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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唐子羽上前,抬脚便将一朵地狱之花踩烂,用力的碾压着道:“让你们死在扑天崖上都对吾王的玷污!”
唐子羽曾经差点反叛锦罗衣,但是,正因为憧憬着,所以,唐子羽才会想着反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跟锦罗衣的距离近一些,而现在,唐子羽觉得自己跟锦罗衣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很想再跟锦罗衣战一场,看看自己这人间的天子能不能逆了阿修罗王,可惜,锦罗衣去了天上,而唐子羽则是守着扑天崖,当那些王将纷纷离开,唐子羽这曾经想要反叛锦罗衣的人,却成了最忠心的那一个,他想看一看,锦罗衣会不会回来,即便是回不来,唐子羽也不允许任何踏足这片只属于锦罗衣的地方,道理自然很简单,那便是他们都不配。
“一群废物!”
唐子羽挥手将残喘的地狱之花灭尽,夺走了那九名伪神的性命,便要转身回去石宫。
这时候,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道:“你说的没错呢,这些真是废物。”
唐子羽眉间猛然一挑,带着些惊讶回过头来,便看到那尸体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穿着一身麻衣,手中握着柄看起来着实不像剑的剑,因为那剑实在太细,细的就像是跟锥子,一步一踏的从那些伪神的尸体边走过,很孩子的气的将一些断裂的地狱之花藤蔓给踢开。
先前那些伪神踏上扑天崖的时候,唐子羽并未看到这少年,那么,这个少年是哪来的,为什么能在自己未曾发现的情况下悄然无声的踏上扑天崖?
唐子羽道:“你是谁?”
“你在问我么?”少年指着自己开心道:“你是在问我,对不对?”
唐子羽略皱眉头,这家伙是个白痴么?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还能去问谁?
少年不等唐子羽再次开口,开心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做三十七,你可以叫我三十七。”
唐子羽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杀你呢!”三十七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也不是呢,他们说,扑天崖上的人都杀掉。”
唐子羽顿时冷笑起来道:“凭你么?”
三十七似乎丝毫没有听出唐子羽话中的讽意,认真的点头道:“其实有我就足够了的,他们非要我带上这群家伙,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很多,这群家伙真是废物,还不是得让我来,不过,既然我动手了,你就只能死了呢。”
少年似乎是个话痨,又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很开心的喋喋不休,像是要一次说的够,唐子羽却是听的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挥了挥,便是一条五爪金龙向着跟前飞出,向着三十七而去。
很显然,唐子羽不想听对方唠叨,也不想跟对方废话。
却也在这刹那……
三十七忽然拔剑!
“好快!”
唐子羽心看着那剑陡然一惊,三十七的剑快的有些恐怖,只见剑影不见剑身,紧接着,拔剑的刹那,那条五爪金龙便悲嘶鸣啸,惨叫声中,那五爪金龙的龙首便被三十七给一剑斩了下来。
然后,三十七的身影再闪,便莫名的忽然落到唐子羽的跟前。
唐子羽回过神来,身上立刻金芒大盛,天子尊王龙气从灵体中漫溢而出,但是,在此之前……
噗!
剑影闪过!
唐子羽捂着胳膊惨叫,向着后方连连退去,一条胳膊从空中坠落,掉在唐子羽的跟前。
只一剑,唐子羽便被斩了手臂。
“你看!”三十七看着唐子羽道:“我知道你不信的,但是,你现在应该信了对不对,你又打不过我的。”
唐子羽闷哼不语,却是恶狠狠的盯着三十七,眼前这小鬼显然要比他想像的厉害,即便看起来像个白痴,那也是个异常厉害的白痴。
几乎是一瞬间,唐子羽的背后九龙齐出,九条五爪金龙咆哮入空,随即一起从空中俯冲而落,张牙舞爪的向着三十七咬去。
三十七叹道:“看来你还是不信哩。”
三十七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剑柄向天空挥去,挥的很慢很慢,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挪动着,却在那九条五爪金龙落到跟前的刹那,那剑又忽然的变快,快的瞧不见踪影,快的匪夷所思。
砰,砰,砰……
一剑之后,唐子羽甚至还未看清三十七斩出的剑光,天空中的九条五爪金龙便陡然坠落于地,身上浮起金色的光晕渐渐消失,却是被三十七给一剑尽数斩杀。
唐子羽愕然不语。
三十七足尖轻点,身影闪烁着便落到唐子羽跟前道:“我其实不太想杀你呢,我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了,好想有人听我说话呢,不过,我又一定要杀你的,如果不杀你就回去,他们就会不高兴,可能又会把关起来,不让我出去呢,所以,你就去死吧,好不好?”
三十七似乎在征询着唐子羽的意见,却丝毫没有听一听唐子羽回答的意思,言落的时候,手中那柄窄的如同尖锥一般的细剑便陡然向前挥出,带出漂亮的半月剑弧。
紧接着,唐子羽的脑袋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一旁,脸上依旧是不可置信。
三十七似有留恋般的看了眼唐子羽的身体,然后向前走去,走到扑天崖顶的中央,看着那座巨大的阿修罗王雕像,三十七如同一条小狗一般,使劲耸着鼻子像是在闻着什么,然后蹙起眉头显的有些不解。
“没有味道呢!”三十七歪着脑袋想了想,呢喃道:“他们不是说有可能在这里的么?算了!反正他们只说要将扑天崖上的人杀光,现在已经杀光了呢,找不到东西又不是我的错,应该是那些说东西在这里的人错了,嗯,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的错。”
三十七的思绪很混乱,没头没脑的喃喃自语后又忽然的高兴起来,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山野小调,向着扑天崖下而去,而在三十七身影消的刹那,那座阿修罗王的雕像忽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剑痕,一直从头顶裂到脚边!
神历二年,初春,扑天崖新主唐子羽身死!
……
桫椤山,灵台秘境。
隐剑楼所属的遗迹跟秘境也有不少,若非家大业大,单凭一些高手却是无法成为九楼十二城之一的,而桫椤山的灵台秘境便是隐剑楼的秘境之一,此秘境不光天地灵气充盈,是外界的数倍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够助人抱守元一,灵台始终清明,绝不会受心魔侵蚀,有利于修炼事半功倍,故尔名为灵台秘境。
一柄剑将叶屠苏带来灵台秘境,一来是因为离的近,二来灵台秘境的作用不光是利于修炼,同样也利于养伤。
叶屠苏的伤势虽然不致命,却着实不轻,估摸着至少三五日才能恢复过来,若想要恢复如初,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但眼下不过区区六日,叶屠苏的伤势已经几乎全好了,甚至看不出曾受过伤来着。
“看来也该走了。”
一柄剑算算时日,觉得差不多也该喊叶屠苏离开了,却也在这时候,一头信鹰忽从天空落下,飞入灵台秘境之中,一柄剑抬了抬手,那信鹰便停在一柄剑的手臂上。
信鹰的腿上绑的不是纸笺,而是一块绢布,因为,一柄剑的眼睛看不见,心剑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看到纸上写着什么字的,所以,打从一柄剑练成心剑后,隐剑楼便以绢布传讯,绢布上面绣着几行小字,一柄剑只要伸手一摸便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而摸过那几行小字后,一柄剑的眉头便不由蹙了起来,随即转身走进灵台秘境的深处,说来也是凑巧,叶屠苏却是也正好从一只信鹰的脚上取下信笺,随即摆了摆胳膊,将那信鹰放走。
一柄剑道:“隐剑楼送来信鹰,不是什么好消息。”
“巧了!”叶屠苏打开信笺看了两眼道:“我也刚拿到百器陵的信笺,不会是同一个消息吧?”
一柄剑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这里的消息是田七死了!”
“田七?”叶屠苏纳闷道:“谁?”
“战神图之后新涌出来的高手,是中山药圃的人,打退了不少的伪神,最近也算声名显赫。”一柄剑沉默了一下道:“是白云京动的手,他灭了中山药圃,抢走了全部的灵药跟丹丸,不过,你既然不知道田七,那你得到的消息应该不是这一个?”
叶屠苏道:“唐子羽死了,不知道是谁杀的。”
“唐子羽?”一柄剑道:“有些耳熟。”
叶屠苏道:“锦罗衣的王将,锦罗衣离开后,他独守扑天崖。”
“想起来了,我有印象。”一柄剑道:“这人似乎还是锦罗衣手下王将中颇为出名的几个之一,不过,我跟他没有过交集,也素未蒙面,这才一时没有想起来。”
叶屠苏点点头道:“死期差不多,即便是白云京也不可能瞬息间横跨半个禁地,看来那些伪神手中能够杀人的牌不止白云京一张而已。”
一柄剑忽然的皱起眉头道:“田七跟唐子羽,他们两个好像都是天道恩赐之人!”
……
504 借你的浩然正气一用
叶屠苏茫然道:“天道恩赐之人?”
一柄剑奇怪道:“你不知道?”
叶屠苏挺老实的点点头,他虽然身外化身一直在禁地,却并未在百器陵流连,而前些日子刚回去后,心思也都落在了元十三娘身上,公羊舒飞虽然也有每日传讯,却都是一些战报,对于禁地中的传言之类的,叶屠苏倒是真的甚少关心。
一柄剑道:“苍狼山之后,涌出了许多高手,这些高手之中,有些上修为极弱的,一夜间连越数境,那修为便的极为不凡,像那田七,我听说他本只是个中山药圃的小药童而已,唐子羽自然没有那么离谱,他本是锦罗衣手下的王将,至多也不过灵华冠盖巅峰,眼下恐怕也越过了那道门槛,只剩下那扇门而已了,而这些凭空修为暴涨的人,皆被称为天道恩赐之人,禁地各处有不少地方也是因为他们的凭空出现才能将伪神给抵挡下来。”
叶屠苏道:“因为那场光雨?”
一柄剑道:“应该是吧,大家都称那为神迹。”
叶屠苏跟一柄剑当初都在天狼山上,他们亲自见证了一切,当时战神图下了两场光雨,第一场覆盖了苍狼山,第二场覆盖了整个禁地,第一场光雨是战神图对于苍狼山上众人的奖励,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名字登上战神图,皆经历了战神图的洗礼,但也只是些须好处而已,至于第二场光雨,也许真的是神迹也说不定,他们亲眼看见苍狼山上濒死的众人在那光雨之下获得新生。
叶屠苏道:“看来,白云京就是来杀人的。”
一柄剑道:“总不能让他继续杀下去,那些所谓的天道恩赐之人,不会是白云京的对手。”
一柄剑的言语中并没有对那些被冠以天道恩赐之人有任何的艳羡,相反的,带着一丝不屑跟微讽。
叶屠苏知晓一柄剑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也不是说只要修为高了就能打,空有一身修为却不懂如何也是惘然,而且,空有修为却无厉害的神通也不利于战斗,至于神兵宝器的外物自然更不用多说,而且,无论是叶屠苏,还是一柄剑,皆是一步一个脚印,依靠自己的努力才拥有时至今日的一切,如果一场雨,一场莫名其妙的神迹,便能让一些人跟他们站在一样的高度,那才叫做天大的讽刺。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叶屠苏抬头望天道:“别人不敢做的,我来做,别人做不到的,我来做!”
一柄剑笑道:“同路吧!”
……
禁地以西,荒野。
古朴的黄木马车从荒野上驶过,碾过了路边的稻草,向着前方缓缓驶去。
“老爷,我们真的要进禁地么?”赶车的马夫似是有些惧意,磕巴道:“小的听说禁地现在很乱。”
那马车的门帘被悄然掀起,叶枭挪了挪身子坐到门边道:“不是真的要进禁地,而是我们眼下已经在禁地中了。”
马夫道:“禁地现如今这么乱,老爷若是害怕小姐有事,将他接过枭城去就好了,何苦来哉要亲自过来。”
“我不是为了知雨而来。”叶枭笑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有些事必须做,有些事不做也得做,我这一生总是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为的也不过是求个无愧于心,所以,我得来。”
嘎吱!
叶枭的话音刚落,那马夫忽然用力勒紧马缰,拨着马头很是突兀的将马给停了下来,那冲力甚至让叶枭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叶枭稳下身子道:“怎么了?”
马夫鼓动一下喉节,干巴巴的道:“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叶枭探出脑袋,便看到那马车前躺了个人,身上结结实实的捆着绳子,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马夫壮着胆子从车辕上跳落,随手从边上拿出把砍刀防身,走进那人后,抬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将那侧躺的人给一脚踹成仰天躺正。
如此一来,叶枭坐在车内也是能看清对方的相貌,只撇了一眼,便是惊道:“车迟?”
那躺在马车前的不是别人,便是车迟无疑!
叶枭心念流转,眼下车迟被人用绳索缚住,却灵体完好并无溃散,不似魂飞魄散,也不像受了重伤,只是闭目不语,好似是陷入昏迷之中,只是,为什么车迟会出现在这里,还躺在了自己的马车前?
“叶城主,那是老夫送你的礼物。”那马车后面忽然传来笑声道:“不知叶城主对这礼物还算满意否?”
“是谁?”
叶枭轻喝一声,随即从那马车内走下,向着身后看去,便瞧见一名老者莫名的出现在马车后头,穿着一身皂白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柄狼毫浮尘,轻捋白须看着叶枭,隐约间倒是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
“不知老人家是谁?”叶枭见那老人颇有风骨,脸上的警惕倒也去了几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车迟道:“敢问此乃何意?”
老人道:“我知到叶城主跟他有些过节,所以便将他带来当成礼物送给叶城主,了却你们间的恩怨,当然,既然送了礼,老夫也想向叶城主借些东西。”
叶枭道:“不知老人家想借什么?”
老人道:“劳烦叶城主将浩然正气借给老夫吧。”
叶枭摇头道:“苍天所赐,非我所有。”
“没关系。”老人道:“只要叶城主愿意给,我便能够取走。”
叶枭道:“若我说不给呢?”
老人失望道:“那我只能自己取了,不过,送出去的礼物总是不能拿回来的,既然我要帮你们了却恩怨,那这段恩怨总归是要在今日所了却掉的。”
那老人言罢之后,忽然的伸手,那躺在地上的车迟便飞了起来,向着那老人飞去,老人伸手轻轻一托,便将车迟给接住,随手的伸手一划,那缚在车迟身上的绳索便应声而断。
而那绳锁断裂的刹那,车迟便是突兀的醒了过来,恰好看到站在跟前的叶枭,双目瞬间变的血红。
“叶枭,给我死来!”
车迟虎吼一声,便疯狂的向着叶枭扑去。
……
仙境,南天门。
“五魁首,六六六,七巧啊七巧,八匹马呀,你输了,喝酒!”
叶屠苏坐在那白玉石阶上,捧起酒坛朝着对方递去,而叶屠苏的跟前,坐着的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色黝黑,背后挂着一柄漆金大斧,嘴里哼唧两声,便从叶屠苏手里接了酒坛,大口的喝进肚子里。
叶屠苏笔起拇指道:“好样的,够爽快!”
那黑满恶汉将酒坛“咣”的一声往地上一砸道:“再来!”
“你们两个也悠着点。”远处一名白袍小将道:“万一真被人瞧见了,去昊天帝那里告一状,你们两个就完蛋了。”
“没事,没事。”叶屠苏不以为意的摆手道:“今天不是我职守么,有事也由我担着,大不了就让我滚回修罗场去,来,一起喝两口,这可是好酒,我好不容易才从公输班那里抢来的。”
跟叶屠苏喝酒的那个却是大名鼎鼎的巨灵神,对,就是那个西游记里刚露了把脸就被孙悟空给拍死的那个巨灵神,所以,大名鼎鼎也非吹嘘,只不过并非什么好名声而已,但还真别小看这家伙,说起来巨灵神还是个金仙,能成为托塔天王手下先锋将,手底下却是有真本事的,至于另一个代替叶屠苏在门口值守的白袍将,却是雷部二十四护法的余天君,眼下勉强也算是叶屠苏的属下了。
叶屠苏这些日子南天门溜达,什么正事儿都没干,或者说,也没正事儿能让他干,倒是跟其他几位值守的南天门守将混的极好,每日里喝酒打趣,打发那闲得无聊的日子。
却也在这时候,叶屠苏忽然将那酒坛一番,无奈道:“没酒了。”
巨灵神吧唧下嘴道:“算了,不喝了,明天是木宿日,我带酒过来,咱们继续喝。”
仙境的时日分成金,木,水,火,土,日,月这七个宿日,每个宿日都有一名值守南天门的将领轮班,叶屠苏被太白金星在战神图上一划后,便成了金宿日的南天门轮值守将。
说实话,那战神图出现,叶屠苏也是惊了一跳。
禁地中的战神图数百年来也无人知晓其实来历,说不准,那战神图还真是来自于天上,当然,好奇是肯定的,可好奇也不能问,叶屠苏总不能冒冒失失的跑过去拉着太白金星就问他战神图是什么玩意吧?好吧,就算叶屠苏缺心眼问的出口,那也得太白金星乐意告诉他才成吧。
所以,惊归惊讶,叶屠苏也只能将那好奇心压在心里,老老实实的当起南天门的守将。
“不喝就不喝吧。”叶屠苏丢了酒坛,随即眼睛一转,拉着巨灵神道:“巨灵老哥,我有个事情得请教一下。”
“嗯?”巨灵神楞了一下,随即道:“你说。”
叶屠苏道:“神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