乌鸦有兴趣。” 
“为什么?” 
“只是有兴趣,没有别的。”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妈妈。” 
“你看到她吃糖了?” 
我点点。 
“吃了多少粒?” 
“三四颗。” 
“吃了糖多久她就不舒服了?” 
“几乎是立即的。” 
“像是氰化物。”佛山道:“赖,别跑开。我等一下还要和你说话。弟兄们走了,去看看那糖再说。” 
警察们都进入房间。两个人抬了担架,架了葛太太。他们把她装进救护车,我听到救护车呜呀呜呀的开走。 
前面屋子里有一个女人在看我们。她的好奇心使她看来有些鬼祟了。每次当她看到我在看她,她立即转过脸,自窗口移开,像是忙着在做什么家事。过不多久,她的脸又出现在另外一个窗口,向这边看。 
我走向小屋的背后,向柴屋移动。 
没有人阻止我。 
潘巧不在它笼子里。 
我爬过都是灰尘的木段。我脚尖站在一只用坏了的衣箱上,开始向笼子里摸索。 
鸟笼后半部有一个隔开来的地方。那里鸟用干叶、嫩枝围成一个小圆圈,做了一个窝。我设法把手伸进隔开的那位置,把手在里面摸索。有一件硬硬滑滑的东西碰到我的手指尖。我设法用食指和中指像剪刀一样把那东西夹出来。 
即使是在柴房的阴暗光线里,深蓝色的耀射反光进入我眼中,有点迷幻的催眠力量。 
我把它投入口袋,又把手伸进鸟笼。我没有再找到别的东西。正要放弃时,突然在里面一角上我摸到一堆小石子样的东西、我把它拿出来,那是4 颗大的翡翠,像以前我见过那些一样碧绿晶透,一样好。 
我仔细再摸确定再也没有宝石了。我离开柴屋。 
我晃来晃去5到10分钟,佛警官出来了。他走向我道:“赖,糖果是怎么回事?” 
“她吃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孩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说:“老天,我在这里也是初来乍到呀。” 
“这混帐的糖果当然不可能自地上蹦出来的。” 
“应该是不会的。” 
“有没有人邀请你也来吃一块?” 
“有。” 
“什么人?” 
“那妈妈。” 
“但是那盒糖在你进来的时候已经在了,是吗?” 
“我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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