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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雨姬应该为此而感到害怕,她也的确感受到了害怕,也许应该退却。
但是,宫雨姬退却了么?
突然的,宫雨姬仰天嘶喝,尖锐而凄厉,似乎带着决绝,灰蒙蒙的灵念化做三叉戟落在掌间,猛然向前一跃,不顾身上的伤势,朝着夏茉莉而来。
这便是宫雨姬的选择。
她要战!
无论理由,无论信念,只此选择,宫雨姬便值得让人敬佩,至少叶屠苏是这般想的,因为,他也是如此,他可以输掉一切,乃至输掉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却永远无法接受不战而退。
那灰色的戟尖掠破夜色,直刺夏茉莉的喉间,宫雨姬不断凝聚着灵念,缠绕着手中兵刃,那澎湃而发的感觉,还有那无形的气劲都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很显然,宫雨姬选择全力而战。
既然那些灵念无法修补灵体,那便用于攻击好了,此刻的宫雨姬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受创的灵体,而是全心全意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攻击,攻击,还是攻击!
那掠破夜色的三叉戟终于到了夏茉莉的跟前。
夏茉莉显的无动于衷,似乎对那即将到来的攻击恍若未闻,这着实不是什么好反应,但是,偏偏对夏茉莉而言又是无比的和谐,似乎像她这般轻柔的女人就是不应该打打杀杀的。
夏茉莉就像是一幅唯美的画,狰狞的表情,浓烈的战意,这些都会将这幅画卷给破坏掉。
静静的站着,面带微笑,这便是夏茉莉最该做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夏茉莉就会死,宫雨姬的三叉戟将毫不留情的洞穿咽喉,将她的灵体破碎。
夏茉莉会死么?
当然不会!
几乎就在最后的刹那,那戟间眼看着已经要刺中夏茉莉,四周的茉莉花瓣突然的飞舞起来,从宫雨姬的面前飘过,从三叉戟的前方飘过,从夏茉莉的身前飘过,紧接着,夏茉莉的身影从宫雨姬的眼前消失,宫雨姬的身影从夏茉莉的眼前消失,而那柄三叉戟却是被拦落下来,因为,两人的中间出现了一道墙,一道由白色茉莉花瓣筑建起来的墙。
那三叉戟不得寸进,彻彻底底的被那茉莉花瓣给拦了下来,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宫雨姬也许还不会显的心惊跟慌张,但是,那花瓣在拦下三叉戟的刹那,便离开又开始了反击。
那花瓣散开,如同洪流一般朝着宫雨姬涌起,如同一片花海翻腾起浪花。
这本该是极美的画面,躺在这般的花瓣之海中,想来也是件极浪漫的事情,但是,宫雨姬却不敢,她很清楚,那花海绝对没有眼见的那般温柔,那花瓣掠过自己的灵体,便会如同刀片一般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如果被那似海般的花海彻底吞没,那将是怎样的下场,宫雨姬完全能够想像。
迅速的向后掠去,宫雨姬的身手着实不凡,如同跳舞的精灵,亦如同夜晚的灵猫,除了矫健还是矫健,即便如此,宫雨姬还是无法避开那片花海,因为,那白色的茉莉花瓣早已铺满了整片崖顶。
偶尔,那些花瓣化做一只大手朝着宫雨姬拍落,偶尔,那些花瓣花做无数的细线从各个方位朝着宫雨姬袭来,偶尔,那些花瓣会在宫雨姬的脚下飞旋着变成旋涡尝试将她吞噬。
云无象,水无形!
这六个字便是对于那片花海的最好诠释,那些花瓣纠结凝聚,能够化成一切夏茉莉想要的样子,然后用任何夏茉莉所期望的方式向宫雨姬的攻击,没有形态,没有套路,没有死角,若不是宫雨姬的身手实在让人赞叹,她此刻已经死了无数次。
而夏茉莉需要做的事情着实很简单,她始终站在叶屠苏的面前,静静的安立于那片花海之上,微笑着,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些洁白的茉莉花瓣不断的从她身边掠过,纷舞回旋,挥洒落地。
果然,美的就如同一幅画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此刻正在进行着一场恶战。
叶屠苏微眯着眼睛,宫雨姬完了。
相仿的修为,跟叶屠苏先战一场,受创的灵体无法恢复,还彻底陷入夏茉莉的神通之中。
叶屠苏实在想不出宫雨姬还有赢的可能,她现在只能狼狈的逃窜,但是,那受创的灵体还是拖累了宫雨姬的敏捷。
腹间微痛,那伤口溢出灵念,宫雨姬皱了皱眉,那疼痛让她的动作慢了半步,踩中碎裂的石块,脚下一个踉跄,随即便撑着地面稳下身形,却也就是那么小小的一次耽搁,当宫雨姬抬头的时候,四周已然被白色的花瓣给彻底包围。
宫雨姬向后退却,一步,两步,三步,紧接着便是退无可退,宫雨姬感受到腰间一重,却是撞到了那阿修罗雕像,被彻底拦住了后路。
“余将身死此地么?”
宫雨姬的目光清冷,没有懊悔,没有恐惧,没有失落,如同那毫无表情的黑铁面具一般,显的淡漠而冰凉。
静静的,看着那茉莉花瓣朝着自己围聚过来。
紧接着,宫雨姬闭上眼睛。
却也在这刹那!
“本想着今晚的夜色还算不错,想来看一看,喝一些小酒,却没有想到这里竟是如此的热闹。”女人庸懒的声音在崖角的边缘响起,微眯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伸手捏了捏身前的衣服道:“突然好似有些凉意哩。”
宫雨姬的面色微变,随即抑不住的透出欣喜之意,那黯淡下去的双瞳在瞬间又明亮起来。
第130章 锦罗衣(一)
撩开衣摆,宫雨姬恭敬的单膝跪倒于地。
“主上!”低下头,宫雨姬悲切道:“余辜负主上所望,未能将他们拦下,望主上惩处!”
有资格被宫雨姬称为主上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那个被无数人称为疯子的阿修罗王——锦罗衣!
“是你!”叶屠苏吞吞口水,脸上的神色变的无比精彩,惊惧?意外?害怕?似乎都不是,甚至连叶屠苏自己个儿都不太能够说的清楚,只是看着那女人良久,这才憋出一句道:“我早该猜想到是你的,你就是个疯子!”
锦罗衣踏过那白色的茉莉花瓣,咯咯的笑着,那容颜依旧那般的绝美而精致,一如当初在幽山的时候,叶屠苏见到这女人时那般。
赤着双足,提着酒壶,淡淡的醇香,是屠苏酒的味道,还是这般的让人心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喝上一口,但是,叶屠苏知道那酒不好喝,他曾在幽山喝过一口,可在此之前,他差点被一掌给拍的魂飞魄散。
此刻,叶屠苏才知晓,当初在幽山瀑布之下见过的那女人便是锦罗衣。
却也在这时候,锦罗衣突然的停下脚步,秀眉微皱,歪着脑袋似乎沉思着,而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不喜欢白色的。”片刻后,锦罗衣突然的开口道:“应该是红色的,血的颜色。”
言落,血色的灵念突然的就从锦罗衣脚下漫溢而出。
那灵念很是怪异,似烟,却又似水,瞬间的流淌而过,淹过那铺满地面的茉莉花瓣,眨眼间,那白色的茉莉花瓣便都化做殷红。
血的颜色,将那崖顶彻底的溢满。
夏茉莉突然的捂住胸口,脸色刹那间苍白了数分,如同霜雪一般。
那短短的一瞬,两个女人间显然已经完成了一次交锋。
“你便是锦罗衣?”夏茉莉的声音始终都是柔柔的,轻轻的,即便是面对锦罗衣,面对这个应该跟她有深仇大恨的女人,夏茉莉还是那般的轻柔,似乎不带着一丝的怒气,看着锦罗衣道:“为什么要毁了流觞葬花!”
“无聊哩。”锦罗衣咯咯的笑着,一幅百无聊赖的模样道:“无聊总要找些乐子的。”
这着实是一个不能算成理由的理由,因为,如果你真的将其当成理由,带来的只会是无边的愤怒。
夏茉莉依旧没有显露出愤怒之色,但是,叶屠苏看到她握紧了拳头。
便是因为这般无稽的理由,多年心血没有了,他们的家园没有了,许多人都觉得,即便是死亡带走一切,灵魂依旧需要一个安歇之地,流觞葬花便是夏茉莉的安歇之地,所有流觞葬花的同伴,便是她的家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仅仅只是因为眼前这女人无聊,想要找些乐子而已。
叶屠苏能够理解夏茉莉心中难以压抑的愤怒,因为,他想起了莫小五,想起了流苏,自己仅有的两个亲人,此刻却天人永隔。
但是,叶屠苏觉得自己比夏茉莉幸运,他有着自己的信念跟意志,鬼神又如何?他坚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踏破六道,离开这世界,而夏茉莉却没有这般的机会了,那些被锦罗衣泯灭的灵魂,无论如何也不会重聚集于这个世界了。
这时候,锦罗衣的目光从那血色的花瓣上挪开,从夏茉莉的身上挪开,她好似看到了叶屠苏。
突然的,锦罗衣笑了起来。
下一刻,锦罗衣出现在叶屠苏的跟前。
跟十二夜咏夜猜想的完全不同,锦罗衣似乎真的仅仅只是无聊才灭了流觞葬花而已,她对夏茉莉完全没有兴趣,既不想得到夏茉莉,也不想得到她的能力,完全无视了夏茉莉的存在,就那般出现在叶屠苏的跟前。
伸出手,洁白如雪,轻轻捧起叶屠苏的下巴。
“有趣的男人呀。”锦罗衣咯咯的笑道:“在幽山的时候,看着你离去,我便说过哩,如果我们还能见面,便要杀了你哦。”
这话就如同阎王爷的催命帖一般,即便是叶屠苏素来胆大包天,面对强于自己之敌时也未露出过丝毫怯意,此刻也是脸色微变,猛的向后跃起,从锦罗衣的双手中挣脱出来。
“咯咯咯咯咯咯……”锦罗衣似是丝毫不在意叶屠苏从自己手中逃开,只是轻笑起来,如同银铃般的清脆,看着叶屠苏道:“不要怕哦,如果你害怕,那就不好玩了,放心,我最近也很无聊哩,所以,我会慢慢的玩,直到玩厌了才杀会杀你哦。”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叶屠苏全神戒备着道:“我最近很忙,不似你这般无聊,着实没空陪你玩。”
锦罗衣刚刚收敛的笑容便又重新绽放开来,似是笑的更加开心,更加的欢愉。
紧接着,锦罗衣再度踏前一步。
那感觉简直就如同缩地成寸一般,仅仅只是一步,锦罗衣便又出现在叶屠苏的眼前,几乎毫不犹豫的,叶屠苏便转身就跑。
这个女人很危险!
只要是听闻过锦罗衣的人,便会达成共识,将嗜杀成性这四个字冠以锦罗衣的身上,跟这样的女人站在一起,哪怕是多靠近一寸,便会让人觉得危险一分,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她远远的。
但是,毫无办法。
叶屠苏撒着腿奔跑,而锦罗衣却是每次只踏出一步。
这一步便如同无法逾越的天,只是一步,锦罗衣便会出现在叶屠苏的身边,无论叶屠苏如何的奔跑,跑的有多么远,却都是没有丁点儿的用处,锦罗衣总能轻松的埋出一步,然后出现在叶屠苏的跟前。
“如果只是逃跑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
锦罗衣几乎将脸贴到了叶屠苏的脸上,让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喷吐出来的鼻息,但是,叶屠苏绝不会因此心猿意马,即便锦罗衣很漂亮,那是人让人无从抗拒的美丽,却也不会比自己的小命要重要。
无数次,无数人,他们用不同的语调跟言辞告诉叶屠苏,锦罗衣有多的强大,有的危险,有多么的疯狂,但是,那都不足以让叶屠苏感觉到压力,只有亲眼见过才能明白一切,现在,叶屠苏见到了。
锦罗衣的恐怖绝非只是她那让人感觉到难以逾越的实力,而是因为她本身,她叫做锦罗衣。
一只健壮的绵羊,即便力量比狮子还恐怖,却始终还是绵羊,一只瘦弱的狮子,即便力量不如一只养,却终究还是狮子。
一个人是否危险,绝非只是修为。
所以,叶屠苏举拳向锦罗衣轰去,轰向那张绝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但是,他轰不中!
锦罗衣就像鬼魅一般,不,这世界哪有这般厉害,这般漂亮的鬼魅,可锦罗衣就是像鬼魅一般无处不在而又神出鬼没。
叶屠苏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击中了锦罗衣,却也仅仅只是感觉罢了,下一刻,锦罗衣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背后,唯一不变的是锦罗衣依旧粘着叶屠苏,勾着嘴角,咯咯的笑着,如同夜空中回响的银铃。
这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修为高于叶屠苏,却死在他手里的人着实不少,哪怕是面对宫雨姬,叶屠苏能够感受到那种实力的差距,却依旧没有感觉到无力。
他必须战,也能一战。
但是,他跟锦罗衣还未真正的交手,两人只不过在崖顶上演了一场追逐的戏码,叶屠苏便感觉到了那种无力,那是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对于一些人而言,甚至会让其崩溃而绝望。
叶屠苏不至于如此的脆弱不堪,但他依旧有这般的感觉。
“真他娘是糟糕的感觉!”
叶屠苏讨厌不战而败,更讨厌退却,但是,即便讨厌,他也得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手中的剑诀轻掐,青冥剑得到了叶屠苏的召唤,发出阵阵剑鸣后,便化做剑影连续的向着锦罗衣刺去,但是,无论青冥剑如何刺落,从什么方向刺落,结果都没有什么改变,那就是始终连锦罗衣的衣角都沾不到。
突然的,叶屠苏明显了一些事情。
让他感觉到无比愤怒的事情,也许,真的如锦罗衣自己说的那般,这对她而言只是游戏,叶屠苏能做的只是陪她玩,还得让她玩的开心。
不甘心么?当然不甘心!
任谁被如此的戏耍都不会甘心的!
“走!”叶屠苏蹙起眉头,突然的跃至夏茉莉的身边,强硬的将她从地上拉起,向后推去,指着那悬崖道:“十二夜咏夜就在下面两层,带着她,还有你想带走的人,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能够带他们离开的。”
叶屠苏说完之后,便挡在夏茉莉的跟前。
黑色,白色!
双色的灵念陡然勃发,如同两条巨蟒一般在叶屠苏的身边环绕,狰狞着,不断壮大。
“你想玩是?”叶屠苏盯着锦罗衣道:“那便让我陪你好好的玩!”
叶屠苏身上灵念缭绕,显然是一次就将灵念都给爆发出来。
这是玩命的架势,也是同归于尽的决绝,无论是谁这般的做,都会让人觉得恐怖。
第131章 锦罗衣(二)
但是,锦罗衣不在此列。
咯咯的笑着,清脆若铃,锦罗衣笑的很开心,却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知道,她始终是无动于衷,这魔女不过是习惯性的笑着罢了,充其量不过是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而欣喜着。
叶屠苏却是紧紧的握住了青冥剑。
杯弓蛇影!
叶屠苏打算将一切都赌在这一击上,赌在这自己还未曾用出来过的一击之上,但是,这不是好机会么?玩命的架势,同归与尽的信念,如果自己这一次能成功的用出杯弓蛇影,那么,便是自己最强的一剑了!
绝境,有时候真的是很不错的两个字,懦弱的人在绝境中迷失而死亡,坚毅的人在绝境中挣扎而涅磐重生。
自己将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叶屠苏如此的问自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剑鸣阵阵!
青冥剑在叶屠苏的掌间飞旋着,化做剑影连绵,似乎那剑身在刹那间出现了重影,一点一点的分化出来。
一切便要看这一间了。
叶屠苏的目光凛冽,却也在这时候……娇小的身影突然挡在叶屠苏的跟前,就在那个刹那,轻轻的,挡在叶屠苏跟前,带着一丝微风,让人感受到和煦。
叶屠苏一楞,随即朝着夏茉莉吼道:“走啊,你这笨蛋女人,难道不知道我在给你找机会么,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你去救!”
“你是流觞葬花的人?”夏茉莉恍若未闻,只是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叶屠苏道:“我刚才听到你提及了咏夜的名字,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应该就是流觞葬花的人,虽然我好似没有见过你。”
叶屠苏咬牙道:“现在是提这些的时候么?”
“如果你是,那我便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夏茉莉转回脸去,看向锦罗衣道:“我发过誓的,绝不能再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
夏茉莉的话音落下之际,便是抢在了叶屠苏的前头,那血色的花瓣陡然而起,漫天飞舞着便在空中凝聚着,随即化成一根尖锐的矛,向着下方飞旋而落,向着锦罗衣直刺而去。
锦罗衣依旧灿烂的笑着,咯咯的声响在夜空中回响,似乎并不在意夏茉莉向自己出手,也不在意夏茉莉越俎代庖的替代了叶屠苏。
只不过,那花瓣凝聚纠结而成的矛,在要刺中锦罗衣的刹那……啪啦!
应声而碎!
锦落衣微笑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实际上,她的确也未做什么,只是不自觉的从灵魂深处漫溢出灵念飘荡罢了,却仅仅只是如此,那些灵念便轻松的击碎了花瓣。
夏茉莉轻咬嘴唇,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么?这女人果然厉害的不像话!
但是,还是有机会的!
哪怕是如锦罗衣般的强者,只要灵体受到创伤,哪怕只是很轻微的伤势,可只要无法通过灵念愈合的话,微小的伤势也会变的致命起来。
夏茉莉依旧无动于衷,但是,周围的花瓣却纷舞涌入空中,像是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就朝锦罗衣落下,一拨接着一拨,也许是夏茉莉因为动了真怒的关系,此刻那花潮却不似刚才那般柔和,而是变的无比汹涌,不断向着锦罗衣罩落。
可是,依旧没有作用,即便夏茉莉拼尽了全力,不断的将灵念灌输到那些花瓣之中,那卷起的花潮一拨高过一拨,可是,无一例外的,只要那些花瓣落到锦